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的農莊,今天這裏正舉行着一場婚禮。
農莊門口,正站着兩只聊天的兔子。
“怎麽今天城堡的大鐘會響?”
“你還不知道吧,這場婚禮的主人是新移民,聽說是國王們的好朋友,所以這鐘可是特意為他們敲響的。聽說今天幾位國王也要參加這場婚禮。”
“真的嗎?那我可要趕快去看看熱鬧。”
可是才剛走進門口,兩只嬌小的兔子就被眼前的人群給擋住了去路。
“國王陛下,真是謝謝你們,我聽說了,這城堡的鐘聲可不是随意能響的。”
“尼爾,你可不用跟我客氣,你可是我們的好朋友,這不過是我們對你的祝賀罷了。”
“這怎麽好意思,我麻煩你們太多了。不僅接納了我的家人,還給我們建了那麽大的房子。就連我的婚禮,也這麽重視。我實在。。。”
“尼爾大哥,你這樣可就見外了。這不過是小事情,今天可是你的婚禮,這些事情就不要提了。要是再拖下去,麗特姐姐可饒不了你的。”溫迪催促尼爾,婚禮可馬上就要開始,哪裏有時間讓尼爾說着說那的。
雖然尼爾一家是卡樂門人,可是既然來到了納尼亞,這場婚禮便按照納尼亞的風俗辦。
被溫迪推進婚禮帳篷當中的尼爾,一看見被納尼亞姑娘簇擁在當中穿着白色禮服的新娘麗特,就開始傻笑。
麗特一看他這樣,哪裏還有剛才溫柔的樣子,走向前,将尼爾一拍:“傻笑什麽,看看人家,都笑你在。”
尼爾回過神,看見旁邊的人都捂着嘴不敢笑出聲,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麗特姐姐,還以為你做了新娘子不一樣,想不到還是一點沒變啊。”溫迪笑着說。
“呵呵,小丫頭,這你可就不懂了,要是尼爾不接受這樣的我,我才不會嫁給他呢。”麗特得意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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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尼爾的臉更紅了,周圍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不知不覺當中,天色已經暗了,然而歡樂的慶典仍然沒有結束。樂聲響起,尼爾這個新郎早被大家灌的暈暈乎乎,見到人就拉着別人跳舞。
而一向酒量很好的溫迪,由于太過高興,這次也放開暢飲,不知不覺當中也有了些許醉意。
尼爾搖搖晃晃的來到溫迪身邊,醉醺醺的說:“妹。。。。溫迪。。。。妹妹。。。。今天你可要陪。。。。陪。。。。我跳支舞。”說完,不給溫迪拒絕的機會,一把拉起她旋轉起來。
溫迪被突如其來的暈眩感驚的尖笑起來,随着尼爾一起舞了起來。
“怎麽了,陛下,怎麽不喝酒也不跳舞?”新娘子麗特看見站在一旁的埃德蒙問。
“怎麽也不見你喝酒,今天可是你的婚禮。”
麗特搖搖頭,無奈的說:“要是我都喝醉了,誰去照顧那個傻大個。”
埃德蒙望了一眼麗特,轉頭又看向舞池當中的溫迪,一臉寵溺的說:“我多的理由和你一樣,要照顧某個傻瓜。”
“哎呦,國王陛下,您可別騙我。堂堂的一位公主,還需要你來照顧?男人都是一個樣,想趁人家喝醉。。。。。”
埃德蒙被麗特這一番露骨的話給弄的紅了臉,結結巴巴的說:“你。。。。你說。。。什麽。。。我可沒有。。。”
“行了,行了。我說啊,你們兩個的樣子我看着都着急。來了這麽久,怎麽你們還是那麽不溫不熱的,這要是放在卡樂門,可是連孩子都有了。小夥子,兩情相悅什麽不能幹的,加油哦。”語重心長的說完,還拍了拍埃德蒙。
不知道是不是受這話影響,看着溫迪微醺紅嫩的臉,埃德蒙感覺到身下一股熱氣上湧,臉更紅了。
“話我可是說了,接下來可要靠你自己努力了,我看我再不從尼爾手中将你的未婚妻帶走,她就要被尼爾給轉飛了。”
“彭”天空中燃起了絢麗的煙花,慶典也到了高潮。所有的人一起舉杯,祝福新郎和新娘永遠幸福。
被這溫馨的一刻感動,溫迪的眼眶有些濕潤。這時候,她的肩輕輕的被摟住,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未來,我會給你一個更好的婚禮。”依偎在那個人懷中,擡起頭,溫迪看見了煙花映照下的溫柔臉龐。
夜深人靜,人們漸漸散去,只留下了一地的彩削和飄帶。
本來應該安靜的皇宮當中,卻傳來一陣陣輕笑。
“呵呵,埃德蒙,我今天真是太開心了。”走廊當中的溫迪高興的轉了一圈,可是醉意卻讓她差點摔倒,不過還好,一旁的雙手接住了她,而她,則順勢摟住了埃德蒙的脖子。
輕啄了下懷中間的溫迪的嘴唇,說:“女孩,我看你今天是真的喝醉了,滿嘴的酒氣,我還是送你回房間算了。”一把抱起醉醺醺的溫迪,埃德蒙打開了房門。
今天的溫迪由于酒意,格外的柔順,埃德蒙輕輕的把她放在床上,拉過被子蓋住。
“晚安,我的女孩。”吻了吻溫迪額頭,埃德蒙擡起身。
可是,卻看見溫迪一雙晶亮亮的眸子毫無睡意的盯着他。
不知道為什麽,埃德蒙突然想到了麗特先頭的那番話。看着溫迪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愛意,埃德蒙突然覺得,也許麗特說的很有道理。
此時的溫迪其實并沒有喝醉,酒量那麽好的她,只是有些微醺。接着酒意享受着埃德蒙的溫柔,不知不覺的就流露出了女孩子的嬌态。
看着埃德蒙突然間變的火熱的眼神,溫迪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麽,可是她并不排斥現在的這種感覺。
漸漸的,兩人的唇貼在了一起。将一直手插入溫迪的黑發,感覺着嘴裏的濕熱,本來只準備清償的埃德蒙,手下的動作越發的大起來。
“嗯。。。”溫迪被刺激的發出一聲嘤咛,埃德蒙擡頭看着她雙眼迷蒙的清喚:“埃德。。。”
這下子,他再也控制不住的俯身下去。于是乎,所有的一切就這麽發生了。(呵呵,肉肉不敢寫,你們懂得,這次可不像上回,我可要來次狠的,不想寫的那麽清水啊。。。。。。。。)
很快的,時間又過了一年。這一年是納尼亞最全盛,最安定的一年。經過這一切事情的納尼亞君王們,感情越發的好起來。如果溫迪之前與他們還有些隔閡,在此時早已經消失,就如同一家人一樣。
