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着時間的推移也會被人們遺忘。
而她呢？
若不是他，或許她會找個同齡的男朋友，學校食堂裏，排隊買飯的時候，會為你擠的滿頭大汗；跟同學鬧矛盾了，會氣沖沖的幫你出頭；傷心難過了，會費盡心思，徹夜哄你開心……既沒有聯想到婚姻，也沒有生育，不會有這些煩惱！而且，至少他的心裏眼裏全部都是你，不會有無數的風流過往！這樣簡單的愛情，本來就适合除了青春一無所有的她，何嘗不好？跟何岳哲在一起，很累很累。
她只需要一個會一起高興一起瘋的男朋友，不需要有多少錢，多有地位，只要平平淡淡的在一起就好。
何岳哲的獨占讓她喘不過氣，他的專制讓自己想逃離，不用在他身上奢望會有婚姻，不會有他興致所至的想生個小孩就必須給他生，而且不能有任何意見。
手機鈴聲突兀的響了起來，蘇沫都快忘了自己身邊還有手機這一物品存在，除了何岳哲孟睿和爸爸沒有第四人知道，就連曾經親密的雅晴也沒有告知過。他，總是打得最多的一個，也只是偶爾而已；孟睿，不會也不敢密切聯系；爸爸，更是總共就打過三次。
前天雨中的那一遭，包包及裏面的所有物品都已不知落在何處，也沒多在意，除了他所給與的，沒有一樣是真正屬于自己的東西，丢了就丢了。
所以，當第二天看到他新放到面前的全新手機及他的銀行副卡時，蘇沫沒有什麽感覺，至少喜悅是沒有的。自己又有多少時間用到它們？手機，只是為了滿足他的牽制欲望而已，忍受不了她一時的不再控制範圍內；銀行卡，更是沒有用到的地方，就算是在龍城的四年，除了必須的生活品，沒有需要動用到的地方，回到他的身邊，更沒有什麽是缺乏的。
是陌生的號碼，會是誰呢，還會有誰知道這個號碼？
“喂，哪位？”
“請問你是蘇若山的親屬嗎？”
“我是他女兒。”
“這裏是人民醫院，你父親車禍受傷了，請你……”
蘇沫聽不到電話裏接下來說了什麽，在聽到爸爸出車禍的那一刻心髒已經麻痹，手發抖着，全身在顫抖着，磕碰的換下睡衣随意套了件衣服就往醫院跑。
走出公寓，焦急的按着電梯，看着相差甚遠的數字，早已失去了耐心，轉身就想走安全梯下去。
“蘇小姐，請問有什麽能為你效勞的？”現在都全天候貼身跟随了是嗎？這三天發生的事，更是讓何岳哲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有了監控她的理由。現在已經不是該計較的時候了，此刻去醫院見爸爸才是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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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送我去醫院！”
在蘇沫特意的催促下，本來半個小時的車程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
到了人民醫院，蘇沫整個心智都亂了，要是爸爸有什麽不測？不會的，爸爸不會有事的，上天不會對自己這麽殘忍的，不會在帶走媽媽後殘忍的連爸爸也帶走。
一走進醫院大門，随手攔住個穿白大褂的就急切的問：“我爸爸在哪裏？我爸爸他怎麽樣了？”
“蘇小姐，請冷靜，我們到急診部問一下。”還是身旁送她來的他的手下保持着冷靜，及時阻止了她的失态，跟被攔住的醫生道了歉，就領着他直奔急診部。
聞着醫院的消毒水味道，看着滿眼的蒼白，看着躺在病床上從走廊急促而過等着搶救的病人，還是病痛的呻吟聲，在看到病床上安然的爸爸的那一刻，蘇沫就把這一切都抛諸腦後了，喜極而泣的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
“傻孩子，哭什麽，爸爸不是好好的嗎？”
“爸，我還以為，以為……”
“別擔心，只是被撞了一下，沒什麽大礙的。”
“沒事就好，爸，以後要小心點，怎麽會被車撞到了呢？”
“我在街上遇見你李伯伯了，他就是四年前……”看到立在門邊的人，龍若山的話到了嘴邊又吞回去了。
“李伯伯？是以前爸爸車間裏留着小胡子的，四年前突然搬走的李伯伯嗎？”
