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 ?
行人看着飛馳而過的馬車, 紛紛避讓,就怕一個不小心撞上去,被踩扁。馬兒似乎也知道事态的緊急,馬蹄踏個不停。
林平揮着馬鞭, 神情凝重嚴肅, 他目視前方, 耳邊斷斷續續聽見裏頭的動靜。窸窸窣窣的翻衣裳的聲響, 低哼難耐的嬌聲,以及他家世子沉悶忍耐的嗓音。似乎是極度急躁了。
“駕。”他使勁揮了一鞭子,焦急的情緒多了幾分。他心裏慶幸, 今日侯爺和夫人都不在, 去了郡主的生辰宴,過了午時才能回來。
這下好了,方便世子辦事了, 他如是想。
片刻後,終于到了侯府門口, 林平跳下馬車, 道:“世子, 到了。”
說罷,便踏上臺階,對着門後的護衛嚴肅說:“都把眼睛閉上,當心小命。”
那兩人互看一眼,聽話照做, 趕忙将眼睛閉上。
馬車內,兩人還在糾纏, 一時沒下來。
沈翼眉心打結,淡漠的臉上此刻顯得急躁, 緋紅的顏色慢慢浮上臉頰,他喉結輕提,抓住她亂動的雙手,放在自己身前。
他克制躁動的心,沉聲道:“看不出來,瞧着膽怯柔弱,這事倒膽大。”在他身上不停扭動,那雙細小的手也到處點火,還有那氣死人不償命的紅唇。
什麽話不愛聽,她就說什麽,真想給她合上,讓她發不出聲音。
“哼,都怪你,嗚嗚,你是不是,是不是憋太久不行了?”要不然為何一直忍着呢?
她都這樣了,還讓她憋着,她好難受,難受的要哭了。
孟采長睫上挂了一滴淚,欲墜不墜,好生可憐,氤氲迷離的眼眸睨着他,嬌軟妩媚,眼底的欲念明顯,祈求他幫助。
偏偏這個男人不知怎麽回事,哪怕全身緊繃灼熱,也忍着不動。以前,他可不是這樣的,一刻忍不了的人可是他。
沈翼擡手,用力擦掉她眼角的淚,呼吸灼熱,心有不忍,“行不行到了榻上才知道,別逞口舌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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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他又捏着她臉頰,“別哼哼唧唧,下去讓旁人瞧見了。”
沈翼攔腰一抱,将她抱下了馬車。外頭有人,孟采知道,她把臉埋在寬闊結實的胸膛裏,咬唇忍住想發出的聲音。
“你快點好不好?”怎麽走得這麽慢,何時才到?
他悶笑,還嫌走得慢,已經夠快了。沈翼低頭看了眼,忽略掉胸口的濕漉,一言不發的往自己院子走。
他一腳踢開自己的房門,将孟采放在軟塌上,剛松口氣又被她攥住衣裳。小小的身子又攀了上來,跟沒有骨頭似的,挂在他身上。
“孟冬,你別走,我,我還難受。”她磨蹭雙腿,有些急切。
空虛酥癢的感覺不斷襲來,強烈刺激她的神經,她迷迷糊糊地,就要神志不清了。
“你不幫我嗎?”她期盼地問他。
本欲要走的沈翼停了下來,溫和的眸子變得陰沉幽深,好似要吞噬一切。他提着她的腰肢,語調焦躁,“別叫那個名字。”
她不喜歡那個名字,那好,她不叫了。
孟采迷糊點頭,幹脆趴在他肩頭,“沈翼,你幫我,沈翼,沈翼。”
她一聲聲輕喚,嬌嗔撒嬌,語調綿軟,婉轉的尾音綿長勾人,聽得沈翼身子酥麻,像被什麽擊中一般。
他的面色緩和些,不再暗沉,他輕提喉結,滿含欲望地眸子凝睇她,啞着嗓音問:“你确定要我幫?”