因為,雖然溫迪還不知道,彼得,蘇珊,和露西幾個早就已經偷偷知道埃德蒙要正事向溫迪求婚,她馬上就要成為他們真正的家人了。
這一年當中的溫迪與埃德蒙兩人的感情也越來越好,雖然時不時也會為一些事情吵架。可是用蘇珊的話來說,就是情侶之間的小趣味而已。因為無論最後怎麽樣,埃德蒙總是會把滔滔不絕的溫迪吻的頭昏腦脹,讓她忘了自己要說什麽。每當這個時候,幾位國王就會自動閃開,擔心被那兩個閃亮的灼傷了眼睛。
尼爾和阿德大叔一家在納尼亞過的很好,阿德大叔被彼得任命為商務大臣,專門負責納尼亞與鄰國的貿易。尼爾則繼續他以前的工作,只不過是換成為皇宮算賬而已。
這一天,埃德蒙偷偷的瞞着溫迪,想向她求婚。可是這時,圖姆納斯帶來了令一個好消息。納尼亞出現了傳說當中的白鹿,聽說它能實現人的願望。雖然這一點埃德蒙是不相信的,可是想到可以将美麗的白鹿送給溫迪,她一定會很開心。便偷偷的跟着彼得,蘇珊和露西一起跑到西部森林區尋找白鹿。
誰知道,這一去,卻代表了分離。。。。
☆、森林遇襲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下雨沒出門,就寫了一章
凱斯賓第一次見到溫迪是在城堡的宴會上,當時的他不小心打翻了一只酒杯,而溫迪,則是那個上來收拾的女仆。
第二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成為他的老師克奈爾斯博士的助手。不知道為什麽,博士十分信任她。甚至在跟他講起古代納尼亞故事的時候,也沒有避過嫌。
漸漸的,他開始偷偷觀察這個小女仆。他發現,溫迪從來也不笑,只有在博士提起納尼亞故事的時候表情才會柔和一些。甚至還發現,一向對納尼亞歷史博士,有時還被溫迪糾正錯誤。這一切,使得凱斯賓對她非常好奇,雖然他也偷偷問過博士她的身份,可是博士也只告訴他她是個普通的女仆。
凱斯賓并不相信,一個普通的小女仆怎麽會知道臺爾馬人并不清楚的納尼亞故事。明明年紀比他小,可是眼睛裏透出的确并不是一個孩子應該有的眼神。
果然,他的确沒有猜錯。雖然眼下他還是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可是看着溫迪在馬上熟練的身手,和用劍砍斷擋路樹枝的手勢,他明白,這個小女孩真正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雖然這些年改變這麽多,但是我想大致應該沒錯。”凱斯賓不解的聽着溫迪的自言自語。又看見溫迪突然回過頭:“王子殿下,你別發呆了,趕快走吧,後面可是有着追兵的。”
凱斯賓這才發現,溫迪早就将前面的道路清空,可是他剛才只顧着想事情去了,忘了繼續往前走。
眼下可沒有時間浪費,他們的身後可是有着凱斯賓叔父的追兵。駕起馬兒,兩人繼續在黑夜中趕着路。
溫迪輕嘆一口氣,看了看身後的凱斯賓,雖然現在暫時沒有危險,可是她的心裏還是忍不住為這個被叔父篡位的王子凱斯賓的未來。
既然答應克奈爾斯要保護這位王子,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之下,她也只能盡自己的所能幫助他。阿斯蘭說過,在納尼亞一朝為王,終身為王。雖然現在這個時代她早已經不是什麽公主,但她還是要為納尼亞進一部分責任。看到昔日的王國變成現在這種樣子,她也很難過。
兩年前她從精靈的聖地醒來,發現所有的事情都變了樣。明明前一天晚上她是在寝宮當中睡着,可是第二天竟然到了精靈山谷。更為奇怪的是應該充滿了生機與歡笑的山谷變的死氣沉沉,一個人也沒有。這情景不禁讓她想到了當年第一次踏進這裏的時候,難道是發生了什麽嚴重的事情?
想到這,她本想馬上拿出王冠呼喚風神。可是她一直戴在身邊的王冠,也不見了。溫迪的心中更加不安,連忙按照記憶中的路線跑出山谷,想出去探聽一下發生了什麽事情。埃德蒙他們失蹤以後,她派出了許多人去尋找,可仍舊一無所獲。
國不可一日無君,國王們的失蹤,使得所有的事情都落到了她的身上。連悲傷的時間都沒有,她必須馬上肩負起所有的責任。她派出一隊又一隊的人馬出去尋找,不能随便離開皇宮的她只能看着幾位國王失蹤時留下的東西,來思念他們。
沉重的政務将她壓的喘不過氣來,每天都要工作到很晚。就在一天晚上她上床之後,再睜開眼睛就變成了現在這種樣子。
走出山谷的溫迪發現了更多奇怪的地方,一出精靈山谷便是燈塔森林,這裏生活着很多納尼亞的居民。可是現在無論溫迪怎麽尋找,這些居民就如同消失了一般,沒有人回應她。
很多的道路都變了,不再是她和埃德蒙打獵時的樣子。溫迪在森林當中繞來繞去,好不容易才走了出去。
想不到跟令她驚訝的是,那早就變成廢墟的女巫城堡上,竟然建起了一座新的城堡。
天啊,我這一覺到底睡了多長時間。
這座城堡裏面住的都是人類,沒有一個能言獸。而且,他們受國王統治。國王?難道埃德蒙他們回來了?可惜溫迪這個剛剛冒出的希望,就被狠狠打碎。
旁敲側擊的打聽之下,溫迪發現現在離她生活的納尼亞,竟然過了1000多年。一時間接受不了,她竟然昏了過去。
“可憐的小女孩,怎麽會暈倒在路邊,還好我經過,不然可怎麽辦啊。”
溫迪睜開眼睛,看見一位和藹的大媽站在她面前。小女孩,她在說誰,明明我都已經很大了。但是看看她的眼神,又的确是在望着我。溫迪看看自己的身體,才發現之前一直沒有注意,現在的申身體竟然變成了小孩子的身體。看樣子,這一覺周圍的時間都在流失,反而自己又往回走了。
想到如今已經過去了一千多年,所有的朋友都已經不見了。更何況是失蹤了的君王們,本來還抱着一絲希望的溫迪一下子被擊倒,抱着腿哭了起來。
“不哭,不哭,小姑娘,別傷心了,告訴大媽,你怎麽了?瑪麗大媽是王子的保姆,一定會幫你出頭的。”那個婦人輕輕的拍了拍溫迪的頭。
自從埃德蒙失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這樣拍溫迪的頭。想到這輩子再也不可能見到那個讓她又愛又氣的男人,溫迪更是傷心。
由于她現在的樣子只有十一二歲,哭的樣子讓人看了心疼極了。
瑪麗看着溫迪穿着早已經被森林當中樹木刮破的衣衫,猜測這個孩子應該是個孤兒。自從國王彌若茲統治以來,這個國家就不那麽太平了,連年打仗,收稅。弄的很多人都無家可歸,眼下這個可憐的孩子估計就是其中之一。
看到她就想到了遠方的侄女,瑪麗有些心疼,于是就把溫迪帶走了。
