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誰說我不吃人!”張志貞剛離開,赫堯度就把門關上,一步步逼近宗契修,他已經反應過來宗契修反常的原因,但他不準備道歉,酒精的刺激下,赫堯度只覺得一股熟悉的熱流從體內湧出,他迫切的想要與宗契修親近。
紅木的圓桌上,宗契修的上半身躺在上面,衣領半敞開,露出清晰可見的鎖骨。赫堯度低下頭,發梢掃在他的脖子上,雙手壓在他的身側,用力氣壓制住宗契修。宗契修被壓的死死的,絲毫動彈不得,他試着掙紮了幾下,但掙脫不了赫堯度的束縛,反而惹得赫堯度力氣更大,貼的更緊。隔着薄薄的衣物,赫堯度的體溫比平時更高,他呼吸急促,帶着酒香的呼吸噴在宗契修的脖頸,宗契修的臉更紅了,紅的像鮮血一樣,像是随時會滴出來。
他放棄了掙紮,反而笑了,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哪裏像喝醉酒的樣子,他擡起腿,不輕不重的碰了碰赫堯度的胯間,用平靜不帶一絲感情的語調說:“王爺可是要用這種方式懲罰我?”
赫堯度眯了眯眼,宗契修剛觸碰過得地方酥酥麻麻的,他忍不住就要呻吟出來,咬牙道:“我要說是呢?”
宗契修哈哈大笑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刀俎要落下來,魚肉能說不嗎?”
他伸手解開了腰帶,把衣襟解開,敞開胸脯,就要擡手去解赫堯度的腰帶,赫堯度擋開他的手,狠狠一拳捶在桌子上,背過身失聲說:“你要我怎麽樣!我哪裏做得不對你直說,我說錯了話你指出來,我改,我通通改過來!”
宗契修仰面躺在桌子上,笑的肆無忌憚:“不敢。”
赫堯度剛才那一下力氣太大,鮮血順着手背滴在地上,疼痛讓他平靜下來,他跟宗契修置氣幹什麽?難道自己還不明白他心裏的酸疼嗎?他轉過身,仔細把宗契修的衣服整理好,扶起宗契修,讓他靠在肩膀上,柔聲說道:“是我思慮不周,只想着讓你出來散心,卻沒考慮到付良棟是你舊臣,見到他,你難免會想起以往的不愉快。”
宗契修的眼淚無聲的流了出來,滾燙的淚水灼痛了赫堯度,他繼續輕聲說道:“我原想着你哥哥是嶺南的宗王,你也是宗王,沒有其他嘲諷的意思。咱們以後都不叫王爺,行嗎?你以後也別叫我王爺,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宗契修蹙眉咬牙,額頭冒汗,說:“叫泗景來,我要回房睡覺。”他酒喝得太猛,再加上心情郁結,酒勁散不出去,一番折騰下來,五髒六腑像被火燒,臉上的紅暈卻漸漸退去,慘白着一張臉,哪裏還有心思跟赫堯度扯這些沒用的話。
赫堯度吓了一跳,彎腰抱起他,一腳踢開門,門外的烏恩其躲閃不及,捂着胸口“哎呦哎呦”的
叫着。張志貞急急趕過來,問道“怎麽回事?”。赫堯度邊走邊吩咐:“感覺燒些醒酒湯,怕是真喝多了。”泗景上前就要接過他家主子,赫堯度瞪了他一眼,他只好乖乖的在前頭開路。
赫堯度又憐又恨的看了眼懷裏的宗契修,沒酒量逞什麽強,什麽不好學,偏偏學人家豪飲。
“我家公子沒什麽酒量,酒品又差,胡鬧起來恐怕會說些不得體的話,我在這裏守着就好,王爺回房休息吧。”折騰了這一番,已經到了晚上,泗景看着安睡的宗契修,忐忑不安的對赫堯度說。
赫堯度擺擺手,讓他退下,說:“不妨事,本王倒想聽聽他還能說點什麽。”
泗景還要再說什麽,張志貞把他叫了出去,小聲的說着什麽,泗景半信半疑的點點頭,回房休息了。
赫堯度對着熟睡中那張安靜俊美的臉,心緒不寧,突然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原本以為,只要真心實意的對宗契修好,總有一天,宗契修會解下心結接納他。以心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