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謎底揭盅
第五十七章 謎底揭盅
把行李和大毛熊抱上了家,把床鋪好、把雜物安置好已是深夜,渾身大汗,洗澡時縱聲歌唱,對鏡作出各種健美姿态,擠暗瘡剪鼻毛,一會扮英雄一會扮狗熊,洗完了才想起沒帶內褲進衛生間,于是完全赤條條的沖出澡間大吼一聲跳上床,縮在被窩裏顫抖一會,覺得獨個居住真好。
慢慢暖和了,自己和自己說話,叫上幾句“獨居真好!”,然後發現獨居并不怎麽好,電腦還沒搬來,也沒有泰來和文龍的争吵,只好爬起來穿好衣褲到窗邊看一會汽車,沒能發現耀眼的新車型,百無聊賴之中看見那只大毛熊,狠狠揍了幾拳,然後把大毛熊扔到床上,再一腳把放大毛熊的椅子踢爛了,疼痛之下卻明白了青青買大毛熊的心意,立正對着大毛熊說了句對不起,抱着大毛熊心滿意足的睡了。
是青青的電話把我驚醒,提醒我該起床吃早餐然後上課了,又問我昨晚睡得安穩不?我笑嘻嘻的說你的語氣太象老媽,青青道看來我是多事,好心沒好報,我說那你不用象老媽了,象我老婆好不?
課間看見阿勇臉上一個巴掌印,頸中幾道血痕,問他是怎麽回事,阿勇哭喪着臉說想趁聖誕夜對那女孩動粗,誰知一心想着的色情夜變成絕情夜,那女孩掙紮後給了他一巴掌,就這麽回事。我大笑,也不知怎麽勸他。
晚上找青青之前先找江英,恨她騙我,從路邊采了朵野花興沖沖的上去,見了面就送花,說:“阿英,我發現我愛上你了。”江英笑道:“你這人歹毒,笑我是路邊野花麽。”我說是随手采摘的,想不到你會心領神會,可見誤會往往由此而生,以後不要再幹損人不利已的事了。又見她書桌上插着一束玫瑰,說你現在有人送花,當然不再稀罕我這朵野花,再怪她為什麽要試我,完全忘記了咱們辯論賽上結下的兄妹情誼。江英道你的一貫表現能讓人放得心下不?我當青青是親妹子看待,不想要一個口花心也花的妹夫。
我說我聽到你愛上我的時候沒半點興奮啊,只有驚慌,可你和青青亂嚼舌頭把我累苦了,青青現在有空沒空都和我說她有很多人追求。江英笑道我只是平鋪直述,沒加任何形容詞,如有誇張,那是青青獨個想象的,就如你采摘野花形容自己卻導致我誤會一般,再說了,你也報了仇了,昨晚樂天聽到你說什麽聖誕夜失身夜後開始對我風言風語,言下竟有點嬌羞。
我氣仍未消,說“樂天樂天”的看你叫得那親熱勁,不過他對你風言風語是好事,要不你準又成他的義妹。江英道我原來也以為樂天是和老蟲一樣的色狼,誰知最近了解他後才知道他除了喜歡賭球和外加粗言兩大缺點外,卻是用情很專一的人,我就是喜歡他這種性格。我說辯論賽前樂天其實對你也不怎樣,你倆是怎麽戀愛起來的?江英笑道不告訴你。
我哈哈大笑,發現與江英對話直如與兄弟聊天般,句句說到點子上,渾無男女間應有的避忌,笑道:“樂天不認你做義妹,我認了如何?”江英也笑,道:“好罷。”互通生辰,我比江英只大了兩個月。江英笑道:“凡哥。”我毫不客氣,也叫一聲:“英妹。”呵呵大笑,心想你樂天是應得的報應,我很可能就做了你的便宜大舅。
“既是兄妹,妹子你得老實告訴我,你和樂天是怎麽相戀的?又到底知不知道謎底是什麽?”江英老實的告訴我:“辯論賽後陪一女生去打羽毛球結果認識了樂天,是我先追求他的。”我哈哈大笑,說也猜到是你先動的手,緣份真是奇怪的東西,樂天避開了萬千少女的追求,可惜偏偏遇上你。江英笑道大哥你也好不到哪去,彼此彼此,樂天很純情,我有信心能控制他。
我唉聲嘆氣的道你可找到幸福了,青青雖然也很純情,可現在是她控制我,江英笑道那是你自作孽不可活,你回頭想想你經常說的是什麽話、混的是什麽人,連我這個認識了你兩年的人也是看在你沒對我動心的份上才相信你本質是好的,更何況青青。我聽得無奈的笑,說我已經知錯,昨天退出江湖了,又問她到底知不知道謎底,我已經讓青青逼得快發瘋了。江英正色道我真不知道,也幫你想過,可想不出來。
我相信江英沒有騙我,忍不住道:“可以問你到底是為什麽和老蟲分手的嗎?真不是我慫恿的。”江英嘆口氣,道:“說穿了……,是我發現老蟲太好色,無奈之下才遷怒于你,也在女生區搞起了一陣風雨,……到底是為什麽不用說了罷。”我說不用說了,我當然明白,如果不是江英發現老蟲嫖妓就是發現老蟲另有一個沈小雁,甚至老蟲奸污不成而兩人反臉都有可能,但江英已經對老蟲死了心,再加上另有新歡,這就夠了。我只是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一個陽剛怎麽竟會慢慢的變了老蟲呢?
