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節
會跟他結婚的?”
說到愛這個字,阿姨明顯的害羞了,臉頰上浮現了一絲紅暈,不好意思了。
“什麽愛不愛的,是你們這些年輕人整天挂在嘴邊的事,我們都一把年紀了。那時候我們結婚那會,還比較保守,我和你叔叔是別人介紹認識的,長輩參考給做的主,就這樣結的婚。”
阿姨看起來最多也就40,沒想到婚姻竟然是由長輩給決定的,看看現在滿大街和她差不多年紀的大齡剩男剩女,大齡白領精英們,什麽鑽石王老五,什麽敗犬女王,還在孜孜不悔的追尋着他們所謂的真摯愛情,依然毫無所獲,阿姨卻已經幸福的在這裏談論她的家庭,說起她的丈夫她的孩子,臉上浮現的神采是多麽的幸福。
懂得知足的人才是最幸福的。
如果她沒記錯,何岳哲也30好幾了吧,至今依然單身難道也是在追尋着他的真摯愛情?或許他根本就不需要,愛慕的女人那麽多,或許他只是樂在享受這些愛慕。
就這樣唠唠絮絮的和阿姨聊了一兩個小時,其實大多數都是在聊她的孩子如何如何聰明,如何如何懂事,如何如何調皮,如何如何……她很聰明,沒有再多聊蘇沫他們的事,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中間還幫叫護士換過吊瓶,協助她上了洗手間。她的傷口都已經結疤,只是暫時還不能碰水,短時間起來靠坐在床頭還是可以的,阿姨就在背後塞了兩個軟軟地枕頭,扶她慢慢坐起來靠在那裏。
阿姨拿換下來的衣服出去幹洗了,蘇沫百無聊賴的翻着電視頻道,不少愛來愛去的電視劇就是無窮無盡的廣告,要不就是這個領導訪問這裏,那個領導探望那裏。都是領導很忙很忙,日子很富裕,人民很幸福,誰誰誰逮出了貪官某某某,哪裏哪裏又偵破了某個命案……
要是真正的命案有這麽容易被偵破嗎?
那些被偵破的都是些無關緊要,逮幾個人做做樣子。
真正的命案不會留下蛛絲馬跡,查無可查,就算是查了破了,也查不到元兇,都是些替死鬼罷了。
這可是何岳哲這類人最拿手的,人命在他們眼裏算什麽,蝼蟻都不如,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犧牲別人而成全了他們的貪欲。
又有誰知道那些犧牲了的人的無辜?
不想了,不想了,頭一陣一陣作痛快要爆炸了,丢開遙控器,身子一歪倒在床上,拉過被子蓋過頭部蜷縮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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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點的時候,方木準時把晚飯送了過來,天天如此。
出來中午由何岳哲親自喂她吃外,其餘的都是護工阿姨來。許是今天下午和她說過不少話了,阿姨也沒那麽沉默了,吃着吃着又說了起來。
“夫人,你先生對你真好,不但一天三餐都是大飯店送過來的,中午還親自來喂你吃飯,擦身,擦藥都親歷親為。工作這麽忙還這麽為你考慮,這麽好的人上哪裏找呢,你說是吧。”
再美味的飯菜都變得索然無味了,不想吃了,叫阿姨都撤了下去。
阿姨也識趣,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默默的把一切收拾好退下去了。
為什麽大家都說他的好呢?
都只看得到他的好,只看到他對她的好。
他對她的殘忍卻沒人看得到。
護工阿姨收拾完也回家去了,要等到睡覺前才會回這裏。
不是他舍不得多請一個人,她了解他,是不想過多的外人出現在這裏,一個已經足夠了。
阿姨除了這幾個小時能回家外,其他時間都必須待在這裏,晚上睡覺也不除外,當然,報酬也是豐厚的。
阿姨回家的這段時間,也有他的人一直侯在門外,不擔心她會出什麽事,就連護士也會隔一會就來一趟看看,看來是特別交代過了,還是怕她會想不開吧。
看,她有的是時間睡覺,中午還怎麽睡得着
.037一切才剛剛開始(4)
日子還是要過。
只要他還沒放她離開,兩個人還是要繼續相處,大家客套些尊重些罷了。
至于那些表面下掩飾的僞裝,心裏有數就行了,沒必要挂出來展覽。
表面上一切都風平浪靜,至少蘇沫一直都配合着醫院的治療,情緒沒有再起伏跌宕。何岳哲心裏也高興了不少,以為她多多少少看開了些,不再抗拒和他在一起了,就算她對他還是冷冷的應付着,也好過一味的拒絕他了。
住院的第五天,一切已無大礙,終于可以出院了。下午何岳哲親自來了醫院接她,給她換回了平時穿的衣服,心情可以看得出來不差。
又撿到幾個億了還是又送上門來了幾個美女?
