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豹子。
她的匣兵器,居然是一只擁有大空屬性的豹子。
自從筱原雲雀得知這個做工奇怪用途奇怪打開方式更是奇怪的小匣子,是她十年後的武器之後,曾不止一次地猜想十年後的自己戰鬥時,用的究竟是什麽高科技玩意。然而,當事實的真相擺在自己眼前的的時候,她這才發現,自己那本來就已經所剩無幾的世界觀,這次徹底被毀成了渣渣。
即使嘴上那麽說着,筱原雲雀還是蹲下|身,與這頭看上去矯健無比的豹子對視起來。而後者也在看到她的同時湊了過來,先是嗅了嗅,接着歪頭,像是在思索什麽。
雖然不知道主人的樣子為什麽變了,但氣息依舊是一樣的。
得出了這個答案的豹子将頭低下,親昵地蹭了蹭少女的臉頰。那個樣子哪裏還像是草原的王者,分明就是只居家的大型貓科動物。
筱原雲雀也順勢擡手摸了摸它的腦袋。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麽,扭頭看向弗蘭:“它能做什麽,咬人嗎?”頓了頓,筱原雲雀又随即搖頭:“咬人是雲雀那二貨的愛好,我不能搶。”
弗蘭:“……”
他以前怎麽從來都沒有發現跟筱原雲雀對話,是這麽費勁的一件事情?
“對了,另一個匣子裏面是什麽?”少女驀地想起,這個猶如百寶箱一般的匣子,自己手上還有一個。
弗蘭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你自己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咳咳……”聞言,筱原雲雀的眼神變得有些飄忽:“火焰滅了。”
滅了再點燃不就得了,弗蘭剛想這麽回答,在看到少女那有些心虛的表情時,話到嘴邊就變成了:“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剛才是怎麽點燃的。”
“唔…………”
唔你妹,弗蘭覺得自己連吐槽的欲望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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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發少年很努力很努力地維持好自己面無表情的狀态:“你剛才點燃火焰的時候,心裏想的是什麽?”
哦~這個她知道,筱原雲雀立刻回答:“崩了六道骸。”
弗蘭繼續:“……”
你和雲雀恭彌,真不愧是夫妻。
另一個匣子裏的東西沒有這個那麽令人驚喜,只是一把看上去在普通不過的手槍罷了。只不過就順手度精确度和攻擊力來講,比她手上的這把不知道要強出多少倍,而且據說還不怕火焰。
但無論它多麽的高級,死物終究是死物,永遠不可能有活的東西對人的吸引力更大……尤其是對于一個少女而言。
于是筱原雲雀興致缺缺地将槍收回匣子裏,再次将視線落在了大空豹的身上。
“既然是活的,那麽你應該有名字吧?”少女摸了摸它的頭,像是在問它,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五月。”
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清冷的語調,柔和的聲線。筱原雲雀刷地一下回過頭去,果不其然瞥到了一個挺拔的身影。
只是一周不見而已,為什麽她忽然有種……思念的感覺?
将這股莫名其妙的情緒壓在心底,筱原雲雀直起身:“你剛才說什麽?”
“你不是問它的名字麽?”雲雀恭彌看了看她,随即将的視線落在豹子的身上:“它叫五月。”
“五月?誰起的名字?”少女嘟起嘴,不滿意地皺眉:“我的生日明明是七月。”
“你自己起的。而且,誰說是你的生日?”
“我自己起名字不用我生日還能用誰的?”筱原少女不爽咧嘴,在看到後者那不經意見勾起的嘴角時,一股不太好的預感從心底蔓延開來。
“喂,二子。你生日是哪天?”
“五月五日。”
“…………”
筱原雲雀扭頭看向蹲在一旁的豹子:“哥們你有沒有興趣換個名字?”
雲雀恭彌:“……”
弗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整個訓練室裏只剩下了她和雲雀恭彌兩個人。
“你怎麽現在就來了?不是說好了明天?”
經過幾天的相處,少女已經基本學會了從對方那毫無表情的臉上讀取自己需要的信息。比如現在——
筱原雲雀看向對方那有些疲憊的神态,随口猜測道:“日本那邊出事了?”
“恩。”雲雀恭彌無意隐瞞,淡淡地開口:“十年前的沢田綱吉來了。”
“這麽快?!”
