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發高燒,搓衣板(2)
第零零零七十章:發高燒,搓衣板 (2)
你大爺的感覺!老子可沒說要跟你做!”
“做什麽?”厲恒矽朝他逼進:“我只是說有感覺可沒說做什麽,還是你想做什麽?”
“滾……”才剛想吼,結果狐貍的爪子突然伸來一把握住了小象的象鼻子,當即就讓這小象渾身一顫:“放放放放你他娘的給老子放開!”
厲恒矽将人逼到床腳,手指不停:“上次的那個小狐貍沒了,咱們在要一個吧?”
項城君被他弄得氣息不穩,兩手抓着他肩膀用盡力氣的想要将他推開:“誰想跟你要一個你給老子把手拿開!”
厲恒矽輕笑,咬咬項城君的耳垂:“那要一窩吧,一窩狐貍比較可愛,然後再要兩頭象崽子,養在狐貍窩裏,将來成精更容易些”
項城君聽得哭笑不得,沒能表态就被厲恒矽壓在被褥裏面,衣衫才剛被人撩開,項城君突然又不幹了,一副嚴肅的表情看着厲恒矽道:“我要在上面!”
“好”厲恒矽十分爽快。
可是片刻後,項城君就不淡定了。
“混蛋!老子不是要這個!老子要上你啊啊啊!”
厲恒矽笑吟吟的親吻他的嘴角:“你是在我上面啊,乖了”
項城君炸:“老子不是這個意思!!!”
厲恒矽腰身一動,項城君嗚咽一聲,當即就軟了。
兩手摟着項城君的腰,厲恒矽一邊挺動腰身一邊低笑道:“現在任務為先,等你生了一窩小狐貍還有象崽子之後,我天天躺着讓你上都成”
項城君雙眼亮了:“你說的啊”
“我說的”項城君這才滿意,兩手搭在厲恒矽肩上,十分開發的自己動了起來,舒服的哼哼唧唧,但厲恒矽就不淡定了,猛然翻身将人壓在被褥裏面,就兇猛的進攻起來,直把項城君逼得慘叫不止。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3
為了弄窩小狐貍出來,最近項城君造人很忙,好不容易好轉的身體,結果因為勞累過度又一次重病在床,對此項城君不止一次暴走,翻來翻去的把玉玲珑問候了個千百遍,厲恒矽看他出了身體虛弱,再沒有其他問題之時心裏也松了口氣,眼看着冬季已過,新春将至,厲恒矽便開始着手準備大軍啓程返回京都的事。
且說自從知道啞奴在玉玲珑的幫助下借屍還魂之後,項城君稀奇得總愛拉着啞奴問他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啞奴表示腦容量有限,無法回答項城君那些獵奇的問題,待雪完全融化之後,大軍也正式踏上了返回京都的路程,只是這個時候突然有個消息炸了出來,炸的沈樞樓那萬年的冰塊臉居然難得的第一次露出了笑容,而項城君卻臉色黑發,心裏全是說不出的羨慕嫉妒恨。
原因?
啞奴有孕,三個多月,胎象雖然有些不穩,但孩子還算健康。
得知這個消息,當天晚上項城君就怒了,一看見厲恒矽的身影,當即就張牙舞爪朝他撲了上去:“為什麽小啞他能懷孕!!!?而我不能!!!明明我都有很努力的好麽!還是說是你根本不行所以才讓冰刀子他們趕在前頭!!!”
厲恒矽眉宇一跳,伸手攬過炸毛的象崽子就直接給壓在被褥裏面:“那咱今晚在試試”
項城君瞬間驚悚:“不要!老子的腰還沒好……”抗議無效,沒一會項城君哼哼唧唧的聲音就從床幔裏面傳了出來。
而另一邊,啞奴到現在似乎都還不能相信這個事實,兩手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眸光裏面全是深深的懷疑。
沈樞樓看他這副模樣,走到他的身後,兩手環在啞奴腰上,啞奴面色一燙,整個人似乎都有些不太自然。
看啞奴連耳根都紅透的樣子,沈樞樓将下颚搭在他的肩上,兩手摸蓋住啞奴的手,一起摸在小腹上。
“有感覺麽?”
