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巧兒的廚藝實在是不錯。
為了趕時間,我是将火腿雞蛋放在嘴裏換的衣服,三分鐘後,我騎上了自行車奔向了學校的方向。
我上的那所大學離我家很近,一路上的沿海風光也是特別的優美,所以我總是喜歡騎車去上學,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暖暖的照在我的身上,舒服極了。
我騎了大概有十分鐘的時候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怎麽我的後方總是有一輛微型的甲克蟲汽車跟着我?照理說,汽車的速度再慢也不會比我的腳踏車慢吧?再加上又是一輛那麽顯眼的汽車中的極品,甲克蟲,這想讓我不發現都難。
我試着停下,後面的那輛甲克蟲就停下,我試着加速,後面的那輛甲克蟲也加速,這就奇怪了?我認識的人中沒有什麽富家子弟啊?能夠開甲克蟲汽車的國人沒有上百萬的資産是不可能的,我想他一定是認錯人了,不行,我得過去跟他解釋一下。
我将自行車停在了路邊,走向了那輛脆綠色的甲克蟲,誰知,我一*近,那輛甲克蟲就後退,搞得好像是害怕我一樣,我跑快點,它就退的快點,我走慢點,它也退的慢點,真是變态,是不是有錢人都這麽表态?
算了,時間不早了,我再不去學校又要扣分了,我沒有再理會那輛變态的甲克蟲,自己騎上了腳踏車飛奔向了學校。
在我高超的車技下,左穿右穿,上行下坡,我終于在老師喊我名字的那一瞬間到達了階梯教室,在全班同學的注目禮下,我低着頭來到了最後一排,吳俊正挂着兩個黑眼圈坐在那裏。
“你怎麽變成熊貓了?”我小聲的問候着吳俊。
“哎,別提了,昨天晚上那個小姐拉着我奮戰了一晚上。”吳俊無精打采的說。
“奮戰了一晚上?什麽意思?”我不太明白。
“你是真的還是假的?就是做了一晚上的愛!”吳俊說道。
“不會吧!你昨天真的做了那事?”
“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我已經是成年人了,在雙方都願意的情況下,做一做有什麽關系?聽你的口氣,你不會還是一個CN吧?”吳俊問我。
“什麽CN?”
“就是處男的意思。”
“處男?……開玩笑!我當然不是處男!”
在我們大學裏,說自己還是處男會很沒面子,關于性這方面其實我也只是在色情片裏受到過誤導,我在現實生活中就連真正的KISS都沒有打過,不過這些都不可以讓吳俊知道,要不然我會很沒有面子。
“我就是說嗎,都這麽大的人了,怎麽可能還是一個處男。”
“看你的樣子,昨天晚上一定是……”我幻想着吳俊昨天晚上發生的場面不禁一陣心動。
“昨天晚上我可是十八般武藝全都使出來了,可惜還不是那個小姐的對手,哎,看來我還得多練幾年才行啊!”吳俊感嘆道。
“十八般武藝都使出來了?可不可以再講詳細點?”我流着口水問道。
就在我流着口水對吳俊的話充滿期待的時候,老師忽然點了我的名字“劉得桦,起來回答一個問題。”
‘唰’的一下,我目光呆滞的站了起來。
“請說出‘聚合酶鏈反應’的過程。”老師提出了他的問題。
‘聚合酶鏈反應’是什麽東東?我好像跟它不太熟吧?
“……”我傻站着保持了将近三分鐘的沉默,全場也是一片寂靜。
“好了,你坐下來吧,記得以後上課聽講,有哪位同學知道‘聚合酶鏈反應’的過程?”
我剛一坐下,我們班上自以為長的最漂亮的蔣小菡站了起來“老師,我知道,‘聚合酶鏈反應’的過程就是以DNA聚合酶在體外擴增DNA片斷技術,經歷DNA變性、退火、聚合酶催化DNA鏈的延伸等三個步驟周而複始的過程。”
“很好,劉得桦同學,你以後一定要向蔣小菡學習,知道嗎?”老師用贊許的目光注視着蔣小菡。
學習個屁,我都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麽狗屁東西,聽又聽不懂,怎麽學?
