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堅強後面藏委屈
唰唰的雨聲将夢初從睡夢中驚醒,她又夢見了父母牽着自己的手奔跑在花叢中。
從床上爬起,夢初朝着落地窗走去。拉開窗紗,才發現真的下了雨。
雨裏的玫瑰園別有一番美景,嬌豔的玫瑰花在雨滴中瘋狂起舞。它們很喜歡這突如其來的雨水給予的滋潤。
夢初看的有些出神,出神的眼眶有些模糊。鼻子有點發酸,她差一點就落淚。
八歲那年,媽媽患了乳腺癌,沒有幾個月便去世了。丢下弱小的夢初和懵懂的大哥。最為難過的是爸爸。
夢初坐在夢宅花園的秋千上,一天一夜不肯吃飯,也不肯離開。
她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嚴重的打擊。看着繁花盛開的花園,媽媽的溫柔身影還在花叢中翩翩起舞。
夢初大哭了一場,最後昏厥過去。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爸爸和大哥守在自己身邊。
爸爸慈祥溺愛的眼光讓夢初堅強起來。
媽媽曾經總是告訴夢初:女孩子要溫柔善良,要端莊大方,還要知書達理。夢初一向做的很好。
如果有同學欺負夢初,大哥也總會第一時間跑來幫她教訓他們。
可媽媽的去世讓夢初失去了安全感。從那以後她去學了柔道,勵志要讓自己變強,不願媽媽在天堂還為她擔心。
後來的十年間,夢初活的很好。但命運總是這樣捉弄人。她剛滿十八歲,又要面對爸爸的突然離世。她的心傷到了極點。
大哥接管了夢氏,夢氏的股東們總是不太肯定大哥的能力。幾年間,夢氏的虧損嚴重,最後出現了嚴重的危機。
大哥為了拯救夢氏,不得已犧牲了她。從那以後,夢初與大哥有了隔閡。
夢初不再相信世間會有真的親情,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金錢和名譽的橋梁上,只是為了滿足每一個人的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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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初依然拿着爸爸為她留下的夢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夢初後來在想,為什麽爸爸只給她夢氏百分之十的股份,而不是和大哥對半分。
經歷了與蕭明翔的婚姻之後,夢初明白了。
爸爸是怕日後兄妹兩為掙家産而六親不認。
爸爸太了解夢初了,給她百分之十的股份,她不會有任何怨言。也讓夢氏在大哥手裏能夠平安發展下去。
夢初不是個六親不認的人,她狠不下心去恨大哥。
為了夢氏,夢初含淚嫁給了蕭明翔。
蕭明翔接手了夢氏爛尾的那個酒店建設,還為夢氏注資一億五千萬,高調的解救了夢氏集團。
Z市當時一直流傳蕭明翔是用了手段才娶到了夢氏二小姐,自己還賺了不少錢。
夢初恨蕭明翔,才要了一套別墅。既然自己無能為力,那總該為自己争取點什麽。
蕭明翔從夢大力口中得知夢初喜歡玫瑰,于是在別墅的院子裏種滿了玫瑰花。即使這樣,他也沒有如願上到夢初的床。
夢初斷然轉身,拉開衣櫥,從裏面取出一套黑絲連體闊腿褲。
她昨夜自導自演了一出戲,目的是拉開與蕭明翔的戰火,然後順理成章的提出離婚。
下樓到客廳裏時,地面的酒漬是那麽刺眼。
夢初打電話叫了阿姨,然後上了自己的那輛天梭銀的進口雪佛蘭。
到事務所樓下,還下着蒙蒙細雨。夢初已經看見等在那裏的張蜜。
張蜜見到夢初的車,撐開傘跑了過來。
夢初打開車門的剎那,張蜜便為她撐起了一片幹爽的天空。
夢初對着張蜜咧嘴一笑。朋友不在多,貴在知心。
“姚思安給我打了電話,我不放心你。就過來了。”
夢初鑽進張蜜的傘下,挽着她的手腕答道:“你要求太多,那樣協議還怎麽弄。”
張蜜嘆道:“夢初你太善良了!你分他蕭明翔一半財産怎麽了?你是他法律上名正言順的妻子,理所當然。”
夢初頓住腳步,皺眉道:“張蜜你好像忘了,是我要離婚!不是他蕭明翔要離婚!You Know?”
張蜜不服輸的嘟嘴。二人一邊走一邊說着。
剛走到事務所樓前,張蜜扯住夢初,“夢初夢初,那輛賓利!”
夢初側過頭去,一輛寶石黑的賓利緩緩駛來。
車子太黑,她看不見裏面的人。夢初疑惑道:“你怎麽知道是那輛?”
“車牌啊!”張蜜指着那個顯眼的車牌,車牌號一看便過目不忘的那種。
此時賓利緩緩的停在夢初的車旁。
張蜜一個咂舌,“我去!豪車果然是豪車。你看你那輛,明顯的氣勢就輸了嘛。呆會兒打起來你底氣可不能輸。”
夢初頭頂飛過一群烏鴉,她汗顏…在這裏挑事兒,張蜜腦子鏽掉了。
駕駛室的門打開,一把藍色的格子雨傘先鑽了出來。下一秒,夢初清楚的看到那個跟班。
“靠!真的是。”
張蜜驚訝的側頭看向夢初。夢二小姐居然罵了髒話耶!
夢初驚了一下,沒想到自己心口一致說了出來。咳嗽兩聲,她拉着張蜜想走。
張蜜定在原地不動。既然夢二小姐都爆粗口了,她一個小小的記者還有什麽不敢做。
死死的将夢初拽住,張蜜嘴裏嘀咕:“別走。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敢超我的‘寶馬’,還弄髒夢二小姐衣服。”
此時那把藍色格子雨傘轉到副駕駛位,副駕駛的門打開。
夢初突然的耳根紅燙,低頭道:“張蜜,還是走吧!”她昨晚才發誓再不要看見這個喪門星。
夢初自己總結了一下,自打這位駱少出現她就沒有順暢過。所以,夢初給他定義了一個非常大膽的外號‘喪門星’。
‘喪門星’下了車,在雨傘的照護下朝着夢初這邊走來。他顯然也看見了夢初。
果然是千夢溫馨羞雨戲,裏弄胡同手撫雲。
駱修能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意,沒想到這裏也能遇見。
張蜜本是做好了打一架的架勢。誰料到打藍色格子雨傘的倆人像陌生人似的從她們身旁走過。
雖然算陌生人啦,可哪有視而不見的道理。
夢初一直低着頭,她哪裏還敢跟那人打招呼。她也不想打招呼。
張蜜可不幹了。
轉過身,她不等那把格子雨傘收起來先挪下了自己的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