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兄弟議事(26)
第045章兄弟議事(26)
亞于她自己。此刻的她,當真是很疲倦!
一路上,見到這場景的宮人們都很自覺地低下頭去,做自己該做的事。帝後之間的親熱,又豈是他們可以肆意看的?
半夜,在這春末的夜晚,微風輕撫着,繁星已經不甘寂寞,悄悄地跑了出來,羞澀地俯瞰着整個大地。
一黑影閃過。
“本宮告訴過你,不要肆意妄為的,不要忘了你的本分。”
陰森的聲音,仿佛從地獄傳來的催命音,讓人不寒而顫。
“屬下不敢。”
一柔弱的女子,諾諾地回答着。
“哼,記得的話,今天京城這些病人是怎麽回事?別當本宮不存在。”
女子忙下跪,身體顫抖着。眼前的人猶若地獄裏的魔鬼,讓人驚恐。
“宮主,屬下沒有……”
黑衣人冷哼一聲,修長的身影在星星的閃爍下,顯得更加的陰森,沒有将星星的純顯露出來,反而使得這漫天的繁星更顯得陰森,黑暗。
“若是暴露了身份,你知道自己的下場的。”冷冷的一句話被抛下,黑衣人消失在夜色中。
女子才柔柔地站了起來,看着遠去的人,微微出神。而後,眼中滿是陰骛,滿是憤恨。
次日,林雨夕一大清早便到了雨軒,卻發現前來的人少了很多。
“小馬,這是怎麽回事?”
看着一身素衣的林雨夕進來,小馬忙迎了上去。
“小姐,今兒來的人不多,比昨天少了一半,不知道為什麽。小平已經去查了,應該很快會回來的。”
“師父呢?”
“在後院。”
說着便領着林雨夕到後院去。
“小姐。”見到林雨夕的到來,青衣幾人忙喚了一聲。
為了配置解藥,青衣便留在雨軒沒有回宮,宮女沒有回宮,是違反宮規的。只是,為了百姓,在所不辭。
“夕兒,來了?”青蓮一臉疲倦,但是臉上卻帶着寬心的笑容,林雨夕知道,成功了。
“師父,辛苦了。”
上前去,拉着青蓮的手,笑着,滿滿的。
“青衣,趕緊拿着接到去救人,今兒我只能夠出來看看,不能夠久留,”待青衣等人走後,林雨夕便笑着看着青蓮,“師父,過些時間,夕兒給你帶一份驚喜。”
青蓮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而後不禁笑了,這丫頭,挺神秘的!不過也罷,現在累了,需要休息。
“師父,你好好休息,夕兒要先回宮了,不然軒下朝回來沒有見到我,估計得發飙了。”林雨夕沒有察覺到自己提及司徒軒的時候,臉上帶着的是甜蜜的笑容。
原本青蓮還在擔心着,林雨夕嫁到無情的宮中會過的不如意,現在看來,那皇帝對她很好,那便可以放心了,這樣,便可以很放心地去辦她想要辦的事情了。
“好,回吧,省得麻煩。”
林雨夕點點頭,便轉身出了雨軒。
禦書房。
一身金黃色錦衣的司徒軒,冰冷的俊顏,聽着阿離的禀報。
“主子,那人在半年前就已經開始行動了,但是,方向不定,目前正在想着那個方向來,屬下還未能查出。但是,目前,宋雲飛,夏威還有三王爺和四王爺都與他有着聯系,甚至明子喬亦是有的。”
司徒軒深邃的眸子中泛着寒光,在這溫暖的春末之日,卻猶如十二月的寒風般冰冷。
“他能夠說服三皇叔與四皇叔的話,這些年來,他還是有了一定的進步了。哼,那朕就等着看他的好戲了。阿離,這段時間,你去保護夫人,千萬不能夠讓她有什麽意外,否則,別怪朕不客氣。”
阿離還想說什麽,只是看到司徒軒冰冷的面孔,便靜靜地退下了。在司徒軒身邊的人都知道,他不喜歡人家忤逆他的決定,在他身邊的人,首先學會的,便是服從。
“皇上,靖王爺和景大人求見。”
門外,傳來小李子的聲音。
“讓他們進來。”
早朝的時候,兩人有些事情,沒有來得及禀報,司徒軒便冷冷地退朝了。
“軒,今天各大臣參奏的有關京城中發生的瘧疾,是怎麽一回事的?”
