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分錢
“婉柔,你确定要買這個工作？一個大隊的小學老師，怎麽也不值一千塊錢啊。”闵謙行看着李婉柔，艱難的勸道。
一千塊錢啊,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再說了,誰家工作這麽值錢？
“謙行,你看看我的手？我哪裏做的了地裏的活啊。”李婉柔伸出手,抽噎着說道。
闵謙行低頭看了一眼，心疼的用手握住，低聲勸道。
“婉柔,要不然你不去上工了吧，咱也不去工作，留着這筆錢，也能活的很好啊。”
“可是，如果我不去做老師，咱們就只能坐吃山空，另外，我也沒有票啊。”李婉柔低着頭，抽噎的哭道。
嗚嗚,她才不會什麽都不做，再說了,這個工作雖然不好，但它能幫自己離開啊。
闵謙行皺眉,不知道該怎麽繼續勸下去,反正在他看來，別說這兒了，就是大城市裏的工作,都不值這麽多錢，另外……這還是找的李小米。
“婉柔，萬一……李小米騙你怎麽辦？”
“她怎麽騙我，我都打聽好了，這兒的老師一個月才十塊錢，李小米要是想騙我，肯定不會說這麽多錢，她既然說了，那就證明肯定能辦成，畢竟這不是一筆小錢。”李婉柔固執的說道。
最後，兩人也沒有談攏，反正李婉柔是打定主意要買工作，而闵謙行卻覺得李小米不安好心，最後兩人不歡而散，爆發了李婉柔來到這裏之後的第一次争吵。
小米忙了一整天，才把凍瘡藥做好，又和于大夫要了一些小盒子，把藥裝好，然後挨個往自己的小背簍裏擺。
于大夫眼巴巴的在旁邊看着。
“好了77ZL。”小米直起腰說道。
“這些你不要了？”于大夫指着桌子上的幾個小盒問道。
“不了。”小米把小背簍提起來，還沒出門呢，就看到于大夫撲過去，把剩下的都收進他自己的衣兜裏，剩下有些茫然的于文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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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嘴角抽了抽，沒有說話，只是加快腳步離開了，別找她，她沒有。
“小米。”等在知青點外面的李婉柔，看見她回來立馬圍過來。
“想好了啊，拿來吧。”小米擡眸看了李婉柔一眼，伸出手說道。
李婉柔臉上的笑一僵，扯着嘴角笑了笑，“我是來找你商量一下”
“不是來送錢的啊，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正好，我還不想再往大隊部那邊跑一趟呢，這麽冷。”小米一聽不是給錢的，手立馬就縮回來了，商量什麽啊商量，這麽冷的天，鬼才願意在外面待着呢，回去。
“等一下。”李婉柔看她一沒什麽好談的樣子，臉色大變，趕緊往前兩步把人攔住。
“真沒什麽好談的。”小米冷着臉說道，凍死她了，在繼續糾纏下去，她就要額外收費了。
“小米，一千塊錢不是一筆小數目，你總得給我時間啊。”李婉柔氣急，跺了跺腳說道。
“明天下午大隊就要公布名額了。”小米只有這麽一句話。
李婉柔……
“小米，我正找你呢，外面這麽冷，你怎麽還沒回去啊？”
小米聽到白慧帶笑的聲音，眼角微揚，尤其是聞到淡淡的血腥味，不由得更開心了，好了，一千塊錢跑不了了。
“白慧，你來這兒幹什麽？”在李婉柔一瞬間發白的神色下，小米非常開心的問道。
“沒事，就是覺得天太冷了，你這麽瘦，得好好補補，你看。”白慧走過來笑着說道，同時打開背簍讓小米看，裏面有兩只野雞。