啞奴搖頭:“沒有什麽感覺啊……”想了想,啞奴微微憋眉:“會不會是陳醫弄錯脈了,我……我怎麽可能……會……會……”
沈樞樓道:“陳醫醫術精湛,不會這麽容易診錯脈的”
點點頭,啞奴沒再說話,只是想着自己這身份的怪異,怎麽樣都解釋不了。
第二天跟項城君擠在馬車裏的時候,項城君整個懶洋洋的狀态像死水一樣,一看見啞奴頓時就淚流滿面,啞奴看他這慘兮兮的樣子,有些想笑,可是一看見項城君頸子上哪清晰的吻痕時又覺得尴尬,最後憋了半天,還是沒憋出話來。
三月初的時候,大軍回到京都,項城君鬧着要回項府去見自己父父,其實是想跟自己爹爹讨論一下自己一直都在努力造人可為什麽卻造人不成的結果,想着項府裏面還有個項楚風的存在,厲恒矽二話不說,架了馬車,就直接将人拖回丞相府。
丞相府的大門前,相爺莫景輝早已等在這裏,項城君瞅着自己公公,難得的紅了小臉,別扭着支支吾吾。
莫景輝倒是滿臉笑意,将人迎進府裏,問着項城君這些日子在外的情況,話沒問話,前院裏,那從拱門處出來的婦人,一瞅見項城君時,眨眨眼,就特別熱情的迎了上去:“呀,我女婿回來了……”
項城君楞了一瞬,頓時心花怒放,特別乖巧的朝着婦人喊道:“岳母大人啊!”
莫景輝有些淩亂,怔怔的楞在原地。
厲恒矽站在原地,一臉的幸災樂禍。
婦人是莫景輝的夫人,莫刑風的外婆,真正的病患一枚,腦子實打實的有問題,這兩年有莫刑風陪着,開始出來走動,項城君以前沒見過老夫人,只是偶然聽得旁人提起,今天這還真是頭一遭見。
項城君還沒來得急跟厲恒矽嘚瑟,結果在看見婦人身後踏步而來的人時,頓時整個都有些僵住。
“你叫誰岳母大人?”這人一身戾氣,比起沈樞樓那冰渣子的而言明顯要危險很多。被他用那透着殺意的眸光一掃,項城君頓時覺得自己渾身一個激靈,步子一錯,就朝厲恒矽身邊蹭了過去。
厲恒矽看着對方,眸色也透着幾分意外:“刑風,今日你怎麽在這裏?”
“來等你的”莫刑風擡眼朝厲恒矽看去,分明還是一身戾氣的模樣,可是厲恒矽卻絲毫不覺。
厲恒矽笑笑,摸摸項城君的頭,讓他先跟莫景輝去廳裏,自己則轉身跟着莫刑風還有老夫人一起離開。
臨走時,老夫人還有些不舍得朝項城君看去:“女婿啊,晚上你可記得要來看我啊”
項城君伸頭一看,還沒張口,就被莫刑風一記殺眼飛來,當下忍不住有些哆嗦,拉着莫景輝就朝大廳跑去。
而另一邊,沈樞樓帶着啞奴回到沈府,沈家大門前,早已便收到消息的諸位姐姐姐夫跟姨娘們早已等候多時,場面比起丞相府來說,可謂壯觀之極。
啞奴如今的身孕已有六個多月,胎象一直弱着,幸好路上有陳醫小心招撫,倒也沒有出事端,只是身體體能容易疲乏。
下了馬車,啞奴身上穿着狐裘,倒也看不出他身懷六甲的模樣,只是臉色有些蒼白,面色間透着幾分憔悴,沈家門前的諸人,一看沈樞樓摟着他的身影頓時個個雙眼發光,呼啦啦得就全都圍了上去。
啞奴被這陣仗吓的當即臉色發青,連抓着沈樞樓的手都不禁用了力,沈樞樓面色一沉,明顯的擰眉不悅,身後的親兵不等吩咐,就湧上前去,将這些老虎全都攔在三步之外。
衆姐姐滿臉詫異,驚奇得直盯着沈樞樓懷裏的人,叽叽喳喳都不知道她們是想說些什麽,啞奴再一次見到這熟悉的景象還是不能适應,更別說現在他身體不适,只覺得頭昏眼花。
沈樞樓将他攬着,冷眼看着諸位姐姐:“有什麽話都到大廳去說,他現在需要休息”然後不等衆姐姐有何反應,沈樞樓就攬着啞奴霸氣凜冽的進了大門。
入了大廳,将人安排坐好,又讓丫鬟上了茶水,啞奴剛捧着茶杯,就看見沈家衆人又都湧了進來,只是比起之前,現在明顯好了很多,都沒有怎麽吵鬧。
大姐姐盯着有些發福的啞奴,眉宇緊擰,依舊是難以置信:“小弟,他真的是啞兒?”