蔣小菡在坐下之前用輕蔑加上挑逗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看的我直想吐,長的又沒有林巧兒一半漂亮,還裝最美麗的,其實你頂多也只能裝一個內涵美女罷了。
坐下之後我沒有再敢跟吳俊交頭接耳,而是必恭必敬的聽了一個多小時我都不知道到底是講了一些什麽的奇怪課程。
下課的時候我已經腰酸背疼,我一定要到操場上去活動活動才可以恢複活力。
“吳俊,走吧,我們到大操場上打打籃球。”我拉了一把奄奄一息的吳俊。
“哎,算了,還是你去吧,現在我一走路都會‘打擺’,你想要我死啊?”
這時,一個同學興高采烈的跑進了階梯教室大聲喊道:“快出來看啊,隔壁學校的兩大校花到我們學校聯誼表演來了!”
一聽此言,吳俊筆直的蹦了起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走,我的體力又恢複了,我們出去看看。”
“你……剛才不是說走路都‘打擺’嗎?怎麽現在?”我驚異。
“我剛才是開玩笑的,你怎麽一點幽默感都沒有?快走吧,事不疑遲!”
以前有人跟我說美女可以激發人的潛力,我不相信,今天看到了吳俊的表現我算是相信了,剛才還是一個奄奄一息的人,現在只不過聽到了‘校花’兩個字立刻又恢複成了十萬馬力,真是神奇!
我幾乎是被吳俊拖出階梯教室的,就連一向高傲的蔣小菡也跟在了我們的後面想跑出來見見世面。
一走出階梯教室,我就看見了一支大部分由學校男生組成的‘賞花’大軍浩浩蕩蕩的向着學校大禮堂的方向進發着,我和吳俊趁機也混入了這支大軍之中。
一路上,我在隊伍裏聽到了不少關于那兩個校花的傳說。
“聽說她們兩個人都是屬于那種傾國傾城,閉花羞月的類型!”
“不光如此,聽說她們兩個人的成績也是她們學校中最好的,而且琴棋書畫她們兩個也是樣樣精通。”
“還有,上次聽別人說她們兩個在一次英文繞口令比賽中讓幾個老外都自愧不如。”
“還有了,我還聽說她們其中一個人的親哥哥自己搞了一個網絡公司,一年之內賺了幾個億!“
“還有……”
一路上我噼裏啪啦聽了N種關于那兩個校花的傳說,其中有一種傳說還誇張的說她們兩個根本就不是地球人,而是從火星來的,反正是越說越懸,也不知道不是真的?
來到大禮堂門口的時候我發現了曾經跟蹤過我的那輛脆綠色甲克蟲汽車,不會吧?難道那兩朵傳說中的校花就是坐這玩意來的?這也未免太嚣張了吧?
大禮堂的門口已經被兩位校花瘋狂的FANS擠的水洩不通,當年我去看香港群星演唱會的時候也沒見過這種場面,想從正門進去幾乎是不太可能了,那麽到底我和吳俊該從哪裏擠進去‘賞花’呢?
正在我們發愁的時候“讓開!讓開!”一個由我們學校非常有名的三大高幹子弟組成的賞花小分隊趕到了,他們的氣焰非常的嚣張。
之所以稱呼他們三個人為高幹子弟是因為這三個人中為首的一個名字叫羅鳴,聽起來有點象鳥的名字,他是校董的兒子,老二名叫潘泊,他是校長的兒子,老三跟吳俊一個姓,名字叫吳為,他是副校長的兒子,我們學校的學生只要得罪了他們就別想畢業了,就是因為這樣,他們三人組成的‘學校高幹黑社會集團’才可以在我們學校橫行霸道,無法無天。
同學們平時都很懼怕這三大高幹子弟,所以紛紛讓開了一條通往場內的道路,我和吳俊這次總算是占了一點他們的光,混在他們隊伍的後面進入了大禮堂。
這群高幹子弟無時無刻不在顯示着他們的富裕,出門十步以外就要打的,不是國際名牌從來都不穿上身,包括內褲,同學聚會他們全派,不過這點我倒是很喜歡,還有就是我們學校稍微有點姿色的女生都被他們泡光了,這點才是最可氣的!