溫迪被一連串的事情打擊,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不抱一點希望,也就由着瑪麗把她帶回了皇宮。
仿佛又回到了來到納尼亞之前的生活,溫迪在城堡當中做起了女仆。比小時候更加的沉默,更加的陰郁。
唯一能跟她說上幾句話的只有瑪麗,可是過了不久,瑪麗就因為告訴王子納尼亞的事情而被辭退。對了,這些臺爾馬人對納尼亞非常忌諱,從來不準提起關于納尼亞的任何事情。當然了,當初他們可是作為侵略者侵占了納尼亞,又怎麽好意思說起。
可是,就算納尼亞如今還在,溫迪也開心不起來。因為她所在乎的人早就已經消失。
溫迪幾乎一眼就認出了化裝的矮人克奈爾斯,再次見到納尼亞人的溫迪十分意外。起先她并沒有表露身份,而是偷偷的觀察這位王子的老師。後來,她發現克奈爾斯竟然教導凱斯賓納尼亞的一切,她才主動的找到克奈爾斯。
不過,溫迪并沒有告訴克奈爾斯她真實的身份,只說她的祖先是納尼亞人,知道許多納尼亞的事情。克奈爾斯與溫迪讨論之後,非常驚訝這個小女孩懂得那麽多的事情。于是溫迪就成為了他的助手。
誰想到,克奈爾斯到最後竟然會把凱斯賓托付給她這個小孩子。要知道,她現在這個樣子,還沒有凱斯賓高呢。
“溫迪,我早就知道,你不會是普通人,就算你的祖先是納尼亞人,過了一千多年,又能告訴你多少關于納尼亞的事情。放心,我不會質疑你的身份,只是希望你能盡可能的幫助凱斯賓。他是所有只能生活在黑暗處的納尼亞人唯一的希望。”
唯一支撐着溫迪活下去的,只有回憶與信念。秉承着阿斯蘭的信念,溫迪雖然覺得自己能力有限,但是只能接下了這個任務。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她就要幫助這個從來沒有出過門的凱斯賓逃跑。
行進黑暗的樹林當中,溫迪只希望根據克奈爾斯的指示,盡快将凱斯賓送到阿欽蘭。但是經過一千年,森林變化太大,她只能聚精會神的辨認着道路。
身下的馬突然向前撲去,以溫迪的經驗來看是遇到了絆馬索,伸手矯健的往前一躍,勾住一段樹枝,借勢安穩的落到了地上。可是凱斯賓可就沒有這麽幸運了,被絆倒的馬将他摔到了地上,剛落地就被旁邊出現的黑影打暈。
溫迪馬上意識到是遭到了伏擊,難道是國王的人?不過想不了那麽多,她拔出劍沖向前去與黑影纏鬥了起來。這時,旁邊又出現了一個影子,也加入了戰鬥。雖然溫迪現在的身體是小孩子,可是她的劍術是一流的,不一會就制住了其中一個。
“不許過來,不然我就割斷他的脖子。”将刀子架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面威脅另外一個不許動。果然,那人不再敢輕舉妄動。
溫迪這才看清楚,原來是兩個小矮人,一個長者黑色的頭發,一個長着紅色的頭發。
“什麽時候,納尼亞的紅矮人和黑矮人也會成為朋友?”溫迪說。
被溫迪制住紅頭發的矮人連忙說:“自從臺爾馬人入侵以後,所有納尼亞的人就團結在一起,可惜這樣也被你們這群人奪去了。哼,你想殺就殺,我可不怕你。”
溫迪放下刀子,将紅發矮人放開,說:“我不是臺爾馬人,我是納尼亞人,你們不應該對我有敵意。”
“我們怎麽知道你是納尼亞人,一千多年以來除了那些臺爾馬人,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亞當和夏娃的子女。”黑發矮人說。
這兩個矮人明顯不相信溫迪。
既然說自己是納尼亞人他們不相信,那麽就算告訴他們自己是公主他們就更不會相信了。
沒有辦法,溫迪只好告訴他們關于他們為什麽會逃到森林,與凱斯賓的一切,希望能得到他們的幫助。
兩個矮人聽完,在旁邊争論些什麽。溫迪走到旁邊扶起了暈倒的凱斯賓,走到他們面前。
“拜托你們将我們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他被你們弄的暈倒了,我們沒有害你們之心。你們總該負點責任啊。”溫迪說。
紅發矮人清了清喉嚨,說:“我們暫時也不知道該拿你們怎麽辦,不過我們還是決定先帶你們回去,聽聽大家的意見。跟我們來,先去特魯福漢特家去。”
在兩個小矮人的幫助之下,溫迪帶着昏迷的凱斯賓來到了特魯福漢特家。
特魯福漢特是一只獾,溫迪一行人的到來令他非常震驚。不過也有一點令他好奇,溫迪見到他會說話,并沒有表現出驚訝,反而就像司空見慣一樣。要是臺爾馬人見了,肯定會說遇到了妖怪。哪像這個女孩,一點也不好奇害怕。
“小姑娘,你好,我叫特魯福漢特。”
“你好,我叫溫迪。”
“我能問一下,你見到我問什麽沒有驚訝嗎?”
溫迪愣了一下,才認識到他話中的意思,說:“哦,沒什麽好驚訝的,我本來就是納尼亞人。”
幾個人聽了面面相觑,都有點不相信她所說,畢竟納尼亞的舊臣民裏早就沒有了人類。不過不能肯定的是,誰又知道以前的戰争過後可能有那麽一些人逃走了并且隐姓埋名混在臺爾馬人中呢?不知不覺,這幾人都這麽認為。
接下來的時間裏,聽了溫迪和他們的讨論,知道她對舊納尼亞了解那麽多,更是加深了他們之前的見解。
☆、號角響起
“這不是人類的國家(這一點我比誰都知道得更清楚),但這是一個要由人來統治的國家。我們獾有足夠的記性來記住這一點,不是嗎?上蒼保佑,那至尊王彼得不就是個人嗎?”
“難道你真的相信那些古老的傳說?”杜魯普金問。
“傳說?我可不這麽認為?那些遙遠的歷史都是真實而且存在過的。”
“我可不這麽認為,小姐,不要以為你懂得一些關于納尼亞的東西就可以大言不慚的亂說。要是那些所謂的君主們和阿斯蘭存在,那麽他們怎麽沒有将臺爾馬人趕走。”尼克布瑞克說。
“你怎麽能質疑阿斯蘭尼克,我們動物堅信不疑,可不像你們早已忘記了曾經統治凱爾帕拉維爾的幾位國王,與偉大的阿斯蘭。”特魯佛漢特大聲說道。
“切,你就坐你的夢吧。”
“我也相信,”凱斯賓激動的插嘴道,“也許從前是半信半疑,當現在我相信了。那些嘲笑阿斯蘭的人也同樣從來不相信關于會講話的動物和小矮人的傳說。有時候,我的确也感到迷惑,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這麽個阿斯蘭,有沒有你們這樣的生靈。瞧!你們就在這裏。”
“說的對,”特魯佛漢特說,“千真萬确,凱斯賓國王,只要你忠實于古老的納尼亞,你就是我的國王,不管別人說什麽,國王陛下萬歲!”
