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把枕頭塞在身邊。“老天,姑娘,你實在既古板又嚴肅,好像在修道院長大的一樣。幾百年來,人們就擠在一起,不盡然都有性欲方面的目的。”
“除非他們的床不夠,”艾莉終于開口。“可是我這裏沒有床鋪短缺的問題。”、
“在我看來是缺少溫暖的床鋪。現在快睡吧,我的眼睛幾乎睜不開了!”
他翻過身側躺,幾乎卷走大部分的棉被,艾莉抓住另一角的棉被,僵直的躺了幾分鐘,然後一股睡意襲來,她也側躺,背抵着枕頭,沉睡得不省人事。
當她醒來裏已經是大白天,臀部的曲線上有個暖暖重重的東西。她靜靜躺在那裏,一時有點困惑,然後才慢慢了解到棉被底下是赫斯摩的手,它沒做什麽,只是擱在那裏仿佛是天經地義似的。仿佛一直都在那裏……
一股小小的震顫使她渾身繃緊,想動卻動不了。然後那只手開始移動。她屏住呼吸,假裝熟睡,等着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那只手開始滑下她的臀……
“你答應過的!”她驚叫的推開他的手。“你答應過的!”
“答應什麽?”伯爵翻過身,以手肘撐着身體,睡眼惺松的眨眨眼睛。“我答應不會占你便宜,可是我的手在睡覺時滑了一下,又不能怪我。”
“你才沒睡!”她的氣忿的指控,掀開棉被,然後才想到自己赤身露體,她詛咒的拉回棉被。“你真卑鄙!”
西蒙哈哈大笑,再次躺下來。“在這種狀況下,一只漫游的手稱不上卑鄙,親愛的。”
“你答應過不碰我,你說你不會履行婚姻的權利——”
“噢,我知道我說過什麽。”他仍然笑着打岔。“但是那是昨天晚上。而你的安眠藥給了我新生命,我很少睡這麽好,醒來又有如此平滑的曲線觸手可及。”
“噢,你真讨厭!”艾莉坐起身,怒瞪着他,但是又有一股奇特的猶豫,她的身體似乎起了和理智相反的回應。
他懶懶的伸手撫摸她赤裸的背部,吓了她一跳。“不要!”
“教我如何抗拒?”他呢喃,手掌平貼在她脊椎末端。“我只是血肉之軀,親愛的妻子。”
艾莉撥開他的手,将棉被拉到下巴。“我真不敢相信你食言而肥時,還敢說你不相信我的承諾,只因為我姓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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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再次呵呵笑。“情況會改變,如果你想避免進一步的親密,我建議你起身喚人準備我的早餐和熱水。”
艾莉徐徐移到床邊,裹着床罩站起來。“以後別再質疑我的信用,赫斯摩,房門鎖匙在哪裏?”西蒙顯然不知悔改,僅僅咧着嘴笑。“應該在我睡袍口袋裏。”
艾莉走過去掏出鑰匙,皺眉的望向窗外的陽光。“我的狗去哪裏了?它們很少在天亮還待在外面。”
“或許是碰到發情的母狗,現在還在睡。”西蒙建設。
是有此可能,艾莉拿起騎馬裝和內衣走向門口。“既然你在這裏,我就去你的卧房換衣服。”
『11』10
她一離開,西蒙便起身伸展身體,發現今天早上的腳靈活許多。通常它都像枯葉一樣僵硬,每次伸展都很痛,要等到血液流通之後才有改善。他穿上睡袍,走過去打開窗戶,呼吸一大口空氣,享受鼠蹊的沉重感和亢奮,他這位年輕的新娘,真是可愛而迷人,生氣時亦然。
可是他或許渴望她,但她也會渴望他嗎?當他表達心中的猶豫時,海倫還哈哈大笑,說即使他外表有疤,腳也跛了,仍然很英俊。但是海倫是透過愛與友誼的眼光來看待他的。
他關上窗戶,走過去點燃爐火,所謂的慶祝一個月真是糟透了。
既然卡在這裏,或許他該乘機尋找那個名叫艾瑟的女人。
“到處都找不到我的狗,”艾莉擔心的走進來。“我喊了又喊,還吹口哨呼喚,亞德也說從昨天晚上就沒看見它們了。”
“總會找到的”西蒙點頭向随着艾莉端早餐和熱水的仆人道謝。“等我換好衣服,再陪你去馬廄。”他開始磨剃刀,準備刮胡子。
艾莉慢慢咀嚼着早餐“如果它們在狩獵之前還不回來,我該怎麽辦?”
