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模樣,雲雀恭彌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走吧。”
“去哪兒?”
“填飽你的肚子。”
“我才不餓!”某人依舊嘴硬地反駁。
“我知道。”
“………………”
筱原雲雀忽然覺得對方似乎抓住了自己吃軟不吃硬的弱點。
彭格列在上,這真心不是個好兆頭啊喂= =
當她眼看着雲雀恭彌走進餐廳,然後目不斜視地繼續向廚房邁進的時候,瞬間懷疑自己眼前的某人是不是被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給附身了。
他可是雲雀恭彌哎!!那個吃飯從來叫外賣,做出來的暗黑料理可以和碧洋琪相媲美的雲雀恭彌!!
正常狀态下,他就算走進女廁所也不可能走進廚房啊!【喂!】
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筱原雲雀一把拽住前腳已經邁進去的雲雀恭彌:“我說哥們,你是不是進錯門了?”
聞言,後者不屑地挑眉:“走錯門?原來你吃飯不去廚房去廁所?”
“……”滾蛋!你吃飯才去廁所!!
筱原雲雀覺得自己有必要再求證一下:“你真的會做飯?”
“不然呢?”雲雀恭彌不耐煩地瞥了她一眼,擡腳繼續走:“老實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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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真的不餓。”
“……”
回答她的是後者冰冷的後腦勺。
十分鐘之後,筱原雲雀看着自己面前擺着的精致小瓷杯,不敢置信地猜測道:“這是Ciolata Densa?”
“嗯,嘗嘗看。”雲雀恭彌随意地在她身邊坐下,淡淡開口:“十年後的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最喜歡喝這個。”
因為她喜歡,所以你就特地學會了?
雖然這種熱巧克力一直都是她的最愛,但她同樣知道,它的制作工序究竟有多麽的麻煩……
看着雲雀恭彌那一副早就習以為常的表情,筱原雲雀忽然覺得自己心底的某處就像這杯中的巧克力,滿滿地,越來越濃……直至溢出。
黑發少女小心翼翼地捧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濃濃地奶香和可可脂的味道在唇之間化開,不會甜到發膩,卻讓人只想沉溺其中。
………………好喝。
“我突然發現,我的習慣你都一清二楚了,對于你我卻基本一無所知。”少女吹了吹杯中漂浮地奶末:“二子你難道不覺得這有點不公平?”
“一無所知?”後者習慣性地勾了勾嘴角,諷刺道:“白天是誰說我既中二又傲嬌的?我以為你挺清楚了呢。”
“啊——”筱原雲雀恍然大悟:“你終于承認自己中二了。”
雲雀恭彌:“……”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作者有話要說:摸下巴,為什麽所有人都猜測那通電話是十年前的白花花跨越時空打來的呢?
這麽不符合邏輯不符合常識的答案,吐豔XDD,乃們智商已經被天野娘同化啦→ →
其實真相再簡單不過了,是十年後的白渣渣給少女的手機動了手腳嘛~
咩哈哈沒有人猜對,這種莫名的成就感是怎麽回事?【好吧我自重= =】
Ps:主人開學了,其實這裏是存稿箱蕭蕭參上~
雖然人家很萌,但也不可以随意調戲哦>//<
74【最近更新】
晚飯最終還是靠筱原雲雀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事實證明,即使雲雀恭彌學會了一道工序複雜的甜品,也依舊無法掩蓋他本身是個料理廢柴的事實。
剛才誇他的那些話她決定全部收回。
人|妻這個屬性,這輩子都不可能安在雲雀恭彌的身上。
筱原雲雀低頭戳着盤子裏的蝦仁,忽然聽到某人在他旁邊随意地說道:“想做就去做,沒人攔你。”
“什麽?”少女手中的叉子一下子戳到了盤子上,震得她手發麻。
“沒什麽,我回去了。”黑發男子起身離開。
筱原雲雀看着他潇灑裏去的背影,頓了頓,推開已經被她戳得完全看不出本來面目的晚飯,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翻出那個她其實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的未接來電,撥了回去。
她多麽期望能聽到一個冰冷的女聲告訴她‘你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但很可惜的是,話筒裏傳來嘟——嘟——的長音。
……居然真的通了。
沒有幾秒鐘,電話便被接了起來,一個對于她來說,本應相當熟悉,但在此時聽起來卻又極為陌生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了過來。
“莫西莫西~”
無視掉那個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聲音,筱原雲雀冷冷開口:“我找白蘭·傑索。”
“我就是喲~”聽到她這麽說,電話那頭的白蘭,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卻并沒有在聲音上表現出來。
“是麽?不好意思,我沒聽出來。”筱原少女一點都沒有感到抱歉:“你聲音變得越來越沒有節操了。”
“那是因為意大利可是淩晨呀,小鳥。”白蘭側臉夾着手機,随手拆開一包棉花糖:“我還在睡覺呢~”
“嗯,我知道。所以我是故意的。”
“還是這麽的不可愛。”聽到她這麽說,電話那頭的白蘭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你說誰可愛?你忘了我曾經說過什麽了?”