“你這麽好心？說吧，是不是想讓我幫什麽忙？”小米眯着眼問道。
“是這樣的，大隊裏好像要找老師，你……”白慧抿着嘴唇，小心的看着她說道。
“我答應你。”不等白慧把話說完，李婉柔就着急的說道。
“啊？”白慧有點不解的看了一眼白慧，答應什麽，不過她很快就知道了。
“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人。”小米笑了，看着李婉柔說道，然後又看向白慧，啧，還懵着呢，果然，凡是和李婉柔打交道的人，都在吃虧，她一定要小心，趕緊把錢拿過來。
“不好意思，白慧同志，今天你來晚了，下次再有這種好事，請趕早。”小米看着白慧笑眯眯的說道，然後扭頭看向李婉柔。
“走吧。”
看着小米和李婉柔兩人一起走進知青點，白慧傻愣在原地，來晚了？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李婉柔……白慧咬着嘴唇，過了好久，才提着背簍扭臉離開。
“小米，你一定不要忘了答應我的。”李婉柔把錢遞出去的時候，臉色都是白的，眼帶哀求的看着小米。
小米看着鼓鼓的信封，眼77ZL裏閃過一抹好笑，真是因果循環，也不知道李婉柔當初在京市折騰那麽一圈是為什麽，看看，一切不過是為別人做嫁衣。
“我辦事，你放心。”她拍了拍李婉柔的肩膀，堅定的說道。
李婉柔……心更慌了，這些錢拿出去，真是比剜她的肉還疼啊。
“對了，我只能保證你去做老師，按月拿工資，其餘的，我可做不了主啊。”拿着信封出門的時候，小米笑眯眯的回頭說道。
提前打好招呼，免得李婉柔在豬圈裏發瘋。
“你放心，只要讓我去當老師，教什麽都行。”李婉柔挺直身子，笑着說道。
“那就好，等着吧，明天下午就公布了，等名字公布，咱倆就兩清了。”小米說着，晃了晃自己手裏的信封，錢貨兩訖。
她回屋的時候，手裏拿着的信封大家都看見了，尤其是這個厚度，讓人不由得咋舌。
“多少？”燕婷好奇的問。
小米伸出一根手指頭，其餘人都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娘哎。
”李婉柔可真有錢啊。”宋倩咽了咽口水，感慨着說道。
“呵，有錢什麽，還不都是小米的……”深知其中原由的燕婷，沒忍住把事情低聲說了一遍，她要把李婉柔的臉皮都給撕了。
“我去，李婉柔也太不要臉了，果然，以前還是低估她了。”宋倩這句話想都沒想的脫口而出。
“小米，真讓她去當老師，也太便宜她了。”旁邊，劉俏俏也沒忍住皺着眉說道，李婉柔做的事情，真是有點突破她的底線。
“放心吧，我可不是那種吃虧的人。”小米噗嗤笑出來，意味深長的說道。
“找老師的消息，是李婉柔從白慧那裏偷聽來的。”
“真是姐妹情深啊。”油蕊蕊搖着頭，感慨的說道。
“是啊，姐妹情深，所以我會成全她們的。”小米拿着信封，搖頭晃腦的說道。
“快快，說說呗，讓我們也開心一下。”燕婷圍過來問道。
“………”
小米看着她們四個興致勃勃的樣子，真心想笑，大家最關心的竟然不是她現在有這麽多錢，而是李婉柔的下場，真是…太可愛了。
“好了好了，都九點了，該睡了。”燕婷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趕緊說道。
“俏俏，我想用一下你的凍瘡膏，等我買了還你啊。”宋倩看了一眼自己有點發癢的手，苦着臉說道。
“你手也凍了？以後洗手注意用溫水，不要嫌麻煩，不然多受罪呀。”劉俏俏把凍瘡膏遞過去，看着她發紅的手皺着眉說道，都腫了。
