伊凡與國王

第1章 ☆、

清晨的木素林城郊外靜悄悄的。

“啊……啊……”一陣激情的聲音自一所農舍之中傳出，伴随着的是一陣響亮的“吱呀”搖床聲，偶爾還伴随着“乒乒乓乓”、“稀裏嘩啦”的聲響。

弄出這麽大動靜，鄰居當然不會滿意。只見隔壁一扇窗戶“砰”地掀開，嬰孩的哭鬧随之傳出來，一個胖乎乎的大媽穿着印花睡衣，揉着睡眼，生氣地探出頭來，向鄰居大吼：“大清早的誰這麽不要臉，搞這麽大聲，吵醒我孫子孫女，教我睡不好覺！”

聲音消停了一會兒，鄰居農舍的窗戶掀開，一個青年的腦袋探出來，約莫十八、九歲的樣子，小麥肌膚在晨曦下顯現着健康的光澤，一頭金發亂蓬蓬，臉上現出不自然的潮紅，湛藍雙眼微眯着。

“阿蘭大媽，不好意思，我們會小點聲。”青年誠懇地向大媽道歉。

這已經不是鄰居第一次擾民，阿蘭大媽才不領情，一窩崽子在背後哭得她心煩意亂，她于是叉着腰指着金發青年大聲罵道：“小聲點有什麽用，大清早的擾人清夢，真是不知廉恥！”阿蘭大媽越罵越起勁，“兩個男人，又生不出來孩子，有什麽好搞的！”

青年剛欲張口辯解，一雙健壯手臂自他身後伸出來，将青年圈住拖離了窗口，随即窗戶“砰”地一聲關上，将阿蘭大媽接下來的痛罵盡數隔絕在外。

“良宵難得，別管那個老太婆。我們繼續。”棕發男子将金發青年扔回卧室正中的大床上，立刻壓了上去。

金發青年推開身上的人，皺眉道：“可是我們擾民了诶……”

“哼，臭老太婆多管閑事，我偏要擾她。”棕發男子憑着一身腱子肉将身下人輕松壓回床上不能動彈。

青年嘟起嘴撒嬌：“可是我累了。”

“喂，你是享受完了，我才剛開始诶好不好。”男子不滿，忿忿道。

金發青年一臉失望的表情：“每次都是這樣，你到底要做多久啊？”

男子壞笑着壓在青年的身上：“那個賤嘴老太婆咒你生不出孩子，那麽我就做到你生出孩子為止。”

淫聲豔語再度從農舍裏飄出來，阿蘭大媽抱着呀呀大哭的孫子，氣得跳腳。

***

木素林城門口熙熙攘攘的，幾乎全城的人都想擠進去看城門口張貼的那張大告示，将城門口擠了個水洩不通。

“不要亂，不許吵！不許擠！”城門口的騎衛試圖維持秩序。

“讓一讓，讓我進去看看！”金發青年拼命地往人群裏擠，可惜他被左邊的高個莊稼漢一擠，又被右邊的粗壯大媽一推，就前功盡棄，又回到了原位。

“喂，那邊的，不是說了不許擠了嗎？滾出去！”騎衛拎着青年的領子，像拎小雞一樣，将這不老實之人丢到人群外面。

青年忍氣吞聲，瞪了一眼丢他出來的騎衛，拍拍屁股上的灰，垂頭喪氣地在人群外徘徊。

“哈啰。”突然肩上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青年吓得一下彈開老遠。原來是叔叔老巴圭。

“你不進去看告示，在這裏幹啥呢，伊凡？”老巴圭見面前的金發年青人悶悶不樂，關心地問他。

被稱作伊凡的金發青年無奈聳肩，将兩手一攤道：“巴圭老叔，我這不是想看告示擠不進去，給門衛攆出來了，正發愁麽。”

老巴圭呵呵一笑，拍着年青人的肩膀道：“看不看都不要緊，你叔叔我剛看完告示從人群裏面擠出來，我告訴你，沒你什麽事，你還是趕緊回家種地吧。”

伊凡不死心，哀求老巴圭道：“老叔你別賣關子了，快和我說說告示上面寫些什麽吧？”

巴圭老叔故意賣關子，見伊凡真急了，才道：“告示上說，咱們偉大的木維希國國王為過世的皇後守喪三年結束，現在全國範圍內選征美女入宮，挑選合适人選做王後。誰家的閨女被選進宮，家裏人就可以立刻得到一萬兩黃金，十匹馬車作為聘禮，要是被選上王後，那今後榮華富貴更不用說了。”

“原來老叔你沒有騙我。”伊凡哭笑不得，他起初還以為是什麽要打仗征兵之類的大事呢，這麽大張旗鼓的，搞了半天，原來是他們木維希國的好色國王要選老婆。

“呵呵，我就說吧，老叔怎麽會騙你呢？唉，可惜你老叔我沒有女兒，不然……”老巴圭搖搖頭，嘆了口氣。

伊凡忙安慰巴圭老叔：“老叔你要是把女兒送進宮，今後一輩子可能都見不着了呢，還是兒子守在身邊孝順安心。”

“呵呵，說得是。” 巴圭老叔将肩上的扁擔向上擡了擡，向伊凡揮揮手，“我就不在這兒浪費時間了，地裏的麥子還等着我收割呢。我先走了哈，小伊凡。”

***

伊凡背着從城裏買來的貨物，吹着口哨回家。一推門，棕發男人正坐在客廳裏看書，手上拿着一個啃了一半的蘋果。

“齊奧，你又沒有好好照顧蘋果樹。”伊凡皺眉。今天輪到齊奧給果園的果樹澆水，這份工作沒有一整天是幹不完的。這麽早就在家只能證明齊奧在偷懶。

齊奧将手中的書反扣在桌上，伸了個懶腰，瞟了一眼伊凡：“反正今年雨水這麽多，你那些蘋果樹不澆水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

伊凡放下包袱，抽出長面包棍“咚”地敲在偷懶之人的腦瓜上：“你還真是偷懶到家了。”

被長面包敲了額頭也不怎麽疼，齊奧嘿嘿一笑，伸長手将伊凡一把拽進懷中：“瞎說，我在床上從來都不偷懶。”

伊凡紅了臉：“那是你好色。”

“別告訴我你不喜歡。”齊奧壞笑着親吻他，“我要是敢在床上偷懶，我的小伊凡就要大哭了。”

伊凡一拳敲在齊奧頭上：“你去死。”他趁機掙脫齊奧起身。

“小乖乖，你又要去哪裏啊？”齊奧揉着腦門怪叫着。

伊凡換上工作的衣服：“去幹你沒幹完的活，給果樹澆水。”

齊奧指着自己因為剛才的親吻而半擡頭的下身，哭喪道：“小寶貝，你走了誰幫我瀉火？”

“你不是有手麽，自己解決。”伊凡抛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向果園走去。

齊奧望着伊凡離去的背影，嘴角露出陰陰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