“小鳥指的是什麽?”白蘭輕笑着反問:“再說你可愛就一槍崩了我?”
“看來你人雖然渣了,但記憶力卻并沒有退化啊。”
“一如既往的讓你滿意喲~”
“所以說,你果然是活膩了。”
“……”
此時筱原雲雀已經走回自己的房間裏,兩個人都默契地沒有提手機卡被換的事情。筱原雲雀是知道問了他也不會說,至于白蘭……他的心思,誰又猜得出呢。
“沒事的話我挂了。”頓了頓,筱原雲雀向以往一樣果斷開口。因為每次只要她不說這句話,白蘭就絕對不會跟她說正事。
很顯然,這次也不例外。
“那麽在臨死前,我有沒有幸能再見小鳥一面呢?”
“沒時間。”少女想也不想就直接幹脆地拒絕:“我對十年後你的寒酸模樣,一點都不感興趣。”
“可是我很懷念你十年前樣子哦~”
“你可以看照片……”不等對方開口,她又立刻加上一句:“別說你沒有,你說了我也不信。”
“小鳥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無情呢。”白蘭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但他随之話鋒一轉:“可是千藏先生似乎還一直在密魯菲奧雷,小鳥不想見我沒關系,難道你也不想見見他嗎?”
“……”
此話一出,白蘭立刻感覺到一股濃郁的氣息順着電話信號,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即使隔着聽筒,他都可以切切實實地感受到對方的殺氣。
殺氣……他的小鳥,居然也對他釋放殺氣了。
這種莫名的興奮是怎麽回事呢?
果然,還是十年前的小鳥最可愛了~
“白蘭·傑索,你很好!”早已熟悉對方性格的筱原雲雀,就算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能猜出個大概。想到那個很是欠扁的笑容,少女冷聲開口:“居然敢威脅我了?!”
“小鳥幹嘛說的那麽難聽嘛~”對于她的态度,後者不以為意:“我只是給提議增加些誠意罷了,密魯菲奧雷可是很好客的喲~”
“好客?!”筱原雲雀覺得自己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白蘭,十年後的你果然是渣到無可救藥了啊,現在從你嘴裏說出來的,還有實話嗎?”
“當然~比如說……我最愛的永遠是小鳥?”
“滾吧你。”少女不屑地撇嘴:“這句最不靠譜。”
“你知道我從來都不騙你。”白蘭的語氣忽然變得從未有過的正經:“十年前不會,十年後也不會。”
“是麽,抱歉我還真不知道。”
對于他這種赤|裸|裸|的表白,筱原雲雀面不改色地擋了回去。
表白?綁架她爸傷了她媽殺了她哥的人居然還有臉跟她表白?
真把她當孩子一樣耍?
還耍的很開心?!
之前那些對于白蘭這個人的所有情感,不管是好的壞的暧昧的冷漠的,通通被他這一句話趕的絲毫不剩。
她現在只剩下了一個想法:對方活膩了,她不介意親手送他去三途川。
“那麽,你繼續睡吧,祝你‘好夢’!”
“如果小鳥願意來我夢裏的話。”白蘭依舊面不改色地說着讓人心跳的話:“那就是最好的夢了。”
不過很顯然,跟他對話的人從來就不知道什麽叫面紅心跳:“洗幹淨腦袋等我去崩了你。”
“……”
“那麽,晚安,我親愛的小鳥。”白蘭放柔了聲音:“我在密魯菲奧雷等你喲~”
“我什麽時候說要去了?”