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聽到這個消息,筱原雲雀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吃驚。
“跟預期的時間差不多,但提前了幾天。”雲雀恭彌說的雲淡風輕,但她知道事情不可能只有這麽簡單。
“密魯菲奧雷那邊出了問題?”雖然她想更直白的問是不是白蘭那邊出了問題。但想起弗蘭之前的話……
“對,所以不止沢田綱吉一個人。确切地說是——除了十年前的我和笹川了平,所有人都來了。”
“于是?”少女挑眉。
看到她這個熟悉表情,雲雀恭彌眼底劃過一抹笑意。他知道,那個驕傲自負的筱原雲雀,又回來了。
“筱原雲雀。你準備好,跟我一起回日本了麽。”
作者有話要說:麻雀少女原地複活滿血滿魔,準備約戰白花花!……當然,得先把十年前的委員長弄過來才行。
大概再過幾章吧,再過幾章讓雀哥也來十年後。
不過這一段我‘估計’不會按原著寫了,因為原著裏委員長來的實在是太慢太晚了,少女等不起啊【喂!】
69【最近更新】
等到筱原雲雀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和雲雀恭彌已經告別了巴利安,坐在了回去日本的飛機上。
窗外雲霧缭繞,就像是十年後的世界,無數的謎團一個接一個地出現在眼前,阻攔着她前進的方向,也阻攔着,回去的路。
并盛,并盛……
當初她第一次跑去日本時的心情,大概就和此時差不多吧?期待中夾雜着一絲不安與揣揣。
現在在并盛的,既不是棺材裏那一具冷冰冰的軀體,也不是那一幅慘淡的黑白照片。
所有人都還在努力地活着,既然如此,那麽,她還有什麽好怕的?
“喂,冒牌貨。你在糾結什麽?”
正想着,耳邊忽然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筱原雲雀扭頭,不期然撞上一雙古井無波的眼眸,冷漠,卻也讓人安心。
一個人的十年前和十年後,性格怎麽能差這麽多呢?
少女有些不自然地別開臉,一邊裝作繼續對窗外的風景感興趣,一邊漫不經心地回道:“不是說密魯菲奧雷和彭格列的關系很緊張麽?為什麽就沒有人劫機呢?”
雲雀恭彌瞥了她一眼:“你一路上糾結的,就是這個?”
“開個玩笑而已……”筱原雲雀咧嘴做了個鬼臉:“本來以為十年後的你多少會有點幽默細胞。”
“密魯菲奧雷是黑手黨不是恐怖分子。”雲雀恭彌看着她,似笑非笑地開口:“所以放心,沒人會劫機的。”
“……”筱原雲雀先是愣了幾秒,然後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嘲笑自己剛剛那個蹩腳的借口。
跟這種人開玩笑的自己才是真正的傻子!!
筱原少女氣悶地扭過頭去,不打算跟他再說話。機艙裏一時間靜谧得只能聽到兩人輕微的呼吸聲……莫名很是和諧。
見她終于不再糾結于無聊的事情,雲雀恭彌滿意地閉上眼睛。雖然飛機上的噪音讓他很難入眠,但能閉目養神一會兒,也是好的。回到日本後,估計一段時間之內都沒法再睡個安穩覺了。
然而,安靜了還沒有五分鐘的時間,身邊又再度傳來了令人心煩的嘆氣聲。
“冒牌貨,你不出聲能死麽?”
雲雀恭彌終于忍無可忍地冷着臉開口。嘴上雖然說着威脅的話,但語氣裏透出的,卻是滿滿的無奈。
“恭彌……我緊張。”某人扭過頭,可憐兮兮地開口。
“你緊張什麽?”
少女歪頭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自己緊張什麽。”
“……”
雲雀恭彌很想一拐子抽得她沒法再緊張。
或許是知道自己剛才的回答太過于欠抽,筱原雲雀又解釋道:“哎呀女孩子的心思你問那麽清楚幹嘛~”
“……”這個回答更欠抽!
“旅途漫漫,無心睡眠,我們來聊天吧~”筱原雲雀習慣性地摸了摸手中的戒指:“雖然你不是個太理想的談話的對象,但我也就勉為其難地将就一下了。”
然而後者興致缺缺地重新閉上眼:“沒興趣。”
“喂二子,別給臉不要臉。”少女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想打架麽。”
“你能控制好火焰了麽?”
