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人在做天在看
“俏俏姐,昨天晚上怎麽回事，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啊？”小米還沒睜開眼呢，就聽到耳邊碎碎念的聲音。
不過,昨天什麽時候回來的，她腦子緩慢的運轉着,昨天晚上于大夫把馬志明的傷口重新處理好,他們幾人離開的時候,已經三點多了，等回到知青點，已經四點了,額……，準确的說，那個時候已經屬于今天了。
真是能折騰，想到馬志明的那個傷口，她打了個哈欠坐起來，嘟囔着說道。
“你們最近沒事別出門，最近不是很安寧。”
“怎麽了？”燕婷她們的聲音一靜，随即趕緊問道。
“山上好像有野豬，馬志明就被野豬傷着了,差點就回不來了。”劉俏俏皺着眉說道。
“嘶……，我們肯定不出門。”燕婷她們的眼睛立馬就瞪大了,擺着手驚恐的說道。
小米不由得笑倒在炕上，怎麽這麽好玩啊,哎,想到馬志明，小米的眼裏閃過一抹沉思。
“嘶，外面又下雪了。”宋倩本來想出去,結果走到門口就哆哆嗦嗦的回來了。
“又下了。”小米不敢置信的說道，這才晴了幾天啊，竟然又下雪，啧，她本來想起來的，聽到這話就又躺下了。
“這邊的冬天怎麽回事啊，這也太冷了。”燕婷裹着被子瑟瑟發抖，她現在終于明白了，冬天為什麽都不上工……，這麽冷，手都掏不出來，上什麽工啊，另外，三五不時的去掃雪，就當上工了吧。
“一直這樣，過完年以後，還會有一兩個月這樣的天呢。”宋倩抱着水杯說道。
“啊，還有這麽久……”小米哀嚎一聲，抱着自己就砸到了燕婷身上。
燕婷……傷及無辜了啊。
“不過這麽一想，還有差不多一個月就要過年了。”油蕊蕊算了算，眼睛一亮的說道。
“是啊。”小米沒什麽興趣的點頭，過年也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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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早上出去看見李婉柔了，臉都腫了，一個超級明顯的手印，誰打的啊？”突然，燕婷壓低聲音小聲的問道。
倒在燕婷身上的小米，聽到這句話就默默的爬起來了，心裏卻在腹诽，有這麽厲害嗎？她明明記得自己沒有用勁啊。
“你覺得還有人敢動手？”劉俏俏看了一眼小米，忍着笑說道。
“高手啊。”燕婷立馬就轉身看着小米說道。
小米無奈的看了燕婷一眼，轉移話題說道。
“我看着，李婉柔她們的房子蓋的差不多了，看來年前肯定能搬出去啊。”
“沒錯，我前兩天也去看了看，再有十幾天應該就能好了。”說起這個，宋倩就有勁了，立馬說道，不過很快就遲疑的說。
“不過這次下雪肯定會有影響的。”
“不急，山上的野豬不解決，哪怕房子蓋好啦，那兩77ZL人也不敢搬。”劉俏俏揮着手說道。
“這倒也是，那兩人的膽子也太小了。”燕婷贊同的點頭。
“對了，你們不覺得咱們可以再擁有一條被子嗎？”小米抱着自己的被子說道，她想做一條十斤的厚被子。
“我覺得，我們值得擁有。”燕婷認真的說。
劉俏俏無語的看了他們一眼，“你們原先的被子呢，拿出來蓋上面。”現在買棉花是那麽好買的？
“我已經蓋上了，但總覺得還是冷。”油蕊蕊抓着自己的被子默默的說道。
“我要再做一條被子。”小米忍無可忍的拍着炕說道，她什麽都能忍，只有冷不可忍，再說了，她又不缺錢和棉花，為什麽要為難自己。