“我們心有靈犀~”
“…………白蘭你的節操被狗吃了麽?”
在沒有打這通電話之前,筱原雲雀一直以為白蘭只是想打垮彭格列,然後一統黑手黨江湖唯我獨尊做新世界的卡密SAMA……但從他剛剛透露的那些消息來看,事實顯然沒有她之前想的那麽簡單。
現在的這個白蘭·傑索。實在是太奇怪了。
就算是過了十年的時光,一個人也不可能會有那麽大的變化。就像雲雀恭彌的中二,了平大哥的極限,阿武的天然……
可是白蘭,她甚至一度懷疑,剛剛跟她說話的那個人,真的是白蘭·傑索嗎?
即使對方跟她說話時的語氣,依舊跟十年前沒有任何區別。但筱原雲雀還是很微妙的察覺到,不僅僅是語态,措辭,甚至是口氣……根本就是連性格都變了好麽?!那種淩駕于所有人之上的自負感究竟是從哪來的?那種自以為運籌帷幄的心理是怎麽回事?!尼瑪這已經不是中二的範疇了,而是變态,真正的變态啊親!!
那個總是被她罵變态的少年,終于有一天真的走上了變态的不歸路。
這絕對跟老娘的烏鴉嘴沒有半點關系!!筱原雲雀将已經挂線的手機扔到一邊,埋頭将自己裹緊了被子裏。
不知道是不是那通電話搞的鬼,筱原雲雀做了一個極其古怪的夢,說不上是噩夢,但卻比噩夢還要荒誕。
她夢見白蘭裹着身由棉花糖做成的純白衣服,一手拿着一捧棉花糖做成的花束,另一只手拿着一枚上面鑲嵌着棉花糖的戒指,地上還鋪滿了大大小小各種牌子的棉花糖。
就在筱原雲雀以為這已經是夢境的全部的時候,白蘭開口了——
“小鳥,和我一起成為棉花糖之王吧!”
盯着白蘭·傑索那誠摯的邀請和已經看不見眼珠子的笑容,筱原雲雀抽了抽嘴角:“…………我牙疼。”
然後?沒有然後了。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她便一下子醒了過來。
說是睡到了自然醒,卻也并不盡然,只是托某人的福,實在不想在繼續那個可笑的夢境了。
筱原雲雀睜開眼睛,入眼是一片明亮。
扭頭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原本還在迷蒙狀态的少女立刻清醒了過來。
居然已經快要将近中午了?她究竟是什麽時候睡着的?而且還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夜……
想到那個可完全可以算得上可怕的夢境,筱原雲雀下意識地捂住右臉,如果白蘭真敢那麽打扮的話,那麽他基本已經晉級成為‘棉花糖之王了’。
既然對方連她的夢境都不肯放過,那麽繼續躲下去也實在是不像是她的風格。筱原雲雀打着哈欠去找雲雀恭彌,完全沒有意識到,那個曾經她完全看不順眼的男人,已經完全融入到她的生活中了……而且是徹徹底底的。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那個家夥居然不在基地。
确切地說,整個基地出了筱原雲雀以外,沒有一個人。
空蕩蕩的走廊裏走來走去都只有她一個人,雲雀恭彌的‘讨厭群聚’病症,已經嚴重到如此地步了嗎?
某少女無力地扶牆,這究竟是基地還是鬼屋啊?!
既然雲雀恭彌不在,她又該去找誰?
不知不覺地,筱原雲雀居然走到了那扇和彭格列基地相連的金屬門前,忽然想起某人之前說過‘有困難找草壁’。
少女拍了拍腦袋,她怎麽把那個無所不能的草壁副委員長給忘了。雖然這件事她暫時還想瞞着沢田綱吉他們,但有Reborn和拉爾在……算了,還是說清楚比較好吧。
相比起雲雀家的直來直往,彭格列的基地雖然現代化許多,但相對的,岔路也多的讓人頭疼。在路過了餐廳訓練場保健室甚至是洗衣房之後,終于在小春和京子的指引下,來到了彭格列的會議室。
看着兩個少女互相挽着離開的落寞背影,筱原雲雀頓了頓,忽然間覺得自己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除非将真相說明,否則再多的解釋,也都只是蒼白無力的謊言罷了。
如果說白蘭·傑索是這個陰謀的主兇的話,那麽她是不是也算是幫兇之一呢?