沈樞樓道:“我在信裏都說得很明白了”為免自己突然帶啞奴回家會驚吓住這些女人,所以沈樞樓先給家書做了交代,沒想到今天會看着這樣的陣仗。
衆位姐姐姨娘跟姐夫們都還在交頭接耳,八姐姐卻突然舉步出來,啞奴擡眼看她,突然就想起那時八姐姐發怒的模樣,心裏多少還有些忌憚,仿佛是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了沈樞樓的衣袖。
沈樞樓才剛扭頭看他,八姐姐就開口了:“上次……上次被大姐夫帶回來的也是你吧?”
沈樞樓心裏詫異,盯着啞奴,啞奴卻起身,朝着沈樞樓身邊退去,只是點了點頭。
八姐姐當即面色後悔:“真對不起,我上次還以為你是……是……我要知道是你,不是別人,也不會動手打你,跟你說那些話了”
“怎麽回事?”沈樞樓不解。
啞奴擡頭看他:“我之前被大姐夫帶回來過……”
大姐姐揉着眉心:“可是我們不知道他是啞奴,還以為是那個冒牌貨,所以就那什麽咳,讓啞兒受委屈了”大姐姐嘆:“也怪我,當初沒有弄清楚,就只想着讓他好了離開這裏”
沈樞樓明白過來,對于過去的事沒多做追究,只是冷不丁的丢了個炸彈出來:“啞兒如今懷着身孕,諸位姐姐還是就安靜一些,不叨擾他了”
整個大廳安靜片刻,然後衆人全都沸騰了。
啞奴受孕,直被沈家諸人當成國寶小心對待,連出門時都被衆人擁護,姨娘們負責開道,壯觀霸道的氣場,惹的高太師借機挑事,參了沈家一本,項楚風聽文此事,非但不予批評還給沈家加以慰問,當朝就氣的高太師吹胡子瞪眼。
沈家世代忠良,但男丁薄弱,項楚風慰問不算,還在百官面前發了話,一道聖子派下來,直接把沈樞樓封了王,連啞奴都跟着被賜了個頭銜。
丞相府的屋頂上,項城君兩手托腮,看着街道上那吓人的隊伍,長長嘆息,眸光盯着被衆人圍在中間小心保護的啞奴再次嘆息,兩手摸摸肚子,最後項城君決定乘着厲恒矽還沒回來的時候先回項府一趟,原本都打定主意要在項府留宿一夜,可是當天晚上,躺在被窩裏睡的昏昏沉沉的時候,厲恒矽就出現床前,連着被褥一塊将人扛回了丞相府。
作者有話要說: 小狐貍和小小象還有的,不過應該是最後一篇番外裏面,恩,握爪~~即将完結的感覺真好!