不得而知,她也懶得去理會。
反正她在哪還不是一樣?
在醫院跟在他那個牢籠似的房子裏,都是一樣。
一樣逃脫不了他的掌握,他的視線。
方木去辦出院手續了,何岳哲給她換好衣服後就一直在窗邊站着,臉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麽,只留給人一個颀長的背影。在下午西斜的霞光中,周身被鍍了一層柔和的金光,讓她看不真切。
護工阿姨在收拾着她在這裏的東西,其實也沒什麽好收拾的,也就換下的睡衣,鞋子、水杯、毛巾、牙刷。按何岳哲的意思來的話絕對是一并丢棄的,不會再帶回去,可他不發話也就當默許了,最近他對着她話越來越少了,更多的是兩人的相對無言。
“何總,辦好了。”方木推開門走了進來。
“恩,走吧。”終于轉過身來,背着光一步一步向坐在床邊的她走過來,他的臉看不真切,只感覺得到他的眼光直直的看着她。
護工阿姨也早收拾好恭敬的站在一邊。
他沒有過多暧昧的摟着她的腰,只是輕輕的攬着她的肩膀。兩人走在門口邊,蘇沫的腳步停了下來,他也跟着停了下來,雙眼看向她詢問着原因。她轉過身對身後的護工阿姨說。
“阿姨,你有沒有興趣到我那裏做事,待遇不會比這裏差。”
“在那裏做事都一樣,都是為了口飯吃。”回答得中規中距,沒有畏懼也沒有欣喜若狂,她也知道最後做主的人是何岳哲,沒有他的最後發話,一切都不是定局,便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蘇沫擡頭去看他,看着他略皺了皺眉,但還是轉過臉去對一旁的方木使了個眼色,便攬着她走出了病房。蘇沫知道他是答應了,只是要個人而已,他還不至于不答應,畢竟她一直都很少會對他提要求。
方木得到指示也就走向了身後的護工,沒有跟着他們一起走,作安排去了。
走到電梯需要過護士站,他們經過時那裏的幾個小護士都紅着臉害羞着,害羞到不敢直視但還是惹怒住偷偷擡頭看一眼。
真是妖孽。
真是禍害。
到處招蜂引蝶,一時不禍害幾個女人的放心就不舒服似的。
在一起的時候就千般好萬般好,禮物甜言蜜語總不會少。抛棄就還不許人家對他念念不忘,不許糾纏,candy就是最好的例子。
招惹了人家還想一身輕松置身度外,還真夠……
直至電梯門關上還能隐約聽得到幾個小姑娘的吱吱咋咋的興奮讨論聲,這裏雖然是特級病房區,能住進來的非富即貴,但能見到年輕帥哥出現的幾率也不太多,大多是上了年紀的歐巴桑歐吉桑為多,能不興奮嘛。
回到那間空落落的大房間,何岳哲小心的将蘇沫扶到那張大床躺下來,又給她蓋好了薄被。過分小心得仿如她大病未愈一樣,都躺了這麽多天了還要她躺着。
躺着便躺着吧,總好過忤逆他惹他不高興來得好。
親了親她額頭。
“先休息會,做好晚飯管家會上來領你去飯廳,我就不在家陪你了,今晚還有應酬,馬上就得走。在家乖乖的,恩。”
“恩。”
再親了親額頭,就掩門出去了。
晚上他很晚才回來,她都睡醒一覺了。
許是怕吵醒了她,他稍無聲息的進了房,再輕手輕腳的鑽進被窩裏,一切都在黑暗中進行,沒有開燈。
早在他進來之前她就已經醒了,黑暗中還是只開了一絲眼縫看着他,如此的小心翼翼就怕吵醒了她。躺到了大床上也是安安分分規規矩矩的躺好,兩人各占據着大床的兩邊,大床就是有這個好處,兩人中間間距都半米有多了,夜裏手再怎麽不老實,頂多也是能碰觸到對方而已。
一連好長一段時間兩人就這樣相處着,他每晚都是很晚才回來,在她睡着了之後,然後天一亮又走了,在她醒來之前。
這段時間他都盡量不碰她,但對她還是那麽的好,什麽都盡量照顧她,态度也和緩,也沒有再争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