“我要給我媽寫信，讓他們再給我寄一條被子。”燕婷也趕緊說道。
“我也要。”油蕊蕊緊接着說道，至于她爸媽願不願意，她自然有辦法。
劉俏俏和宋倩互視一眼，然後同時搖了搖頭，攤上這樣的倒黴孩子，父母也不容易。
小米在炕上躺了一上午，下午的時候站在門口往外面看了一眼，大雪跟鵝毛似的往下掉，讓她不由得皺了皺眉，本來還想着今天去第二大隊打聽一下艾草的事情呢，不過現在可以放棄了。
畢竟，現在這麽大的雪，她去第二大隊也見不到人，除非挨家挨戶的去敲門……這還是算了吧，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在做什麽啊，還是等晴天再說吧。
山上的一個山洞裏，七八個圍的嚴嚴實實的男同志縮在裏面，看着外面把樹枝都壓彎的大雪，不由得同時嘆息。
“這麽大的雪，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停？要是再不停，咱們就可以回家了。”一個男同志往外面看了一眼，然後揣着手說道。
“這誰知道啊。”另一個人靠在山洞邊說道。
“冬子，你覺得這雪明天能停嗎？”一個人眨了眨眼睛，然後扭頭看向另一個人問道，而這個人赫然就是于忍冬。
“不會，做好準備吧，這場雪短時間不會停的，等到晚上雪下的小了，咱們就感覺出去找吃的，順便弄點柴。”于忍冬皺着眉說道。
這麽大的雪，三年前也下過一次，當時雪下的太大，把山上的狼逼得沒辦法，都下山了，當時幸虧村子的大部分青壯年都在，不然後果還不知道怎麽樣呢，不過就算如此，村裏也損失了一些雞鴨。
當然了，後來村裏找了好些青壯年，甚至請了一些部隊裏的同志，去深山裏轉了一圈，放了幾槍，狠狠地震懾了一下那些狼，事情才結束。
不過，當時他不在村裏，是後來聽說的，也不知道今年這麽大的雪，村子裏會不會有防範，他猜應該會的，畢竟村裏的一些老人都能看出來天氣不對。
“嘶，今年的天真是出乎意料的冷，我的手竟然凍了，真是第一年啊。”另一個人伸出自己紅腫的手，看着感慨的說道。
其他人也看了一眼自己的77ZL……誰也不說誰，都凍的跟豬蹄差不多，豬蹄……算了，雪小了出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落單的野豬。
半夜的時候，小米成功的被凍醒了，皺眉摸了一下炕，天，炕竟然都是涼的，火滅了！
意識這這個事實，小米裹上自己棉衣，趕緊往外跑，這麽冷的天，要是不燒炕……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啊。
她出去看了一眼，趕緊往竈裏添了兩根很大的樹枝，保證以最快的速度讓炕熱起來，看着火着起來了，她撒腿就往屋裏跑，凍死她了。
“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噩夢，差點沒把我凍死。”
“我也夢到了，好吓人啊。”
“……”
小米再也睡不下去了，翻個身無奈的說道，“告訴你們一個不幸的消息，你們的噩夢成真了，唯一的區別就是，我醒了，你們沒醒。”
“什麽意思？”燕婷有點不解的問道。
“意思就是，昨天晚上咱們的炕涼了，把我凍醒了，重新又去燒的炕，外面的大雪差點沒把我帶走。”想起昨天晚上半夜時的寒冷，小米只想抱抱自己。
“啊，不可能啊，我臨睡之前往裏面添了一根很粗的柴，完全可以撐到天亮的啊，難道天冷，柴着的快？”油蕊蕊皺着眉說道。
“沒忘添？”小米一愣，随即問道，想起自己半夜聽到的動靜，難道不是起夜，而是有人偷他們的柴？可是，你偷也去廚房偷去，從竈裏偷是什麽意思。