☆、番外:4
六月的伏熱天時,啞奴一口氣給沈樞樓生了對龍鳳胎,沈家歡喜只是不必言語,但丞相府這邊,項城君就無限委屈,孩子滿月的時候,項城君還特意去看過,兩個家夥都跟沈樞樓長及其相似,一家子人圍着兩個孩子,滿臉的全是笑意,項城君就覺得自己怎麽看怎麽不爽,然後當天晚上就又回了項府。
房間裏,項傾城盤膝而坐,正專心致志的跟鶴雲霄下棋,項城君爬在門邊,伸頭朝裏面賊溜溜得看去,項傾城還沒發現他,鶴雲霄就看見了自己兒子鬼鬼祟祟的樣子,當心拿了棋子,就朝項城君腦門砸去,項城君一愣,忙将頭縮了回去,項傾城也跟着狐疑的扭頭看向門外:“是小象嗎?”一般情況下,除了這二兒子之外,另外兩只象崽子是不會有這舉動的。
項城君嘿嘿一笑傻愣傻愣得道:“爹爹,父親你們在下棋啊……”
項傾城看他這樣,面色挂笑,還沒開口,鶴雲霄就眼皮都不擡一下得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個兒是想盤算什麽?”
項城君被他堵得胸悶:“那……那我就不能來看看我爹爹麽?”
鶴雲霄點頭:“那當初你離家出走的時候怎麽就不知道來看你爹爹了?”
項城君臉頰滾燙:“我、我沒離家出走,我這事出征打仗去了!”
鶴雲霄哼笑:“也虧得坐宮裏是你大哥,要換了別人,把你抄家十次都不夠的“
項城君當即一臉委屈,扭頭看向自己爹爹:“爹爹,今晚上咱兩一起睡吧!別離我父親!“忒讨厭啊!
鶴雲霄又飛來一句:“還沒斷奶麽?多大的人還要跟你爹爹睡?”
項傾城聽着,總覺得這話有些離譜,輕咳一聲放下手裏的棋子:“讓小象陪我下一盤吧,你去看看老四跑那去了”
眸光看看自己媳婦,在看看自己二個,鶴雲霄輕嘆,起身拂衣:“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別老惦記着往家裏跑,不像話”
屁!!!你是怕我晚上真跟我爹擠被窩吧!!!
項城君心裏怒吼,卻不敢将話說出來。
看鶴雲霄開門出去,項傾城笑笑,問道:“怎麽了?有什麽話想跟我說?”
被自己爹爹點破,項城君有些別扭,揉揉鼻子,支吾了半響才問了一句:“幹娘他們什麽時候回來啊……”
“想他們了?”項傾城笑:“他們半年前才剛回去,下次回來估計得兩三年後吧”
“兩三年啊……”項城君一臉蛋疼,眉宇擰得死緊。
項傾城看他這糾結得小樣,頓時也狐疑起來了:“怎麽了?可是出了什麽事?”
被自己爹爹這般關懷,項城君當即就一臉的苦兮兮了:“爹爹,我記得,當初幹娘他們都說過,我跟大哥因為你的關系,所以現在都……都能受孕的吧?”
項傾城點頭,不明白項城君怎麽會突然提起這麽,看得項城君的臉頰越來越好,頭越垂越低,眨眨眼,項傾城這才慢半拍的反應過來:“你跟恒矽因為孩子的事情吵架了”
“沒有……”拉聳着腦袋,項城君原本都還焉不拉幾的,可是眨眼後就變得突然憤怒:“我跟他在一起都這麽久了,明明都很努力的,可是小啞跟冰刀子的孩子都滿月了,我這裏還沒反應,不是說我跟大哥可以受孕的麽?為什麽到現在都不能揣個小狐貍?!這到底是我的問題還是厲恒矽的問題,還是當初幹娘他們弄錯了啊?!”
天天被自己公公盯着肚子看很有壓力好麽!
跟自己妹妹嫁到一處也有壓力好麽!
看妹夫天天抱着侄子在跟前晃悠很想殺人好麽!
