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西王母鳳淺
從流光那裏問到的消息不多,但卻讓白黎知道,霜梧是個很受歡迎的神,曾經是個很耀眼的存在,耀眼到讓人無法忽視他的風華。
耀眼到便是陌離,也忍不住動心。
縱然沒有見過霜梧上神,白黎也無法讨厭他,只是師尊差點與其結為伴侶這件事情,不知怎的讓白黎心底有些煩悶。
群仙宴還沒有結束,白黎也不識路,便哄着流光帶他到處轉轉。
不得不說,昆侖山倒生的好風景,祥雲仙鶴,靈獸珍寶,在仙界都是難得的珍貴。
“那是哪裏?”
走着,無意間掃過空中一片紫韻,白黎停了腳步。
“你是說流光閣吧,那是霜梧上神封印了妖靈的地方,如今由我看守,流光閣這個名字,也是上神用的我的名字。”
看着白黎指向的方位,流光輕笑着解釋。
“過來。”
耳邊突然多出的聲音,吓白黎一跳。
“怎麽了?”
對白黎一驚一乍的有點奇怪,流光看了看周圍,沒有什麽能驚到他的東西啊。
“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警惕的望着周圍,白黎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在看着他,很危險,尤其是耳邊多出的聲音,更是讓他無法忽視。
“沒有什麽聲音啊,莫非你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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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聽了聽,流光就沒聽到什麽聲音,但看着白黎朝流光閣趕過去的身影,卻不論她怎麽追趕,都仿佛隔着一段距離。
“白黎,流光閣不能進去的!”
話音被關上的門攔在門外,看着那道緊閉的門,流光咬了咬牙,還是朝群仙宴的方向趕去。
流光閣能進不能出,是霜梧上神親手封的結界,事到如今,恐只有打破結界,才能救出白黎了。
那個和霜梧上神神似的少年,流光終究不想讓他出事。
不知道那邊流光去通知鳳淺了,這邊剛進到流光閣,白黎只覺得腳下一空,便沉沉墜了下去。
眼前一片黑暗,等身體落體的時候,光芒也随之而來。
睜眼之際,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
懸崖峭壁,唯有腳下這諾大的石頭能夠容身,石頭上有一棵巨大的古樹,樹身之上黑漆漆的洞口不知通向何方。
白黎站在石頭邊緣,就着湖水洗了洗臉,讓自己清醒一些。
湖水倒映出白黎清秀的面容,略顯狼狽的糟糕狀況,以及身後隐約露出的狼腦袋。
狼!!!
猛然回頭,白黎才發現身後居然多了一只雪白的狼。
白色是冬日裏最為驚豔的色彩,而此刻這頭雪白的狼,無疑是很好看的,但同時,也莫名的危險。
咔擦。
白狼身後傳來一陣響動,似乎有什麽東西踩到樹枝。
聽到響動,白狼微微讓開了身形,也露出了身後另一只白狼。
一只也就算了,居然還來了第二只,白黎忍不住有些腳軟。
然而第二只狼微微讓開身形的時候,白黎已經站不住了,不會還有第三只吧,白黎欲哭無淚。
他最讨厭狼這種生物了!
樹洞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逐漸走出了第三只……幼崽。
也許是兩只狼的幼崽,仔細護佑着小狼,後者跌跌撞撞的向白黎走來,尾随了兩只狼。
不會是要吃了我吧?
剛化形,甚至還沒來得及練習法術的白黎死死盯着緩緩靠近的狼。
他不想死,他還想陪着師尊,他還想留在師尊身邊。
………………
群仙宴說白了,不過是衆仙喝酒聊天罷了,除了讓衆仙認識一下新的雪女,也沒什麽其他事情。
白黎的偷溜,除了讓鳳淺松了口氣,更是讓衆仙滅了心思。
畢竟那張臉,跟霜梧上神實在是太像了。
“陌離,你明知道霜梧已經灰飛煙滅了,為何要收白黎為徒?”
杯中酒水已盡,鳳淺卻依然盯着酒杯,眸色複雜的讓人分不清其中包含了什麽,又隐藏了什麽。
“白黎是我的弟子,無須任何理由。”
平靜的回答,但也許只有白黎這件事情,才能讓陌離開口解釋吧。
“呵,自霜梧死後,你陌離上神身邊,何曾出現過第二人,如今跟我說什麽弟子,陌離,你是覺得我太信你,以至于欺騙,都不編的可信一些嗎。”
手松開,酒杯跌落在地,破碎不堪,聲音卻淹沒在盛宴的熱鬧之下。
“鳳淺,夠了。”
面對陌離依然清冷如霜的面容,鳳淺卻只覺得好笑。
當初那件事誰對誰錯,鳳淺心底清清楚楚,而今陌離居然說她逾越了,她兄長因東華灰飛煙滅,卻只落得千夫所指,陌離,到底是誰逾越了。
“你如今倒是端起上神的架子了,我告訴你,你欠霜梧的,永遠還不清,以為尋個同霜梧相似的人,就能抵得了當初的錯嗎,陌離上神,你醒醒吧,霜梧死了,魂飛魄散,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是魂飛魄散,連輪回的機會都被你親手剝奪……!”
啪。
挑釁的話,最終被一扇耳光打斷。
衆仙雖然不知二人私下說了什麽,但鳳淺被打的事情,卻是無論如何也遮擋不了的,頓時,整個大殿都安靜下來。
“鳳淺,你逾越了。”
這一句話,沒有傳音,整個大殿清清楚楚的聽到,對此,卻換來鳳淺一聲嗤笑。
“陌離上神,我昆侖山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若是無事,上神便請回吧。”
唇角揚起一絲冷笑,鳳淺不願再維持自己的風度。
上神又如何,西王母又如何,她就是恨陌離,要不是他,哥哥也不會死,更不會灰飛煙滅!
自當初霜梧上神死後,陌離便再沒有來過昆侖山,便是發了請帖,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此事二人心知肚明,可今日陌離非但來了,還帶來那麽個小散仙,不就是想惹怒鳳淺嗎。
看着那道白衣的身影,頭也不回的離開,鳳淺又重新坐回主位。
“繼續吧。”
唇角冷笑未散,高傲如鳳淺,從不是個将就的人。
然而還沒等鳳淺坐下多久,流光匆匆趕來,悄悄俯身在鳳淺耳中說了些什麽,終是亂了鳳淺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