“肯定沒忘，我清楚的記得。”油蕊蕊點頭肯定的說。
小米眯了眯眼睛，很好，竟然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搞怪，膽子不小啊，最重要的是，肯定是雪太大，天太冷，她……太懶，所以才沒聽到動靜，畢竟燒炕的竈就在房子後邊啊，這麽近都沒聽見，果然是她最近好欺負。
“這人也太壞了吧，就算沒柴，也不能來偷咱們燒炕的啊，廚房又不是沒有。”宋倩皺着眉說道，真是……她就沒見過這樣的人。
“哪有那麽簡單，如果昨天晚上要是小米沒有被凍醒，那麽，咱們今天早上可能就凍感冒了。”劉俏俏最先想明白，沉着臉說道。
小米深以為然的點頭，偷柴的人，居心不良啊。
“這麽冷的天，要是感冒了……不行，一定要把這個人揪出來。”燕婷握着拳頭說道。
小米無語的看了燕婷一眼，是誰把柴偷走的，不用想她都知道是誰，真是壞到家了，看來馬志明因為沒燒炕而發燒給了她不少靈感啊。
劉俏俏臉色也很難看，不過卻還是說道，“這件事情咱們也沒抓到人，要是冒然去找，說不定還會被反咬一口，在等等，她既然第一天敢動手，那麽，今天晚上也不會消停的，到時候咱們抓她個現形。”
“好，晚上我就不睡了。”油蕊蕊咬着牙說道，她就知道，李婉柔這個女人永遠都不會消停。
“啊呀，煩死了，要是山腳下的房子已經蓋好該多好啊，就可77ZL以直接把人掃地出門了。”燕婷抓着頭發煩躁的說。
“小米，要不然，咱們現在去把人揍一頓吧。”宋倩突然坐起來，兩眼發光的說道。
小米手一抖……她帶壞了一個好同志，不能這樣啊，她要把人給拉回來。
“倩倩，現在不能去，沒理由，等晚上，咱們抓住人以後什麽都別說，堵住她的嘴直接往死裏揍。”小米看着宋倩，輕聲說道。
劉俏俏一噎，無奈的看了一眼小米，這簡直是往坑裏帶啊，不過在沒辦法把人趕出去的情況下，這絕對是個好辦法。
“不行了，我出去做飯去。”燕婷艱難的從炕上爬起來，苦着臉說道。
“多做點，一會雪停了還得掃雪呢，沒力氣可不行。”劉俏俏趕緊說道，說着話的同時也準備起身去幫忙。
“嘶，太冷了。”燕婷拉開門打個哆嗦，又趕緊把門關上，從縫裏自己擠出去了。
“咦，高鴻偉？這麽冷的天，你怎麽起這麽早啊？幹嘛不多睡一會？”外面，燕婷看見在廚房的人，笑着說道。
“我昨天晚上睡的早，所以醒的也早，睡不着我就來廚房了。”高鴻偉輕聲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你正好可以給我幫忙。”燕婷開心的說。
“那真巧。”高鴻偉也笑着說道。
外面的聲音傳進來，劉俏俏衣服穿到一半，扭臉就又縮回去了。
“看來不需要我們幫忙。”劉俏俏笑着說道。
其他人也都縮在炕上嘿嘿笑，但一個出去看熱鬧……幫忙的人也沒有，打擾人處對象，會遭雷劈的。
“我覺得，他們倆可能好事也快近了。”宋倩小聲說道。
“你怎麽知道的？”小米想都沒想的問道。
“因為俏俏姐和蕊蕊做飯的時候，王思遠和郝奇同志也都去幫忙了，多明顯啊，傻子才看不出來呢。”宋倩眨了眨眼睛說道。
小米……面無表情的看了宋倩一眼，她覺得自己還不如是傻子呢，最起碼，傻子不會一大早就遭受這樣的暴擊，她仰躺在炕上，摸着肚子說道。
“我覺得你們是故意的，想省糧食。”
“哈哈哈……”劉俏俏她們先是一愣，然後不由得大笑出聲，只留下一個宋倩一臉懵，好像她才是那個傻子。
“燕婷，今天該你做飯啊，我都起晚了，昨天晚上實在太冷了，差點沒把我凍感冒。”