“……”筱原雲雀覺得自己心髒被某人狠狠抽了一拐子。
“匣兵器會用了麽?”
“……”又是一拐子。
“确定……”
“夠了你可以閉嘴了”筱原雲雀在自己被對方抽的千瘡百孔之前,果斷開口打斷他:“睡覺去吧祝你做惡夢!”
“呵。”看着面色陰沉的少女,後者挑眉,不緊不慢地開口:“來聊天吧。”
“……”
筱原雲雀抽搐着嘴角扯起一個猙獰的笑容:“沒興趣,自己跳飛機去吧魂淡!”
轟——
話音剛落的下一秒,機身忽然一陣劇烈的晃動,就在筱原雲雀下意識地以為真的有人劫機的時候,頭頂上的喇叭裏傳來了草壁哲矢的聲音:“恭先生,夫人,飛機受到不明火焰的攻擊,請做好迫降準備。”
雲雀恭彌:“……”
筱原雲雀:“……”
“那什麽……”某少女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我只是随口一說而已。”
她明明說的是讓雲雀恭彌自己跳飛機,而不是狗血的你跳我也跳……
——————————————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密魯菲奧雷家族駐日本分部。
入江正一坐在自己的房間裏,看似百無聊賴地随手翻閱着剛剛送來的信息。其實思緒完全沉浸在了之前電光γ所上交的報告裏。
如果他沒猜錯,前幾天那所謂的野猿和太猿兄弟打架,肯定沒有他說的那麽簡單。
在哪打不行非要跑到已經廢棄的第五工廠打架?
以為只要瞞着自己,就能不聲不響地解決掉他們麽。就算是十年前的彭格列,也依舊是彭格列。不僅如此,他們可是被十年後的沢田綱吉稱之為——最有可能打敗白蘭大人的。想從他們那裏占便宜,算盤不要打得太好啊。
他們那邊有Reborn在,暫時就不會出太大的問題。其實自己這邊,才是最棘手的吧?
想到這,入江正一有些煩躁地揉亂了自己的頭發,制定計劃什麽的,他最不擅長這個了啊。
“入江大人。”
正想着,門外傳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只聽一聲“抱歉打擾了”,電子門便刷地一聲打開,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粉發女子并排着走了進來。
“啊,切爾貝羅,出了什麽事情嗎?”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似是被眼前的文件弄得有些煩躁。
“不好了,入江大人。”
入江正一伸懶腰的手停在半空:“什麽不好了?”
“雷達上出現了兩個反應強烈的指環”其中一個粉發女郎面無表情地開口:“據猜測,可能是彭格列指環。”
“你說什麽?”入江正一不可思議地睜大雙眼:“怎麽可能這麽突然,之前一點消息都沒有。”
“大概是雷達出現了故障。”
“自動運行的幾臺都同時故障麽?”入江正一對于他們的猜測不置可否,起身向監控室走去。
彭格列那方應該有隐藏指環波動的鎖鏈,所以沒道理會這麽早就暴露彭格列指環的存在。但顯示屏上,又的的确确出現了A級指環都沒有的強烈波動。
就在入江正一暗自思索着要不要派一個小隊前去偵查的時候,切爾貝羅忽然說道:“黑魔咒的第三部隊已經派出了全員,對并盛展開了搜索。”
“第三部隊?”他提高了聲音,一拳捶向桌子:“可惡!那個男人果然沒說實話。”
“呀咧呀咧~你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哦~”
一直播放着雷達信號的大屏幕,忽然變成了一個眯着眼睛的銀發男子:“好久不見,小正~”
“白蘭大人……”入江正一只是愣了一下,便立刻反應過來:“您也得到了消息嗎?”
