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愛你,你信嗎?
初巧越來越不愛說話了,過去她就算累也要跟姐姐說幾句話再休息,現在她根本就不想起來,巴不得永遠睡過去才好。
初依知道小丫頭生氣了。
氣她有了“男朋友”沒有告訴她。
或者,她生氣的真正原因是她的“男朋友”名字叫做謝皖江。
“巧巧,姐做了你愛吃的點心,起來吃幾口吧。”
初巧裝睡。
“巧巧,起來喝口水吧。”
初巧繼續裝睡。
“你看姐姐今天這身衣服好不好看?”
“好不好看跟我有關系嗎?我累了,要睡了。”
初依蔫蔫的,一點精神也沒有,連巧巧都不理她了,她活得還真是失敗。小井小心查看着吊瓶,門口吱呀一聲,她聞聲看過去笑道:“衛醫生來了?”
衛承軒穿着藏藍色的西裝,看樣子剛從哪裏回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不等初依開口跟他打招呼,初巧“蹭”地一聲坐起來,病床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吊瓶也跟着搖晃。
“承軒哥,你不在這些天我姐長本事了!”初巧根本不顧姐姐的眼色,一臉不快:“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姐就得跟謝皖江跑了,她喜歡謝皖江三年,人家勾勾手指魂就沒了,你要是再不動手鴿子就該飛了。”
衛承軒站在門口滿臉笑意,那些話仿佛耳旁風吹一吹了無痕跡,他笑着對初依說:“巧巧精神倒好,都敢指責你了。”
衛承軒是個極負責的人,公私絕不混為一談,事後他等初巧睡了才露出幾分傷心的神情,初依最見不得那雙憂郁的眸子,安慰着:“這些天你去哪了?”
“有些事要處理,出了個差。”他甩了甩頭,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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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初依舌頭打結,措辭良久才說:“承軒,我和謝皖江……我也說不清楚當時是怎麽想的就那麽稀裏糊塗答應了,對不起。”
“呵,有什麽好對不起的,”衛承軒冷笑着,“那是你自己的事,沒必要和我道歉。”他到底嘴硬,許多事總是藏了又藏,說着話他沉默地坐了下去,将頭靠在牆上,冰涼的水泥牆發出輕輕“咚”的聲音,頭發摩擦着好似彼此間訴說秘密。
他冷言冷語,初依沒辦法将對話繼續,晚上謝皖江來接她,她只好告辭離去,兩個男人相對,衛承軒先伸出手:“謝律師,久仰,麗江的事還別放在心上,初依這丫頭總讓/操心,上次唐突了。”
謝皖江也很客氣:“衛先生,感謝您對依依的照顧,以後,就不用您操心了。”
這倆人話裏有話,室溫驟降,衛承軒一身藏藍像傍晚的天空,他多半以白衣着身,初依心裏認同暗色更适合他,他是穿透暗黑隧道逆光而來男子,內心藏着的邪惡沒人能駕馭的住。
衛承軒笑起來旁人只能看出小男孩般不羁的笑容,初依卻總在不經意間察覺出一抹邪魅,她以為看錯了,定睛時他已經低下了頭。
“這就不用你惦記了,你只管照顧好依依就是了,我與她有七年交情,戀人之間的七年之癢不知你熬不熬得住。”
衛承軒勝就勝在比他早認識初依幾年。
這些謝皖江統統不放在心上,攬過初依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轉頭勾笑道:“衛醫生還沒搞清楚狀況,既然有七年交情,依依若是肯跟着你我怎麽還有可乘之機?”說罷不等初依掙紮壓着她上了電梯。
電梯上謝皖江一直冷着臉,初依看着鏡子裏的他深知自己就要大難臨頭了,果然,一出電梯謝皖江便把她塞進車反手鎖上了車門,初依縮成一團,就像土耳其人那樣整個人窩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說吧,這個衛承軒到底和你什麽關系?”
初依轉着眼珠,思索好半天,完全沒注意旁邊人又紫又綠的臉。
“你至于想這麽長時間?”