“你真讓我覺得肉麻,獾。”尼克布瑞克哼哼說,“不錯,至尊王和他的弟妹是人,可他們是不同種類的人,我們面前的卻是一個該詛咒的臺爾馬人。他們曾經把圍獵屠殺我們當做游戲。老實說,你有沒有過?”他猛的把身子轉向凱斯賓。
“好吧,說實話,我是那麽做過,”凱斯賓誠實的回答,“可是那些完全是普通的不會講話的動物。”
“反正全一樣。”尼克布瑞克說。
“先生,凱斯賓王子雖然獵殺過動物,可是那些都與納尼亞的能言獸不同,這些動物不過是些可憐的啞巴,毫無理性的生靈。你不能用這個理由來指責別人,據我所知,小矮人也不是吃素的。你們不是也會捕殺小動物嗎?”溫迪說。
尼克布瑞克當然不能否認這一點,被溫迪弄的無話可接,只好哼了一聲,轉向旁邊。
“我看,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保證凱斯賓王子的安全,至于他能不能重新奪回王位,可不是他一個人能行的,還必須有別人的幫忙。”溫迪說。
可惜尼克布瑞克非常反對這一點,說溫迪是有陰謀,想要引出其他的人好一網打盡。
不過其他兩位倒是十分贊同,看得出來,這位王子對納尼亞人非常友好,不像別的臺爾馬人,見到他們說話,就說見到了妖魔。
更何況,王子的老師竟然是納尼亞有名的學者(原來他失蹤這麽久是去當王子的教師了),連他都這麽相信凱斯賓,那麽一定沒有錯的。
接下來,他們幾個一直在争論要不要帶凱斯賓見見其他的納尼亞人,聽從一些大家的意見。
溫迪看着幾個人,心裏卻想着別的事情。她不禁懷疑,所有的一切都那麽的巧。從她醒來到成為王宮的侍女,到幫助凱斯賓逃亡,是不是阿斯蘭所指引的,畢竟以前也曾經這麽做過。現在的情況跟她當年那麽相像,不同的是如今白女巫變成了臺爾馬人。
既然事已至此,那麽她只能幫助凱斯賓。溫迪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這件事情一定與阿斯蘭有關。要是能見到阿斯蘭,那麽關于自己的一切應該都會得到答案。
幾個人商量了很久,期間凱斯賓與溫迪也時不時的回答他們的問題,最後,他們還是決定等凱斯賓傷好了以後,帶他們去見其他的納尼亞人。
接下來的幾天裏,溫迪跟着杜魯普金他們幾個人,見到了闊別已久的納尼亞人。雖然他們早已經不是她所認識的人,可是他們熱情與善良,雖說過了千年,卻依然沒有改變。
溫迪知道,凱斯賓一定會成為一個優秀的國王。他勇敢,善良,并且由衷的喜歡納尼亞的生物。他身上有着彼得的英勇,也有着埃德蒙的冷靜。
想到再也不可能見到的那人,溫迪心裏一陣刺痛。如今的她早已沒有什麽牽挂,唯一在乎的那些人早就已經消失。
不過看着昔日無憂無慮的納尼亞人,如今只能偷偷的躲在森林深處。作為前任納尼亞君主的溫迪,只能将傷痛掩埋,盡其所能的幫助他們。要是沒有了這些,她不知道還有什麽理由能讓她繼續活在這個沒有了她所愛之人的納尼亞。
每一天,她都漫無目的的活着,不知道為什麽所有的人走了,會留下她一個人,所以凱斯賓從來沒有見她笑過。仿佛又變成了從前的那個倫敦孤兒院的溫迪,将一切事情都隔離在外。
在這幾天,凱斯賓也奇怪一向死氣沉沉的溫迪突然間變了。他不知道的是,溫迪突然找到了精神寄托,可以讓她暫時忘卻失去埃德蒙一家的疼痛。
“溫迪小姐,你的意思是發動戰争,将彌若茲趕出納尼亞?”尼克布瑞克問道。
“當然,先生,難道你們想一輩子這樣生活?如今納尼亞的未來的國王正站在你們面前,難道不應該趁這個機會重新使納尼亞人生活在陽光之下?”
溫迪的一番話讓他們這些本來只想偷偷隐居的納尼亞人,看到了一絲曙光。可是看看凱斯賓再看看小孩子溫迪,他們又不是那麽的确定。
但是就連一向有占蔔能力的人馬們,也都同意這個決定,并且強烈的支持,這些人一下子又燃起了希望。誰不想堂堂正正的生活下去,誰希望一輩子偷偷摸摸的過,欺辱了納尼亞人們一千的臺爾馬人,是時候付出代價了。
衆人一致決定,召集所有的納尼亞人,在跳舞場舉行會議,動員他們加入到這場不可避免的正義之戰。
當天晚上,他們陸續的見到了其他的帶領小隊的老鼠雷佩契普還有其他的能言獸。更令人驚喜的是,羊怪們的到來。他們翩翩起舞于跳舞場當中,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跟着他們。
他們向着凱斯賓致敬,并宣誓效忠他。由于有的人住的很遠,還在趕路。于是在跳舞場當中的他們,開起了很久沒有舉行的舞會。
凱斯賓從來也沒有想過會經歷這種事情,雖然已經下定決心要成為納尼亞的國王。但是他畢竟還是個孩子,有着那麽多的不确定,也使他心裏多少有些害怕。不知道為什麽,雖然溫迪看上比他小,但是凱斯賓還是偷偷忍不住的問了溫迪。
“溫迪,你說,我能成功嗎?他們這麽相信我,萬一。。。。”
“王子殿下,身為一個未來的國王,你沒有選擇。看看這些人,他們尊敬你,愛戴你,他們需要的是你的全力拼搏。只要有那份信心,我相信你可以成功。你與你叔父不一樣,他永遠也得不到別人的忠誠。”
聽了溫迪的話,凱斯賓心裏安穩了很多。雖然對于即将到來的戰鬥又些害怕,但是希望創造一個更好國家的願望也出現在了腦海之中。
跳舞場當中的羊怪們在篝火的照應下跳着熟悉的舞蹈,溫迪眯着眼,好像又回到了那個遙遠的時代。露西以前常常舉辦舞會,每當那個時候,埃德蒙總會逗弄不會跳舞的她,故意帶她來到舞池中央。
仿佛又看見舞池當中那個帶着笨拙的她舞動的身影,溫迪眼眶一熱,眼角有了些許濕意。不過她很迅速的背過身,偷偷的擦了下,不讓任何人發現。
可惜她還是沒有注意到個子嬌小的雷佩契普。
“尊貴的小姐,雖然不知道您的眼裏為什麽有那麽深的悲傷,可是我還是希望能為您做些什麽。”
雷佩契普的樣子,讓悲傷中溫迪想到了小小松。兩個都是一樣的嬌小,一樣的善解人意。
“雷佩契普,看見你我就想到了我的朋友,他也和你一樣,非常善良勇敢。”
“是嗎,那麽您的朋友一定也是一位勇士,希望我能和他切磋切磋。”聽到這,雷佩契普掏出了他的佩劍筆畫着。
溫迪沒有回答他,轉頭,繼續看着光影中舞動的人們,陷入了回憶。
第二天,所有的人都到齊了,他們提出各種各樣的建議。
“靜一靜,靜一靜!諸位安靜,國王要演說了。”凱斯賓站起來,溫迪對着他點了點頭,他的心裏有些緊張。“納尼亞的臣民們!”可惜話還沒說完,一個人的到來打斷了他們的計劃。
意向不到的是,來人竟然是他的老師克奈爾斯博士。
他帶來了一個壞消息,由于那些沒有經驗的純種小矮人們留下的痕跡,彌若茲發現古老納尼亞人沒有像他們希望的那樣徹底滅忙,于是他召集了軍隊,開始行動。
來不及商量,他們只能迅速向東轉移,去了阿斯蘭堡壘。
在堡壘安定下來以後,彌若茲的探子還是發現了他們,并且派了大批軍隊跟蹤而來。
接下來的日子裏,兩軍經常交戰,可惜兵力懸殊,挨打的時候居多。
溫迪在指揮作戰的時候幫不上忙,這一向不是她的強項,只能在戰場上奮力殺敵。其他人常常驚嘆她的劍術,不敢相信一個小女孩竟然還可以解決那麽多的人。
随着時間一天天過去,戰鬥越來越艱巨與困難。在又一場戰鬥失意以後,很多的人都喪失了信心。
溫迪知道,要是沒有援軍,很可能這場戰役就要輸了,那個時候,彌若茲一定不會放過所有人。
這是,堡壘裏,在阿斯蘭曾經躺過的石桌旁邊,衆人不得不緊急召開會議。
看着凱斯賓拿出蘇珊的號角,溫迪連忙搶了過來,問:“你從哪裏拿到的這個東西,怎麽之前不拿出來。”
凱斯賓看着溫迪奇怪的舉動說:“這是老師給我的,說遇到困難吹響它能召喚古代的君王們。”
“真的嗎?能召喚古代的君王?難道埃德蒙他們會回來,這是真的嗎?”溫迪抓住凱斯賓的胳膊激動的問。
克奈爾斯解答了溫迪的疑問,告訴她傳說當中只要吹響這只號角,可能換來納尼亞的先王彼得他們的鼎力相助。但是,他也不能确定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溫迪緊握着號角,對着凱斯賓說:“王子殿下,不論傳說是不是真的,一定要吹響這只號角。”
雖然克奈爾斯不敢确定,可是溫迪卻不會放棄。在她的身上發生了那麽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為什麽就不能相信這一次。能再見到那個人,她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
衆人商議了下,決定派人去先王們可能出現的燈塔森林與凱爾帕拉維爾城堡,去迎接他們。
在溫迪的強烈要求之下,他們同意她去燈塔森林。又派出矮人杜魯普金去凱爾帕拉維爾城堡。
趁着夜色的掩護,溫迪帶上幹糧和水,小心翼翼的穿過彌若茲軍隊的營地,向着西方的燈塔森林走去。
“埃德蒙,你會出現嗎?希望這次我不會失望。。。”
“嗚。。。。。”伴随着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號角聲響起于阿斯蘭堡壘。
作者有話要說: 預告 預告 下一章兩個人就要見面了
☆、歸來
仿佛聽見了遠處傳來的號角聲,溫迪加快了步伐。因為去尋找埃德蒙他們這件事情是秘密進行,所以溫迪是獨自上路,沒有準備交通工具。
就像之前所提到過的,千年以後的納尼亞早已經不是溫迪記憶裏的納尼亞,很多的道路都變的不同,溫迪又沒有馬,只好艱難的前進。
埃德蒙以前常說方向感是溫迪的死穴,溫迪每次都會反駁。可是每當重要關頭溫迪又會非常唾棄自己,因為埃德蒙說的很對,她又迷路了。
雖然她的大致方向沒有錯,可是卻總會被一些岔路給迷惑。從阿斯蘭堡壘到燈塔森林如果步行需要一天半的時間,可是被她自己的方向感弄得走了快兩天才到達森林入口處。
雖然已經非常疲憊,可是溫迪的腳步沒有停下來。也許埃德蒙他們已經到了,他們知道會不會還是從大衣櫃來,已經過了一千多年,難道他們還活着?