“嗯。聽說十年前的彭格列來了?”他懶洋洋地開口,似乎一點兒都不驚訝。
“據現在的得到的信息來看,應該是這樣的。”
“雖然和之前的計劃有點出入~”白蘭随手拿起一顆棉花糖,捏了捏:“不過沒關系,主動權還是掌握在我們手裏的。”
“可是……”入江正一雖然還想再說些什麽,但當他看到對方那看似随意其實卻是不容置疑的眼神時,硬生生地将已經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是,我知道了~”
“對了小正~”臨挂線的時候,白蘭像是又想到了什麽:“意大利這邊,似乎失去了雲雀恭彌和小鳥的蹤跡呢。”
“什麽?”入江正一下意識地攥緊了衣角。
“你說——”白蘭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鳥醬她,會不會早就不是現在這個了呢?”
“……”
“你那是什麽表情?”看到他的反應,白蘭的嘴角又重新堆起一個燦爛的笑容:“撒~接下來就拜托你了,小正~”
…………
切斷了與日本的信號,白蘭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玻璃上映出的倒影,他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轉而擺出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或許是由于他很少做這個動作,所以無論他怎麽努力,做出來最終的效果也總是帶着一股輕佻的味道,不倫不類的很。
“果然……這個表情要鳥醬擺出來才好玩。”他興致缺缺地放下手,自嘲地咧了咧嘴。
上一次見到這幅表情,是什麽時候的事了?
一個月?又或許是兩個月之前?
那個時候,密魯菲奧雷還沒有徹底跟彭格列翻臉,而筱原雲雀,也還沒有嫁給雲雀恭彌。
白蘭走回沙發前,随手拿起那包剛剛被他拆開的棉花糖,一顆一顆,又軟又白的樣子,像極了那時候的筱原雲雀。
——穿着婚紗的筱原雲雀。
白蘭已經記不清那是他第幾次打斷他們兩人的婚禮了。但穿着婚紗的筱原雲雀,卻是他第一次親眼見到。
都說女人一輩子最美的時候,便是穿着婚紗的時候。而白蘭卻覺得,一直以來他最喜歡的白色,在此時看來卻是那麽的刺眼,以至于讓人忍不住,想将它徹底破壞。
青梅竹馬結婚了,新郎卻不是我。
不知怎麽,他忽然就想到了這麽一句在當初覺得好笑,現在聽上去卻頗為苦澀的‘戲言’。
見他半天不說話,屏幕那頭的黑發女子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白蘭·傑索!老娘跟你說話呢!”
“恩?小鳥想跟我說什麽?”白蘭回過神來,不緊不慢地開口。就好似剛剛走神的不是他一樣。
“再裝傻充愣信不信我崩了你。”通信器那頭,筱原雲雀冷冷地放話。
任誰被接二連三地打斷了婚禮,脾氣都不可能好到哪去。
就在筱原雲雀終于沒有了耐心,準備挂斷的時候,白蘭忽然輕笑:“吶~鳥醬,嫁給我怎麽樣?”
黑發女子楞:“你說什麽?”
“我在跟你求婚呀?”對方像是在跟她讨論今天的天氣一般,随意地開口:“雲雀雲雀這個名字多難聽啊,我比較喜歡雲雀·傑索。”
“喜歡的話你可以改名叫雲雀白蘭。”筱原雲雀面不改色的吐槽:“我想雲雀恭彌是不會介意的。”
“……”我介意。
白蘭抑制住不停抽搐地嘴角,将話題再次轉回來:“那麽~鳥醬的回答是什麽呢?”
聽到這話,黑發女子冷笑:“我結婚當天你不僅再次破壞了我的婚禮,還有臉跟我求婚?”
“嗯哼~小鳥難道不覺得這樣很浪漫?”
“滾去和你的棉花糖浪漫去吧。”筱原雲雀不屑地咧嘴:“真不知道你的智商是不是和你的頭發一樣白。”
“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考慮什麽?考慮如果你下次再敢打斷老娘的婚禮,就一槍崩了你麽?”
“哎呀呀,鳥醬你真暴力。”白蘭眯了眯眼:“我說的是,不妨考慮一下我的聘禮呀?”
“跟你的棉花糖談聘禮去吧……再見!”
說完,筱原雲雀便準備挂斷通訊器。
“如果我的聘禮是這個世界呢?你會不會考慮一下?”
一句話,讓她已經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停滞了一下。她嘆了口氣,正色道:“白蘭·傑索……”
“我在喲~”
“你昨晚睡覺做的夢,到現在還沒醒麽?”