怎麽辦,白蘭,我現在不止想宰了你,還想順道将你剁碎了……和你那早已摒棄的節操一起,到狗的肚子裏作伴去吧。
打定了主意,筱原雲雀面無表情地推開會議室的門。
然而下一秒——
“了平大哥,你對凪做了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就讓你們心心念念的白渣渣出場哈~不許倒戈喲我說,十年前和十年後的雀哥可都盯着你們呢= =+
ps:為什麽人.妻這個詞都會被屏蔽啊豈可修= =
75【最近更新】
“阿雲你認識庫洛姆?”
除了十年後的了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少女的身上。如果他們記得沒錯,筱原雲雀在雲守戰還沒結束的時候,便來了十年後的才對。
“你們叫她……庫洛姆?”
筱原雲雀愣了,她覺得自己出現了嚴重的思維混亂。在她消失的那段時間裏,十年前的世界究竟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她在點心店認識的軟妹子會改名叫庫洛姆?!
為什麽她又會出現在十年後?!
還有,為什麽她要把頭發梳成那種造型?!
…………這簡直就跟某個該死的鳳梨頭一模一樣。
“其實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吧?”Reborn面不改色地吐槽。
“不。”筱原雲雀看了他一眼,義正言辭地反駁:“最後一句是總結。”
“……”
對于這件事,問沢田綱吉他們還真是問錯人了。他們知道的比筱原雲雀其實也多不到哪去。庫洛姆是在霧守戰的時候出現的,她之前叫什麽,又有什麽身份,他們完全一無所知。唯一知道的就是庫洛姆曾經出過車禍,是六道骸用幻術幫她構建了內髒,她才得以繼續活着。
“幻術構建的……內髒?”筱原少女眨了眨眼睛,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衆人齊齊點頭。
筱原雲雀不由咧嘴:“依靠幻術維持性命這種逆天的能力……我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碰到的幻術全是小兒科。”
雖然她特別不想承認,但和那個娘娘腔比起來,那些東西完全不止一曬啊。
“阿雲你之前遇到過幻術師了?”沢田綱吉有些意外,他以為少女在這個世界應該被保護的很好,她不是一直都跟雲雀前輩在一起的麽?
“嗯,都是些不值得一提的家夥。”
筱原雲雀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我比較關心的是,為什麽我聽說的彭格列霧守應該是六道骸,而彭格列指環現在卻在……庫洛姆手上?”
“沒想到你的消息還挺靈通的?”Reborn看了她一眼:“因為六道骸一直被關在複仇者監獄,而他和庫洛姆之間又有一種特殊的牽絆,所以霧守一職,一直都是庫洛姆在暫代。”
“都過了這麽多年了,他還在那蹲着沒跑出來呢?不太像他風格啊……”筱原雲雀感到相當的不可思議,一直泡在水裏,難道就不會泡爛了麽?而且,如果他一直都在複仇者監獄,又是怎麽收的徒弟?
難道是夢中相授?……這也太扯淡了。
“徒弟?什麽徒弟?”
筱原雲雀不知不覺就将自己心裏想的事情給念叨了出來,剛好被身邊的沢田綱吉聽到。
“唔,沒什麽。”筱原雲雀摸摸下巴:“我是說,看在庫洛姆的份上,如果下次再見到六道骸,我只把他揍到半死好了。”
“……”
鑒于庫洛姆還在重傷昏迷,十年後的了平先把她送去了醫療室。本來筱原雲雀也想跟着去,但她還沒來得及跟上,便被Reborn給叫住了。
“白癡阿雲,你在雲雀那住的怎麽樣?”
聞言,某少女皺了皺眉,強調:“只是待了一晚上而已,不要說的我跟要在那裏長住一樣好麽?”
“難道不是麽?”Reborn勾起嘴角,擡手推了推帽檐。
當然不是!