其實溫迪自己的心裏也不确定到底能不能見到他們,畢竟時間過去那麽久,而且號角的事情只不過是傳說。越走近森林,溫迪的心裏越發不安。她害怕喪失這唯一的希望,害怕她到了那裏沒有任何人出現。
就這樣,快到那盞路燈的時候,她又反而有些遲疑。
千年過去,那盞路燈早就變了樣子,周圍全部都是大樹,将它緊緊的圍住。無數的樹藤與植物纏繞着燈柱,唯一可以令人辨認出的就是那神奇的路燈。千年的歲月裏面,它一直亮着,放佛等待着什麽人的到來。
溫迪慢慢的向着它走去,期待着被樹枝纏繞的燈柱背後會走出那個她日夜思念的人。
可惜,她繞着燈柱走了一圈都沒有發現有人來過的痕跡。随着時間一點點過去,四周寂靜一片,只有昏黃的燈光陪伴着溫迪。
溫迪感覺身體越來越涼,所有的力氣漸漸被抽光。抱着最後的希望,希望埃德蒙一家還沒有來,只要在等等就會見到他們。但是心裏卻有個聲音說着,傳說還是傳說,怎麽可能召喚來千年之前的人。
記得千年前的那個下午,埃德蒙告訴他要去打獵,溫迪本來也想跟着去。可是露西偷偷的告訴她埃德蒙希望抓大白鹿送給她,晚上要跟她求婚。于是她便裝作毫不知情,沒有一起去,誰知道晚上接到的竟然是國王們失蹤的消息。
本來還以為這是埃德蒙他們開的玩笑,她還在心裏取消埃德蒙怎麽這麽老套。不過看着圖姆納斯沉重的神情,她才發現事情的嚴重。
埃德蒙他們失蹤以後,溫迪一直沒有放棄尋找,仍然抱着希望。可想而知當她一覺醒來,發現已經過了千年,打擊會有多大。
原來一個人只能靠着回憶生活,是有多麽的痛苦。所以現在,哪怕希望再怎麽渺茫,她也要緊緊的抓住。兩天不停的趕路,溫迪伴着回憶睡着了。
臉上癢癢的,應該是陽光照在上面的感覺。旁邊好像有微風輕輕吹過,帶來森林早上森林獨有的香氣。不遠處傳來什麽東西摩擦灌木的聲音。
聲音?溫迪突然從夢中驚醒。難道是埃德蒙他們來了,一下子睡意全無的她緊盯着不遠處的灌木叢。
聲音越來越近,溫迪的心裏也緊張的砰砰直跳。“刷”一只松鼠突然跳了出來,原來剛才的聲音是它發出來的。
這下子溫迪徹底的失望了,擡頭看看太陽,應該是正午時分。從吹響號角到現在,已經兩天了,燈柱周圍根本沒有出現過除溫迪意外的任何人。
溫迪,你真傻,已經過了一千年,你怎麽還可能見到他們。偏偏你還不相信,跑來等了兩天,現在你應該死心了。在心裏不停的對自己說出這番話的她,再也忍不住,長久以來克制的情感一下子爆發了出來,眼淚不停的順着臉頰流下。
原來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竟然還抱着他們也在某地熟睡千年的想法,不肯承認。溫迪,你所愛的人真的早就離開你,現在你真的是一個人了。
“阿斯蘭,告訴我應該怎麽辦?”溫迪流着眼淚輕聲問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迪站起來,擦幹眼淚,默默的走出了森林。
雖然意識到埃德蒙他們真的不會出現的溫迪很傷心,可是凱斯賓的軍隊正是需要幫助的時候,她與他們約定了,無論結果如何,一定要馬上返回。在納尼亞一朝為王,終身為王,這份責任也是目前溫迪唯一的精神寄托。
回程的道路簡單了很多,不像之前,這次溫迪花的時間要少了很多。在第二天的下午,她接近了阿斯蘭堡壘。
但是現在是白天,彌若茲的軍隊正嚴陣以待。溫迪根本不可能像那天晚上一樣偷偷突破,回到阿斯蘭堡。
于是,她只能找到隐蔽的地方躲起來,等到晚上再尋找機會。
偷偷的觀察着臺爾馬人的動靜,溫迪也希望趁着這個時候打探一下情報。
這時,有兩個臺爾馬人士兵正巡邏到離溫迪藏身的地方不遠處。
“你剛才看見那個來下站書的使者嗎?聽說他也是什麽國王,怎麽會突然冒出來一個國王?”
“這我怎麽知道,我也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跟着他的那人頭馬和巨人真是恐怖。”
溫迪心中正納悶?戰書,為什麽凱斯賓突然會下戰書。他們還提到了國王?國王?難道。。。。
雖然她很想現在就沖出去抓住兩個士兵問清楚,可是這一出去便會暴露自己的位置,不僅打探不到軍情,更會被他們抓住。所以,哪怕有再多的疑問,溫迪也只能憋在心裏。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那封戰書,彌若茲的軍營今天晚上增加了巡邏的人數,開始戒嚴。溫迪艱難的躲過了兩批巡邏隊,由于人數衆多,要是溜過防線相當的困難。要是再這樣下去,她極有可能被發現。
可惜現在的她歸心似箭,急于去驗證心裏的那個想法。沒有注意,竟然不小心踩到了樹枝。
“你們聽見沒有,快去看看,那邊好像有什麽動靜。”前來巡查的人聽見了聲音,連忙派人過來。
溫迪心裏咯噔一下,糟糕,不小心暴露了。心裏默算着巡邏隊的人數,她拔出腰間的劍,思考着怎麽突出重圍。
就在這時,溫迪藏身的樹林裏,傳出一聲驚人的吼叫聲。幾個臺爾馬士兵聽到後臉色大變,不敢在繼續往裏走。因為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傳說中納尼亞樹林當中的怪物。
可是溫迪聽到這聲音卻不會害怕,反而安心了很多。沒錯,這個吼聲便是阿斯蘭的吼聲。
“阿斯蘭,阿斯蘭,是你嗎?”溫迪輕輕呼喚着,可惜阿斯蘭并沒有回應她,甚至連它的影子也沒見到。
“為什麽他沒有現身?”雖然溫迪心裏有着疑問,可是眼下并沒有時間多想,由于巡邏士兵的膽怯,邊防處出現了一個缺口。溫迪正好趁這個時候,溜了過去,往阿斯蘭堡壘跑去。
“站住,是誰?”
