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星空TV上線當日, 因為有足夠的引流渠道，網頁和app的網絡訪問數據一再刷新。
除此之外, 已經上線直播的靓麗主播也吸引了足夠的眼球, 又因為提前準備的內容足夠充實，流量不但持續攀高, 還一直穩定在一個較高的峰值上。
星空TV的辦公樓層上, 所有員工都聚集在投影幕布前, 當屏幕上訪問量峰值一再刷新後，整個辦公室內響起了雷鳴的掌聲。
上線第一炮順利打響, 開門紅, 紅紅紅！
繁星和肖龐站在人群最後面，看員工們那副興奮的神情, 也都很高興。
尤其是肖龐, 平日裏在公司當副總當慣了, 總是一副戴着眼鏡不茍言笑的樣子, 今天竟也捏着拳頭曲起胳膊做了個“YES”的動作。
一回頭, 繁星笑眯眯抱着胳膊站在一旁。
她朝他招招手，兩人一同往辦公室走。
肖龐無不興奮道：“這是個特別好的開頭, 我們下面只要把網站內容做起來, 想要在現在的直播行業裏占一席之地一點也不難！”
這就是繁星要和肖龐商量的：“我們之前一直在讨論分類和內容的問題，除了最主流的那幾個最賺錢的直播分類, 星空還必須有自己獨特的內容。”
肖龐趁着現在的興奮勁兒，直接道：“可以從打造直播平臺的偶像明星入手。”
兩人剛好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口，繁星推門進去：“這個方案你之前和我提過, 有具體的內容和操作流程嗎？”
肖龐跟着進門：“我一直在想這個，具體方案我還沒寫完，等我寫完了，最晚後天，一定把方案拿過來。”
繁星心知肖龐又能耐，不擔心，現在她關心的只有一個：“無論如何，對賭不要忘了。”
肖龐聽到“對賭”兩個字，神情上的興奮漸漸消失，整個人也冷靜下來，想了想：“一個月內上線我們做到了，剩下的，就是在上線後的一個月內達到合同約定的日均訪問量和注冊用戶量。”
繁星幽幽道：“易總在合同上定的那個數字，還真是看得起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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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龐堅定表決心：“一定可以的！這次的對賭，我們一定不會輸！”
是輸是贏，光表決心不夠，得做出一翻成績才行。
而易亭川也真的一點沒和他們客氣，日均訪問量寫了個天文數字之後，注冊用戶量竟然寫的是兩千萬。
兩千萬，相比國內幾億的來說自然不算什麽，對已經占領市場風格的直播平臺也就是個小CASE而已，可星空TV，必須在上線一個月內打成這個量，如果達不到，對賭失敗。
由此可見，開門一炮打響後，後面等到他們的，不是吃香的喝辣的，而是更為嚴峻的挑戰。
而這個挑戰，這個對賭，是繁星自己親手接下的。
專業如肖龐，都要為這兩千萬的注冊用戶量倒抽一口氣。
也只有顧父顧母什麽都不懂，還覺得2000萬不是很多，一個月肯定能達到。
冷靜下來後，兩人面對面坐到辦公室的沙發上，肖龐想了又想：“時間太短了，看來廣告的錢還是得用力地砸。”
這個時候只能慶幸他們賬上還有不少錢。
繁星倒是淡定，還安慰他：“放輕松，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反正你只要想想，就算對賭失敗也沒什麽損失啊，大不了就是我給易亭川當一輩子廚娘呗。”
這話說得……
肖龐頓時哭笑不得：“那我這二十萬的月薪敢情拿兩三個月就結束了啊。”
繁星揚揚眉：“你是人才，我都能開20萬留你，你害怕你沒地方去？”又玩笑道：“大不了去你偶像易總公司嘛，到時候張總助幫你遞交一個內部推薦，川渡那邊妥妥按照高級人才的待遇接收你。”
肖龐更是哭笑不得，剛剛還說不能忘記對賭呢，這會兒都在讨論公司解散後的人員安排問題了。
不過繁星三言兩語的确大大地緩和了剛剛驟然繃緊的氣氛，肖龐心裏輕松不少，感慨這位顧總比原先的老顧總強出千萬倍。
那位是只知道看成果看成果，面前的這位卻能實實在在為員工考慮。
而為員工考慮的老板是一定可以得到相應的“回報”的。