外面傳來的聲音讓她們的笑聲一靜，要不是小米和和劉俏俏的動作快，恐怕宋倩就沖出去了。
“是嗎？那你身體挺好啊，竟然沒感冒，不過不知道昨天晚上哪個沒良心的，竟然半夜把我們燒炕的柴給偷走了，半夜炕都是涼的，差點沒把我們凍死。”燕婷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們的炕昨天晚上竟然涼了，人沒事吧？”想起昨天晚上的冷，高鴻偉臉色一變，趕緊問道。
“沒事，就是吧，偷柴火的人啊，最好小心一點，這麽大的雪可別滑倒才是。”燕婷陰陽怪氣的說77ZL道。
小米眼睛一亮，刷的一下就從炕上跳下去了，然後從門縫往外彈了一下手指，又飛快的跳回來。
“趕緊躺下，這麽冷亂跑什麽。”油蕊蕊給她把被子掀開，皺眉說道。
“啊……”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李婉柔的慘叫聲，真是響徹整個知青點啊。
“哈哈哈，遭報應了吧，果然是人在做天在看啊。”燕婷先是一愣，然後得意的笑起來。
小米她們也笑了，不過很快，她們就都笑不起來了。
“于文竹你剛才說什麽？”吃完飯小米還沒來得及回去躺炕呢，就看到于文竹像個球一樣跑進來，穿的真厚實。
“大隊長讓我來說一聲，最近幾天別出門，晚上也警醒着點，這雪可能還得下兩天。”于文竹說着凍的嘶嘶的，嘴邊不停的哈出白氣。
“還要下兩天？”宋倩也沒忍住脫口而出道。
“沒錯，而且可能一天更比一天冷，村子已經有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和小孩感冒了，你們照顧好自己。”于文竹點頭，很實在的說道。
“媽呀，還讓不讓人活了。”于文竹還沒走，燕婷就沒忍住哀嚎起來。
小米抽噎一聲，撇着嘴用小被子裹住自己，太冷了，需要于忍冬赴湯蹈火的時候來了，于是她可憐兮兮的看向于文竹，問道。
“于文竹，我問你件事，于忍冬回來了嗎？”
“啊？冬子哥，沒有。”于文竹先是一愣，然後乖乖的搖頭。
小米臉上的表情更悲慘了，她的棉花啊，她十斤的厚被子啊，“那你等他回來了，讓他來找我。”
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別想跑。
“好的。”于文竹也沒多想，只是乖乖的點頭。
等于文竹走了以後，她擺擺手，晃悠悠的就回房了，這麽冷，除了躺着，也沒別的事情可以做了。
“外面下着雪呢，你們就算把信寫好了，也寄不出去啊。”小米看見燕婷和油蕊蕊趴在桌子上，手都控制不住筆了，還在艱難的寫着，不由得說道。
“沒事，先寫了再說。”燕婷看着自己寫的信，就好像已經看見了被子一樣。
“小米，你今天問于忍冬幹什麽？你倆？”宋倩抱着被子，看着小米神秘兮兮的問道。
“哦，就是讓他幫我去買棉花，我冷。”小米半眯着眼說道。
“為什麽不找其他人？”宋倩不解的問。
“不好意思。”畢竟沒有救命之恩，小米想也不想的說道。
其他人互相給對方一個了然的眼神，懂了懂了。
“睡一會吧，晚上還得抓賊呢。”小米打了個哈欠說道。
“也是。”其他人也扯過被子說道。
“這次的雪絕對是最近幾年下的最大的一次，咱們得早做準備。”大隊部，劉書記站在窗邊，看着外面的大雪說道。
“我們知道，都準備好了，只要雪一停，立馬就開始掃雪，把雪都挪到村頭。”大隊長嘆息着說道。
“嗯，藥材這邊也是足夠的，感冒發燒什麽的都不是77ZL問題。”于大夫也坐在一邊說道。
“另外，一些孤寡老人，已經被接到其他人家裏了，保證晚上不出事。”
“還有，一些房子比較破舊的人家，也都暫時搬到其他人家裏了。”免得晚上雪把房子壓塌了砸死人。