後者沒有理會她的諷刺,意味深長地開口:“你同意,便和我一起站在這個世界的最頂層,你若不要……那麽,我便毀了它,連同你最重要的東西一起。”
熟悉的記憶逐漸退去,白蘭将袋子裏最後一顆棉花糖塞進嘴裏,軟膩的香甜充斥着口腔,他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如果十年前的你,看到我今日的所作所為,會怎麽辦呢?
會恨我吧?來恨我吧!
這一次,我可不會輕易地,放手了呢。
我說過你是我的,那麽,你就永遠都只能屬于我。
……我的小鳥。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暴字數了喲~求表揚>//<
如果沒有的話……雀哥手裏的東西,你們想一個個挨着嘗試下嘛?= =+
70【最近更新】
十年後的世界,是一個危險世界。
這是十年前的彭格列衆人來到這裏的第一天,Reborn對他們說過的話。
對待敵人不可以掉以輕心,相信同伴,切忌急功近利。
然而,他還是敗在了自己的自負上啊。被打倒在地的獄寺隼人不甘地想,因為那可笑的自尊心,讓他不僅沒有幫到十代目,還連累着棒球笨蛋跟自己一起倒在了這裏。
但他真的……不甘心啊。
頭頂的陽光被一個人影遮住,獄寺隼人忍不住眯眼,但他卻是連扭開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冰涼的球杆架在他的下巴上,迫使他與打倒自己的男人對視。
“撒~現在可以告訴我……”穿着黑色制服的金發男人蹲下|身,饒有興趣地開口:“為什麽彭格列的十代目還活着?以及,他現在在哪兒?”
“誰……誰會告訴你啊混蛋!”
“真是嘴硬。”他頗為惋惜地站起來:“說起來,還有一件令我很在意的事情……”
男人的視線從獄寺隼人的臉上移開,落到了他的左手上。
“你們帶着的指環看上去很是眼熟啊,明明已經不存在的東西,為什麽又會出現了呢?”
“哼…咳咳……”獄寺隼人勉強扯起一個嘲諷的笑容:“你一輩子也別想知道。”
“是麽?”後者并不以為意,随手招出自己的匣兵器——兩只周身纏繞着電火花的金色狐貍,淡淡開口:“既然不想說的話,那麽永別了,彭格列的岚守和雨守。”
話音剛落,他忽然瞪大了雙眼倏地扭過頭去。不遠處,一道橙色的閃電夾雜着淩厲的殺氣直奔他而來。雖然身邊的電狐在第一時間便轉變為保護模式擋在他身前,但巨大的沖擊力還是令他不由後退了好幾步。
轟——
兩股火焰相撞所引起的轟鳴聲響徹整個并盛,彌漫的煙塵散去,男子眯起眼大量四周,剛剛攻擊他的生物已經不見了身影,唯有身前的土地殘留下的溝壑,昭示着剛剛的兇險。
那樣的力量,究竟是什麽人?還有那道火焰,如果他沒看錯的話……
“喂,那邊的金毛大叔~”
正當他思考原本很少見的大空屬性為什麽現在滿大街都是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淡淡的聲音:“以大欺小可是會遭天譴的吶~”
“……!!”
男子被這個突然出現的聲音吓了一跳,立刻回身防禦。
然而,對方似乎并沒有繼續攻擊的意思,直到他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說話的是個有着金棕色眼眸的黑發少女。
而她身下坐着的,是一只爪子上燃着大空火焰的豹子。
剛剛他那一虧吃的不冤。要知道,大空的推進力是七個屬性中最強的,更何況對方的匣兵器還是以速度著稱的豹子。
只不過,無論是那頭豹子,還是那個少女,看上去都實在是眼熟的很啊。
“雲雀小姐?”他試探性地開口。
“哎?你認識我?”這下反而是對面的筱原雲雀愣住了,她從豹子身上跳下來,順勢将它收回到匣子中:“你是誰?”
“黑魔咒第三分隊隊長,電光γ,我們之前在密魯菲奧雷見過。”
聽到他這麽幹脆地自報名號,筱原雲雀不由地眯起眼睛。她本以為這個對獄寺隼人和山本武下毒手的男人,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卻不曾想說起話來還挺溫文爾雅的。
更重要的是,居然還跟自己認識。
十年後的她難道是密魯菲奧雷的常客麽?