托他們三位的‘福’,我和吳俊順利的來到了大禮堂的第一排,高幹子弟對第一排的三個本來坐的好好的男生威逼利誘之後終于得到了三個座位,我和吳俊當然沒有他們那種‘本事’,我們只有站在了旁邊。
在學校的各位領導一一講話完畢之後,主持人上臺了。
“各位同學,各位老師,各位領導,很高興大家今天抽空來大禮堂參加我們海燕大學和海風大學的聯誼活動,這次活動之所以要安排在上午舉行是因為兩個學校的校董今天下午要乘坐直達美國的飛機去美國的兄弟學校進行考察……”這個主持人真是不識趣,本來一句‘演出開始了’就搞定了的話,他硬是講了将近半個多小時,他這種行為完全就是欠K!
一段超長的廢話之後,聯誼演出終于開始了,在前面的演出中,同學們傳說的海風大學的兩大校花并沒有出場,一直等到了最後一個節目……
“最後一個節目相信大家已經期待了很久,下面有請海風大學最有才藝的兩位女同學鳳寶釵和林巧兒出場!大家掌聲歡迎!”
什麽?我沒有聽錯吧?海風大學的兩大校花就是林巧兒和那個昨天晚上剛被我從色狼手中救回的鳳寶釵!不會這麽巧吧!
吳俊推了推我,說:“喂,想不到還有你的那位林巧兒,你小子豔福不淺啊!”
面對吳俊的贊美,我無奈的笑了笑,沒有作聲,因為我心中的痛苦只有我一個人才知道!
‘校花’還沒有出場,臺下的掌聲已經一浪高過一浪,包括那三個目中無人的高幹子弟也是拍的巴掌都腫了。
在同學們的熱烈掌聲下,鳳寶釵先出了場,她今天看起來比昨天晚上要漂亮許多也精神了許多,第二個出場的就是那個每天都要想盡各種辦法折磨我N遍的‘變态女殺手’林巧兒,她今天化了一點淡妝,穿了一件低領的紅色外套,看上去絕對可以說是驚豔四方,以至于林巧兒剛剛往臺上那麽一站,我身邊的幾位同學不約而同的捂住了鼻子,我再一轉身回頭看,我的身後已經‘血流成河’!
林巧兒啊林巧兒,這只不過是一個聯誼演出,你幹嗎要穿的這麽性感?這裏可是大學!又不是色情場所!
“大家好!”鳳寶釵揮手向臺下的同學致意,那種感覺完全就是超級明星在舞臺上的狀态。
林巧兒則沒有說話,而是将自己的外套緩緩的拉開,在她拉外套的過程中,全場一片寂靜,林巧兒不會是想在大禮堂裏跳脫衣舞吧?那肯定會變成我們學校永遠的傳奇!
不過令廣大的師生都非常失望的是,林巧兒紅色外套的裏面還穿着一套金色的演出服,林巧兒将一個頭帶式的耳麥戴在了她紮好了的秀發上。
待林巧兒做好準備活動之後,鳳寶釵也做了和林巧兒一樣的動作,先是脫去了自己的外套,然後再戴上了一只特制的耳麥。
林巧兒和鳳寶釵分別站在了舞臺的兩邊,各自擺了一個很酷的造型,然後一起說道:“燈光!
開始!“
她們的話語如同舞臺上的上帝,在她們的命令下,舞臺上的燈光炫目的閃耀了起來,我敢肯定,我以前在大禮堂從來沒有見到這麽高檔的舞臺燈光效果,這一定是她們專門為今天的演出準備的。
舞臺燈光閃爍了起來,勁爆的音樂也響了起來,臺上的兩朵校花開始了勁爆的舞蹈,她們的表演絕對可以和一些港臺的所謂天王天後級的巨星相比,只要哪個唱片公司看中了她們,甚至都不用包裝,她們就可以直接出專輯了。
很抱歉,因為她們演唱的是英文歌曲,所以我并不知道歌名是什麽?但是她們的那種臺風和舞姿就算你什麽也聽不動也會情不自禁的想和她們一起跟着擺動,這就是舞臺藝術的魅力。
一首歌曲的時間是五分鐘,很快就過去了,在臺下同學們的尖叫聲和吶喊聲中,主持人硬是沒有讓她們返回後臺。
“一首勁爆的舞曲結束了,可以看的出來,臺下同學們的熱情完全沒有散去的意思,好了,既然是兩所學校聯誼的活動,下面就有請林巧兒和鳳寶釵同學到臺下去選擇一位海燕大學的校友上臺來和她們一起同臺表演,大家說好不好?”主持人用盡了全身的噱頭想引起觀衆們的注意。
聽完主持人的建議,臺下的同學們都象瘋了一樣的向舞臺所在的方向湧了過來,我,則是低着頭一個勁的想往大禮堂的外面跑,但是瘋狂的人流完全就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我,被推到了舞臺的最邊緣。
只要臺下被兩大校花目光觸及到的地方都是一片等待救濟的眼神,那種眼神就好像是饑民等待着達官貴人開倉庫放糧一樣,充滿了渴望。
我估計全場此時就我一個人在低着頭裝胃疼,想不到這樣反到引起了林巧兒和鳳寶釵的注意。
林巧兒拿着話筒走到了我的旁邊“這位同學為什麽低着頭?”