肖龐誠懇地開口：“顧總，可我覺得你一定不想去給易總當什麽廚娘。”
繁星擡眼，和他對視。
肖龐回視他，從眼神到表情無一不真誠：“因為顧總，你就算真的要當廚娘，最起碼，那餐館酒店得是你自己的。”
繁星笑笑：“我在你眼裏的野心有那麽大嗎？”
肖龐也笑：“顧總你這種都去當廚娘了，那以後誰來當老板？總不能我一個高級打工仔上，也不能他們下面哪個部門負責人，更不可能是會計人事前臺？所以顧總，咱們千萬別去當什麽廚娘，回頭易總真想吃你做的飯菜……”
說着，肖龐擡手指天花板，又指指地板：“讓易總自己把辦公室搬樓上或者樓下來，再在辦公室裏造個頂級奢華大廚房，天天親自坐電梯過來請你過去‘高擡貴手’煮兩個菜讓他吃。”
繁星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頓時哭笑不得：“高擡貴手什麽時候還能這麽用了。”又道：“易總好歹是你偶像。”
肖龐不經意間順口拍了一個馬屁：“偶像當然有偶像的待遇，但是偶像和偶像的老婆這兩個，優先級當然是偶像的老婆。”
聽了這番話，繁星心裏很是感動，有肖龐在，就如同對賭的戰線上有一個肩并肩的夥伴，心理的底氣都很充足。
至于對賭戰線另外那頭的易亭川——
他也不知道自己倒了什麽血黴，更加不知道易亭素開錯了什麽竅，小丫頭現在不為出國留學的事情跟他吵架了，改變策略，由争吵轉為兄妹之間面對面的交談，一天至少三小時談心的那種。
起先的時候，看易亭素态度端正也沒有想吵鬧的意思，易亭川也放下手裏的工作，坐下來聽這個妹妹談談自己的想法。
可易亭素除了表達不想出國，唯一一直在強調的只有以下幾點——
“我們不是兄妹嗎，你不是我哥嗎，你是我哥就不能心疼一下我，不要強迫我不想出國嗎？”
不能。
“有人跟我說，家人之間要想緩和矛盾，一定要心平氣和坐下來好好說話，我好好說話了，你理解我了嗎？”
不理解。
“我現在不跟你吵不跟你鬧，你有沒有覺得好很多？開心很多？”
沒有。
……
總而言之，易亭川頭很大，他想聽重點，可易亭素沒有重點，他不想聽廢話，易亭素嘴裏全是廢話。
最後易亭川實在沒辦法了，只能叫秘書部過來幾個人把小姑娘請出去。
易亭素這時候又露出了她的尖牙利齒和狐貍尾巴，不肯走，還嚷嚷道：“怎麽回事啊，怎麽一點用處也沒有啊，我不都跟你心平氣和地談心了嗎，你怎麽還要送我出國，簡直頑固不化！”
易亭川心裏也惱，原來這些都是裝的，都是背後有人教的，只為了不想出國。
于是更加堅定了送這丫頭出國的決心：“你在國內被慣得太驕縱了，出國給我一個人呆着，好好上學醒醒腦子！”
易亭素：“你才醒醒腦子呢！你冥頑不靈！”
易亭川不和她廢話。
易亭素：“你是老古董！法/西/斯！壓迫人的西方列強！”
易亭川：“……”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後來，也就是星空TV上線後的第三天，同時也是【上瘾】失效的前一天晚上，繁星在富景灣做了一桌晚飯跟易亭川一起吃。
吃飯的時候聽說易亭素這事，差點一口飯嗆到。
她也是萬萬沒想到，主意都給這大小姐出了，她還能把事情搞砸成這樣。
“她就沒說自己為什麽不想出國？”連着兩三天，天天到親哥面前訴衷腸，這個教她的關鍵點總不會沒提？
易亭川吃着飯，連想都沒想：“沒說。”
繁星：“一點都沒說？”
易亭川：“沒有。”
繁星：“……那她都說什麽了？”
易亭川提到這事兒就無語：“跟我在那邊扯家庭親人要相互關愛相互理解，順便跟我大段大段地回憶了一下小時候兄妹的相處互動。”
繁星默了：妹妹，牌不是這麽打的，你不能只打感情牌，你其他牌也得出啊！
不想出國，至少也該有個合理理由啊，理由呢？
不過這話題很快被星空TV上線的事帶了過去。
易亭川主動道：“一個月，一個月內注冊用戶2000萬。”
繁星點頭，表示自己沒忘。
易亭川卻看看她：“不要被上線之初的流量蒙住了眼，徐飛盈能給你帶來流量，未必有足夠多的注冊用戶。”
繁星有點驚訝：“你知道徐飛盈給我打廣告？”
易亭川：“我知道有什麽問題？”
繁星：“沒問題，我只是以為你工作忙，不會注意到星空這邊是怎麽引流的。”
易亭川本來還真沒注意，前提是徐飛渡沒有大半夜特意跑到他面前說什麽“有空會會易太太”。
而想到徐飛渡那天晚上的話……