筱原雲雀剛想這麽回答,在看到他那再熟悉不過的鬼畜笑容後,若有所思地改口:“為什麽我覺得你話裏有話?”
“你的錯覺。”
“……”
鬼才會信你啊!
“怎麽就你一個人?”Reborn似乎也很奇怪她怎麽會突然出現在彭格列基地:“雲雀恭彌沒跟你在一起?”
“一大早就沒見到他人……”筱原雲雀咧嘴,話說道一半才察覺到不對:“我為什麽要跟那個二貨一起?”
“那為什麽我聽說,你在意大利和雲雀恭彌可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呢~”
“你中文學的不錯,風一定很欣慰。”筱原雲雀點點頭,随即話鋒一轉:“不過虛假信息不能輕易相信啊Reborn君。”
“是麽?雲雀雲雀?”
死一般的沉寂。
“…………魂淡小嬰兒,老娘崩了你!”
早已察覺到不對的兩人,在少女出手的瞬間立刻攔下她。
沢田綱吉:“阿雲冷靜,你是打不過Reborn的!!”
草壁哲矢:“夫人淡定,請一定要淡定啊!”
“夫你妹啊!士可殺不可辱!老娘跟那個二貨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暴風圈裏的另一位卻依舊氣定神閑:“你中文學的也不錯。”
筱原雲雀:“……誰都別攔我!”
早就習慣了怎麽同雲雀夫妻打交道的草壁哲矢在她暴走前急忙出聲打斷:“夫……”
“嗯?”某人冷冷瞥了她一眼。
“咳咳,筱原桑。”在少女威脅的目光下他立刻改口:“筱原桑找恭先生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
“事情是很重要,不過找你也一樣。”筱原雲雀收拾好心情,狠狠白了Reborn一眼,這才開口說道:“能麻煩草壁前輩幫我訂一張去意大利的飛機票嗎?”
“意大利?”
少女點頭:“是,越快越好。”
草壁哲矢并沒有問她去意大利做什麽,而是有些擔心地問:“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可以安排專機……”
“不用那麽麻煩,我做普通航班去就行,而且買票的時候,直接用我真名。”筱原雲雀不怎麽在意地擺擺手:“去密魯菲奧雷的老巢,自然要光明正大的去。”
“密魯菲奧雷?!”作戰會議室響起好幾重和聲,所有人都一臉驚訝地看着她。就連Reborn都難以察覺地皺了皺眉。
“我又不是去三途川,你們那麽吃驚做什麽?”
“出了什麽事情?”
Reborn率先問出了這個所有人都一心想知道的問題。
“唔……一點小小的私人恩怨需要解決。”
雖然這話聽上去像是敷衍,但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其實也是事實的另一面。
還沒等衆人再次發出疑問,會議室的門再度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沢田綱吉瞬間變了臉色:“雲……雲雀前輩!”
黑發男子沒有理會他們一臉驚恐的表情,徑自走到少女身旁:“你決定了?”
“嗯。”少女側臉看他:“去看看他葫蘆裏賣的究竟是什麽藥。”
雲雀恭彌從口袋裏掏出張機票。筱原雲雀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對方這是出門給她買機票去了。
這家夥,明明早就知道……筱原雲雀在心底露出一抹無奈地笑容,伸手接過。
“兩張?”
“我送你去。”對方面不改色地開口,就像是說我我們吃飯去吧一樣簡單。
“不用了。”少女想也不想便直接拒絕。
“你有你必須要做的事情。”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旁邊的沢田綱吉:“而這件事,也是我必須去做的……一個人。”
像是看出了少女眼底的決心,雲雀恭彌怔怔地看着她。
半晌,終是淡淡地勾起唇角:“別死了。”
“放心,想要我的命,白蘭那厮,還沒這個本事。”
當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如此淡然地面對這倆人如此溫馨的對話,除了早已習慣他們這種相處方式的草壁哲矢和從來都不将心思挂在臉上的Reborn,所有人都很想咆哮——
談情說愛請注意場合啊喂!這裏還有一堆人呢!!
目送着筱原雲雀跟在雲雀恭彌後面消失的背影,沢田綱吉忍不住開口:“Reborn,讓阿雲一個人去,沒問題嗎?”