他可不是良善之人,開頭就沒後悔路,就算明日醒來責怪他,也無濟于事。
孟采點頭,覺得他話真多,啰啰嗦嗦,還不動,實在不知他想什麽。她等不下去了,熟悉的感覺要淹沒她,再得不到幫助,她就要死了。
她踮起腳尖,猛地親上他的唇,滾燙柔軟,還有她熟悉的冷香,孟采感受到他的身子一僵,于是啄了兩下。
沈翼眸光暗沉,随即反客為主,吸吮她的唇瓣不放。一手捏着她的腰肢,一手扶着她的後頸,片刻後,她的紅唇微腫,沈翼這才不舍得放開,起身關上了門。
他的步子緩慢,眸光幽暗,像一只逮到獵物的豹子一樣,緊盯着到手的獵物。沈翼扯着脖頸處的領口,松了松,他咽下口水,早已忍耐不住。
他悶笑聲,今日打定主意不放過她,都是她自找的。
随着清風拂過輕紗晃動的軟塌,不再忍耐地嬌聲斷續傳出,暧昧撩人。
走到門口的林平瞬間僵硬,尴尬的轉身離開,順帶拉走了請來的大夫。他想,大夫是用不着了。他手一揮,支開了院裏所有的人,免得動靜太多,聽得耳熱。
孟采的聲音啞了些,也沒力氣,她覺得沈翼更狂放霸道了,不過是叫錯了名字,他就那麽兇,害得她頭撞到軟塌上,都疼。他那樣我行我素,肆意霸道,太過分了。
“沈翼,我不會再叫錯了。”
他一手抹掉她的淚,表情兇狠,“你活該,不長記性,記住了,我是沈翼。”
她難受得緊,側身往旁邊爬,又被他拽回,“嗚嗚,是沈翼,是沈翼,以後都是沈翼。”
這話他愛聽,動作立刻輕了些,安撫般的親親她的唇,溫柔似水。
屋內的動靜足足響了一上午,直到午時才停歇。孟采累得昏睡過去,沈翼倒是精力十足,起身穿了衣裳,伸個懶腰,全身舒爽。
他隐忍笑意,輕扯嘴角,脖頸上的劃痕明顯,有絲血跡在上面,他自己卻渾然不知,回眸望了眼床榻,便整理好衣裳開門出去。
他喊來林平,對他交代聲:“去方府送封信。”
林平看了他脖頸一眼,震驚又不敢說,神色怪異的挪開眼,“可要叫水。”
沈翼颔首,散漫地轉身回屋。片刻後水來了,他洗漱一下,而後穿着幹淨的綢衫上了榻,摟着孟采一起休息。
半夢半醒間,眼前出現許久不曾出現的夢境,鑼鼓喧天,一對新人拜天地,結為夫妻。
男人掀開紅色的蓋頭,眼前是一張嬌豔明媚的臉,垂眼淺笑,嬌媚動人。
她微微擡頭,滿眼深情愛慕,喚他:“夫君…”
男人應聲,眼底藏着喜悅,他對女子道:“夫人。”
大紅喜服在眼前晃,夢中的沈翼看清了他們的臉,正是孟采和他自己。幾息後,他的腦中出現越來越多的景象,黑夜中背她,向她求親,送她珠釵當聘禮,即便離開也帶着她送的荷包和畫像…
沈翼擰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他怔了怔,回想那些熟悉的場景,終于确認一件事。原來,和她成親的人是自己,孟冬也是他。
那他嫉妒的人,不就是自己嘛。
“哼。”沈翼歡喜雀躍,覺得像個傻子,別人說什麽都信,而不信她說的話。
想來去調查的人,是被他母親威脅了,這才改了口徑。
沈翼低眼,去看身旁熟睡的人,心裏慶幸,還好,她還在。
他伸長手臂,摟住她的腰,緊了緊,沉聲道:“夫人,夫人。”
滾燙的氣息在她臉頰拂過,跟螞蟻爬過一樣,癢癢的。孟采皺皺鼻子,翻身側過,卻被他強硬的按住,不得動彈。
沈翼盯着睡熟的臉,微笑着,良久不曾挪開眼。
緊閉的房門直至暮色降臨才打開,沈翼從屋內出來,傳了晚膳,她睡了一天,醒來定會餓了。
林平照辦,滿滿一桌子美味,保管孟采喜歡。
房內靜默,淫靡的味道還未散去,淡淡的,萦繞在鼻尖,睡夢中的孟采揉揉鼻子,一吸,隐約有飯菜的香味。
迷迷糊糊的她睜開看了眼,桌上果然擺了一桌子的好菜。她清醒些,動動身子,酸痛無力,還打着顫,沒有一處是舒服的。
她暗罵了沈翼幾句,宣洩了一番才好受些。孟采翻個身,一陣難受,她擡眼看向一側悠閑地人,氣惱的眯起了眼。
“沈翼。”她的嗓子幹啞,聲調不那麽好聽,她輕咳兩聲,緩了過來。
“醒了。”
沈翼快步走過來,神清氣爽,唯有脖頸上的痕跡昭示着今日發生的事,孟采盯着他,翻個白眼。合着難受的只有她一人,他倒跟個沒事人一樣。
他只是笑,如墨的眸子盡是笑意,溫柔缱绻,沈翼坐在榻邊,溫柔細語,“先沐浴。”
她低下頭,想起那些羞恥的動作就滿臉嬌怯,紅着的眼尾跟抹了胭脂似的,別有一番風情。
“哦,好啊。”
浴桶放在屏風後,雖有屏風擋着,可孟采還是覺得羞恥,總感覺他的眸光能透過屏風看見她。
她回頭看,光影交錯間看見他的影子在動,朦朦胧胧,極具神秘感。孟采咬唇,細細的清洗一番,然後穿着他準備的衣裳走出去。
發梢還是濕的,她拿幹臉帕擦擦,随手一甩,搭在肩上。
她有許多話要說,可她看了沈翼一眼,卻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對不起,讓夫人受苦了。”沈翼高大的身影籠罩她,将她圈在懷中,精致的下颚抵在她頭頂。
溫柔親昵的蹭蹭,他扶着消瘦的背脊,心抽痛了一下。
孟采愣住,純淨的眸子眨巴眨巴,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他方才叫她夫人,是夫人,而不是孟姑娘,意思是他想起來了。
她扯扯嘴角,抿唇發笑,耐不住的喜悅,揚起腦袋問:“你是想起了嗎?”
她的目光期盼急切,也帶着一些害怕,害怕都是假的,他還沒想起他們成親的事。
“嗯,剛剛記起。”他的唇在耳邊低語,盯着她柔白的耳垂心動,張口就咬。
“等,等會,還沒說完。”她縮着脖子躲,拽着他的衣裳推開。
須臾,氣喘籲籲地沈翼停下,摸着腦袋安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