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公司職員8
裝逼需謹慎，天雷在路上。
說大話的後果就是……
系統連原材料都不供應了。
慘，是真的慘。
素君耀開個公司最起碼還有電腦名單加持，姜蔡開個機械制造公司，一沒材料，二沒工具，三還沒資金。
從創業之初就能預測未來的慘敗結局，不得不讓人懷疑姜大美女是不是跟系統有過節。
何小平既為姜蔡出不去開心又擔心她一氣之下脫脫脫，忍不住嘴賤道，“都快山窮水盡了，你不會言而無信吧。”
這話聽的沈聽不高興，漂亮的圓眼怒瞪何小平，“你心真大還來擔心這裏，還不趕緊想想明天你當老板時，在一無所有的情況下怎麽贏利吧。”
何小平：！
他後知後覺，對啊。
但是兄弟你得穩住，可別讓人脫。
沈聽怼完何小平還不解氣，視線掃向傻愣愣看着不說話的素君耀，“肯定是剛才有人說了不該說的話，才讓小姐姐處于這種四面處敵情況的，不會說話就別說，說她肯定能出去，是想把她困死在這鬼地方？”
素君耀想起他肯定姜蔡能完成的話語，懊悔道，“我并不知道随便說的一句話這麽重要，對不起。如果她能出去，我樂見其成。”
“話說的這麽漂亮，實際上心裏巴不得她離不開吧，這樣你就有機會離開了。”
“沈聽，別把話講的這麽難聽，我承認當初是抱着離開的心思搶奪先機，我沒成功，願賭服輸，如果是她出去，我也樂見其成。”
“不要緊。”姜蔡打破罵戰，環視四周，“這裏有很多東西我都能用得上，我餓了，想吃大腕牛肉面。”
素君耀抱着贖罪心情趕忙應道，“我去給你去買。”
沈聽不落于人後，“你不準買，要買也是我買。”
素君耀，“你就一個金幣，你買得起嗎？”
沈聽，“我就算傾家蕩産，也不會讓人陷害小姐姐的，誰知道你會不會裏面放瀉藥！”
素君耀，“沈聽，就是因為我說破了你心裏的小九九，才一直針對我的？好吧，既然你說的這麽大義凜然，你是也已經做好一直出不去的準備？”
素君耀的話總像穿腸毒，毒的沈聽說不出話。
沒人願意待在這鬼地方，包括一直以姜蔡為先的沈聽。
沈聽出生在沈家，全國首富沈家。
旁人渴望踏入的門檻，他只覺得恐怖。
沈家有很多孩子，裏面的女人以生孩子為榮，男人以賺錢為榮。
他出生的第一課，不是認爸爸媽媽爺爺奶奶，而是認全國貨幣種類。
錢，是沈家最喜歡的東西，因為沈家說，沒有人是天生的富貴者，想要繼續做全國第一，必須付出比先輩們更大的努力。
他們深深以此為戒。
為了不落于人後，他被迫練就了一翻賺錢能力。
累積到現在，他已經擁有了比同齡人高出萬萬倍的身價。在他們還在為工作房子發愁時，他早已在研究如何将人發揮出最大價值。在旁人才剛能養活自己時，他的個人身家早已達到百億。
所以在場沒人能跟他比價值，就算是素君耀也不行。
百億的背後是自己是事業和家族榮光，只有達到一定高度，他才能在享受沈家資源的同時，迎娶自己喜歡的人。
是的。
沈聽有自己喜歡的人的。
別看他小姐姐、小姐姐叫的熱乎，他心中的紅玫瑰可是他從小選定、精心澆灌、澆灌培養的。
所以他要出去，出去見純白美好的初戀，出去成為父母的依靠。
沈聽不承認自己是個渣。他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只是熱乎的叫了小姐姐而已，算計還沒成功，心機被迫流産，小姐姐這個詞，頂多算是個熱場的稱呼，他也沒做其他過分的事情。
比起這些才見過一次，或者像素君耀那種恨不得他消失的人來講，他當然更在乎自己性命。
沈家二少爺心裏通透的很，可當素君耀言語激他時，他還是忍不住回怼。
他不清楚自己堅持的是什麽，也許是虛僞的假面，因為虛僞的面具是財富的基石；也許是內心未泯的良知，雖然他很長一段時間沒正視過內心。
他惱羞成怒，滿腹的言辭蹿出口時，只變成一句，“關你屁事。”
素君耀勸誡，“如果你不準備讓出機會，你就別給太多希望，表面親親熱熱喊小姐姐，實際就想踩着她的肩往上爬，有時候這種希望比絕望更可怕。你永遠別低估女人的戰鬥力。”