看兒子這憤憤然得樣子,情況似乎頗為嚴重,項傾城擰眉,也開始認真在想這個問題,可沒等他想個所以然出來,就聽得有聲音從門外傳來:“你幹娘他們醫術精湛不會有錯的,這八成是你當初落子的後遺症造成的結果”
然後項城君瞬間就驚悚了:“我靠!父親!你怎麽能這麽沒品,偷聽別人的牆角!!!”這種話,只能跟爹爹說的好麽!!!
鶴雲霄踏步而進,攤攤手,沒有出聲,那從鶴雲霄身後出來的少年,又一次讓項城君驚悚掉了!
“四不象!!!”
四不象一臉的笑意吟吟:“剛到門外,聽說你回來了,所以過來瞅瞅,不過看二哥你這情況,別是月子調理不當,所以不孕不育了吧?”
項傾城聽得扶額。
鶴雲霄一臉淡定。
項傾城炸得像只煮熟的紅蟹:“滾你不孕不育!小屁孩少在這裏找抽!”
“我今年已經十四了謝謝”不将二哥的憤怒當一回事,四不象一臉的認真:“二哥,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坐月子的時候沒聽大夫的好好休息啊,所以才一直不能有孩子的,哎!我這事很認真的幫你找原因啊!”也是很認真的在取笑!
皺皺眉,項城君開始回憶,然後就腌了:“我就是那時候晚上愛出去晃悠……”難道真是因為這個?
項傾城長嘆:“我看還是寫信給幹娘,讓他們回來一趟,或者是你跟恒矽幹脆去安化縣找他們?”
朝自己父親身邊倒去,四不象十分欠抽的飛來一句:“求子之路,路漫漫兮啊……”
項城君徹底淡定無能,撸起袖子就朝四不象身上招呼過去。
鶴雲霄看這兄弟兩人又沒大沒小起來,淡定無視,把媳婦拉出房門,讓他們兄弟随便鬧騰。
晚上的時候,項城君被自己父親跟弟弟已潑出去的水為由,趕出項府,厲恒矽剛好過來接他,看項城君站在門邊,看起來有些慘兮兮得樣子,就知道八成被裏面的人給欺負了,将人拉近懷裏順了順毛,哄了一會,兩人就回了丞相府。
晚上趴在床上,項城君還在惦記着四不象之前的話,心裏當即格外膈應,厲恒矽看他一整個晚上都心不在焉,爬上床,就貼在項城君的背上,輕吻起來:“怎麽了?在項府又被淩霄欺負了?”
項城君一臉委屈的小樣看他:“要是我不能給你弄一窩小狐貍出來,你會不會不要我,去外面找小的?”
厲恒矽輕笑,貼着項城君的頸子蹭了蹭:“沒有小狐貍,小笨象也可以”
項城君翻身看他:“那要是也沒有小笨象呢?”
吻了吻項城君的雙唇,厲恒矽道:“那有你就夠了”将手探入衣中,厲恒矽開始摸索起來。
項城君擰擰眉,有些不太放心:“那要是一直都沒有呢?”
“那就不要了”低頭吻着項城君的頸子,厲恒矽複道:“如果你實在想要的話,可以讓淳兒跟齊岳把他們的孩子過繼,我們自己來養”
項城君皺眉:“那個孩子都一歲了,認人了”
厲恒矽道:“才一歲又不是十歲,記憶關不了那麽久的”
“哦……”感覺似乎受了安慰,項城君應了一聲,開始回應起來,沒一會就将孩子的事抛到腦後。
有厲恒矽的安撫,項城君對這事慢慢的也看淡了,可是——!
四年後就徹底的淡定不能了!
原因?
四不象家的長子都出世了,乳名小耗子,可是他跟厲恒矽還連個狐貍蛋都沒有,暴走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四不象家的那位乃是東夏瑧氏,文王府家的三世子,是個文弱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柿子,跟四不象在一起,也是經歷一些波折,孩子早産,身體不好,最得項傾城疼愛。
雖然不想給自己找刺激,可是項城君還是忍不住想看看四不象家的小耗子到底是個什麽模樣。
這日,項府大廳裏面,項城君看着爹爹懷裏抱着的嫩嬌娃,心裏消失許久的羨慕嫉妒恨,又再一次濃烈得冒了出來,然後項城君就口沒遮攔,說了一句:“這孩子別不是老四的吧?”