“現在除了這些以外，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聽到他們的話，劉書記雖然松了一口氣，但臉色仍然不好，皺着眉說道。
“什麽事情？”大隊長想了一會，疑惑的問道。
“山上的雪太多了。”劉書記想起自己和村子裏的老人打聽的，臉色不由得發寒，要真是……
“你是說雪崩。”大隊長看着劉書記的樣子，不由得脫口而出道，這句話一出，其他人的臉色也都變了，雪崩……這也太危險了。
“沒錯，是雪崩，要真是如此的話，那可就太危險了。”于大夫皺着眉說道，一旦發生雪崩，救援起來需要的東西也多，看來回去他得在盤算一下。
“随時準備着吧。”劉書記沉聲說道，哪怕知道可能發生雪崩，他們也沒辦法，因為太冷了，長時間在外面，可能把人凍死，所以，為了這可能發生的事情，還不至于搬家。
哎，就算他們撐得住，老人和孩子呢？
等到晚上的時候，看着燕婷她們幾個都把棉衣穿好，手裏拿着棍子，小米不由得噎了一下。
“你們這是幹什麽？”現在就準備好了，她們難道不冷嗎。
“一有動靜我就沖出去，争取多打兩棍。”燕婷揮着棍子惡狠狠的說道。
小米難得的噎了一下，很想說一句，她可以提前喊她們，不過看着一張張興致勃勃的臉，她什麽也沒說，算了，由她們去吧，開心就好。
“來了。”沒過多久，小米坐起來說道，同時飛快的把衣服穿好，嗯……她話落的同時，屋裏就沒人了，不由得嘆息一聲，可以不用急了。
“啊啊……”
“打死你個小賊，竟然敢偷我們的柴，想凍死我們，我們先打死你。”
“打死你……”
小米眉毛一挑，眼裏閃過一抹驚訝，竟然是闵謙行，不是李婉柔，有趣啊，她随手提起一根棍子，別管是誰，揍就對了。
等小米到後邊，就看到燕婷她們四個圍成一個圈，往死裏揍中間蜷縮在地上的人。
“別打了，別打了，都是誤會，我是……啊。”小米看到闵謙行竟然想自報家門，直接蹲下來抓起一把雪砸在他臉上，瞎說什麽大實話。
在旁邊圍觀了一會，聽到其他房間的動靜，知道大家很快就要出來，小米看了一眼闵謙行，啧，燕婷她們的力氣太小了，竟然打到現在都是皮外傷，這怎麽行，怎麽着，也得讓闵謙行安穩着過這個冬天啊。
想到這兒，小米提着棍子慢悠悠的過去，直接在腿上給了他一棍子。
“啊啊……”一聲凄慘的尖叫響徹整個知青點，吓得燕婷她們都頓了一下。
而就是這一頓，其他人都圍77ZL過來了，包括李婉柔，手裏還拿着一個手電筒。
“這是怎麽回事？謙行？”李婉柔的手電筒往下一照，臉色都變了。
“闵謙行，怎麽是你啊，你沒事偷我們燒炕的柴做什麽？哦，你是想凍死我們對吧？”燕婷也瞪大眼睛，很吃驚的樣子，不過卻很快就變得恍然大悟。
“我……”闵謙行蜷縮在地上，鼻青臉腫的，疼得一句話也說出來，看起來可憐的不行。
“不是的，謙行可能是想給我添柴，結果看錯了。”李婉柔在一邊扯着嘴角說道。
“呵，是添柴，還是往外拿，我們也不傻。”劉俏俏冷着一張臉，指着旁邊已經燃到一半的柴說道。
“再有下次，可不就是揍一頓這麽簡單了，我們走。”看沒有人說話，劉俏俏提着手裏的木棍就走了。
李婉柔一句話也沒敢說，最後，還是王思遠找了兩個人幫忙把闵謙行擡回去的，不過把人扔炕上他們就走了，只剩下欲哭無淚的李婉柔。
這就是典型的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而此時的第二大隊，一個小女孩摸黑爬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