“雲雀不會讓她一個人涉險的。”小嬰兒眨了眨他那綠豆眼:“既然他都答應了,你就放心吧。”
為什麽雲雀前輩答應就沒事?沢田綱吉默默吐槽。
“可是……”
“十年後沒你想的那麽簡單,蠢綱。”Reborn冷冷打斷他:“就像她說的,她和白蘭之間的恩怨,只有她自己能解決……”
誰也幫不上忙,包括雲雀恭彌。
——————————————
意大利今天的天氣特別好,秋高氣爽萬裏無雲,微風輕輕地拂過面頰,終于有了點秋天的感覺。
筱原雲雀知道白蘭一定會派人來找她,只是沒想到,居然會來的這麽快。
綠色的長發,綠色的眼影,綠色的眼睛,綠色的……
——如果配上個綠色的帽子那就完美了。
筱原雲雀正想到這,便聽到對方剛好開口自我介紹。
“桔梗?”筱原雲雀挑眉,連名字都這麽娘。
一個大男人用花做名字,真的沒問題嗎?!
但是出于禮貌,筱原雲雀還是象征新地點了點頭:“桔梗大姐你好。”
桔梗:“…………我是男人。”
“我知道啊。”少女看了他一眼,臉上寫滿了【我沒瞎能分清男女】。
“可是路斯利亞就喜歡別人叫他大姐。”說着,她上下打量了桔梗好幾眼:“看你這打扮,我以為你們是一類人。”
“……”
“難道不是嗎?”
桔梗:“……”
直覺告訴他,這種時候無論回答是或者不是,結局都是一樣的。
白蘭大人,您究竟交給我了一個什麽任務啊……
作者有話要說:桔梗也被少女悲劇了,我好開心【喂
這章計算失誤,居然沒有讓白花花出來……下一章,下一章一定全是他的戲份!!
至于十年前的委員長…………啊哈哈,今天天氣真不錯!
76【最近更新】
密魯菲奧雷的總部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奢華。
是的,奢華。
後現代化的摩天大樓,全機械化的室內設計,無論是十年後的雲雀恭彌家亦或是彭格列的地下基地,跟這比起來完全就像是過了氣的老古董。
筱原雲雀一路跟着桔梗坐電梯到最頂層,那裏只有一個房間,筱原雲雀在心底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鳥瞰天下唯我獨尊嗎?還真是附和白蘭那騷包的風格。
随着随着一聲輕響,自動門在少女的眼前緩緩打開,她終于見到了十年後的白蘭·傑索。
除了小腿處之外通體純白的制服,銀白色的碎發跟十年前相比要長出不少,再加上手邊桌子上散落着的各種棉花糖,筱原雲雀忽然覺得,如果不是沒有看到那坑爹的棉花糖戒指和棉花糖地毯……她甚至一度以為自己那個荒誕的夢境變成現實了。
“好久不見~十年前的小鳥。”看見她,白蘭露出一抹自認為最燦爛的笑容,然而後者還深陷于夢境與現實的交彙點無法自拔。
于是她想也沒想便直接扔出一句:“惡靈退散。”
白蘭:“……”
已經将筱原雲雀安全帶來的桔梗明智地決定功成身退。他朝白蘭鞠了一躬後便迫不及待地轉身離開了房間,徒留下兩人在哪裏大眼瞪小眼。
開玩笑,自家Boss吃癟,能是他這個屬下可以随便看的嗎?!
“啊……抱歉。”等到桔梗離開之後,筱原雲雀這才随意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不怎麽有誠意地開口:“我剛剛在想事情。”
“沒關系喲~”白蘭也大大方方地在她身邊坐下。筱原雲雀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為什麽,十年後的白蘭,給她一種特別不舒服的感覺。
說不上究竟哪裏不對……只是他身上的氣息,太過混亂了,光明的,黑暗的,清新的,血腥的。
這麽多矛盾的感覺,究竟是怎麽彙聚到一個人身上的?