好久的記憶了呢，都快忘記了，小時候李伯伯最喜歡用他的胡子紮她的小臉了，可是自從四年前，爸爸出事後，他們全家就突然間搬走了，從此再沒有消息，沒想到現在爸爸會突然提起他。
“哦，只是突然間見到你李伯伯太高興，一不小心就被車撞了一下。”
幸好爸爸沒有什麽大礙，只是腿上有些擦傷，剛送來醫院時因腦部被撞擊而陷入昏迷，醫院才從爸爸的手機裏找到她的電話，現在人也醒過來了，醫生建議再留院觀察半天，确診沒有腦震蕩等後遺症後，爸爸馬上催促她辦理了出院手續。
“爸，幹嘛急着出院？要是有什麽後遺症怎麽辦？”
“醫生不是都說沒事了嗎？大驚小怪的，回家休息也一樣。”
他的人一直都在一旁随着，沒有走，也沒有近前，蘇沫知道，這也算是讓步了，不想跟得太近而令自己不自在，爸爸不自在，但還是在旁邊幫着忙，幫着找醫生幫着辦理出院手續。想必他也早已知道了吧，應該是會在第一時間報告的。
他的人送蘇沫和爸爸回到家後就走了，他的人一走，爸爸就把她拉進了房間裏，臉色是那樣的凝重。
“爸，發生什麽事了嗎？”
看着把自己拉進房間都就一直在翻找着，什麽話也沒說的爸爸，更是令蘇沫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剛才在醫院時就一直急着出院，事情絕對不簡單，蘇沫的直覺。
龍若山沒有回答女兒的話，而是把一份舊得發黃的報紙放到了她的面前。
四年前的春城晚報？
國際CBD高端社區發生崩塌事件的報道？
爸爸為什麽要給她看這個？
“爸，這個？”
龍若山嘆了口氣，先讓女兒坐下。
“四年前，叫我一起倒賣水泥的就是你李伯伯。”
“李伯伯？！”怎麽會？
“出事後我和你李伯伯都被抓了進去，但出來後我有去找過你李伯伯，才得知，他也提前被放了出來，而且還搬家了，沒有人知道他們一家人去了哪裏，就這樣，直到四年後，四年後的今天，我在街上無意間看見了他。我知道，四年前的事情絕對沒這麽簡單，當初是他一直鼓吹我一起做的，卻在四年後的今天，看見我的時候卻想着躲我，為了追上他問清楚四年前的事，爸爸才會被車撞到的。而且，以你李伯伯家的情況是絕對交不起高額的賠償金的，也不會這麽快就被放出來的。我覺得，四年前的那件事，一定是另有隐情。”
隐情？
“目前，就行銷方案大家尚有争議，我個人認為不适合繼續沿用國際CBD高端社區的行銷方案。”
“理由！”
“我認為風險太大。市場不是一成不變的，四年前适用的手段放在今天并不一定就能行得通，而且最近我們華天接連丢失了幾筆大合約，在業內已經傳開，甚至股票也受到了影響，這一切對我們都不利，恐怕到時候負面影響過大，會無力扭轉。”
昨晚他在書房裏和房開部經理的對話回響在耳邊，并不是自己多心，四年前的事并沒有那麽單純，是他的手段，行銷手段，也只有把“手段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作為座右銘的他才能做得出這種事！
顫抖着雙手，打開四年前的報紙，“工程承包商東程公司承諾無償建造國際CBD高端社區”，是的，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不惜拿人命來做賭注，不在乎別人的生死，在他的世界裏沒有憐憫，沒有同情。四年前對自己的憐憫，對自己的同情，對自己的收留，是內疚！是良心！
自己到底怎麽了？
怎麽會變成這樣？
殺害媽媽的兇手，毀掉自己一家人幸福的兇手，自己還想到去感激他！還愚蠢的跟了他！還會……還會懷了他的孩子！甚至會因為他的寵愛想到就這樣和他過一輩子！
老天爺！為什麽要這麽殘忍的對她？為什麽？
她到底做錯了什麽？
蘇沫陷入了沉思中，就連門鈴響了，爸爸下樓開門領了個人上來也不知覺。
“沫沫？”
“沫沫，你李伯伯來了。”
“李伯伯，你告訴沫沫，這不是真的，是不是？四年前的事不是真的？只是個意外，意外！嗚嗚……”
說好了要堅強的，答應了媽媽會堅強的，不能再哭了，最近怎麽越來越愛哭了呢？天天的媽媽看到又會不高興了。
“沫沫啊。李伯伯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們一家！”嘭一聲，李伯伯就在蘇沫和爸爸的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