凍瘡藥……，小米眼睛一亮，刷的一下從炕上跳下去，同時喊着。
“等一下，等一下。”凍瘡藥她也有啊，所以倩倩就不要用人家對象買的了，哈哈，她真善良。
“給。”從背簍裏把抓出一把小盒，一溜小跑的回來。
“這是什麽呀？”宋倩給借的凍瘡膏都打開了，看小米激動的樣子沒敢用，只是看着她手裏的東西。77ZL
“凍瘡藥，我自己做的，保證藥到病除。”小米仰着下巴，得意的說，她真是及時雨啊。
“謝謝小米。”宋倩兩眼亮晶晶的把小盒接過來，然後看着劉俏俏說道。
“俏俏，這下我就不用你的了。”
本來宋倩的話是沒問題，但就是那個眼神吧，讓人覺得，宋倩貌似突然開竅了，劉俏俏臉一下子就紅了。
“你不用就算了。”
“哈哈哈。”大家一下子就全都笑了。
“不是，沒有我們的嗎？”燕婷捂着笑的發疼的肚子問道，不要區別對待啊。
“你們需要嗎？”小米比她更驚訝的問道。
“不是，俏俏姐和蕊蕊不需要我知道，但我為什麽不需要啊，我明明和倩倩一樣的啊。”燕婷瞪大眼睛說道。
“誰和你一樣啊。”宋倩拿起枕頭就砸過去了，這都是什麽人啊，真當她們眼瞎啊。
小米趕緊去給宋倩幫忙，她們可是一夥的，她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唯一的盟友，至于燕婷開沒開竅…和她無關。
隔壁的男知青聽着女知青偶爾傳來的大笑聲，讓他們有點摸不着頭腦，怎麽這麽興奮啊。
“你說，她們在說什麽呢？”郝奇撓了撓自己的頭，有點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王思遠嘴角含着笑，輕輕搖了搖頭，管她們笑什麽，開心就行啊。
“你要是好奇，你就自己去看看啊。”旁邊一個男知青看着郝奇的樣子，不由得在一邊說道。
“你想害我，呵，我才不和你們這些沒對象的人計較。”郝奇仰着下巴說道。
沒對象的其他人……好欠揍啊。
“怎麽，還沒想把這層窗戶紙捅破？”王思遠失笑，不過沒有理他們，而是看向旁邊不說話的高鴻偉。
高鴻偉先是一愣，然後搖頭說道。
“燕婷還沒開竅呢，再過一段時間吧。”
王思遠嘴角抽了抽，不想說話了，這是比他還傻的傻子，另外，這層窗戶紙要還是女知青那邊捅破的，他們男知青就真的可以準備好打一輩子光棍了。
第二天早上，小米聽見旁邊有人起床，掙紮着從床上爬起來，揉着眼睛說道。
“倩倩，我一會就出去，所以不用做我的飯了。”
“那你吃什麽？這個點大隊裏的鄉親都吃完了。”宋倩先是一愣，然後趕緊說道。
她們都不知道占了小米多少便宜，沒辦法，小米總是時不時的就不在知青點吃飯，但大家又是一起吃飯，所以，小米的糧食都讓她們吃了，她們也只能用其他零食點心之類的回報小米。
“沒事，我去醫務室烤地瓜。”小米打着哈欠說道。
“那我去給你拿點地瓜。”宋倩趕緊說道，小米一直吃人家的地瓜他們也不好意思，他們知青點也有，讓小米吃。
最後，小米走的時候，是提着半背簍的地瓜走的，沒辦法，倩倩對她太好了。
“小米來了。”小米到知青點的時候，于大夫正帶着于文竹兩個人埋頭研究凍瘡藥呢，77ZL擡頭看是她，打了招呼就繼續忙自己的了。
小米也不管他們，自己把背簍裏的地瓜倒在醫務室角落裏，那裏還有五塊地瓜呢，她從裏面挑了幾個又長又細的，做到爐子邊上，小心的烤地瓜，同時還思考着，她一會得把做的這些凍瘡藥送給馬嬸子他們，禮尚往來。
接連吃了三塊地瓜，又喝了一杯水，看于大夫仍然沉迷的樣子，嫌棄的走過去，從于大夫稱好的藥材裏拿出一小把，然後拍拍手就走了。
于大夫有點傻眼的再次稱了一次，整個人都傻了，所以他剛才為什麽藥材放多了，而小米竟然沒看都知道，這也太……不是人啊。
