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孤單思念
魏承軒看她如此低微,滿肚子的脾氣突然間煙消雲散,嘆了口氣,“你太傻了,”他伸手輕輕拍着思思的背,“何必每天去瘋人院守着,你若真想見我随時都可以打電話給我。”
她聽了小腦袋搖得跟波浪鼓似的。
魏承軒的私人號碼只存了兩個人,一個初依,一個單思思。可她清楚知道,初依的號碼停在那裏是屬于他獨一無二的等待,而她的號碼卻是永無止盡的孤獨。
單思思不回答,伸手掏進他緊貼着左心房的口袋,一方黑色錢包被輕巧取出,不等他阻攔她迅速抽出那張存放已久的照片,看着照片上素顏清秀的女孩她沒來由地掉下眼淚,魏承軒緊閉雙唇閉口不言,她安靜地窩在沙發上擦眼淚,啜泣聲打亂了魏承軒所有的思緒。
“你把她放在最貼近心髒的位置,可她是你心頭的刺,你的心不疼嗎?”
魏承軒岔開話題:“夜深了,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過幾天我陪你到處轉轉,然後親自送你回香港。”
這次她是真急了,“騰”的站起來,用流利的粵語打斷他:“我不回去,我要在這裏定居!你送我我也不回去!”
***
連着幾天魏承軒取消了許多談判和會議,一門心思陪單思思到處瘋,聽說初依搬進謝皖江住處時已經是很多天之後了,他終于抽出時間單獨召見了戴墨坤。
他伏案認真仔細地批示着文件,若有若無地問了一句:“有陣子沒看見她了。”
戴墨坤暗自打量了一遍大哥的表情,小心翼翼交代:“依依搬走了,天水巷的房間現在讓羅蓓住着。”
他手裏的筆頓了頓,神色一凜,輕輕“哦”了一聲,話題便在不經意間岔了過去。
戴墨坤走後單思思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靜悄悄地坐在一旁,突如其來地說道:“在意她幹嘛不去找她,幹脆告訴她你就是少爺不就好了,你待她那麽好她還不領情,她怎麽就那麽大的面子。”
魏承軒剛喝下去的水“噗”的噴了一桌子,他扶額無奈地問:“你怎麽在這?”
單思思四處打量着他的辦公室:“偷了你的鑰匙,又佩了一把,我的房子你不用幫我找了,我住你辦公室就行。”
魏承軒沒空答理她,按下內線通知助理:“把門鎖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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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思思瞪着眼睛一臉不滿,随即表情釋然,輕飄飄開口:“你換一次我偷一次!”
她一副狡猾和不服氣,魏承軒,你不會知道我為你做了多少,你更不會在意每一晚等在瘋人院,滿心等你出現的女人心裏在想什麽,我不過是夜夜重蹈覆轍,孤單思念罷了。
“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沒能忘掉你容顏,夢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見,從此我開始孤單思念……”她哼着歌滿不在乎地從他身前飄過,等她走後魏承軒驀地擡起頭來,喃喃自語:“孤單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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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依連着打了三個噴嚏,坐在一旁的謝皖江關切地詢問:“是不是冷了,我把窗戶關上。”
“沒事,應該是有人想我了。”她嬉笑着攔住他,又順手翻了翻手裏的相冊,指着其中一*影好奇地問:“這是你,這是西塘,左邊的這個人是誰?”
照片上謝皖江一身黑色運動服,手裏拎着一對網球拍,穆西塘站在他旁邊,燦爛的笑讓人看了十分舒服,在她左邊站着一位潇灑俊逸的男子,他的左手輕撫袖口,紳士的笑挂在唇邊透着些許柔和,如果謝皖江是碧藍天幕上懸挂的暖陽,那這位男子就是湛藍大海中的一卷浪花。
謝皖江順着初依的手看過去,“程峙霏。”
初依的手指描畫着照片上人的輪廓,認真評價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程峙霏啊,他怎麽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啊,你跟他在一起不會被他帶壞了吧?”
謝皖江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放心,他正經着呢,回頭他回來我介紹你們認識。”
初依滿意地在他臉頰上一吻:“我等着。”說着話窗外卷起一股寒風,她瑟縮着往謝皖江身邊靠了靠,“阿嚏,”她揉了揉鼻頭,“還是把窗戶關上吧,我好像真是感冒了。”
謝皖江心疼地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刮了刮她的鼻頭:“這麽大的人了,還得我照顧你。”
初依望着他偉岸的背,心裏莫名一暖,這樣平淡的二人時光其實最寫意。她都有些不想回去了,無論是瘋人院還是月牙兒,到處充斥着喧嚣聲不斷,她就算不聽不看裝傻充愣每天還是有一大堆事煩得她睡不着覺。
***
“去哪?”
謝皖江擡頭看了眼牆上的鐘表,八點,這麽晚她鬼鬼祟祟的是去哪?
初依裹着大衣露出一雙靈動的眼睛,“去一趟天水巷,最近懈怠了,不成體統,再不回去看看我就該喝西北風了。”她說完又看了一眼表,心裏算計着,“皖江,我今晚不回來了,明天我回來給你做頓好的,你還沒嘗過我做的飯呢,我得讓你見識見識。”
說完她便推門走了出去,“砰”的一聲謝皖江的頭從報紙中緩緩擡起,他掃了一眼空蕩蕩的房間,心裏猛地一沉。
不回去不行嗎?
離開天水巷不行嗎?
我養你,不行嗎?
多想讓她永遠都別再涉足那個地方,可他卻好似無能為力。
夜深,人靜,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伴着牆上孤寂的滴答聲漸漸陷入夢境。
鐘表指針,淩晨四點。再過兩個小時他就要起床去工作室修改方案和圖紙……沒有她每一天都格外漫長。
小籬笆又胡說:
後面會陸續加角色,好基友,手牽手。
第二更!
☆、32,杜橙南你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