我裝聾,不理會林巧兒。
這時,鳳寶釵也走了過來“好了,就請這位低着頭的同學上臺來吧。”她剛一說完,臺下所有的同學都低下了頭,他們可真行!
“你,就是你了,你被選中了。”林巧兒明确的指向了我。
我繼續裝聾。
看到我完全沒有想上臺的反應,林巧兒和鳳寶釵竟走下了舞臺,左右一邊一個把我給架了上去,雖然我還是在裝胃疼,但是我想我這個唐僧必定已經被這兩個小妖精給認了出來。
在同學們羨慕的目光下,我被活生生的搬上了舞臺,就在我被她們兩個架上舞臺的這一小段過程中,林巧兒和鳳寶釵分別在我的左耳和右耳說了兩句話。
鳳寶釵對我溫柔的說道:“救命恩人,想不到這麽巧會在這裏遇見你,可把我想死了,我已經決定做你的人了。”
林巧兒則是對我惡狠狠的說道:“好小子,既然今天有緣遇見了,就到臺上玩個‘痛快’吧!“
完了!完了!我今天要是可以活着從舞臺上下來,回家就可以燒高香了!
站在臺上,我目光呆滞,兩眼無神,雙腿發抖,雙手也開始有些打擺,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在往下掉。
“好!既然選中了這位同學,就請他來向我們大家做個自我介紹,好不好!”說完,林巧兒把話筒硬塞到了我的手裏。
林巧兒你也太歹毒了吧!要我當着這麽多同學的面說自己是‘劉得桦’,這不是找死嗎?
“快說啊!不要不好意思!”林巧兒在旁邊添油加醋。
“沒有關系,慢慢來,我有的是時間。”還是鳳寶釵比較向着我。
在臺下同學們的一片噓聲下,我艱難将話筒挪到了嘴邊,我用模糊而且帶點變音的聲音恍惚的說道:“我的名字叫‘柳的花’。”
“什麽!他的名字叫‘劉德華’!是不是跟香港的天王巨星‘劉德華’同名同姓?”林巧兒不失時機的擺了我一道。
“是……是的,不過我是得到的……‘得’,桦樹的……‘桦’。”
我說話的聲音直發顫。
“是嗎?真是太不可思異了!”林巧兒裝最意外的“臺下的同學來點掌聲鼓勵好不好!”
臺下的同學在林巧兒的鼓動下發出了一片喝倒彩的聲音。
“好,既然這位同學的名字和香港的天王巨星劉德華發音一模一樣,那他在平時的日常生活中一定遇到了很多的奇聞異事,下面請他為我們大家講一講好不好?”林巧兒明擺着是想在臺上把我給玩死!
“好!好!講一個!……”臺下不明真相的同學們熱情也開始高漲,不過他們的心态一定是在等着看我的笑話。
“其實也沒有什麽了,就是偶爾有些人會覺得我的名字很奇怪多問了幾句而已,其它的都沒什麽了。”我想混過去。
“劉得桦同學也太謙虛了,剛才上臺的時候他還跟我說,今天一定要讓全場的同學們沸騰起來!怎麽現在忽然變的這麽膽小了?”林巧兒拿着話筒笑眯眯的對我說到。
你也太狠了吧!玩這一招!我情不自禁的對着林巧兒豎起了大拇指。
“哎呀,算了,瞧別人劉得桦同學額頭上都冒汗了,怪可憐的,還是讓他表演個節目就放過他算了。”鳳寶釵在一旁為我打着圓場。
“好!就聽鳳寶釵的,劉得桦同學,你想表演一個什麽節目?”林巧兒說着就将耳朵湊到了我的嘴邊。
“我……”我哪裏會表演什麽節目,我完全沒有這方面的天賦,但是我還沒有說話,林巧兒就已經将耳朵從我的嘴邊拿開了。
“好了!剛才劉得桦同學已經小聲的跟我說了,他說他的歌喉比真正的劉德華還要棒!他要為我們現場表演一首劉德華的金曲!”林巧兒向全場的同學宣布到。
我的眼睛現在睜的比乒乓球還要大,我對林巧兒已經無語!
