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僞鴻門宴
第十章 僞鴻門宴
韓予銘向來是行動派,更何況這事兒還是不小心落在了他的頭上。寧澤沛生來慢性子,可也從不是喜歡拖泥帶水的人,做事也是幹淨利落。于是,兩個表面上不對盤的人出奇的達成了一致,準備第二天約個時間跟阮藍解釋一下。
正巧這日是阮藍休息,舒舒爽爽的睡了個大懶覺,連早上的課直接都翹掉了。起來便再次遭到了鄙視,沒去上課的蘇純轉下頭,看着她一臉怨怼的說:“懶蟲,我已經被你的寧澤沛騷擾了一早上了。”
阮藍覺得抱歉,跑過去大大的“麽”了蘇純一口,頂着雞窩頭就把電話撥了回去:“什麽事?”
寧澤沛向來有耐心,慢悠悠的問她:“睡得好嗎?”
這是寧澤沛的風格,卻絕對不是韓予銘的習慣。他擡頭冷冷的看了寧澤沛一眼,以提醒他這種明顯沒有養分的話可以全部略去不說。寧澤沛彎起嘴角一笑,心裏想着這家夥真是沒耐性啊,然後對電話裏的阮藍說:“中午請你吃飯,餐廳六樓的川味居,早些過來。”
占小便宜向來是阮藍的樂趣,更何況有美男陪伴,自然應得幹脆。可是阮姑娘啊,姓阮不是你的錯,這骨頭軟可就是你的不對了,而且,這次純粹是坑你的行動啊!但是阮姑娘平生沒多少愛好,除了愛賺錢,剩下的就只有一張嘴了,所以說來,也算情有可原。
韓予銘從來都知道這個阮藍難搞,可沒想到這麽難搞。他最怕等人,一個焦澄就夠他難受多年的了,如今,怕是又要多一個阮藍,真是難辦啊!這不,一早上等下來,對面坐得還是死不對盤的寧澤沛,早讓這個人沒了脾氣。
“她什麽時候過來?”韓予銘端起茶壺,再往杯中蓄水,眼睛看着杯沿,連頭都不屑擡一下。
“什麽時候來?”寧澤沛修長的手指在杯壁上不停摩挲,手下是杯中茶水的暖意,漸漸蔓延到指尖,舒服的感覺襲遍了全身,“那丫頭聽到吃的就會立刻變身饕餮,不出十分鐘,準能殺到。”
所以說,韓予銘看不順眼寧澤沛也是有理由的。比如,誰會喜歡一個同性稱呼自己喜歡的女生比自己還親切,誰又會高興別的男生比自己還了解那個喜歡的女生?抱歉的是,寧澤沛都占全了。
韓予銘俊眉一揚,倒水的手不小心抖了下,朝着寧澤沛的手指就給澆了下去。水不是開的,卻依舊很燙。冒着熱氣的水流沖刷在手指上,寧澤沛下意識的把手撤到了一旁。
“啊哈,手抖了。”韓予銘不緊不慢的放下茶壺,向後靠靠,氣定神閑的問,“沒燙到吧?”
寧澤沛從桌上拿起白色的手帕擦掉手上的水漬,頗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意莫測,才慢慢說道:“沒有。”
還真是不爽啊!韓予銘重重往後一倚,托着腮把頭轉向窗外看風景。
聽到有好吃的,阮藍匆匆收拾了收拾她的那個雞窩頭,留下一句“不用等我吃午飯了”就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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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淨想着吃些什麽了,也沒大注意路,剛上了六樓就跟人撞上了。對方顯然也沒有注意,兩個人均是一趔趄。
“對不起對不起!”回過神來的阮藍趕忙彎腰道歉。
“怎麽這麽不長眼睛啊?”