項傾城當即擰眉輕斥:“胡說八道!”
兩人話音落,淳兒冷不丁突然開口:“說起來,二哥你嫁出去也有一兩年了吧?這老四家的長子都出生了,怎麽就你還沒動靜?”
“我!!!”這是死穴!鮮血淋漓的死穴!
淳兒刺激不夠,又賊兮兮的補道:“要是不能生,讓大堂哥去幫你找找爹爹當年吃的藥呗,你總不好讓恒矽哥哥斷了他的子嗣香火吧?小心将來恒矽哥哥為了子嗣問題而另結新歡在外養小哦”
操!你拆散別熱夫妻這丫頭就不能活了是吧!
項城君胸悶差點吐血,卻半天吐不出話。
厲恒矽看情況不對,将媳婦拉到身邊,對淳兒笑道:“我與小象的事,就不勞煩淳兒你操心了,我想淳兒你應該擔心的還是齊岳才是”齊岳是淳兒的夫家,當年為了能找個地兒放跟淳兒拜堂成親,很沒下限的自主請纓當了莫景輝的幹孫子。
“我?我怎麽了?”不明情況,齊岳一頭霧水。
厲恒矽随口笑道:“沒怎麽,就是前兩日在花街那邊遇見你了,原本是想叫你的,但看你性急匆匆的樣子,又入了花窯,只得作罷,只可惜了,上次我原本還準備好酒,等你一起共飲的,呵,不過下次咱們在約約時間也不打緊”
成親的人還逛花街,被休夫的嫌疑很大!看淳兒陰沉沉的斜睨自己,齊岳果斷炸了:“喂喂喂!你別瞎說我可沒去那種地方!咱有淳兒就夠了,那些個庸姿俗粉,哪涼快哪呆着去”
厲恒矽沒有理他,只是轉身朝身後的項城君看去:“齊岳都能去那種地方光顧了,想來那裏的姑娘應該不錯,你要去看看嗎?”
厲恒矽輕笑,轉頭又問身邊的人,項城君剛說了沒興趣,忽然想起什麽,便,兩手揪着厲恒矽的衣服,惡狠狠的道:“你要敢去那種地方小心回來我晚上閹割了你!”
話音太響,吓哭了項傾城懷裏的小耗子,結果一幹人等通通挨罵。
莫刑風在旁圍觀半響,難得問了句話:“這孩子叫什麽名字?”
四不象在旁答道:“孩子的名字我沒取,是無音取的叫蜀玓”
項城君拍腿:“又一只耗子!”
項楚風點頭:“聽着有些奇怪”
鶴雲霄道:“民間都有種粗生粗養的說法,希望孩子日後平安長大,名字就會取得越怪”
四不象心裏默了片刻,道:“叫九霄怎麽樣?”
衆人不語,全都在想這個新名字。
莫刑風在旁,又射了一箭:“這事準備要排隊麽?”