“劉得桦同學,你想為我們帶來一首劉德華唱過的什麽歌曲呢?”林巧兒又将耳朵伸到了我的嘴邊。
我知道,就算我什麽都不說,林巧兒也會幫我做決定的,果然,我根本就什麽都沒有說,林巧兒就又向大家宣布到:“好了!劉得桦同學已經跟我說了,他說他今天要為大家帶來一個驚喜!他要清唱一首劉德華的舞曲開心的馬骝!而且還是邊唱邊跳!大家請用掌聲熱烈的歡迎!”
如果現在可以讓我在舞臺上上吊,我一定死給林巧兒看,但是現在,我就象是林巧兒手中的一團棉花糖,被她随意的玩來玩去。
“好了!下面請大家安靜,劉得桦同學,開始吧!”林巧兒将她的頭戴式耳麥強行插在了我的腦袋上。
在林巧兒的要求下,全場頓時一片寂靜,我的個人‘勁歌金曲演唱會’就要開始了。
開心的馬骝!這首歌我以前到是聽過,但是就是還沒有見過哪個白癡敢清唱這首歌的,而且還是邊跳邊唱,除非他是瘋了!
這件事要是出現在別人的身上,我一定會笑話他好幾個世紀,而且還很有可能為他免費寫一本自傳,但是現在,确出現在了毫無思想準備的,本來只是想跑來看看熱鬧的我的身上,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我唱歌的好壞用一個事例就可以說明,那年我家剛剛買了一套家庭影院,剛剛搬回家,我就豪情萬丈的抱着嶄新的音響高歌了一曲,第二天,我老爹就跑去把那套家庭影院給退掉了,而且還發飙說,以後誰要是再敢提給家裏增加音響設備,他就跟誰急。
我站在臺上懵了幾分鐘,忽然突發奇想,面帶驚異表情的對着大禮堂的天花板大喊了一聲:“快看!有飛碟!”
我一喊完,臺下的同學倒下了一大片,不知是哪個同學站起來之後說道:“喂,你!也太沒有創意了吧!”
完了,我準備先吸引衆人的目光,然後再從後臺逃跑的計劃落空了,看來只有硬着頭皮上了!
我先學着剛才的林巧兒擺了一個很酷的姿勢,然後就開始了閉着眼睛混亂演唱和左右亂擺。
“紫色夾雜灰色襯衣T恤橙雨樓,思想放任衣衫更是不須多扣鈕……”明明就是粵語的歌詞硬是被我唱成了夾生國語,再加上我上氣不接下氣的左右搖擺,我的歌聲完全就已經變成了狼嚎。
我的歌聲一出,臺下的同學們紛紛奪路而逃,亂成一片,這還不算什麽,更讓人氣惱的是,就在我在臺上忘情演唱的時候,臺下的副校長忽然大叫了一聲:“不得了了!校董心髒病發了!