他與靖被派出城辦了點事,今天早晨時候,才回到,便直接上朝了,才知道,京城中發生了這般大的事情。
“便是你聽的那樣。”
司徒軒冷冷地抛出一句話,目光有點飄遠。
“皇後娘娘到。”小李子的聲音再次揚起。
禦書房的門口邊出現了一道豔麗的風景,之間一身素衣的林雨夕緩緩而入。身上簡單而不顯得失禮的服飾,讓人看着便覺得舒服,姣好的面容,青絲飄随着。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
“夕兒,回來了。”
司徒軒站了起來,原本臉上剛毅的線條不禁變得柔和,性感的嘴唇微微翹起,似笑非笑的樣子。
林雨夕只是點點頭。而景淼則是納悶了。這般早的時辰,軒的問話怎麽不是你來了?而是你回了?
“雨軒怎樣了?”
伸手牽過林雨夕嬌嫩的小手,淡淡地問道,完全沒有理會景淼在一旁疑惑的神色。
“解藥已經配置出來了。”林雨夕任由他牽着自己的小手,淡淡地說。
“皇嫂說的可是針對這次的瘧疾?”一直沒有發言的司徒靖,這是才淡笑着問道。
林雨夕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應該說是針對這次的毒餌配置的解藥。”
“毒?什麽毒?”
林雨夕的話音剛落,景淼便大叫了一聲。司徒靖亦是在一旁皺了皺眉頭。
“淼,麻煩你不要老師一驚一乍的,我的小心髒承受不了。”林雨夕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景淼小聲地不知道在嘀咕着什麽,林雨夕亦懶得理會他。
“在城邊的百姓,用了同一口井得水,才會犯病的。這口井讓人投毒了。”
聞言,司徒靖的眉頭不禁緊鎖了,景淼則是一臉的驚訝。誰趕在天子腳下動土啊?
“這與雨軒有什麽關系啊?”
“淼,莫不是你忘了雨軒是做什麽的?”司徒靖恢複了清明的樣子。
“我知道雨軒是藥鋪,給人看病的,但是,若是在皇城周圍的老百姓中了毒的話,怎麽會跑到雨軒去看病呢?雨軒在皇城最中央最繁華的街道上,若是中毒了,還會有機會跑了這般遠的路程?”
姜淼的話,倒是給了林雨夕一個新的提示,一般中了毒的人,都是在片刻之後便會倒下的,按照她查看的結果來,那些百姓中的毒,原本是在片刻便會倒下的,但是有人在這藥中,嫁了某些藥物,是的毒發的時間變長了。這樣一來,百姓在看到那紙條之後,便會靠着那毒中毒,支撐到雨軒。若是雨軒的大夫都無法醫治,那雨軒将會在南夏消失。
這種毒藥是從宋國傳來的,與宋國密切交往着的人,首當其沖地要接受查理的。夏家與宋國走得最為密切,嫌疑最大,但是,他這般做的意義何在?
“淼說的有道理,軒,今兒早朝,是不是有人參了雨軒?”
林雨夕點點頭,随後想想,便問了司徒軒。
司徒軒邪魅一笑,“還是我的夕兒最聰明。”
景淼有些無語地看着這一直以來都是冷酷無情的男人,為何每次在這個女人面前,都笑的這般開心?
“雨軒門口死了人,這件事,放到每個人的口中,都是雨軒的錯,所以,有大臣參本,亦是很正常的,重者是将雨軒所有人的殺頭,輕者則是讓雨軒關門大吉。”
景淼想看着怪物一般,盯着林雨夕看。這個女子,當真是聰明,為什麽她能夠說出那般老狐貍的心聲呢?
司徒靖只是一臉溫潤的笑,看着林雨夕,一直以來,他都是知道她很聰明的,她能夠猜得出這樣的事情,亦是在意料之中的。
“軒,那,你打算怎麽處理?”
林雨夕淡淡地問,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她知道這個男人已經有了對策,才會這般的淡然,但是,他的心底應該還藏着別的事。
“夕兒想怎麽做?”
林雨夕很是不雅地白了他一眼,“不是我想怎麽做就怎麽做,而是你想怎麽做,目前的情況,對雨軒來說,未必不是個機會,所以,很多事情,是不必操心的。”
三人都有些不解,為何這樣的局勢,她會說是雨軒的機會呢?面臨的危險,還能夠有機會發展嗎?