沈聽：……
“不用你來教我。”
有些事情被說開後，才發現自己并不是願意付出生命的喜歡。
他承認自己曾經被姜蔡的顏值吸引，可她的性格太高冷，他捂不熱。
如果姜蔡早點給出回應，如果姜蔡告知他姓名，如果姜蔡能軟乎乎的叫他一聲好哥哥，他說不定真就心甘情願成為她的踏腳石了。
萬事沒有如果。
他僅有的不多的真心已經被消耗在冷漠中。
他累了。
既然投資回報不成正比，這種總追在別人身後的糟糕感覺，體驗一天已經足夠。
他搶在素君耀面前選擇商品，最終只選擇了他愛吃的糖醋排骨米飯和甜筒。
他做出了選擇。
殘酷的游戲制度剝除了他虛僞的表象，沈聽覺得很可笑。
他以為能成功踩上素君耀一腳，實際上，他卻成了被踩的那個。
他裝作忙的走到一邊，眼尾餘角看到素君耀拿着大碗牛肉面招呼姜蔡。
素君耀，“你還有喜歡吃的東西嗎？我請你吃。”
姜蔡挑起一筷子面搖頭，“沒有了。”
素君耀，“不用客氣，糖醋排骨吃不吃？”
被點到名的沈聽耳朵豎起，聽到姜蔡果斷拒絕。
“為什麽，是不好吃嗎？”素君耀疑惑，回應的是姜蔡依舊沒有波瀾的語調。
“不是，糖醋排骨很好吃，酸酸甜甜的，就像這個充滿未知謎團的世界。只是，我是個意志力薄弱的人，在嘗過一次美食後，心裏就去期待下一次的美食，我很清楚這樣的生活并不适合我。”
連探索美食都是奢侈？
奇怪的言論讓素君耀閉緊嘴巴。
每個人境遇都不同，他不會以偏概全。
可以想象的是，在和平世界上，說出這種話的人有多悲傷。
素君耀仔細觀察姜蔡。
她的右手被皮質手套緊緊包裹，9月的燥熱天氣還穿的長衣長褲。
她的袖口破邊了，她似乎沒注意到，肩頭和背上的布料還有好幾處劃痕。
很少有長得漂亮的人不注意儀容儀表的。
姜蔡是個例外。
初次見面，只覺得她像自閉症人群。寡言、沉默，避免跟人靠近。
經過交談，會發現她是個被社會傷害的不願意坦誠面對的人。
素君耀停止探索，心中軟成一片，如果能出去，他決定幫助她。
姜蔡五分鐘結束吃面，10秒拆卸員工電腦搬到老板辦公室。
她關上了門，拉下百葉窗簾，裏面時不時傳出铿铿锵锵的敲打聲。
外面三人無言以對，各占一邊呼呼大睡，三個小時後，姜蔡出來了。她的手上還多了個粗糙的機械手。
“這是什麽？”
之前已經仔細檢查過辦公室的素君耀，沒見過這玩意兒。
它渾身漆黑，不管是遠觀還是近看，都覺得是垃圾站出品的抽象派藝術。
“是個機械手。”
姜蔡随意将機器扔到地上，就在大家以為會發出巨大的哐啷聲響時，手指輕巧站地，還靈巧的翻了個跟頭。
沈聽尴尬的放下捂耳朵的手，順勢拍掉何小平的，“出息。”
何小平敢怒不敢言，目光投注在靈活走動的手上。“你這個，是怎麽做出來的？”怪不得人家不脫了，就這本事，妥妥機械大師啊，脫什麽脫，脫什麽脫。
素君耀蹲在地上近距離觀察，像個孩童看到了新奇玩具，“表殼是電腦主機對不對？你把它掰成手臂形狀了，這個只要力氣用大點是可以做到，但你是怎麽讓它控制翻跟鬥的？”
姜蔡勾勾手指，機械手谄媚讨好的趴在她腳邊，還發出了拟人聲，“主人~不要把我賣掉嘛。”
三人驚悚了。
這聲音，妥妥的系統D333啊！
她是怎麽辦到的？
她其實跟系統是一夥的吧！
“很簡單。”姜老師授課了，三人擡起純真的眼眸認真傾聽。
“就是制造芯片後模拟出聲音，加上就行了。”
三人：……
“能說的詳細點嗎？”
芯片是怎麽制造的，聲音是怎麽模拟的，手又是怎麽動起來的？
姜蔡抓了把頭發，眉宇間凝出一股煩躁，“很簡單啊，就是這樣那樣然後組裝在一起，你們只要有點修電飯鍋的經驗就能做出來。”
噢。
懂了。
原來他們離機械大師的水平，只隔着一個破電飯煲距離。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麽我每天都發文的，它不是每天給我的粉色小紅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