快救人啊!“
只見校董在幾個學校高幹的簇擁下被擡出了大禮堂,自從這次我公開演唱之後,學校裏再也沒有人敢提出讓我一展歌喉,據當時學校信息系男生的分析,就在我演唱的整個過程中,有56個同學口吐白沫,23個同學主動提出退學,331個同學跑出了大禮堂就吐,還有16個同學離開大禮堂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看來我的名聲這次算是真的在學校給打響了。
好在後來校董在醫院的急救下蘇醒了過來,要不然我肯定是畢不了業的。
“好了,好了,劉得桦同學,可以了。”林巧兒主動結束了我的演唱。
“謝謝,謝謝大家,我以後會努力的。”我對着臺下無辜的群衆深深的鞠了一個躬之後灰溜溜的跑到了後臺,我得先在後臺躲一躲,如果我現在返回觀衆席,肯定會被我瘋狂的FANS扁的魂飛魄散。
謝幕之後,林巧兒和鳳寶釵在同學們高昂的掌聲中回到了後臺。
“哇!劉得桦,偶像!你唱的太好了!我好喜歡啊!”鳳寶釵的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從她的面部表情來看好像是真的,她可能也是世界上唯一一個說我歌唱的好的人了。
林巧兒則雙手交*的站到了我的旁邊,說:“的确是唱的‘好’!如果我再不阻止他,臺下的白癡們只怕已經沖上來要了這小子的命。”
“你還說我!都不是你害的!”我怒氣沖沖的對着林巧兒說道。
“我害的?誰要你鬼鬼祟祟的低着個頭站在第一排?像個傻子一樣,一眼都被我給認出來了!“
“林巧兒,你以前認識劉得桦嗎?”鳳寶釵忽然眨着眼睛問了一句。
“他就是我以前跟你說的那個白癡棉花糖ONE!”林巧兒回答道。
“啊!劉得桦就是你說的那個膽小怕事的棉花糖ONE?”鳳寶釵表示意外“不會吧?他絕對不是那種人,我敢拿我的生命肯定,他就是我的英雄!”
“什麽?他就是昨天晚上從持刀歹徒手上把你給救出來的那個人?不可能吧?你再仔細看看,是不是認錯人了?”林巧兒不相信。
鳳寶釵坐到我的身邊,挽起了我的手臂,非常肯定的說道:“就是他,我心目中永遠的英雄!“
在鳳寶釵的面前,我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我第一次用驕傲的眼神注視着林巧兒,哼!
看你這回還拽不拽!
誰知道林巧兒完全像是沒有聽見鳳寶釵說什麽似的,走過來對着我的臉就是一巴掌‘啪!’“對不起,你的臉上有蚊子。”扇完,林巧兒大步的走出了後臺。
林巧兒走後,鳳寶釵天真的看着我的臉問道:“哪裏有蚊子啊?”
“已經被她給拍死了。”我禮貌的回應了一句。
為了不給我自己,還有鳳寶釵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我沒有準許鳳寶釵挽着我的手臂走出後臺。
剛剛來到後臺的門口,我就看到林巧兒正被那三個我們學校的高幹子弟糾纏着。
“林小姐,你的歌聲真美,今天晚上我家有個派對,你要是能來我真的表示萬分的榮幸。”為首的羅鳴自以為很潇灑的對着林巧兒深情款款的說道,林巧兒根本就沒有理會他。
看見老大失守,老二潘泊又湊了上去“林小姐,我們真的很仰慕你,可否把你的住址電話告訴我,我每天都開車去接你上學。”林巧兒當然也不會理會他,繼續向前走着。
老大失敗,老二更失敗,老三吳為終于出手了,他象條哈巴狗一樣一路小跑來到了林巧兒的面前,強行攔住了林巧兒的去路,色眯眯的笑着說:“林小姐,你以後只要跟了我們,吃香的喝辣的,名牌時尚服飾永遠都不會離身,進出都有奔馳寶馬接送,怎麽樣?考慮考慮?”吳為自以為很帥,他的這翻話不知道對多少女人說過,還沒有一次失手的。
林巧兒終于望着吳為笑了笑,不會吧?難道林巧兒也心動了?不行,我就算要冒着畢不了業的危險,也要上去阻止林巧兒上當!我跨開了步子向着那三個惡少走了過去,看來,一場惡鬥不可避免!
看到林巧兒對着自己笑了,吳為對着他的大哥二哥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說,看見沒有,還沒有我搞不定的妞!
林巧兒微笑的将自己的玉手放到了吳為的臉上,柔聲說道:“想必你是真的很喜歡我,想不想一輩子都記住我?”
“想,當然想,能夠得到海風大學校花的垂青,我什麽都願意。”吳為現在的樣子我看了就想‘扁’!
“好,這可是你說的。”林巧兒忽然猛的擡起了自己的右腳重重的一下踢到了吳為的‘小兄弟’上面,吳為當即就慘叫着雙腿跪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我停在了準備去營救林巧兒的路上,事實證明,我的擔心完全就是多餘的。
看到兄弟被踢中了要害,吳為那兩個不講義氣的大哥二哥此時竟然抱作一團歡呼道:“太有性格了!我終于找到了這種女人!我好興奮啊!”