“你讓徐飛盈給你打廣告？”
繁星：“嗯。”
易亭川看看她，剛好繁星擡頭：“怎麽了？”
易亭川默了默：“她同意？”
繁星總不能說最開始用了外挂，只能道：“是啊。”
易亭川沒再說什麽。
當天，兩人像之前很多晚上一樣，一起坐在桌邊很平常地吃完了晚飯。
吃完後，繁星以為易亭川會走，結果男人坐在椅子上，擡頭觀察了餐廳半圈：“這邊的阿姨怎麽一直都沒看到。”
阿姨？
早在她穿越來之前，被原主發脾氣轟走解雇了。
繁星後來也沒有再請別的阿姨。
這會兒易亭川突然這麽問，繁星也想了想，估計男人也就是吃飽了之後随口一問，便很随意地說道：“我辭掉了。”
易亭川皺了皺眉。
繁星：“？”
說來也怪，其實有段時間了，也許是一兩天之前，也許是三四天之前，或者更早，反正等繁星意識到的時候，已經發現了這麽一個問題——
易亭川現在特別喜歡盯着她看。
說話會朝她看，聽她說話會擡眼，時不時就沖她看一眼。
此刻，易亭川更是看着她在皺眉。
繁星也是納悶，飯吃的好好的，吃完問起保姆，聽說辭職了又皺眉，這什麽節奏？
“怎麽了？”繁星覺得還是有必要問一問。
易亭川抽紙巾擦了擦手：“你是易太太。”
繁星吃完後也沒動，坐着消食，兩只胳膊曲起，胳膊肘擱在桌沿，小臂交疊：“嗯，我知道。”
易亭川卻還是看着她，這次不皺眉了，反而露出了一臉探究：“還是因為要開公司，你手頭緊，特別缺錢？”
繁星：“？”
她很快反應過來，易亭川這是看她保姆都不請了，以為她缺錢。
可好歹她還是易太太，好歹現在還成了顧家的一家之主，那些什麽商鋪寫字樓的租金就有一堆，怎麽可能缺錢。
繁星：“不缺錢，我只是沒請。”
易亭川繼續看她：“沒請誰做？”
繁星：“你是說日常打掃的家務？還是煮飯？”
易亭川：“做飯是你，我當然知道。”
“打掃衛生嗎？”繁星：“不忙的時候我自己稍微清理一下，忙起來就白天我媽過來，有時候我爸也過來，其實衛生沒什麽，這邊白天一般沒人，不怎麽髒也不亂，就是要請他們買點菜帶過來。”
顧家那兩口子？
做家務？還買菜？
易亭川感覺自己聽到了一段天方夜譚。
他如今的岳父岳母，顧家那兩口子什麽人，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清楚？
顧父就是心比天高，沒能力還要做生意，時時刻刻像個大老板。
顧母更是太太中戰鬥機，出門一趟不戴點寶石鑽戒環境都不會舒服的那種。
就這麽一對夫妻，還什麽做家務買菜？
繁星見易亭川這副不信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人都是會變的。”
易亭川并沒說什麽，只是依舊看着她。
繁星：“……？？”
易亭川：“既然不缺錢，還是請人做。”
繁星聳聳肩：“沒事啊，他們自己要來的，說是閑着也是閑着。”
閑？
易亭川感覺自己是不是又聽岔了。
那兩口子怎麽會閑？
一個天天和什麽老板打高爾夫談毫無價值的項目，一個個時不時太太圈聚餐吹牛外加攀比，上班都未必有他們忙，還閑？
根本不知道，面前的易太太，如今顧家的當家人，強勢奪權上位第一天，就給夫妻倆洗腦了規規矩矩養老的重要性。
現在顧家夫妻倆的日常交際明顯少了很多，一個開始養花，一個開始打消消樂，都沒過去那麽折騰了。
易亭川聽完後一時有點消化不過來，顯然這變化和曾經給他留下的印象相差太大。
他還問繁星：“你到底是怎麽給他們洗腦的？”
繁星聳聳肩：“年紀上去的人，尤其是不缺錢、子女還都結婚的那種，現在還能在意什麽呀？唯一操心的不就是自己的健康嗎？我也就是把那些什麽高血壓高血脂高血糖的知識給她們稍微科普了一下，順帶科普了一下什麽心髒搭橋，冠心方面的手術什麽的，順便再每天給她們轉發一點養生微信公衆號。”
易亭川：“……”
繁星：“別說，這什麽養生公衆號真的特別洗腦，一發一個準，要是哪天你想易公館那邊或者易家其他長輩也放下工作好好休息一下，這方法保證管用，百試百靈，保管回頭他們開始放下工作，關注養生。”
易亭川看着面前女人那一臉認真的神情，不知怎麽的，這些話竟然聽聽也信了，不但信了，還覺得這歪門邪道有點道理。
他輕哼，眼裏蘊着笑意：“你就這麽忽悠你爸媽，還順便教我以後怎麽忽悠易家那邊？”
