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遙遠的附近

第9章 ☆、國中的開學典禮

又過段日子，小助升學，高杉去參加了開學典禮。高杉穿的比上法庭還要正式，原因很簡單，他要作為新生家長代表上臺發言。小助的學校算不上名校，當初家裏一致認為離家近比較重要，反正課程什麽的可以找補習老師。小助也不挑，用他的話說，哪個學校都一樣，有劍道部就可以。離家近又有劍道部的學校，只有這一所，只是劍道部和學校一樣，中不溜秋，在縣裏完全排不上名。小助不在意，劍道比賽可以以個人名義參加，指導老師的水平也完全不再他的考慮範圍內，有爸爸和蔓子阿姨在，指導老師早晚是要被我擊倒的。

學校的校長是個很健談的老頭。從學校建成的那天開始，講到現時現地，沒有出過名人，沒有發生過大事件，也難為他能講上一個多小時，還硬把學校說成了高大上。高杉的嘴角一直挂着笑，這老頭不去做律師真是浪費了，這口才，死人都能說活。

之後是學生代表講話。那是個國中二年級的男孩子，生得幹淨利落，在臺上，人站的筆挺，小小年紀，已經透着股英氣。說話也幹脆，不帶一個字的廢話，和校長形成鮮明對比。據說去年的代表新生發言的就是他，這一下子就把今年的新生代表比了下去。同樣是男生，長得也好，新生代表卻透着羞澀。不過講了兩句，高杉就認定，這個孩子不會有大出息，父母包得太緊，孩子失去自我。

最後輪到高杉上臺，帶着強大的氣場，用低沉磁性的聲音娓娓地講述了個小孩子在國中三年快樂成長的故事。一開始，大家都被高杉的氣場鎮住，沒想到，他用一個小孩子的成長故事，表達了所有家長的意願。小助捂着嘴樂，爸爸一旦要在公衆場合發言，總會不自覺的把法庭的氣氛帶入，用那樣的剛毅不容辯駁地語氣講完一個充滿愛的故事，也只有爸爸有這個本事了。那個故事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出自桂的手筆。

小助的開學典禮，橫豎輪不到桂去參加。這叫桂失落了好幾天，也知道是沒辦法的事，但心裏就是老大的不開心。

“我要參與小助成長的每一步。”

“那你和我一起去就是了。”

“晉助，你故意的。我們不在乎，也要為小助想想。”

“蔓子不要鬧了。讓你去，你又不願意，不去，你又不開心。難道讓你站在禮堂外面？我可是會心痛的。”高杉拉過桂，想要給個安慰吻。

桂從背後拿出一張紙擋在自己的面前，“把這個背出來，你發言的時候就講這個。”

高杉接過紙，細細地看了一邊，“我看該叫編輯部讓你一個星期出兩個故事。你就是太空。”

“哦，那你去找編輯部好了。到時候，有人要幫忙，我可沒空。”桂挽着高杉的胳膊，在沙發上坐下，“晉助，難道你不希望，在這三年裏，小助能享受到這些事情？”

“愉快的學習，豐富的課外生活，幾個知心的朋友，談一次戀愛……”高杉讓桂靠在自己身上，“這樣的國中生活太過完美了，誰會不希望。”

“吶，你就這樣發言，我也算參加了。”

高杉低頭吻了桂的額頭，“我會好好背的。”

開學典禮結束，小助拉着高杉和母親，一起參觀校園。他站在兩人中間，和兩個人說着話。再早些日子，小助可能還會希望父母能趁着這樣難得的機會合好。但現在，小小的他也知道爸爸和蔓子阿姨之間的感情是純天然的，針插不進，水潑不進。夾在這兩個人中間，只會被傷的體無完膚。小助現在只希望，母親也能找個好人家，遇到一個能像爸爸愛着蔓子阿姨那樣的愛着母親的人。

三個人走在一起，就是其樂融融的畫面，但是各自都有各自的心思。學校沒有什麽突出的地方，一切中規中矩，和所有公立學校沒什麽太大差別。只是很多地方，都添置了新東西。高杉并不知道，因為小助選了這所學校，高杉老爺子捐了學校一大筆錢，幾乎能把這個學校翻新。為了表示感謝，本來新生代表是要叫小助去的，卻被小助拒絕了。這才有了高杉作為家長代表發言的事情。

參觀完，高杉拒絕了小助想要一起吃飯的要求。臨走前妻要高杉回家看看父母，畢竟老人年紀大了。高杉“嗯”了一下，不置可否。他也不放心老人，但是當初告訴他們，自己最終還是決定和妻子離婚，回到桂的身邊的時候。老人家講的那些話，太過傷人，高杉的回答也好不到哪裏去。才過了這麽點時間，見了面也只是平添煩惱。

或許因為妻子的話，高杉回到家裏顯出疲态。桂看着，也不多問，泡了茶給高杉，讓他一個人在工作室待着。等吃晚飯的時候，才把高杉叫了下來。桂問起開學典禮的事，高杉詳細的說了。

“你的故事太動人了，我都看見有好幾個媽媽在那裏抹眼淚了。”

“女人的淚點低。”桂像是想起了什麽，看着高杉，認真的問：“晉助，你說要是小助有了女朋友，會先告訴誰？”

“這種事當然是先告訴做爸爸的。”

“所以，你說是先告訴你，還是先告訴我？”

高杉注視着桂，許久才開了口，“都一樣。小助這小子可是有兩個爸爸的幸福孩子。”

“小助叫我蔓子阿姨。”桂看一眼高杉，語氣裏有些失落。

“等他帶女朋友回來的時候，一定會介紹你是蔓子爸爸的。”高杉的額頭抵着桂的額頭，兩個人之間慢慢的柔情。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