林雨夕知道他們心中的疑問,但是,這場危機公關的處理,是說不清的,更加無法與他們解釋,怎樣處理危機公關,從而使得自己手下的産業翻倍賺錢。這二十一世紀最新的管理經濟理念,在這古人看來,又怎麽會明白呢?
“雨軒可以解決這一次的中毒事件,便是立了大功,任由誰,都不能夠有什麽話能夠将雨軒推向深淵的,皇嫂,你放心即可。”司徒靖想了想,淡淡地說,溫潤的臉上,帶着那一抹淡淡的笑意,很溫暖。
林雨夕則是淡笑着,點點頭,“雨軒的事情倒不是個什麽大問題,倒是這投毒的人,靖,可能這次得麻煩你了。”
司徒軒挑挑眉頭,看着說話的女子。這女子知道他心底想什麽?他正想着讓靖去處理這件事,靖對于京城中的一切都是了如指掌的,讓他去處理這件事,是再适合不過的。這投毒之人,若是還在南夏的話,要将他揪出來,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況,說不定是會扯上量過的利益的。他還沒有說出他的要求,這女子已經下了命令。
“這……?”司徒靖有些猶豫。
不是他不想着接受,只是目前他手頭上還有司徒軒交代下來的任務沒有完成,若是再結合搜這麽一份任務的話,唯恐完成的出色度便會沒有那般高了。
“靖,按照夕兒的吩咐做,至于你手頭上的任務,暫時不用你完成,我會再派人去接受的。”
司徒軒的吩咐,司徒靖只能夠點頭。
“是,皇兄。”
“淼,你要注意一下瓊羽樓的情況。”林雨夕一臉嚴肅,看着景淼。
景淼還想着說什麽,但是看到她嚴肅的面孔,只得點點頭,或許,南夏的風暴便要來了。
090
對于雨軒的事情,文武百官依舊參奏着,希望司徒軒對雨軒采取什麽措施,對它進行懲罰。然,每次司徒軒對他們的奏本都是不理不睬的,這讓他們很是不解。
雨軒在這天子腳下開藥鋪,那便是以救人為主的,現在在雨軒門口出現了命案,難道這不該徹底嚴查嗎?若是放過一個,那日後便會有千千萬萬的人效仿着。
“皇上,微臣認為,這事不宜久這樣算了,畢竟雨軒是在皇城的,在它的門口出了事,那便得徹底嚴查,否則,後果很嚴重的。”
“王大人,你所說的後果是什麽?雨軒解決了這次的中毒事件,功勞清清楚楚地擺在那裏,何來的後果?”景淼難得冷着一張面孔,對于這群老不死的,他還真的是不喜歡,若是不是答應了軒,他才不想來上朝。
“景大人,你這話就不對了,救了人不代表立了功,人在雨軒門口死的,那雨軒便得負責任。若果雨軒對這件事,不承擔起他該承擔的責任的話,那麽日後,我朝的綱紀便不複存在了。日後所有人殺了人,都不用接受官府的審判,景大人,你說這事是不是很嚴重?”
景淼笑了,搖搖頭,看了高位龍椅上的司徒軒,再看着說話的人。
“王大人,難道經過你府衙的人不小心死了,你便得負起責任,甚至是被罷,抄家?”
剛才侃侃而談的王大人便不吭聲了,自知理虧地低下頭,退了回去。
“王大人,各位大人,此次皇城出的事,并非瘧疾,而是有人故意投毒的,你們不去查投毒之人究竟是何人,而一直将心思放在雨軒的身上。是因為雨軒的紅火讓你們妒忌,還是你們看不過雨軒救了人?你們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多麽的有正義感,那為什麽你們不去幫助那些中毒的百姓?又是為何你們不去幫助那些将要死的人?将一個解決了百姓生死大事的藥鋪推向罪惡,這是你們的正義所在?你們是否知道這次出的事投毒事件?”
景淼冰冷着一張臉,冷冷地看着衆人,在他的話音剛落的時候,大殿中便喧嘩了起來。
“為何這次是投毒?究竟是誰啊?”
“就是啊,百姓是無辜的,為什麽會投毒?到底針對的是誰?”