“小米，你去哪啊，不留在這兒教我們啊。”于大夫看人都要走遠了，趕緊喊道。
“……我要去送禮，走後門。”小米擺擺手，頭也不回的說道。
“誰敢收小米的禮，也不怕被劉書記給罵死。”于大夫不解的嘟囔道。
“于大夫，咱趕緊做凍瘡藥吧。”于文竹無奈的說道，他毫不懷疑，要是自己不開口，于大夫都敢跟着去找人算賬去。
小米可不知道于大夫想幫自己出頭，她現在已經站在劉書記辦公室了。
“小米來了，吃飯了嗎？”劉書記看見她，有點驚訝，又有點了然。
“剛才在醫務室烤了幾個地瓜。”小米熟門熟路的坐到椅子上，同時拿出一個信封遞過去。
“五百，說好的。”
劉書記看着桌子上的信封，神色複雜，他很想告訴李知青，如果她能做到這幾天這麽勤勞，天天往醫務室來，別說賄賂他了，就是倒貼錢，他想整個大隊都是願意的。
可惜，提都不能提啊，怎麽就那麽怕冷呢，真是針對他們第三大隊。
“以李婉柔的名義捐？”後來的大隊長問道。
“怎麽可能讓她做這個好人，以……李幼言和雲媛夫婦的名義捐吧。”小米本想說自己，但她想了想，這些錢好像也不是她的，而是那對夫婦的。
當然了，錢是她追回來的，所以，對半分，親爸媽的她做主捐了。
“行。”劉書記點頭，心裏已經想好了等公布老師人選的時候，該怎麽解釋李婉柔的事情。
“聽說你又弄出來一個凍瘡藥？”不重要的事情談完，就該說正事了。
“嗯，于大夫他們現在就在嘗試着做呢。”小米點頭應道。
劉書記用手敲了敲桌子，沉思着問道：“凍瘡藥的效果怎麽樣？”
“反正對于我來說，很好。”小米眼睛一轉就明白劉書記的意思了，靠坐在椅子上，沒有什麽興趣的說道。
“那能不能談一談關于凍瘡藥的事情？”劉書記立馬坐直身子問道，他可是知道小米要求有多高的，她都覺得好，那肯定是好啊，他仿佛已經看到了于家村的大好前程。
“你們拿去用就是了。”小米無所謂的說道，反正她也不缺這些東西。
“這不行，我們本來用你的方子就已經77ZL是占你的便宜了，不能貪得無厭。”劉書記想也不想的說。
“那你覺得該怎麽辦？”小米眨了眨眼睛問道。
“咱們簽訂契約，我們以大隊的名義往外賣，給你分成，當然了，買斷也行，不過你不缺錢，所以我不贊稱買斷。”劉書記看着她說道。
“太麻煩了，我不想看賬。”小米托着下巴說，一年四季她都不是很想動。
“……你可以找個人給你幫忙。”劉書記無奈的說道，從來沒有這樣的，往外送錢都送不出去。
”沒有合适的。”小米在腦子裏把所有的知青過了一遍，搖着頭說道。
“不行你就在大隊裏找一個？”劉書記……這不是為難他？
“算了，還早呢，到時候再說吧。”小米擺擺手，不耐煩的說道，太麻煩了，另外，對于她來說，錢真的只是一個數字而已，她對于自己現在有多少錢都不很清楚，畢竟，親爸媽陸陸續續的給了好多錢啊，她現在又花不出去。
劉書記一噎，他突然發現，李知青的……懶，不止針對別人，也針對她自己，可能有本事的人，都這樣吧。
小米又坐了一會，發現沒她什麽事，起身就走了。
這麽好的生活，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她剛來的時候有力氣亂跑，那是為了了解第三大隊，現在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可不就只剩癱着了。
走到村子中央的時候，她突然皺了皺眉，驀地扭頭向山上看去，她剛才好像感覺到了什麽在晃動，有點瘆人啊。
不過小米還沒有走到知青點，就被瓜嫂子給拉走了，說是要給她做好吃的……小米就沒管住腳。