“是我,溫迪。”
人馬士兵一看是溫迪,連忙恭敬的敬了個禮,看來他們對這位一直戰鬥在前線的小将領十分佩服。
“原來是您回來了,杜魯普金早就帶着納尼亞的先王們回來了,您去看看吧。”
“什麽。。。。你說什麽。。。。納尼亞的先王們回來了?”溫迪聽到這,上前抓住人馬的胳膊問道。
人馬被溫迪的舉動吓到了,結結巴巴的說:“對。。。對啊。。。他們幾位已經在那邊的帳篷休息了。。。今天才到的。。。。”
溫迪不等他把話說完,就甩開他的手,往帳篷跑去。
這時,正好走出營長的凱斯賓看見溫迪回來了,忙喊道:“溫迪,你終于回來了,我們還擔心。。。。”可是溫迪直接無視他,跑了過去。
凱斯賓百思不得其解,怎麽溫迪不理他?那個方向是埃德蒙的營帳啊?還有,剛才那驚鴻一瞥,他竟然看見了一向沒有表情的溫迪臉上竟然帶着一絲笑意?這令凱斯賓更加摸不着頭腦了。
顫抖的雙手輕輕拉開門簾,裏面并沒有電燈,看來主人已經睡下。走進房間,借着營長外透過的微弱營火的光芒,溫迪看清了那個睡在床上的人。
不是埃德蒙又是誰?雖然他和他們分開之前不一樣了,變回了他們初次見面的樣子。不,比那還要大一點,但是那真的是埃德蒙。
一時激動,溫迪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害怕她的驚呼吵醒了埃德蒙。慢慢的走到窗邊,輕輕的将手伸向他的臉。
這時,埃德蒙突然伸出手,向着溫迪劈來。由于劍士的條件反射,溫迪連忙起身閃躲。想不到埃德蒙竟然從旁邊拿出一把短劍,向着溫迪攻來。
“是誰?”營帳裏面沒有電燈,剛睜開眼的埃德蒙還沒有适應黑暗。可是溫迪根本來不及回答,就要忙着應付埃德蒙的攻勢。
可惜長時間的趕路,溫迪的體力透支,根本抵擋不了埃德蒙。就像他們在卡樂門那次一樣,溫迪的雙手這次又被埃德蒙反剪住。
喘着粗氣,溫迪生氣的說:“怎麽你每次見到我都要動手啊。”
“溫迪。”埃德蒙叫到。
揉了揉被捏疼的雙手,溫迪瞪了一眼埃德蒙。
可是很快的,埃德蒙就上前将溫迪緊緊抱住。溫迪回抱住埃德蒙,長久以來的害怕,不安,一下子全都不見了。
一時間房間裏面靜靜的,兩人都感受着這一刻,沒有說話。
突然間“啪”的想起清脆的巴掌聲。
埃德蒙不可置信的看着對他揮出手掌的溫迪,可是下一刻,溫迪就撲到了他的身上。
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麽回事,溫迪趴在他的肩上痛哭起來。
“該死的埃德蒙,你到底去哪裏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們多久,我有多害怕,可是又不能表現出來,因為我還得解決你留下的爛攤子。你知不知道,我什麽都不懂,怎麽能解決國家大事。你知不知道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身在一千年以後是什麽感覺,當你發現所有的人都死光了,只剩下你一個人又是什麽感覺。你不是說過要做我的家人永遠陪着我,竟然給我食言,我恨你。。。。我恨你。。。。”
聽着溫迪這一連串的控訴,埃德蒙又好笑又心疼,他可從來也沒看過溫迪這麽失控的樣子,看來她這一路受了很多的苦。輕拍着胸前哭泣女孩背,給她順氣,輕輕的說:“我這不是回來了,別哭了,寶貝。”
“別叫我寶貝,我恨你。你會将你的寶貝丢下一千年不管不顧嗎?”溫迪一把推開埃德蒙,一屁股坐在床邊。
埃德蒙看着眼前只有12歲的溫迪,雖然流着眼淚淚,臉頰也因為生氣而變得通紅,可是越看越覺得可愛。輕輕的向前擁住溫迪,說:“溫迪,你不能不聽我解釋就說恨我。離開你絕對不是我所願意的,這一年來我用盡所有的辦法,只希望能回到納尼亞,可是都沒有成功。我多麽希望我當時沒有跟着露西走進衣櫃,這樣,我們也不會分開這麽久。”
溫迪擡起頭,看着埃德蒙,問:“一年?我獨自度過了上千年的時間還莫名其妙的變小了,對了,你怎麽也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埃德蒙輕輕擡起溫迪的臉頰,說:“溫迪,我真的很想你。”
溫迪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想要移開臉頰,好躲過那炙熱的眼神。
可是埃德蒙不給她機會,反而更加靠近她,輕輕的吻上了溫迪的嘴唇。
☆、埃德蒙的經歷(一)
溫柔的吻沒有持續兩秒鐘,埃德蒙就被溫迪推開了。
“埃德,別忘了,我現在只有12歲!”
埃德蒙無奈的攤開
“溫迪,就算你看上去只有12歲,可是我們倆的心裏年齡可不小了。和你分別這麽久,一個吻可不過分。”
“是呀,是呀,算下來我可是都活了1千多歲,你別跟我說年齡。”溫迪轉過身“更何況我可沒有說過原諒你了。”
“我。。。。”埃德蒙剛想解釋,營帳的簾子就被掀開了。
“埃德蒙,剛才怎麽回事,我怎麽聽見有打鬥聲。”來人看清楚屋裏的人聲音停頓了下,“溫迪!你回來了。”
“彼得。好久不見了。”溫迪起身親了下彼得的臉頰。
“什麽嘛!對我就這麽冷淡。”埃德蒙看見這親密的動作,嘴裏輕聲嘟囔着。
溫迪回頭,瞪了他一眼。
“溫迪,看來你是生我們的氣了,将你一個人留下這麽久真是對不起。不過,你也不要太怪埃德蒙,他為了你。。。。”
“彼得,別說了,溫迪才剛回來,讓她好好休息。”埃德蒙不等彼得把話說完,就連忙把他往外推。
發覺埃德蒙好像有什麽事情瞞着她,溫迪狐疑的看着他們倆。可惜她的懷疑很快的被聞訊而來的露西和蘇珊打斷了。
“溫迪,溫迪,太好了,終于又見面了。”
“溫迪,我太想你了,你不會把我們忘了吧。”露西握着溫迪的手搖晃着問。
“怎麽會露西,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知道我這麽長時間以來就是靠思念你們生活下去的。”
聽見溫迪這番話,幾個人都沉默了,由于他們的疏忽,竟然将家人一樣的溫迪獨自留下千年。幾個人心裏的愧疚感又加深了。
“嗚。。。。溫迪,溫迪,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恨我們的。。。”露西突然捂着臉哭了起來。
“露。。。。露西。。。你別哭啊。。。只要能再見到你們就足夠了,我沒有生氣了。”溫迪見露西哭了,亂了手腳。
埃德蒙心疼的看着溫迪,感嘆着,這個女孩總是這樣,倔強的不願意示弱,剛才自己哭的那麽傷心,這會兒還安慰起別人來。
不過,一想到她只在自己面前表露軟弱的一面,心裏又升起一股被信賴的甜蜜。
“都怪我,要是不是我,你和埃德蒙也不會分開這麽久。”
從露西斷斷續續的聲音,和蘇珊的解釋當中,溫迪知道了幾人失蹤當日到底發生了什麽。
“露西,這裏是不是當日我們來到納尼亞的衣櫥?”