衆人不解,全都扭頭看他。
莫刑風伸手一指看向自己男人:“他,以前壞”
項楚風楞。
莫刑風看向四不象擰眉:“你也壞”
衆人憋笑。
項楚風跟四不象都啞口無言。
項城君在旁,看着自己父親,也跟着補了一句:“還有我父親,以前最壞”
項傾城裝沒有聽見,鶴雲霄淡定的端杯喝茶。
厲恒矽摸摸媳婦的頭:“亂說話小心回頭我不見了,父親将你直接扔出去”
項城君咳了一聲,一本正經的看向衆人,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噗哈哈的就笑了出來:“幸好,我叫項城君不是鶴城君啊哈哈哈……”
項傾城扶額:“都別鬧”哄着懷裏哭聲漸小的小耗子,項城君一臉認真:“要不然小耗子的大名,以後就叫凡音,鶴凡音”
項城君點頭:“這個可以,滿當當的都是仙氣啊!”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最後一篇番外可能會長一點,因為小狐貍神馬的得出來打個醬油~~~明天來發~~~話說這是此系列最後一篇,小耗子篇《鳳悲鳴》:
☆、大結局
項城君這人也許是有些一根筋到底,以前對着兄長的事雖然一直都放不開,但厲恒矽也知道,只要自己能切入進去,便有機會可以把項城君給拉回來,對于項城君那丢失了一年的記憶裏,厲恒矽不知項城君是不是曾在完全沒有憂愁的情況下對自己動過了念頭,所以之後才會在潛意識裏不想失去小狐貍,才會在後來自己的試探裏松口。
那一年,沒有等到的答案,其實在那天項城君發怒時就已經給了,厲恒矽對此也不甚在意,可唯一在意的是,最近項城君越來越消極了,原因——子嗣問題。
自從四不象家的長子問世之後,項城君明顯心事多了起來,就連淳兒跟齊岳平時見着了他,也不敢再刺激他了。
要知道對一個求子成癡的人來說,要是刺激過度了,萬一将來去坑蒙拐騙別人家的小孩那還得了。
所以淳兒跟齊岳兩人果斷的都搬回了項府,讓項城君一個人在這裏靜靜。
沈樞樓家的兩個孩子,如今滿了五歲,性子跟沈樞樓一點也不答,在衆位老虎姐姐們的影響下,整個渾得沒邊,好好的妹妹給個他帶成了女漢紙,爬山上樹掀屋頂,怎麽刺激就怎麽來,兩孩子今日生辰,沈家擺了幾桌酒水,厲恒矽惦記着項城君現在的情況,只是去送了禮便匆匆回府。
丞相府裏,項城君趴在窗臺上面盯着樹上的小鳥發愣,連厲恒矽何時進來都不知道,直到被人從後抱起,這才回神,扭頭看他:“你不是去冰刀子家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厲恒矽沒答,只是貼着他的額頭,低聲道:“我們去樓蘭吧”
“去樓蘭做什麽?”項城君擰眉,頓時臉色陰霾:“你想去找玉玲珑!”
一頂帽子突然扣了下拉,厲恒矽哭笑不得:“胡想什麽,小亞不是都說了麽,玉玲珑早年便已經死了,而且玉玲珑是西苑的人好麽?”
“哦……”項城君楞,又是一臉茫然:“那去樓蘭做什麽?”
厲恒矽道:“以前我記得玉玲珑有說過,樓蘭那邊有藥可以使人受孕,不如去瞧瞧,順便帶你出去散散心”
一聽這話,項城君雙眼瞪時亮了:“真的啊!”
“比真金還真!”
抱着厲恒矽的頸子,項城君朝他嘴上吧唧親了一口,整個人都像活了一樣:“那好!去樓蘭!”
兩人說走就走,第二天打點好了一切,只是給莫敬輝留了書信,就從丞相府內人間蒸發。
大廳裏,莫敬輝拿着信箋啼笑皆非,但也無法,只是差人回項府報告一聲,以免那邊擔心。
說出去樓蘭找藥順便散心,可是很悲催的,兩人才剛離開京都不久,就連着多日大雨不斷,電閃雷鳴,被困房間裏面數日的項城君已經成了一顆不定時炸彈,稍不注意就處于暴走狀态,酒肆掌櫃跟小二天天拿他大當大爺,小心賠禮,仔細伺候都敢幹馬虎。
大雨不斷,也不知什麽時候停歇,為免項城君無聊暴走,惡化到拆人酒肆,厲恒矽索性将人天天壓在床鋪裏面,嗯嗯啊啊弄得他筋疲力盡,想發火都不夠力氣。
好不容易大雨終于停了,項城君的脾氣也被厲恒矽磨光了,厲恒矽瞧他這整日沒精打采的樣子,也不再鬧他,畢竟下雨那段時候就鬧的特別兇殘,所以只是顧了馬車,鋪上軟墊,把項城君往裏面一丢,就當起車夫,直奔樓蘭。
十月的天氣是最熱的時候,厲恒矽一身汗漬,将馬車停在茶寮邊上,便鑽進馬車裏面,結果卻看見項城君脫了衣衫,赤果果得躺在軟墊上,睡得格外沒有形象。
看着他這般形象,厲恒矽不由得好些。
“小象,小象”伸手拍了拍項城君,厲恒矽剛開口喊他兩聲,當即就覺得隐隐不對。
項城君身子滾燙有些吓人,說是熟睡不如說的昏厥更好。
肅了面色,厲恒矽忙将人抱起,伸指朝着項城君的人中狠狠掐去,看項城君睜眼,厲恒矽忙松了手:“小象,你這是怎麽了?”