……
看着衆人議論得火熱,剛才反駁景淼的那位大人只好低下頭去,沒有再說話,似乎是自知理虧。
“肅靜”小李子揚聲一喊。
低下的人才發現,他們一直忽略了在龍椅上的皇帝,是在是不應該啊,忙安靜下來,低下頭,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司徒軒一直冷冷地看着底下人的動作,冷冷地笑着,沒有說話,冰冷的目光讓站在下面的人心底發寒。
“不知王愛卿還有何問題?”
司徒軒輕輕動了下嘴唇,冷冷地逸出一句話,凜冽的目光似有似無地掃向他說話的對象。
王大人忙跪在地上,心底害怕得要緊,但是,還是搖頭,“皇上,微臣認為,雨軒救人是有功,但是,百姓死在他的店內,便是雨軒的過,微臣還希望皇上能夠秉公辦理!”說着還望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見此情況,原本便約好了的幾人,亦是随着下跪。
“往皇上能夠秉公辦理。”
司徒軒嘴角處的冷意更大,司徒靖心中鈴聲作響,這是皇兄生氣的前兆。
“各位大人,沒想到你們依舊是這般迷糊啊!正如景大人所說的,難道一讨吃之人,因為饑餓多度而倒在你們的府衙門口,是不是你們都是應當承擔責任的?若是這樣,王大人,本王記得一年前零兩個月,有個讨吃人到你府衙門口,讨吃不成功反被你府上的家丁打傷,最後沒走兩步,便死了,是不是你應該擔當起責任啊?還有你,曹大人,三個月前,你的家丁打死了一在你府衙附近休息的人,是不是你亦是應該承擔一些責任啊?王子犯法,應當與庶民同罪的,兩位大人身為朝廷命官,應該以身作則的,現下出現這樣的情況,不知兩位大人有何要交代的?”
司徒靖淡淡地說,依舊溫潤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生氣。
跪在地上的王大人與曹大人,不禁害怕了,這件事,原本已經過了很久,而且那時候已經處理得很幹淨了,沒想到司徒靖還是能夠這般清楚,這人還真的不能夠小觑啊!雖然他留在南夏京城一直都是很低調的,但是,一直以來,沒有人會将他忘記,不是因為他的身份地位,而是他的精明。明明是個溫潤無害的人,卻讓人不禁害怕。
“皇上,不是這樣的……”兩人忙磕着頭,求饒。
南夏的律法很嚴,若是當真查實的話,那麽,抄家是在所難免的,重者,還會被處死。
“沒想到一直将公義挂在嘴邊的王大人還會做出這樣的事,是在是令人氣憤啊。”
“對啊,他是朝廷命官,沒有關心百姓就算了,還欺壓百姓,這等人,還用得着将他留在朝廷中嗎?”
衆人再次議論紛紛,那兩人害怕了,不斷冒着冷汗。
“衆位愛卿,京城出了投毒事件,朕希望,明日,你們能夠給朕一個答案,而不是在這裏參奏着立了功的人,你們的本事,不是運用在這上面的,從今往後,若是還有人不清楚功與過的,朕會讓他知道,這樣的事,怎麽區分的。”
許久沒有說話的司徒軒冷冷地開口,冰寒的目光掃向衆人。
“皇上英明。”
在下面的人不禁下跪說道。
“不知王愛卿與曹愛卿還有何話說?”
兩人噤噤諾諾點頭,“沒有,請皇上恕罪。”
“李愛卿,這是交予你來處理,退朝。”司徒軒便站了起來,揮揮衣袖,走了。
“恭送皇上。”
一直跪在地上的王大人與曹大人已經吓呆了,交予李霖審判的話,他們是一點機會都沒的。
“王大人,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這是何苦呢?”一大人進過他身邊的時候,幽幽地丢下這麽一句話,走了。
景淼朝着司徒靖笑笑,示意他一起走。
“靖,不得不說,你确實很厲害啊,每次都能夠在軒發飙前,将他的火氣暫時壓了下去。”
司徒靖幹淨的臉上,帶着淡淡的溫潤的笑意,讓人感覺很舒服。
“皇兄亦只是為皇嫂擔心而已,對于這些人,皇兄只是不想理會的,如今,他們硬是要碰觸皇兄的底線,不管是誰,都是沒有辦法阻止的。”
景淼點點頭,這次軒确實是生氣了。不過,那兩個老東西,看着就覺得煩心,将他解決了也好。免得天天見到他們都覺得郁悶,跟随着夏威的人,留了下來,原本就是不應該的。問了軒為什麽要将他們留下來,軒的回答便只是,無聊,有人陪着玩比較好。
作為一個強大的君王,司徒軒是不允許別人忤逆他的,他的命令,即便你不願意,還是得遵從的。無聊的時候,即便是人命,他還是可以玩的。但是,任何人都是有底線的,司徒軒更加不會例外,觸碰了他的底線,你連生的機會都沒有的,別說生活得更加好一些。
雨軒的院子裏,青蓮正舒服地躺在貴妃椅上休息着。這些天因為雨軒的事情,忙的臉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了,雖然累,但是很開心。難怪當初夕兒這般喜歡下山去,原來在蘇城開了雨軒,給百姓看病。幫助人總是一件特別開心的事情。
“師父,你看誰來了?”