但是，吃完飯以後，她拿了自己做的凍瘡藥送給瓜嫂子一盒，這個大隊裏的婦人，別管誰，手指頭都是又粗又腫的，甚至厲害一點的還有把手凍爛的。
但就這樣還得幹活，她們不幹誰幹呢，讓孩子去？她們可不舍得，至于家裏的男人，在家裏待着的時間，還沒有在山上待着的時間長呢。
所以，小米這些凍瘡藥就是為她們準備的。
不過她沒有自己去送，而是把這件事情拜托給了瓜嫂子。
瓜嫂子……求之不得呢，反正她每天都要去別人家串門，正好捎着。
而小米則是吃飽以後，又慢慢的溜達到了河邊，找快石頭蹲着往下看，可能是因為上午已經有人洗過衣服了，河上有一個個被砸開的大洞。
她低頭往下看了一眼，雖然不是很大，但确實有魚，大概巴掌大小，她抿了抿嘴唇，看了一圈沒人，從挎包裏拿出一個銀針，然後又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一根線，把針系住。
飛快的往河裏射去，然後又以極快的速度收回來，之間銀針上帶着一個成人巴掌大的魚，她揚起嘴唇笑了笑，走到一邊，随手扯了一些藤條，熟練的編了一個魚籠，然後就開始找準機會就往河裏甩一下銀針，然後帶上來一條魚。
沒多久，魚77ZL籠就裝滿了。
小米探頭看了一眼，滿意的收工，很好，晚上的晚飯有着落了，回去喝魚湯。
不過臨走的時候，她突然停住步子笑了笑，在山腳找了個隐蔽的地方，又爬上樹弄了點枯枝，然後就半蹲在那兒烤處理的魚，左手右手各熟練的翻着一個。
大概在魚差不多烤好的時候，從山上慢慢傳來一個腳步聲，越來越近，等小米把魚烤好的同時，一個小女孩出現在她面前。
小女孩背着大大的背簍，還拖着一大捆柴火，走起路來也搖搖晃晃的，臉色蒼白，但竟然沒倒。
“喂，小妹妹，我一不小心多烤了一條魚？請你吃啊。”看到那小女孩看都沒往她這邊看，竟然直接往外走，小米眼裏閃過一抹趣味，開口喊道。
“李知青好，我還不餓，謝謝您。”小女孩聽到喊自己，停下腳步，轉身低着頭說道。
“沒關系呀，這就是個小零食，餓不餓都能吃。”她笑着說道，看小女孩不動，她也不在意，反而笑了笑說道。
“你都知道我是誰了，我卻不知道你是誰，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不過小米雖然笑着，但心裏卻在冒火，已經想好去找劉書記和大隊長他們了，這到底是誰家的孩子，大冬天的還上山，要知道三花她們還不上山呢，柴火之類的要是實在不夠，左鄰右舍的一家送點就夠了。
再說了，山上這麽危險，一個小女孩自己上山，難道大人就不擔心？
“我叫艾草，是第二大隊的。”小女孩低着頭，聲音還沒有蒼蠅嗡嗡的聲音大呢，小米覺得，這聲音也就她能聽見了。
“第二大隊的？”聽明白這小女孩的話，她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哦，不怪劉書記他們啊，原來不歸劉書記負責啊。
“你家裏大人呢，怎麽讓你一個小孩上山。”她皺着眉問道。
“我爸爸死了。”小女孩低着頭說道。
然後小米就看到地上啪啪的掉了幾滴淚，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嘆息一聲，拿着烤魚走過去。
”吃吧，我烤多了，吃不完。”
不過她還沒靠近小女孩呢，艾草就像受到什麽驚吓一下往後退了兩步，就像受驚的小動物一樣。
最後，小米只能把烤魚放在幹淨的雪上面，然後提着自己的背簍就走了，算了，就當她瞎好心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