項城君迷迷糊糊,一睜眼便滿臉的難受:“不知道,渾身都熱,沒有力氣,好難受啊……”
厲恒矽擰眉,扯過一旁的衣衫給項城君蓋上,項城君無力的揮手就想打掉:“不想穿,熱……”
按住項城君的手,厲恒矽道:“不穿,只是蓋着,我去個給你把大夫找來,你在這裏先歇着”拿過小幾上的茶壺,倒了水,遞到項城君嘴邊,喂他喝下,又交代兩句,讓他躺着,便轉出馬車,朝路人問了醫館的方向,就直奔而去。
醫館門前,項城君是被厲恒矽直接抱下來的,雖然沒有昏厥,但那迷迷糊糊的樣子也跟昏厥了差不了多少。
将人放到醫館的病床上面,老大夫杵着拐杖來到床邊,只看了一下,便擰眉道:“他這該是中暑了,要用冷水反複擦拭身體,溫度降下來就沒什麽大礙,若不然,會比較很危險”說着吩咐徒弟去打了盆冷水進來,就讓厲恒矽将浸濕的帕子給項城君擦拭。
為保險安全,老大夫又坐在床邊抓過項城君的手腕仔細診脈,片刻,卻是臉色忽變:“這——!”
厲恒矽一愣,頓時也擔憂起來,老大夫又仔細診了半響的脈,最後突然就道:“他這身體,明顯是疲勞過度,底子下降,再加上孩子還不足月,所以才會這麽虛弱,需要好好休息調養,最起碼得過了頭三個月,要不然照他這身體情況,危險喲……”
老大夫說完,搖搖頭轉身就走,厲恒矽卻已經被楞在原地,差點回不過神:“您沒診錯脈嗎?”
老大夫眼皮一擡,怒斥:“診錯脈?你不信找別人看看去,他這脈象孩子明顯不足兩月,正是虛弱的時候,你不信到別處瞧瞧,不過別怪我沒提前跟你說,這種脈象可沒幾個大夫敢給他下定的!男子喜脈?你以為當大夫的能經常遇上啊?二十年都不一定會有一個的!”
說完,老大夫氣呼呼的走人,沒出一會,老大夫的小徒弟煎藥松來,将老大夫交代的話跟厲恒矽說了一遍,便留下碗,轉身出去。
厲恒矽站在原地,看着桌上的藥碗,算算時間,估計就是大雨那會把項城君鬧得格外兇殘的那一次了。
白日睡了一天,入夜後,項城君才幽幽醒來,厲恒矽躺在外榻睡眠較淺,項城君才剛一動,他便也跟着睜眼醒來。
朝着厲恒矽臂彎裏蹭了一下,項城君這才開口:“我們在哪?”
“酒肆客房裏面”
嗯了一聲項城君道:“我想喝水”
“你等等”翻身下床,厲恒矽倒了水,回到床邊,待項城君喝了之後,便道:“城君,我看,我們去不了樓蘭了”
項城君一愣:“為什麽?”
厲恒矽皺眉,一臉為難:“我把錢弄丢了,咱們路上盤纏不夠,所剩的銀錢只夠酒肆兩日的房錢了”
項城君哦了一聲:“不怕,我另外準備了”
厲恒矽暗暗挑眉,項城君老實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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