繁星：“又不是讓你亂用，也要看對象看情況看時間看地點，像我爸媽，有那功夫被什麽打高爾夫的老板騙錢搞投資，有時間和一圈富太太喝茶吹牛，真的不如回家養養花養養草。”
修身才能養性，換個輕松點的活法，總好過強打臉充胖子、好面子做攀比。
聊着聊着，繁星一眼掃過牆上的時間：“易總，快九點了，你再不走了回酒店那邊就得很晚了。”
說着起身，準備收拾碗筷，易亭川也站了起來。
繁星以為他要走，都沒擡眼，自顧收拾碗筷，結果伸手朝向易亭川吃飯的那副碗筷時，一只手先她一步拿起了碗筷。
不僅如此，那只手還收拾起了桌上的殘羹和其他空盤子。
繁星愕然擡頭，易亭川淡定地收拾着碗筷：“三高和心髒搭橋年紀大的不想要，我也不想，看來也得按照你說的，偶爾放下工作，換點事情做做了。”
繁星一時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這要是從前她餐館裏的客人，那當然得說“放着放着，我來我來”。
但如果是這位名義上的丈夫，好歹吃了她一個月的飯菜，收拾個碗也根本沒什麽，再說了，她又不是有丫鬟心态，不會天然覺得男人不該動手幹這種活兒。
但易亭川動手做這些事，的确讓人覺得很違和。
但違和歸違和，繁星見男人碗筷都收拾好了，還很自覺地伸手拿過她手裏的碗筷，便十分默契地停下了手裏的活兒。
看着男人往廚房走的背影，繁星開口：“洗碗機會用嗎？”
易總裁：“不會。”
得了，這洗個碗還得有個助理在旁邊。
繁星走向裏面的廚房。
半分鐘後，洗碗機前。
繁星目視着男人一個一個擺碗筷：“這裏是放碗的，這裏是放盤子的，這裏是筷子，都要擺好，要不然會洗不幹淨。”
一分鐘後，洗碗機開始運轉，繁星遞給易亭川一塊抹布：“來易總，外面桌子擦擦。”
易亭川正在把撈起的袖子往下拉，一副萬事大吉全部搞定的樣子，聽了繁星的話沉默了兩秒：“為什麽？”
繁星把抹布塞到他手裏：“因為……”
易亭川低頭看抹布，擡頭：“？”
繁星：“髒！”
易亭川：“……”
三分鐘後，繁星站在桌前，點了點沒擦幹淨的桌面：“易總，擦桌子要順着一個方向擦，不能用髒抹布再擦已經幹淨的地方，更不能掄圓了擦。”
易亭川面無表情，看看擦完了還是髒的桌子，再看看手裏半髒的抹布：“……”
繁星想了想：“你小學時候擦過玻璃嗎，玻璃怎麽擦，桌子就怎麽擦。”
易亭川：“學校是家裏開的，沒人會讓我擦玻璃。”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房子是他的，桌子是他的，這手裏的抹布大概率也是他的，然後他擦完了還被說沒擦幹淨。
易亭川默默捏着髒抹布，開始暗暗回憶：吃完飯之後，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錯，才會讓他堂堂身家百億的總裁走到此刻眼下現在這一步。
才想了一個開頭，身邊女人又遞過來一塊幹淨的抹布，直接放在他手裏：“來，重新擦，擦幹淨再走。”
易亭川一手一塊抹布，默默擡眼。
面前的女人揚着眉頭，眼神鼓勵：擦呀。
易亭川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站着。
繁星：“你看我幹嗎？”
易亭川終于想起來了，一切的最開始，是他自己站起來撈袖子收拾碗筷。
“……”
繁星湊近，擡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易總？”
易亭川什麽也沒說，暗中默默深吸一口氣，擦桌子。
這次終于擦了個幹淨。
擦完了，易亭川如同活了過來，示意手裏的兩塊抹布：“要洗對嗎？”
繁星：“呃，你要洗完再走也行啊。”
易亭川聽她這口氣就感覺不對：“怎麽聽上去，你好像是不洗的。”
還真說對了。
繁星：“我不是最近忙麽，怕麻煩，擦完桌子就直接扔掉了。”
易亭川眼神開始垃圾桶，卻聽到身邊的女人跟他道：“易總你要是想洗還是洗，畢竟節省是美德，一塊抹布也要兩塊錢的。”
易亭川終于從被家務弄卡殼的思路中找回了自己的邏輯。
“我為什麽要擦桌子？”
繁星眨眨眼：“易總，我煮飯你洗完擦桌子，好像也沒什麽。”
易亭川想了想：似乎是這麽個道理。
作者有話要說： 和諧的家務生活g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