“我都快忘了十年前小鳥的模樣了呢~”在她打量着白蘭的同時,對方也大大方方地讓她看:“有一種特別懷念的味道。”
“是嗎?”筱原雲雀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
“是啊,因為十年後的你已經不戴眼鏡了。”
事實上自從她來到十年後,就一直沒有再戴過眼鏡。但剛才來到密魯菲奧雷的時候,不知道是出于什麽心裏,她居然鬼使神差地摸出了一直放在包裏的眼鏡……
筱原雲雀自然是知道對方話語裏隐藏的意思,但她依舊只是推了推眼鏡,回答的雲淡風輕:“那是因為我本來就不近視,這一點你不是再清楚不過了?”
“當然。”白蘭拿起一包已經被他吃了一半的棉花糖,然後扔給對方一包沒有開封的:“畢竟教給你在陌生人面前掩藏真實自己的,本來就是我呢~”
筱原雲雀面無表情地接過來:“不用誇我學得太好。”
“呵……你這樣來見我,是鐵了心把我當成陌生人嗎?”白蘭往嘴裏塞了一個棉花糖,随即話鋒一轉:“小鳥,你知道現在激怒我可是最不明智的選擇哦~”
“陌生人?激怒?”筱原雲雀不贊同地搖頭:“不不不,我只是覺得,初次見面,這是禮貌。”
“初次見面?”白蘭頓了頓,臉上又重新挂上一個完美無缺的笑容:“對于現在的你來說,倒也沒錯。”
早已習慣了他這種喜怒無常性格的筱原少女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答話。而是徑自撕開那包棉花糖,一個接一個地,往嘴裏塞起來。感受着軟糖在口腔內融化,筱原雲雀咂咂嘴,她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棉花糖了。
“哥們,來杯水。”
直到她将半包棉花糖都塞進嘴裏,這才面無表情地伸手:“棉花糖太膩,齁到嗓子了。”
“……”
白蘭輕笑出聲,走到飲水機前給她接了一杯純淨水:“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明明不喜歡,卻非要跟我搶。”
那是因為我如果不跟你搶,你就會硬塞給我。筱原雲雀抱着水杯,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
“小鳥覺得密魯菲奧雷怎麽樣?”
白蘭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樓下的車水馬龍,貌似随意地開口問道。
筱原雲雀歪頭想了想,緩緩吐出三個字:“暴發戶。”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直接。”白蘭有些無奈:“跟你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模一樣的回答。”
她從棉花糖上移開視線:“這本來就是我第一次來。”
“……”
說實話,如果可以,她一點都不想同十年後的白蘭·傑索打交道。不是因為他變渣了,更不是因為他站在了彭格列的對立面。
而只是單純的因為,她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不是她印象裏的那個總是随心所欲叫她小鳥的青梅竹馬了。
“哎呀小鳥好冷淡。”似乎是察覺出了她不願意說話,白蘭嬉皮笑臉地湊過去:“你就這麽不願意見到我?”
筱原少女白了他一眼:“只是想提醒你,前戲太長,是不是該進入正題了?”
“嗯?”聞言,銀發男子用一種恍然大悟的口氣說道:“原來小鳥這麽迫不及待地想跟人家……”
“你該去洗洗腦袋了。”不等他說完,筱原雲雀便幹脆地打斷:“滿腦子的龌龊思想。”
“明明是小鳥自己想歪了”他有些委屈地扁扁嘴:“人家還什麽都沒有說。”
“我就是怕你說出來髒了我耳朵。”
“…………小鳥你越來越不淑女了。”
“想讓我淑女?可以啊!”筱原雲雀擡頭,自進屋以來第一次主動對上他的視線:“放了我爸。”
“小鳥你在說什麽呀?千藏先生已經離開密魯菲奧雷了。”
筱原雲雀神色一凜:“你耍我?!”
“怎麽會~”白蘭笑的特別無辜:“在小鳥進來密魯菲奧雷的同時,千藏先生便離開了喲~”
“呵……”黑發少女垂下眼眸,勾起一抹諷刺地冷笑:“交換人質麽。”
“當然不是,我只是想請小鳥在密魯菲奧雷待幾天罷了,十年前的你沒有來過不是嘛?”
少女狐疑地看了他兩眼:“只是幾天?”
“嗯,我……”
既然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筱原雲雀自然不會讓他把‘嗯’後面的話說完。
“那麽三天的時間夠了,承蒙款待。”
對于她這種氣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