林雨夕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青蓮笑着睜開眼,看着門口,然,下一刻便愣住了,站了起來,久久地,久久地,沒有別的多餘的動作,只是安靜地看着,晶瑩的淚水,便這樣,安靜地流淌着。
站在門口的女子亦是如此,絕美的臉上,滿是激動。
“師父,母後,你們就打算這般站着不說話嗎?”
林雨夕眼眶亦是紅紅的,她就知道,這是給師父最好的禮物,讓師父見到十幾年來未曾見面的師姐,還有什麽比這個更讓人開心的?
青蓮這才反應過來,瞪大眼睛,看着肖夢,而後,笑了,淚珠依舊滾滾而下,原來,她嫁的便是南夏的皇帝,原來如此,難怪當年師父說她嫁了天下最悲哀之人。在她們的眼中,被緊鎖在皇宮中的人,是最為悲哀的。
肖夢上前,青蓮亦是上前,姐妹兩人變這樣,哭着抱在一起。聞者心酸,視者落淚。
林雨夕笑了,看着擁抱着的兩人,揮揮手,示意院子裏的人全部退下。
許久。擁抱着的兩人才緩緩放開對方,伸手,相互給對方擦着眼淚。
“師姐,這些年,你怎麽沒有回蓮花山看蓮兒啊?”
說着,青蓮滾談的淚水再次流了下來。
這樣相見的情景,讓林雨夕想起了以前看‘情深深雨蒙蒙’的時候,有個情節是陸振華與李副官相見的場面,亦是淚眼汪汪的,那是男兒淚,這是女兒淚,相同的淚水,相同的思念,一樣的情懷,一樣的傷感。
091 淚與情
肖夢上前,青蓮亦是上前,姐妹兩人變這樣,哭着抱在一起。聞者心酸,視者落淚。
林雨夕笑了,看着擁抱着的兩人,揮揮手,示意院子裏的人全部退下。
許久。擁抱着的兩人才緩緩放開對方,伸手,相互給對方擦着眼淚。
“師姐,這些年,你怎麽沒有回蓮花山看蓮兒啊?”
說着,青蓮滾談的淚水再次流了下來。
這樣相見的情景,讓林雨夕想起了以前看‘情深深雨蒙蒙’的時候,有個情節是陸振華與李副官相見的場面,亦是淚眼汪汪的,那是男兒淚,這是女兒淚,相同的淚水,相同的思念,一樣的情懷,一樣的傷感。
“師父,母後,我們坐下說吧。”
林雨夕上前去,笑着說道。
肖夢笑了,點點頭,“蓮兒,我們坐。”
三人落座後,青蓮便說,“師姐,這些年,你都在哪啊?”
肖夢才緩緩地說,“并非我不想回去了看你們,而是,我不敢,我背叛了師父,随着清走了,我害怕不被師父原諒,所以一直以來,不敢回去。其實,我又何嘗不在想念着你們啊。”
青蓮搖搖頭,“師姐,師父從來就沒有責怪你,臨終前,師父最想見到的人就是你。師父常說,要是當年沒有責怪你,讓你安安靜靜地嫁了,或許,今天你便不會離開。”
肖夢落淚了,想起當年與師父的争吵中,她哭着說,就算全世界都不要她,司徒明清都會要她,會守候她一輩子的,所以,不管如何,她都會随着司徒明清回去的。想想那時候,還真是不行該啊!當年就算師父有過阻攔,亦是心疼她進宮後會被宮裏的女人虐待,會被司徒明清背叛,最終還是擔心她的,她早就應該知道師父是刀子嘴豆腐心,疼她入心入肺的,又怎麽會不再允許她回蓮花山呢?