她在打量着對方的同時,殊不知對方也在打量着她。距離他上一次見到筱原雲雀并沒有過去太長的時間,為什麽現在看來……她也似乎變小了很多?
彭格列究竟在打什麽主意?
“你想知道的事,我可以給予你一個提示——他們是從過去來的。”
剛剛筱原雲雀進攻的方向,再次出現了一個身影。冷酷的面容,筆挺的西裝,γ心下暗自生疑,這個男人又是誰?
但他還是強壓下心中的不安,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地開口:“看起來你對這件事情知道的很清楚啊,但是你如果也想來摻一腳的話,是不是應該先報上名來呢?”
“噗——”
面色陰沉的雲雀恭彌還沒有開口,倒是筱原雲雀先忍不住笑了。
見兩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少女不怎麽有誠意地擺擺手:“啊~抱歉,我只是奇怪,你認識我,卻不認識他?”
說完,她又扭頭看向不遠處雲雀恭彌:“喂,二子,難道十年後的你卸任了并盛之神這一職務麽?”
“……”
話一出口,筱原雲雀便立刻接到了後者瞥過來的那名叫‘閉嘴’的眼神。少女無辜地撓撓下巴,異常合作地跑去檢查獄寺隼人和山本武的傷勢。
“我現在心情很不好。所以,你将在這裏……被我咬殺!”
雲雀恭彌一邊說着,一邊從懷中拿出一個紫色的匣子。這是筱原雲雀第一次見到他的匣兵器,出于好奇,又不免多看了幾眼。
不過,還沒等她開口詢問某人的匣子裏是什麽動物的時候,後者又再度扔過來一個淩厲的眼神。
筱原雲雀再度撇嘴低下頭……飛機迫降什麽的,明明根本就跟她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好麽。
你這是遷怒!遷怒啊魂淡!!
“咬殺?”聽到這個詞,電光γ像是想到了什麽,恍然大悟地開口:“啊~我記起來了,你是彭格列的雲之守護者,雲雀恭彌。”
少女:“……”
金發大叔你是在吐槽吧?一定是這樣沒錯吧?雲雀恭彌你的口癖已經盡人皆知到這種地步了嗎?!這叫什麽來着?不識其人,先識口癖啊!
“是又如何?”這一次,雲雀恭彌并沒有否認。
“我早就應該想到才對,既然你跟雲雀小姐同時出現,那麽自然只可能是雲雀恭彌了。”說到這,他忽然挑眉,提高了聲調:“對了,需不需要我說一聲新婚快樂呢?”
“哼。”聽了他的諷刺,雲雀恭彌不屑地冷哼:“讓我咬死你,就是最好的道賀了。”
筱原雲雀本來還想插一嘴說你可以把道賀省了,反正她也不是雲雀雲雀來着,結果一想到雲雀雲雀這個令人驚恐的詞彙,她又果斷閉上了嘴。
這四個字是絕對不可能從她嘴裏說出來的!
于是,話到嘴邊最終變成了:“……請允許我在你上路前說聲謝謝。”
電光γ:“……”
(蕭:閨女啊,你終于認清了這一現實麽!
麻雀少女:不,我只是覺得解釋起來太費勁。)
不知道γ處于一種怎樣的心裏,他居然對筱原雲雀和雲雀恭彌的一唱一和(或者說是夫唱婦随)無動于衷,依舊自顧自地說道:“傳聞你雖然是彭格列的雲守,但你跟彭格列的關系卻一直處于若即若離的狀态,就連我們的情報部門都對你束手無策。”
“但現在看來,你果然還是彭格列的人吧。”說着,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山本武和獄寺隼人:“一旦夥伴被|幹掉了,還是不能袖手旁觀?”
不,其實我們真的只是路過而已,筱原少女默默在心裏腹诽,能救下他們純粹是因為她的烏鴉嘴……啊,不是,是因為飛機迫降到了這附近。
不過,就算她這麽說了,對方大概也不會相信的吧?
雲雀恭彌顯然不會将這麽丢臉的事情宣之于口,他瞥了一眼伽馬,冷笑:“你想的太多了。我生氣只是因為,你破壞了并盛的風紀。”
γ:“……”
筱原雲雀:“……”
果然,最無敵的依舊是這典型的風紀委員長式回答。
此話一出,誰與争鋒!