輕飄飄一句質問吓了初依一跳,她嘿嘿笑了兩聲,吞吞吐吐:“好朋友,男閨蜜,外加……哥哥吧。”
初依明顯能看見謝皖江頭頂冒火,立馬不再吭聲。謝皖江倒是興致高昂,湊近她:“你把那個‘吧’字去掉,這算什麽答案,敷衍我啊。以後別讓我看見你和他在一起。”
“憑什麽啊,我們倆認識七年呢。”
謝皖江已經把所有的耐心耗費幹淨,卻還是不得不一字一頓地警告她:“第一,你現在是我的人;第二,你要不答應我就跟初巧告狀去;第三,他不是好人。”
初依突然覺得謝皖江這個人特幼稚,曾經那些外在印象都是浮雲,這三個理由加在一起不就是小朋友賭氣時的臺詞嘛。
“謝大建築師,除去我對你心懷不軌之外,第一,我雖然是你的人,我更是天水巷的人,更何況你對我無感,你完全是在壓榨廉價勞動力;第二,跟老師告狀是幼稚園小朋友的把戲;第三,衛承軒可是妙手回春好醫生,他不是好人你是啊?”
謝皖江拄着下巴贊同地點了點頭:“你不說我都忘了,天水巷那種地方能不去就不去吧,是非太多。”
初依頗有些為難,暗自想了好久,擡起頭頹然的說:“我們是死士,進了天水巷做鬼也是天水巷的鬼,沒有退路的。”
當初她費勁心機拿命換了四當家的身份,得罪了一批風生水起的混子,豁得出去,不怕死是她唯一的準則,如今連五哥都忌憚她,甚至縱容小白的人鬧到醫院來,這分明是把她逼上死路,此時如果有一個人出賣她她都将死無葬身之地。
可這些話她對誰都不能說,只能一個人吞。
謝皖江長着一雙好看的劍眉,從側面看更加帥氣,初依想起那晚在他家,他拿起畫紙塗塗改改,工作時認真不茍的模樣讓她托腮看得出神,那樣偷偷地望着心上人,明知是遙不可及的晨星仍不舍得挪開目光看向別處,只因那樣靜靜凝望的機會少之又少,她不得不珍視如寶。
“那你注意安全。”
初依懶散答應着,終于壓抑不住潛藏在心裏的問題:“喂,你到底圖點什麽啊?為什麽是我啊?”
謝皖江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我說我愛你,你信嗎?”
“不信。”初依想都沒想,她又不傻,這不明擺着嘛。
謝皖江發動引擎:“這不就完了。”
話音剛落謝皖江哼着小曲轉動方向盤将車開向了公路,初依滑/下車窗獨自吹着冷風,她還在琢磨着他的話,什麽叫‘這不就完了’?這算什麽回答?
旁邊清咳:“那你呢,為什麽答應?”謝皖江專注開車并未看向她,見她不回答也沒再開口問,初依踟蹰許久還是實話實說了:“因為我喜歡你,過去求而不得的事現在成了一張餡餅砸在我身上,我幹嘛不要?”
謝皖江笑得開心,側過頭看了一眼後車鏡預備調頭,初依将身子探到窗外,公路上車輛稀少,排列有致的路燈一晃而過,昏黃的燈是公路上一道別致的風景,燈光連串成為城市頸上的項鏈,每一只燈泡都是一個高挂在空中的故事,或許,有一對情人曾在燈下接吻,訴說着濃情蜜語。
初依只顧着欣賞窗外夜景,她不知道身後的男子正深情地凝視着她,謝皖江沖着她的背影張了張嘴說了三個字,可惜風太大她什麽都聽不見。
那三個字不是“我愛你”,而是“我也是”。
小籬笆又胡說:
《十三號星期舞》蔡依林的歌,這歌還挺嗨,一聽就想跳舞。最近閑來無事跑到音樂臺下了好多MV,心裏好滿足啊。那些嗓音好聽的女孩子,唱歌帥氣潇灑不做作,我喜歡!
小籬笆長智齒了,發炎了,好疼~我要等它不疼的時候把它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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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齒與鮮花》
夜裏,我寫下:“再過幾載,願夢裏花終會開。”
第二天,我的左側牙床生出一顆新牙。
愛上一個人,就像等待一顆新的牙齒。
它回不去,你舍不得。
你告訴我,花終究會開。
秋風冬雪,冰霜過後是和煦的暖陽。
我等你在心裏鑽一個洞,埋入花種,靜候綻放。
☆、21,你的名字我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