“我想着回去的,我很想回去,我害怕不被師父原諒,我害怕啊,當年,我并不是故意的,那一劍,當真不是願意的。”
肖夢哭得凄慘,淚水汪汪地流着,林雨夕有點手足無措地看着,不知道如何安慰。
“師姐,你別傷心,師父并沒事,那一劍,只是傷了皮肉,沒有傷到內髒。若不是那一劍,你是不能夠離開蓮花山的,師父說,她是故意的,讓我轉告你,不要再內疚,她知道,一直都知道你一定會在內疚。”
青蓮亦是流着淚,當年師父留着血回到山上的時候,她吓得臉色都白了,命名師父是去追師姐的,怎麽師姐沒有回來,師父卻是受了傷?自那天開始,師父便不許山上的人再提起師姐,她很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知道師父去世前,才告訴她,那一劍,是師姐刺的,而是師父自己願意的。蓮花山的規矩,女子沒有到了一定的年齡,是不能夠下山的,但是,師姐背叛了。師父只能夠受她一劍,她才能夠下山,師姐便會永遠被逐出師門。她看到了師父眼中的想念,看到了師父眼底的痛,思念的痛。
“師姐,師父是喚着你的名字走的,走的時候,很安詳,讓我一定要找到你,将這個交給你。”說着,青蓮從懷裏掏出一封信放到肖夢的手裏。
肖夢雙手顫抖着,打開信,讀着,哭着,笑着。
多少年的不應該?多少個不應該?
肖夢雙腿着地,跪在地上,傷心大哭,放聲大哭。
“師父,夢兒對不起你啊,師父,師父,夢兒想你了……”
肖夢一直想念着那照顧她,疼愛她的女子。那女子好心的收留,才讓她能夠快樂有過一段日子。可是,到頭來,她卻背叛了她,離開了她!多麽的不應該啊!
“母後,別哭了,快起來。”
林雨夕流着淚,扶起肖夢。她不知道,這中間有着多少她不知道的情與事,她唯一知道的事,不管曾經是多麽的傷,對于曾經有着付出真心的人,再見時,心事酸的,淚,是控制不住的。即便是隔着千山萬水,即便是陰陽兩隔,思念依舊存在。她能夠了解眼前兩女子的情與心,是怎樣的情與相互之間的傷害,才會造成如今的傷與淚?
“師姐,別哭了,是蓮兒不好,惹得你哭了。”青蓮伸手,拉着肖夢的手,笑着說。
不管曾經多麽的傷,現在都會随着風兒飄散的!
許久,肖夢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再哭泣,黑白分明的眸子中,依舊帶着淚水,略微紅腫着。
“夕兒說,你是她的師父,我幾乎不敢相信,師妹,我們是多麽有緣的姐妹啊?”
肖夢拉着林雨夕的小手,向着青蓮說。
青蓮笑着點點頭,“當初接到夕兒出嫁的消息,我便想着前來看一下的,但是因為一些瑣事煩身,一直沒有能夠來看看。現在,再滿意不過了。原本還在擔心着夕兒嫁給南夏的皇帝,會過的不開心,前些天見到皇上,他對夕兒還是很好的,也就放心了。”
這世界是多麽有緣!師姐妹這麽多年沒有能夠相見,再見面卻是這種情況下。
“師父,你放心吧,軒對我很好,不信的話,你可以問母後的。”說着還向着肖夢眨眨眼,俏皮一笑,“好了,你們先聊着,我去泡壺茶。”
青蓮與肖夢都淡笑地點點頭,看着她遠去的身影。
“夕兒是個很好的孩子,嫁給皇上,希望皇上能夠好好對她。”
青蓮幽幽地說,即便是司徒軒很疼愛她,但是,自古以來,最是無情帝王家,不得不擔心啊!
“蓮兒,放心吧,軒兒會好好對夕兒的,軒兒對于外人雖然很冰冷,但是,對于他關心的人,那是絕對的關心。”
青蓮明白地點點頭,“但是,那畢竟是皇宮,不比平常家庭中那般自由自在,夕兒這孩子,習慣了自由的生活,我還是擔心她會過的不習慣。再者,夕兒不喜歡的是多女共一夫,現在夕兒是皇後,皇上亦只是有夕兒一人,只是,再過些時日呢?必定會有着麻煩的,自古以來,哪個皇帝是只有一個妻子的?”
