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念念不忘,終有回響
作者有話說:平安夜快樂呀,祝大家平平安安!預計下周可以完結了
“不行!”
“為什麽不行,又不是沒睡過。”
“那不一樣。”
鐘星惟緊逼:“哪裏不一樣?一樣是你,一樣是我,一樣是你喜歡我,我喜歡你。”
“你非得這麽逼我嗎?”
鐘星惟換了副語氣:“我不是逼你,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逃避,你還喜歡我,為什麽不承認呢?”
“承認了又怎麽樣?能改變什麽?”
鐘星惟在他這句後心下劇烈一痛,猛得吻了下去,磕得湯知夏嘴唇一麻,他沒給湯知夏反抗的機會,一把将他按在牆上抓住他的兩只手深吻,像不要命似的,湯知夏一度認為自己會窒息而死,那不要命的吻法吻得湯知夏腦缺氧腿發軟。
“你、你放開……”
“不放,我永遠不會放開你,湯知夏,我愛你,愛了很久很久。”
鐘星惟撩起衣服,在他胸口,在心髒上方有一道紋身,三個小小的字母繞着一個圓圈,最後一條生命線連向心髒處,那三個字母刺得湯知夏心疼不已,那是TZX,湯知夏。
他握起湯知夏的手,帶着他的手尖撫上胸口,“這個紋身是我在北京紋的,紋的時候沒想過會有讓你看到的一天,你生病那段時間我常常有股沖動,想讓我看看這道紋身,可我害怕,我比你想象中的更膽心,湯知夏,別再躲我好嗎?我現在什麽都不怕,只怕失去你。”
湯知夏哭了,眼淚滴在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指尖,沒人再說話,纏繞在他們之間的只有沉重的呼息聲和心跳聲,湯知夏眼眶直發熱,緩緩擡頭回抱住鐘星惟,愛意從未減少,鬥轉星移,心裏眼裏一直是他。
念念不忘,終有回響。
哭完才覺得丢臉,湯知夏洗了把臉,找出一套睡衣遞給鐘星惟:“你穿我的吧,将就着穿,可能小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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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星惟接過,抖了下,掉出包在睡衣裏面的內褲,他撿起來,揚了揚:“睡衣能将就,內褲是真的小了,勒緊了不利于健康。”
湯知夏:“……”
沒忍住拿起手邊的靠枕對着他砸過去,“以前我住你房子,你住我房子,你不是也穿過我內褲?那時候你沒覺得小沒覺得勒?”
“那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鐘星惟十分不要臉地說:“那時候我每天都處于一種極度緊張的狀态,根本無心注意這些,現在不一樣,我一看見你就會本能的起反……”
又一個枕頭落在鐘星惟臉上,湯知夏聽着耳朵都紅了,“那你別穿了,空着,不勒,任由你發展。”
“這可是你說的,待會睡覺可別踢我。”
說完他趕緊逃進了浴室,留湯知夏一個人在客廳對着抱枕猛捶。
他洗了很久才出來,湯知夏已經躺在床上了,空調開了,鐘星惟怕熱,雖說已經是十月了,秋老虎的威力不容小觑,熱到自己沒事,熱到那大少爺還是自己心疼。
等鐘星惟進卧室,湯知夏趕緊閉眼裝睡,鐘星惟拍拍他胳膊,“別裝了。”
“為什麽總是騙不到你。”
“你這招用太多次了。”說到這裏鐘星惟停頓了下來,湯知夏失憶那段時間的經歷他不想再回想,想起來都會心絞痛,他換了種解釋:“因為我是你哥,你在我面前做什麽我都能一眼看穿。”
湯知夏回了他一個白眼,往床裏挪了挪,的确是在一個床上睡過,但以前的心境跟現在完全不同,以前可以藏起來的小心思現在都會被無限放大,比如,他也會對着鐘星惟的身體起反應。
“再往裏挪就要掉下床了,過來點。”
湯知夏沒動,鐘星惟坐上床,長臂一撈将他擦撈進懷中,湯知夏別扭的在他懷裏扭動,鐘星惟發出警告:“別動,就這樣讓我抱着你,再亂動的話我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麽。”
“這是什麽渣男語錄?哪學的?”
“好了,不鬧了,聽我說件事。”
湯知夏不動了,“說啊,我聽着。”
“我爸,跟我媽,離婚了。”
“什麽?”湯知夏驚訝地支起身,“他們感情不是一直都很好嗎?”
“說不清,說起來太複雜了,我這兩天回了趟家,我爸已經搬出去了,一個人去了療養院,我說給他買套房子他不要,不希望我媽去打擾他,他們走了大半輩子,走到這一步誰也想不到。”
鐘父是真的被馮念春的撐控欲和疑神疑鬼傷到了,總是跟她理論,跟她說孩子大了總歸是要離開父母身邊的,父母養育子女不是為了用繩子綁住他們的手腳,而是希望他們幸福,馮念春聽不進去,自從回福州後鐘星惟幾乎沒怎麽跟她講過話,一次比一次沉默,兩母子之間像是隔了一層冰。
鐘父夾在中間,既心疼兒子,又無力改變現狀,只希望他的離開能讓馮念春醒悟,再這樣下去她身邊一個在乎的人都留不住。
湯知夏默默聽完,聰明如他,他問:“是因為我吧?”
“跟你沒關系,就算沒有你,也會有這些争吵,她的思想裏養孩子就像養一棵樹,她想修枝就修枝,想讓樹往左邊傾斜就往左邊拉,想讓樹讓右邊就往右邊綁,只要沒按她的意思生長,總有爆發的一天,知夏,別想太多,你只需要知道,我愛你,我會保護你,不會讓她接觸到你,有什麽事我扛着,你只要接受我就行了。”
那一夜雨下了整晚,湯知夏依偎在鐘星惟懷裏,一顆心上上下下忐忑不安,半喜半憂的睡着了,喜的是他終于能确定鐘星惟是真的愛他,憂的是馮阿姨。
第二天一大早,睜眼第一件事是去看水母,湯知夏大叫:“鐘星惟,奇了怪了,水母今天又好了!”
“那不用去找老板了,應該是昨天天氣不好吧,今天再觀察觀察。”
“好。”
早餐鐘星惟做的,南瓜小米粥,煎雞蛋餅,湯知夏吃了很多,味道還是那個味道。吃早餐時鐘星惟指着廚櫃裏那一大袋米提醒湯知夏:“這米有保質期的,要快點吃完,沒吃完會生蟲,還有油,保質期只剩三個月了。”
“那你買這麽多,我一個人吃半年都吃不完。”
“我可以天天來幫你吃,兩個人吃估計一個月就吃完了,別浪費糧食。”
湯知夏後知後覺,“你故意的吧?故意買這麽大袋米這麽大桶油,就是想着随時找借口來我這裏蹭飯?”
鐘星惟湊過來親了下他,坦蕩道:“對,重遇後的每一次見面每一句對話都是經過演練的,都是有計劃有預謀的。”
“所以,那天婚禮上的重逢也是你故意的?”
“對,我跟新郎根本不熟,他只是我一個下屬的表哥,我打聽到你會去幫忙,臨時包了個紅包托下屬讓我混進婚禮的。”
“你怎麽這麽雞賊?”
“沒辦法,你這麽喜歡跑,我不追緊點你又要跑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