“埃德蒙,聽你這麽講我還真想起來了,可不是嗎?瞧瞧這些大衣,還透着一股樟腦球的味道。你們看呢?蘇珊,彼得。”
“的确,這裏應該就是那個衣櫥。”
“露西,我看我們不要往前走了,還是回到納尼亞去吧。白鹿不是還沒有獵到,別忘了,我今天晚上就要跟溫迪求婚了,回去晚了可不好。”
“是啊,露西,我們往回走吧。”蘇珊說。
“不要緊啦,我們就去看一眼,等會兒再回來不就行了。”露西說這話的時候早就忘了外面的世界時間與納尼亞時間不同,只是又興奮又好奇的不斷向前走着。
“露西,我們還是回去吧。”埃德蒙說。
此時的露西一心想着到大衣櫃的另一邊看看,反而覺得埃德蒙煩,沒有回答他,直接拉着他就往裏走。
幾個孩子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身體慢慢變小,還糾結于櫃子裏面一層一層的大衣。走在最後的彼得一不小心被大衣勾了一下,往前栽去。這下,将幾個人擠出了衣櫃。
“原來你們都在這裏,到時間吃飯了,奧斯丁夫人剛剛回去了。”
幾個人擡頭一看,原來是麥克裏迪太太。這下子,他們才意識到自己回到了原來的世界。
彼得,埃德蒙,蘇珊,露西,幾個人面面相觑,看看對方,想起了他們去之前打破的那個花瓶。
“麥克裏德太太,關于那個打破的花瓶我很抱歉。”如今的埃德蒙可不是原來的那個推卸責任的人。
“你在說什麽花瓶?沒有花瓶打破啊?”
不敢相信,他們明明就是打破了花瓶才躲進衣櫃裏面的啊,怎麽麥克裏迪太太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這讓幾個人更加困惑。
麥克裏迪沒有關奇怪的四個人,說:“你們怎麽把衣櫥打開了?弄的這麽亂,又要叫女仆來收拾。”
“女仆?糟了,溫迪!”埃德蒙連忙轉身跑進衣櫃裏,可是那原本進入納尼亞的入口,如今只有光禿禿的木板,衣櫃又變成了那個普通的衣櫃。
“彼得,入口不見了,溫迪怎麽辦?”埃德蒙着急的問。
彼得一時也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愣住了。
“溫迪?你們再說誰?這個房子裏可沒有叫溫迪的人。”麥克裏迪太太說。
“麥克裏迪太太,溫迪是和奧斯丁夫人一起來的呀。”露西說。
“你們怎麽了?奧斯丁夫人沒有帶叫溫迪的人來啊,他們家也沒有一個叫溫迪的人。”
這下子,所有的人都被這個變故吓住了。只有彼得激動的不停敲着衣櫃的木板,希望那條通往納尼亞的道路重新開通。
可惜,無論他怎麽看,那條路也不會再出現了。其他幾個人都勸他不要再這樣做,一起想想別的辦法。
“溫迪先前不是奧斯丁家的女仆,怎麽現在除了我們,沒有人記得她了。”
“我也不知道,不過,一定是有什麽原因。”彼得說。
看來他們回來以後,這個世界所有關于溫迪的東西都消失了。這是接下來幾天,埃德蒙幾人旁敲側擊的來的結論。
埃德蒙也變得越來越煩躁不安,他害怕不能回到納尼亞,不能見到溫迪,期望着某一刻納尼亞大門重新打開,每天都守着衣櫃。
其他幾個人都知道他的執着,都不禁為他擔心着,再這樣不眠不休的守下去,他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麥克裏迪太太還以為埃德蒙瘋了,連忙将他們的情況告訴了老教授。
教授把幾個人叫道跟前,詢問他們情況。露西将在納尼亞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教授。
“你們不用從那條路回納尼亞了,我看它是不會出現了。不過阿斯蘭不是說過,在納尼亞一朝為王,終生為王,總有一天你們會回到那裏的。不過你們不要再走同一條路。真的,千萬別想方設法到那去。你們不去找它,它自會出現。而且,即使在你們自己之間也別多談這件事。也別對任何外人說起,除非你們發現他們也有過類似的奇遇。”
“可是教授,你怎麽能這麽肯定呢?難道你去過納尼亞?”露西問。
教授沒有回答,不過此時的露西明顯的看見了教授眼裏閃過的一絲光芒。
“孩子,相信我,總有一天你們會回到那裏的。阿斯蘭也說過,一切只有定數。”
“那麽,溫迪怎麽辦,在納尼亞還有我愛的人在等着我。”
可惜,埃德蒙的問題,沒有人能給他答案。
從那之後,埃德蒙沒有再沒日沒夜的守着衣櫃,只是會經常走到那個房間,期待着某個女孩能跳出衣櫃的大門,笑着叫一聲埃德。
時間慢慢過去,佩文西幾兄妹都發現埃德蒙臉上幾乎沒了笑容。也變的更加沉默,仿佛沒有事情能引起他的興趣。幾個人都知道,埃德蒙一直都在想着溫迪,可惜的是,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再見到她。
露西常常自責,如果當時她沒有硬要回來,那麽埃德蒙和溫迪也不會分離。可是每當這個時候,埃德蒙就會摸摸露西的頭,說沒關系,不是你的錯。可是這讓露西更加愧疚了,她寧願埃德蒙責備她,也好過自己的哥哥變成這個樣子。
時間過了一年,彼得和蘇珊都刻意的不在埃德蒙面前談起溫迪。甚至,他們自己也懷疑那些關于納尼亞的一切是不是一場夢。
雖然露西和埃德蒙也沒有說,但是他們心裏都堅信,納尼亞發生的一切絕對是真實的。
重回納尼亞的那一天,露西無數次的在心中感謝偉大的阿斯蘭。她懷疑再這樣下去,埃德蒙還會無止境的折磨自己。她不希望自己心愛的家人臉上的笑容永遠消失。
可惜仿佛是老天和他們開玩笑一般,他們竟然回到了一千多年以後的納尼亞,想起埃德蒙得知這個消息的樣子,露西的心中還是會害怕。
“埃德蒙,我覺得這裏是凱爾帕拉維爾堡,只不過它廢棄很久了。”
“沒錯,首先,這個大廳的形狀和大小與凱爾帕拉維爾的那個完全一樣。你們只要想象一下,上方是個穹頂,再把那些草地改成彩色的路面,牆上挂起壁毯。好了,現在咱們已經在宮廷宴會大廳裏了。是不是?”