沒有想象中的息事寧人,對方顯然是個愛找事兒的主兒。阮藍低着頭咬了一下嘴唇,深吸一口氣抵在胸口,兩手一掐腰,氣勢就給出來了。她雖然愛吃東西,卻從不愛吃氣:“怎麽,老娘的眼睛長頭頂上了,看不見哈比人成不成啊?”
其實阮藍不高,只有1米65而已,可是對面的女孩子更矮,算足了也就1米6的樣子。雖然有五十步笑百步之嫌,可是總好過把氣咽下去。
“你!”小丫頭一瞪眼,踮着腳指着阮藍的鼻尖一臉的不服氣,“你不也就比我高那麽一點點點嗎?我是哈比人,那你就是哈比老人!”
六樓一向是安靜的,這麽一争吵,自然吸引足了別人的目光,漸漸周圍就圍了一圈人。
“這不是阮藍嗎?護花使者寧澤沛上哪兒去了,怎麽讓她在這裏讓個小姑娘欺負?”
“你沒聽說嗎,因為韓予銘追她的事兒,寧澤沛吃醋了,到現在還沒有理她呢!”
真是八卦的當代大學生啊……阮藍狂汗,準備開溜。那知,腳底抹油還在計劃階段,一個重磅炸彈就再次把人群給炸熱鬧了。
不知是哪個眼尖的,突然指着小姑娘驚訝的大聲說:“你看,她不就是貼吧照片上韓予銘的那個女朋友嘛!”
“真的真的嗳,沒想到,原來是新歡舊愛PK啊,怪不得這麽聲勢浩大。”
周圍的竊竊私語漸漸轉化成了大聲議論,甚至有位很2的大哥喊着口號對她說:“阮藍阮藍支持你,把這野丫頭趕出去!”
周圍是看熱鬧的人山人海,阮藍尴尬的擡起頭,小聲的問對面的女生:“丫頭,你就是韓予銘的女朋友啊?”
而對面的女生則驕傲的揚起下巴,頗為不屑的打量了她兩眼,用鄙夷的語氣問她:“你就是韓予銘看上的那個女的?也不怎麽樣嘛!”
阮藍一聽這語氣,一下又狂化了。一挽袖子就要往上沖,絲毫不理會拉着她的人大聲嚷嚷着:“好啊你個小丫頭,給你三分顏色就開染坊了啊!韓予銘那種混蛋送我我都不要,少在這裏耀武揚威的!”
“藍藍!”寧澤沛沖進人群,從衆人手中拉過阮藍,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态把她擋在了身後。
“澄澄!”韓予銘頭疼的把焦澄使勁拉到面前,第一個動作就是在她的腦門上狠狠彈了一下,“你又搗亂!”說完,才擡起頭,看着面對他保護欲十足的寧澤沛。
寧澤沛面對面與他站着,臉上的表情很冷,是別人幾乎沒有見過的一種冰冷狀态,仿佛瞬間從四周隔開了玄冰牆,将所有的人都隔在了外面:“韓予銘,我給你機會是用來解釋的,不是為了讓你傷害藍藍!”
韓予銘讨厭這樣的狀況,這種喜歡的人被別人保護在身後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非常無能。而令人更覺沮喪的是,這種狀況偏偏是由他身邊的焦澄丫頭造成,他甚至都沒有堂堂正正的理由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抱歉。”韓予銘把目光繞過他落在阮藍的身上,語氣裏是真誠的歉疚,“澄澄從小被慣壞了,如果傷害到了你,請你原諒她。”
繞過寧澤沛擋在面前的身影看去,男的帥女的俏,還真是一對碧人啊!阮藍心裏有點小難過,扃了扃鼻子,面子上死活也要找回來:“就算你是她男朋友,道歉這種東西也不該一起代勞啊!要是知道錯了,就應該親口認錯才對。”
焦澄扒住韓予銘的胳膊,正大光明的挽着,再次朝阮藍揚了揚嬌俏的小臉:“要我認錯?你是哪根蔥,憑的什麽?”