我笑道:“英妹,以後咱便是親親兄妹了,大家得互相幫忙,我走了。”江英笑道:“你已經英妹英妹的叫得這麽親切,想不幫你忙都不行,告訴你一件好事,你抓緊機會罷,大後天是青青的生日,怎麽辦要看你自己的了。”
“大後天?太好了,謝謝英妹,你是怎麽知道青青的生日?”
江英道:“剛才有個青青的同班師妹來找我,說大後天是青青的生日,要我出個主意幫青青慶祝……慢着!大後天?”我見她臉色有異,一道靈光閃過腦海,叫道:“我也知道了!”忙掏出手機來:“今天是二十六……,大後天就是十二月二十九日!”不禁欣喜若狂:“來,英妹,擁抱一下。”
江英啐的一聲:“亂倫麽?”我哈哈大笑,哪裏管得上與江英開玩笑,叫道:“是個‘星’字,是個‘星’字啊。”多日苦思無解的謎底揭盅,直比證明了哥德巴赫猜想更為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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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英仍是不明:“我知道肯定是與她生日有關,但為何是‘星’字?”我手舞足蹈的:“你把‘星’拆開看看是哪兩個字?”如果不是認了江英作妹子真恨不得親她一下。江英也明白了:“是‘生’和‘曰’字,但‘曰’字不是‘日’字啊。”我嘆道:“英姐啊,這叫耍花槍,你懂嗎?如果真是個嚴謹的謎底我早猜出來了。”江英也為我高興:“看來你們還是很般配的。”
我高興之下拼命教她談戀愛的道理:“英姐……。”叫順了口,在江英的糾正之下才改:“英妹,做人是不能太嚴肅的,你欠了一點點女性的那種細膩……不要怪我,兄妹有話直說……,要留住歐樂天不難的,你多和他談談真情的可貴就可以了,還有,記是畢業後要與他在同一城市工作……。”不知所雲的走了。
好你個青青,騙得我好苦,這種謎語叫人怎麽猜啊,好,你不是與我耍花槍麽?我也給你來一個驚喜。
找到了青青,我仍是一臉的苦相說猜不出,後來卻禁不住偷偷的樂,青青說你整晚賊頭賊腦的偷笑什麽,我聊了幾句,怕青青看出我已猜出謎底,說我要去搬電腦、買椅子,青青問我買椅子幹嘛?我說我昨晚練功把椅子踢爛了,現在家裏只有一張床,你是不是想一進門就上床?青青滿臉通紅,又把我爆K一頓,堅決不與我一起去買椅子。
我只好獨個到外面買了張電腦椅,又到機房拆了林翊的電腦,想起終于知道了謎底,高興之下便到地下室獨酌。
地下室往常這個時候總是空無一人,今晚剛進地下室卻發現老蟲也在,一見我就站了起來,陪笑道:“……凡哥,這邊請。”
我冷笑一聲不管他,猜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要打架我也不怕,我袋裏至今還帶着那把刀子,在另外一張桌子坐下。老蟲卻跟着坐了過來,讪笑道:“凡哥,……等了你好久了。”又叫道:“老板娘,上菜。”
老板娘過來,說老蟲等你了好久了,我不理她,任由她擺了滿臺的菜,再開一支白酒給我們斟滿了。
這倒好,省了一頓宵夜的錢,我是自顧自的吃菜,老蟲拿起杯子不停的笑:“來……,凡哥,咱兄弟好久沒喝酒了。”我不管他,自己把酒一幹而盡。
老蟲臉色尴尬的,道:“凡哥……,我知錯了,算兄弟的不是,你也打夠了吧……,能不能放兄弟一條生路?”我有點心軟了,卻哼道:“我沒你這兄弟。”再自斟自飲一杯,心中嘆口氣,也算了吧,老蟲也讓我糟蹋得挺慘的,知道錯了就算了,反正林翊在這件事情上也有不是,再說了,害林翊離校的也不止老蟲一個,想着把這頓吃完再告訴他別去嫖妓了,日後咱雖然再做不成兄弟,但這麽糾纏下去也大可不必,正想着,老蟲卻猛的一摔酒杯,站起來指着我罵道:“我操你個陳凡,你到底想怎麽樣?我錯也認了,我就他媽的這模樣了,你要趕盡殺絕是不是?”
“呵呵。”我料不到他會如此,一拍杯子也站起來,笑問:“我怎麽趕盡殺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