誰也沒有講話。
“第二點,”彼得繼續說,“這城堡的水井與我們的水井位置完全相同,在大殿偏南一點兒,而且,大小和形狀也沒有兩樣。”
其他幾個仍然一言不發。
“第三點:蘇珊剛剛發現的棋子,與我們過去玩的棋子一模一樣。”
還是沒人答話。
“第四點。你們還記得麽——就在卡樂門國王的大使到來的前一天——我們在凱爾帕拉維爾城堡的北門外種了很多果樹。森林裏所有精靈中最高貴的果樹女神波莫娜親自前來,為我們的果園做了祈禱,而動于刨坑的正是那些打扮得十分體面的小睡鼠。你們還記得不記得它們的首領,那個上了年紀的哩哩格拉唔?它靠在鐵鍬上說‘請相信我,陛下,總有一天,這些果樹将給你帶來快樂。’瞧,真給它說中了。”
這下子,誰都不能否認了。
“可是,看樣子,這裏應該廢棄了幾百年的樣子,我們不過才回去了一年而已啊。”露西又說。
埃德蒙聽到着,回到納尼亞的興奮與希望一下子全部沒有了。為了認證露西的話,埃德蒙去尋找那應該存在在凱爾帕拉維爾的寶庫,果不其然,他們發現了那個寶庫,并進入了其中。
幾個人發現了他們所遺留下的寶物,埃德蒙打開放着他的寶劍的箱子,不禁看見了那柄寶劍,還看到了溫迪的皇冠和一封信。
打開信封,他發現那是宰相圖姆納斯留下的。
“尊敬的國王們:
不知道你們還會不會回來,這些寶物全部都完好的收藏在這裏。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造成了你們的陸續失蹤,自從你們消失以後,溫迪公主肩負起你們所留下的一切,可惜過了不久她也失蹤了。如今,我已經128歲,壽命将盡。可惜我不能繼續為納尼亞服務,所以留下這封信,希望某一天你們會像當初一樣,來到納尼亞,重新執掌這塊土地。
您忠心的仆人
圖姆納斯
露西看見埃德蒙手中的信紙慢慢掉落,本來就沒有表情的臉上漸漸出現悲傷的神色。
“128歲,我們到底離開了多少年,溫迪也失蹤了,她也是人類,過了128年。。。。”埃德蒙失神的癱坐在地上。
不明所以的幾人撿起信紙,看完了圖姆納斯留下的話。看着埃德蒙的樣子,卻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
“露西,你說溫迪到底在哪裏。這麽久沒見到了,她肯定會生我的氣。我答應過她,回宮以後要陪她練劍的。之前為了政務繁忙沒辦法陪她,她都會跟我生悶氣。這次,時間這麽久,她肯定又好幾天不理我。”
“埃德蒙。。。。”露西,上前拍拍他的肩。
“還有,我都準備好了,要向她求婚的,雖然她嘴巴上沒有說,我知道她一定也很期待,這個女孩,從來都不會輕易說出她的想法。”
看着埃德蒙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幾個人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趕在12點前發了~~
☆、埃德蒙的經歷(二)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給想看甜文的童鞋
是不是膩了點 其實還可以更膩點
不過我怕大家起雞皮疙瘩
“埃德蒙,別這樣,我們。。。”
“露西,我說過,以後要做她的家人。要照顧她,陪伴她。可是現在,我食言了。甚至我連再見她一面都不可能,你還能叫我怎麽辦。。。”
看見埃德蒙的樣子,長久以來的愧疚在露西的心裏一下子爆發出來,她上前去抱住了埃德蒙,大聲哭了起來。
“埃德蒙,都怪我,都怪我,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埃德蒙僵硬的任露西抱住,沒有任何回應,仿佛沒有靈魂一樣的癱坐着。
雖然蘇珊和彼得能勸說住露西,可惜對于埃德蒙,無論他們兩人完全沒有辦法,只能看着他沉默木然的樣子。
他的這幅摸樣吓壞了幾個人,大家寧願他生氣或者流淚,也好過這樣死氣沉沉。不禁令幾個人擔心,他會不會一直這樣下去。
不過,好在後來救下的矮人杜魯普金無意當中透露的溫迪的消息,才讓他們松了口氣。
看見埃德蒙的臉上重新煥發光彩,無疑是深陷在罪惡感當中的露西,唯一的安慰。
現在好了,他們終于又見面。幾個人也發現,埃德蒙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細心的露西也發現,無論溫迪在做什麽,埃德蒙的視線一直糾纏着她,就好像怕她下一秒會消失。而溫迪自己也沒有發現,她們兩人的手一直緊握着。她也明白了,埃德蒙為什麽會對阿斯蘭做出那樣的承諾。
“噓,別說了,溫迪太累睡着了。”埃德蒙說。
他們發現溫迪不自覺的睡着了,可能是連夜趕路,可能是心裏的負擔終于放下。她此刻才會不小心睡着,臉上也帶着安心的微笑。
看着溫迪睡着也沒有發開埃德蒙,幾個人相視而笑,靜靜的退了出去,把時間留給這隊戀人。
沒有放開溫迪的手,埃德蒙輕輕睡到了她的旁邊。
身邊的女孩很自然的側身環抱住他,就像千年以前那樣。不管過去了多少年,這個習慣仍然沒有變。輕輕撫摸着懷中女孩的臉,埃德蒙滿足的輕嘆。這一年當中所有的思念,與痛苦在這一刻都圓滿了。
“謝謝你,阿斯蘭,又讓她回到了我的身邊。”此時的埃德蒙又想起了先前與阿斯蘭的談話。
那是在他們和杜魯普金趕回阿斯蘭堡壘的那天晚上,他們由于迷路,不得不夜宿在森林當中。
雖然白天露西說見到了阿斯蘭,可是他們幾個人都沒有看見,所以不是很相信。
誰知道那天晚上,他竟然與溫迪一同從睡夢當中驚醒,見到了阿斯蘭。
阿斯蘭就像以前每次出現一樣,給他們指引方向,告訴他們錯誤。可是它這次卻說要與埃德蒙單獨談談。
“阿斯蘭,請原諒我,在露西說看見你的時候我沒有相信她。”
“埃德蒙,你想過沒有,為什麽你還有蘇珊彼得都沒有看見我,而露西卻見到了呢?”阿斯蘭說。
埃德蒙想了想,說:“是不是像露西所說的那樣,我們不相信你?可是我并沒有不相信你啊?”
“孩子,蘇珊和彼得是因為随着他們年紀的增長,他們懷疑起納尼亞。而你?你難道能說沒有因為溫迪的事情懷疑我嗎?”
埃德蒙聽了羞愧的低下頭,低聲說:“親愛的阿斯蘭,請原諒我曾經的懷疑。我承認,我怨恨過你。怨恨過你為什麽要将我帶到納尼亞,為什麽要我遇見溫迪。又為什麽這麽長時間才能重新回到這裏。如果沒有這一切的發生,那麽我就不會思念,心痛了。”
阿斯蘭沒有說話,點了點頭,示意埃德蒙繼續說下去。
“不過,阿斯蘭,在我得知溫迪沒事的時候,我就沒有怨恨你了,我感謝你,讓我遇到了我最愛的女孩,讓我還有機會再千年之後見到她。對不起,阿斯蘭,請原諒我。”
阿斯蘭走到埃德蒙身邊,用他那渾厚的獅掌輕碰了一下埃德蒙。
“孩子,失去過才會知道珍惜。你之前對溫迪的感情不夠純粹,你因同情她,憐惜她而愛她,這樣對她不公平。而她對你,大部分出自依賴。相信你自己也察覺到了。經過這一次的分離,相信你們都明白了彼此需要的是什麽。”
埃德蒙親吻熟睡溫迪的額頭,輕聲說:“寶貝,我愛你。”阿斯蘭最後告訴埃德蒙,雖然這次他與溫迪還能見面,可是由于他們兩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必須做出選擇。
是與兄妹們回到原來的世界,陪伴他們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