西蒙擦掉臉上的泡沫,艾莉的語氣可憐兮兮的,不像他平常習慣的模樣。“親愛的姑娘,它們是一對大型狼犬,怎麽可能會有事?別擔心,狗就是狗,常常會做令人懊惱的狗事情。”
艾莉笑了笑。“大概吧,可是有兩只,不可能同時有麻煩。”
“當然。”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等我一下,我換好衣服直接過來。”他拿起拐杖,跛着走回走廊對面的房間。
艾莉納悶他為什麽卻她目睹他更衣的折磨,他在其它事情上并不特別體諒,夜裏也當着她的面脫掉睡袍,不過她倒想到當時燈光都很暗,只有微微的火光,她只看到他的背影,而且只是一瞥而過,或許他是天生如此保守。
這個念頭令她大笑,想到他來自清教徒的家庭,生性嚴肅,過分正經,可能還認定裸體是罪,很危險,甚至認為交歡一定要在漆黑當中,在棉被底下,而且絕對不是為了歡愉,而是傳宗接代。
但是這些似乎不像她所認識的赫西蒙。他的手曾經漫游的拂過她的臀,愛撫她的背,還揶揄的大笑。她覺得赫斯摩伯爵不像一位百般禁忌的老古板,反而有趣而且知識淵博,強烈的吸引她,這些都是事實,即使否認也沒有用。
“好了,我們去看你的馬。”他的聲音打斷她的沉思,她再次紅了臉,伸手去拿鬥蓬。
西蒙好奇地看着她。“什麽邪惡的念頭令你臉紅,艾莉?”
她雙手捂着臉,別扭地說:“一點點小事就會使我臉紅,你故意提出來太沒有紳士風度了。”
“一定很不方便,”他嘲弄的說。“我猜你一說謊就會露出馬腳。”
艾莉沒有回答,的确是這樣,所以她從不直接說謊,反而故意省略,或者技巧的避開某些不便回答的問題。
“你那些馬有特別的血統嗎?”西蒙技巧的改變話題。
“都是阿拉伯馬,”她簡潔的回答。“只是我無傷大雅的嗜好,除了刺繡之外還有事可做。”
“你會針線嗎?”他們走過馬廄時,他笑着問。
艾莉那嫌惡的眼神已經給了答案。
“我想是不會。”他笑着說,低頭走入馬廄,一位老馬夫站在走道邊。
“你的狗找到了嗎,小姐?”
“沒有,等一下我要走牧場找找看。”她擔心的說。“亞德,這位是赫斯摩伯爵,我的丈夫。”
亞德以銳利的眼神打量伯爵。“你想參觀嗎,爵爺?”
“如果可以的話。”西蒙徐徐的走過一間間的馬房,不時的停下來看。
艾莉留在原處問亞德。“小馬的運送還好吧?”
“是的。”他仍然在觀察伯爵。
“我的哥哥今天早上沒有出現?”
亞德搖頭以對。“他應該不會這麽早起床。”
艾莉挖苦的微笑。“我們也熬到很晚,狩獵活動應該會延後。”
“對。”他平穩的回答。“你的丈夫對這些動物知道多少?”
艾莉聳聳肩。“和大家一樣,只是我無傷大雅的嗜好。”在遠處的西蒙聽不見艾莉和馬夫的交談,只覺得他們似乎在商量着什麽重要的事,他停下來,看着馬房裏那匹懷孕的牝馬,很俊美,很特別,艾莉形容的并不誇張,只是這年輕的姑娘對培育種馬的事知道什麽?不過以她努力的結果來判斷,她顯然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他跛着走回去。“成果輝煌,親愛的,你要培育它們賽馬嗎?”
艾莉再次紅了臉。“或許。”
“哦,”他徐徐點點頭,注視她的臉。“你在找買主嗎?”
“它們是我的,”艾莉匆匆回答。“我沒興趣出售。為什麽我要賣?”她迅速的走開了。
“何必要出售?”他揚眉同意。“馬匹交易實在不是伯爵之女的生活範疇,要不适合伯爵夫人參與。”
艾莉沒有再回應,迳自走開了,他提高嗓門說下去。“我們必須安排運送他們到赫斯摩宅邸,目前我是沒有這麽秩序進然的馬廄,但是我會立刻命令人着手興建。”
艾莉瞪着地上,伯爵夫人不應該參與,他當然會這麽想,每個人都一樣。可是他的提議無疑是相當的慷慨。如果她真的和他結婚,真的要共度今生,那麽他提議要接待這些馬匹是很大方。
不過她絕對不能告訴他,興建馬廄是很費時間和金錢。等她帶着馬匹離開雷文斯堡以後,絕對不會是搬到赫斯摩宅邸。
他似乎在等待回應,因此她只好盡可能自然地說:“你真體諒人,爵爺,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