筱原少女沒去關注雲雀恭彌和γ的戰鬥。雖然第三分隊隊長這個頭銜聽上去挺唬人的,但她還是覺得那個發膠抹得油光锃亮的大叔,不是雲雀恭彌的對手。
別問她為什麽這麽肯定,或許是女人的直覺,又或許只是她內心深處的那一點點私心。
——那個男人,可是被稱為彭格列最強的守護者啊。
這個時候,一直落在他們後面的草壁哲矢也趕了過來。跟着他一起的,居然是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就不曾見過的雲豆。
她一開始沒有在雲雀恭彌身邊見到,以為它死了呢,沒想到居然這麽長壽啊。
果然,無論是什麽物種,只要成精了都活的長麽。= =
當然,這些話她也就只敢在心裏想想,雲豆記仇這個事實——她早在十年前就已經得到經驗教訓了。
“夫人,他們的情況怎麽樣?”
“都是些外傷并不致命。不過獄寺君的情況稍微要嚴重些,左臂骨折了。”
就像她早已懶得同別人解釋自己跟雲雀恭彌的關系很清白一樣,對于草壁哲矢的稱呼,她也懶得去糾正了。
所以說,人的習慣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筱原雲雀只知道十年後的雲雀恭彌很厲害,不曾想對方的實力卻還是超乎了她的想象。僅僅十分鐘之後,蹂躏了獄寺隼人和山本武的電光γ,就被他以一種極為令人羞澀的姿勢釘在了天上。
“那個……夫人,什麽叫令人羞澀的姿勢?”
“就是——”筱原雲雀拄着腦袋歪頭:“【哔——】時候的常用姿勢。”
“……”
看着筱原雲雀那一副你怎麽什麽都不懂的表情,以往的經驗告訴他,一定不要去問那個被河蟹的詞究竟是什麽。
“話說回來。”某少女指着空中那個不斷膨脹的球體:“雲雀恭彌的匣兵器是個刺猬?”
“夫人,那不是刺猬,是雲針鼠。”
“哎呀都一樣這不是重點。”筱原雲雀不在意地擺擺手:“重點是為什麽他的刺猬可以像吃了金坷垃一樣不斷地變大?”
都說了不是刺猬……還有金坷垃又是什麽東西啊?
草壁哲矢明智地不再糾纏于這個問題,而是乖乖地有問必答:“恭先生的屬性是雲,雲的特質就是可以吸取對方火焰然後不斷增殖。”
聽了他的解釋,少女愣了一下:“增殖不是繁殖的意思麽?”
“…………”并盛曾經的副委員長頓時抽搐了嘴角:“誰告訴您說,增殖是繁殖的意思?”
“弗蘭。”少女回答的理直氣壯。
“……”
兩人對話的聲音并不小,以至于不遠處打架的兩人也剛好能聽得一清二楚。
砰——
原本正準備給γ最後一擊的雲雀恭彌腳下不由地一滑,一拐子抽到了後者的臉上。
他現在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将筱原雲雀送去巴利安的做法,究竟是對還是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日更了,挺胸,繼續求表揚~~
偷偷Ps一句:少女相信雀哥能打贏γ的真正原因啊,其實才不是什麽彭格列最強守護者呢,而是因為——她筱原雲雀看上的男人,怎麽可能是軟腳蝦!
71【最近更新】
筱原雲雀沒想到自己回這麽快就見到沢田綱吉,至少不是在現在這種狀态下。
棕色的碎發,溫暖的眼眸,唇角挂着那熟悉的腼腆笑容。
她明明還沒有做好思想準備啊!!
雖然說這種時候,只需要微笑就好……但真的不會尴尬麽我說?!
“阿雲?你消失了好幾天的,大家都很擔心你。”在這裏見到筱原雲雀,棕發少年也有些意外:“原來你也來到十年後……啊咧?!”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給打斷了。
“……哥,我好想你。”
最終,所有的情感和話語都化作一聲長嘆,再次見到你的感覺,真好。
沢田綱吉先是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弄的愣了一下,但随即便釋然地拍了拍少女的肩膀,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抱歉~阿雲,讓你擔心了。”
“不,該說抱歉的是我。”
沢田綱吉不知道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