“住嘴!”韓予銘的聲音裏終于帶上了怒氣,緊皺着眉頭拉着她的胳膊進了旁邊的川味居,“進去再說。”
周圍的人漸漸散去,韓予銘也已經拖着鬧事的焦澄進了餐廳,只剩下寧澤沛和被他護在身後的阮藍。
阮藍拽拽寧澤沛的衣服,擡頭看着他埋怨:“不是說要請我吃飯的嗎,怎麽跟他一起呀?”
寧澤沛把她拉到面前,微笑着拍了拍她的頭:“有冤大頭替我拿錢,不是更好嗎?”說着,推她往前走去,“走了,都等了半天了,你不餓我也餓了。”
一張方桌,韓予銘與焦澄坐在一邊,寧澤沛和阮藍坐在另一邊。韓予銘和寧澤沛面對面,而阮藍則與焦澄相互幹瞪眼。服務員前來上菜,看着劍拔弩張的四個人背上冒起了冷汗,還真是不一般的氣場啊!顫顫巍巍的放下菜,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個桌。笑話,誰想無辜的讓臺風尾掃到?
桌上水煮魚的味道撲鼻而來,阮藍不争氣的“咕咚”咽了一下口水,可是,眼睛卻始終一眨不眨的瞪着焦澄,盡管已經眼酸。
寧澤沛抽出筷子,用紙巾擦幹淨後遞到了阮藍的手裏,眼睛笑眯眯的成了一條線:“藍藍,你喜歡的水煮魚,先吃吧!”
還真是礙眼啊!韓予銘瞪他一眼,先下筷子夾着一塊魚肉放在了阮藍面前的餐盤裏:“藍藍,嘗嘗味道怎麽樣?”
誰用他獻殷勤的!阮藍下筷子就像把阮藍低下頭看看盤裏的肉,本想豪邁的把肉丢在桌上的。可是……可是那是肉啊……筷子叨在上面的時候,心裏卻有萬分的不舍。阮藍擡頭惡狠狠地剜了韓予銘一眼,夾起來塞在了嘴裏。
還真是……無辜!韓予銘一撇嘴,又夾了一筷子放了過去。
吃完嘴裏的,阮藍“啪”的把筷子拍在桌上,氣呼呼的對韓予銘說:“別以為一頓飯就可以收買我,讓我替你掩飾住斑斑劣行。我告訴你,老娘是不為五鬥米折腰的!”說完,居然……又拿起筷子,夾起盤子裏的另一塊魚肉樂呵呵的填在了嘴裏。
真是典型的言行不一啊……韓予銘腹诽一句,繼續叨肉往阮藍的盤子裏夾,終于使旁邊的焦澄坐不下去了。拿小湯匙使勁的敲着面前的小盤,嘟着嘴嚷道:“就管她了,我的呢?還有你,不是從來不吃辣的嗎,來什麽川菜館!”
感情是挑釁來的啊!阮藍停下筷子,伸手胡亂擦了下嘴,踢開屁股下面的凳子站起來就要走。
“阮藍!”韓予銘隔着桌子抓住她的手腕,擡起頭看她的眼神水亮,帶着懇求,“別走,所有的事情都是誤會。”說完,他看向一旁的焦澄,雖沒說什麽,可裏面的意思不言自明。
焦澄撇撇嘴,把手中的筷子放下,站起來極不情願的對她說:“喂,我跟韓予銘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照片是真的,可是戀愛的事情是假的。你坐下來,我給你說!”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今天某蔚被摧殘了一天。值此之際,朵朵居然跟我說她去約會了。在此,嫉妒那些上學的,沒上學但也沒上班的,上班但是清閑的,有男朋友的,即将有男朋友的,結婚的,訂婚的,有孩子的,老公養的,比我年輕的,比我漂亮的,比我賺錢多的所有的人……好了,平衡了。大家晚安,群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