肖夢不知道該怎麽說,當年司徒明清亦是與她說,這輩子只會有她一個,不會再娶別的女人,可是,到頭來,還是被親情壓迫着,不得不去了夏薇兒。盡管他沒有與夏薇兒發生實質的關系,那亦是夫妻。這是不能夠改變的事實。
軒兒目前是深愛着夕兒的,旁人都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其實很多時候,她亦是會好奇,為何軒兒會立夕兒為後?夕兒不過是南夏大将軍的女兒,雖然林将軍有着一定的兵權,但是所有實權都是掌握在軒兒的手中,拉攏大臣的說法,便不會存在。再者,軒兒這般驕傲之人,不屑利用這樣的手段加強他的實力,維護他的皇權。
軒兒對夕兒的感情這般深,似乎不是一兩天的認識,而是很久之前,便已經認識了。可是,夕兒說的,她七歲便到了蓮花山跟随師妹學習,到去年秋才回京的話,兩人的感情亦不可能增長得這般快的。這其中的緣由,只有當事人說了,旁人才能夠明白的。
“蓮兒,我亦不知道該怎麽說才能夠讓你寬心,但是,在民間,百姓都傳言說軒兒是個冷酷無情之人,是個殘暴之人,但是,那僅僅是在處理政事上。他對夕兒怎樣,我相信你見過,有時候,我們可以用心來感受的。目前還有一件事,宋俞成,師姐還記得嗎?”
那個人?當然會記得!
青蓮不明所以地看着肖夢,不明白這與宋俞成有什麽關系!
“有可能,他會将他的女兒聯姻,對象便是軒兒。”
青蓮瞪大眼,聯姻?那是政事上的問題,若是文武百官都同意了,那麽,聯姻便是一定的,容不得推辭的!若是安陽的話,夕兒該怎麽辦?
“不行,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讓他将女兒嫁過來的。”
青蓮的話音剛落,林雨夕便走來了,“師父,你不想要誰嫁過來啊?”
看着走進的俏人兒,肖夢笑了。
“夕兒,喚別人倒便好了,小心燙着。”
林雨夕搖搖頭,“母後,你不知道,這種事,是自己做了才會有趣,意思才夠的。”
青蓮笑了,這徒弟一直都是這樣的,帶着古靈精怪的味道,所以在蓮花山寂寞的日子,都是她的陪伴,才會過的那般快樂。
“你啊,就知道說好話。”
林雨夕俏皮地吐吐舌頭,“師父,你還沒有回答我,你與母後剛才在聊什麽呢,你不想讓誰嫁過來啊?”
青蓮語塞,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難道要告訴她,她不想宋國的人,與她有任何的瓜葛嗎?
“還能夠聊什麽啊?不過是一些往事,沒什麽重要的。”
林雨夕聽得出肖夢帶着敷衍的話語,只是笑笑,他們不願意說,那便算了。沒必要逼迫。
三人再聊着,直到酉時,林雨夕與肖夢才回宮。
林雨夕進到軒夕宮的時候,便看到司徒軒一臉不高興的站在門口,一張俊臉黑着看着她進來。
林雨夕挑挑眉頭,難道他還想發難不成?朝着他,挑釁地笑笑。
司徒軒看着她這一抹笑意,心中的氣,便消失了一半。對着她這樣子,他還真的是起不起來。明知道很想她,想着讓她随自己上朝的,但是,又不舍她的美落到別人的眼底,更加不想她便對百官的責難。便只能夠忍着。沒想到一下朝回來,便沒有見到她的身影,一問,才知道她又去雨軒了。這些日子,為了雨軒的事,她消瘦了不少,他看着心疼,不想她再辛苦,但是,她的性子便是這樣的,屬于她的事,不管什麽情況下,她一定會做到盡善盡美的!所以,他不忍心阻攔着,不讓她去做。用了早膳,便去禦書房處理事情,希望早點處理完,然後回來見她,沒想到,他在軒夕宮等了半個時辰了,她才回來。
“又去了雨軒?”
林雨夕點點頭,嘴角上揚。心底暗笑,最好你就發難啊!我還沒與你鬥過呢,心底有點不爽!
司徒軒不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