就連跪在地上的吳為也對着林巧兒豎起大拇指,艱難的說道:“好!……有性格!。
……我喜歡!……“
這三位是不是有點變态?越是被女人打越興奮?哎,真的是人上一百,種種色色,什麽樣的人都有啊!看來林巧兒以後的安危真的是不用我再擔心了。
鳳寶釵扯了扯我的衣角,小說的對我說道:“喂,劉得桦,林巧兒好像生氣了。”
“生氣了?怎麽生氣了?她平時都是這個樣子的,喜歡濫用暴力。”
“不是的,我不是指的她打人,我是感覺她的神态有些生氣。”
“是嗎?”在鳳寶釵的提醒下,我仔細觀察了一下林巧兒的臉,的确,她的眉頭有些皺緊。
“我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林巧兒生氣,今天她這是為什麽呢?”鳳寶釵自言自語。
“鳳寶釵,快走,我們今天還有一節課!”林巧兒對着鳳寶釵喊了一句。
“劉得桦,我們先走了,記得聯系我,要不然,我會來找你的,知道嗎?”說完,鳳寶釵竟強行在我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這個鏡頭又被林巧兒看見了,她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那輛脆綠色的甲克蟲汽車果然是鳳寶釵的,上車之後,林巧兒和鳳寶釵在三個惡少以及我的目送下離開了校園。
林巧兒今天的神态怎麽這麽奇怪?她應該不會是不舒服吧?聽人說女人每個月總會有那麽幾天不舒服,真是奇怪的現象?不過,也許是我和鳳寶釵多心了,林巧兒平時對着我的時候多半也是皺着眉頭的,哎,算了,不去想她了。
“喂!劉得桦,你在這裏啊,我還以為你跟着林巧兒跑了呢?”吳俊出現了。
“沒有,她們還要上課,怎麽樣?老師讓我們放學了嗎?”我問。
“放個鬼,今天下午大頭王又給我們加了一節哲學讨論課。”
“不是吧!”
大頭王是我們年紀的哲學老師,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拉着我們和他一起探讨什麽生啊死的,虛啊實的。
我一向都認為哲學這個東西實際上就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的一項學科,不管你堅持什麽,都得自己找出一個理由來推翻它,反正就是把自己搞到人格分裂為止。
不過上大頭王的課有一點很吸引人,那就是你完全可以當他不存在一樣,自己趴在課桌上睡覺,他就算看見了也不會說你,因為他認為那種行為屬于生理的自然現象。
下午的課是兩點半鐘開始,我和吳俊抱着書本進入階梯教室的時候,階梯教室裏幾個通風的位子已經被幾個比我還喜歡睡覺的同學占領了,沒有選擇,我和吳俊不得不坐到了第一排。
剛一坐下,吳俊率先就進入了夢香,這也不能怪他,要怪也只能怪昨天晚上的那個小姐太敬業了。
也許是我今天上午在大禮堂‘表演’了的原因,我的心情到現在還是亢奮的,一點想睡覺的意思都沒有,真是可惜了這麽好的一堂哲學催眠課。
兩點三十分,大頭王很準時的頂着他的一頭花白的長發出現在了階梯教室裏。
大頭王今年已經将近六十歲了,還喜歡留着一頭長長的頭發,而且還是花白的頭發,這種造型使他走在大街上的回頭率幾乎是百分之百。
大頭王走上講臺,面帶微笑的說道:“同學們,今天我們繼續來讨論‘哲學是什麽’和‘什麽是哲學’這兩個問題。”
又來了!又來了!他又是要和我們讨論這兩個至今甚至以後都不會有人得出準确答案的問題,就像圓周率一樣,永遠都是近似值!
我回頭看了看,好像除了我一個人之外,其他的同學都已經睡下了,哎,大頭王真的應該去幫別人治療失眠,要他來教哲學,實在是太浪費他的才華了。
“當我們追問某個東西是什麽的時候,通常邏輯上是在詢問這個東西的‘本質’或者‘本性’,既對它……”大頭王開講的時候就像一盤永遠都不會攪帶的磁帶,他一定要把一堂課的四十五分鐘完完整整的講完才肯罷休。
今天真正聽到他講課的人只有我一個,不行!我一定不能當這個受害者,我必須跟大頭王讨論一些什麽其它的問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