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可以把小雲雲的話當做是誇獎嗎?”擂臺上的朋克男居然還有閑情雅致聽他們的談話。
對上他的視線,筱原雲雀淡淡開口:“日語沒學好的話,随你。”
俗話說的好,人無完人。
就算是巴裏安,也是有弱點的。而且是明顯且致命的弱點——過度的優越和自負感。
不過,筱原雲雀垂下眼簾:就算知道了似乎也并不能代表什麽。
他們早已将自己的弱點坦蕩蕩地暴露在所有人眼前,但能粉碎他們這自負感的人,至今,還沒有出現過。
——————————————
雖然路斯利亞的大話說的的确很好聽,但事情的發展卻是相當的令人出乎意料。
筱原雲雀目瞪口呆地看着因為笹川京子的突然出現,從而絕地反擊一拳KO了路斯利亞的笹川了平,一種不真實感油然而生。
嚴格的來講,路斯利亞他,其實不是輸給了笹川了平,而是輸給了京子。
向來殺人不眨眼的巴裏安,居然敗在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手裏。
說出去絕對會笑掉所有人大牙的好嗎?!
第一場戰役,笹川了平,勝!
相較于沢田綱吉這方的興高采烈,因為路斯利亞的敗北而一直籠罩在巴裏安頭頂的低氣壓顯然就不怎麽令人愉快了。
即使他們的Boss今天并沒有來觀戰,但每一個人心裏都清楚的很,路斯利亞的下場,會是怎樣。
臨走時,筱原少女不期然看到了筱原雲夕似笑非笑地沖她擺出的一個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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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
筱原雲雀下意識地皺眉,加快步子跟上大部隊。
夜已深了,校園重歸于寧靜。
雖然筱原雲夕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猶如一根魚刺哽在少女那‘嬌弱’的喉嚨處,但現在的她,卻有更重要的問題需要擔心。
睡眠不夠的話,明天上學該怎麽辦?!
作者有話要說:有兩個消息,一個是好消息,一個是壞消息。
好消息是——今天雙更,下午或者晚上還會有一章。
壞消息是——我下章再說【喂!】
于是繼續加油碼字去!不要因為是雙更就不留言哦~~╭(╯3╰)╮
↓某蕭的專欄,喜歡就包養人家嘛,現在這個數字實在是太不吉利了OTZ
48【更新】
筱原雲雀作為一個還處于花樣年華的少女,符合她這個年齡的愛好其實還真沒有幾個。
說是幾個那是用了誇張的形容手法。排除掉她對于料理的熱愛這一條之外,筱原雲雀的愛好,其實就只有兩條——吃和睡。
……
好吧,這是大多數人都有的兩條愛好。
筱原雲雀自然也是這大多數人之一,只不過……她對于吃和睡的要求,要比一般正常人稍稍高出那麽一點點。
比如說,她可以為了吃而專門學習了烹饪,并将其發揚光大,成為自己的第三個愛好。
再比如說,筱原雲雀曾經的睡眠最高紀錄,是不間斷地連着睡了22個小時。
當時差點讓她那個神經纖細的老爸以為她死在了自己屋裏面。
又比如說,一般嗜睡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有‘起床陰暗面’或者‘起床低氣壓’這個毛病,也就是俗稱的起床氣。筱原雲雀也有,但是她的起床氣,和別人的,有點不太一樣……
今天的天氣并不是特別的好,烏雲壓陣,空氣沉悶的像是快要滴出水來。在這種天氣下出行,實在不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
昨晚淩晨才到家,只睡了堪堪五個小時的筱原雲雀半眯着眼睛,猶如一抹孤魂般搖搖晃晃地走在去學校的路上。拐過街角的時候,不期然被叼着面包沖過來的沢田綱吉裝了個滿懷。
“阿雲?你還好吧?!我不是故意的。”沢田少年手忙腳亂地将她從地上拉起來。
“唔……”少女推了推鼻梁上差點被他撞掉的眼鏡,含含糊糊地應道。
“不要唔啦!貌似已經快要上課了吧,你再不走就遲到了哦!”看見筱原雲雀那明顯就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沢田綱吉嘆口氣,拉過她的手就想往學校跑。
誰知,向來牙尖嘴利的黑發少女卻一下子掙脫了他的手,歪着頭沉思了幾秒,緩緩吐出倆字——
“你誰?”
沢田綱吉:“……”
你閉着眼睛當人不可能知道我是誰。
就在沢田綱吉愁眉苦臉地糾結,該怎麽把自家這個狀态不佳的表妹,在關校門之前弄到學校去的時候,筱原雲雀眯着眼睛,再度開口:“綱君你不是請假了?”
“哎?啊,是這樣沒錯。因為Reborn說修行要繼續。”
“哦。”
“可是你這個樣子……”
“你加油。”
“……”
說完,筱原少女無精打采地繞過他,懶洋洋地擺擺手,繼續一步一步晃晃蕩蕩的繼續朝學校走去。
望着少女蹒跚的步子,沢田少年擔憂地皺眉,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答案顯然跟他的猜測截然相反。
當筱原雲雀終于磨蹭到校門口的時候,敬業的風紀委員們早已将校門給鎖了個嚴嚴實實。
正當她兀自腦補這是不是就說明她可以繼續回家睡大覺的時候,不遠處執勤的風紀委員們已經先一步看見了她。
有了上次經驗教訓的他們早已從草壁哲矢那裏得知,眼前這個纖細柔弱的少女是自家委員長最重要的人。
……那麽究竟要不要破例放她進來呢?
“發生什麽事情了?”今日執勤的草壁副委員長,見一堆人圍在門口,面色不愉地走上來呵斥道:“該做什麽做什麽去,遲到的學生不抓了嗎?”
“那個……副委員長……”被衆人‘推舉’出來的風紀委員甲弱弱地開口:“今天遲到的學生只有……筱原桑。”
他指了指校門口。
此時,已經準備打道回府的筱原雲雀在聽到自己的名字後,又慢吞吞地轉過頭來:“叫我?”
草壁哲矢:“……”
這可真是個大難題。
要他裝作什麽都沒看見直接放行,實在是不太現實。風紀委員是并盛風紀的标榜,絕對要嚴以待人一視同仁,就算筱原雲雀是委員長的XX(請自行腦補),也決不能放水。于是他糾結來,糾結去,最終還是果斷決定将這個問題交給他家最英明神武的委員長大人。
“筱原桑,遲到的話,是需要親自向委員長說明情況的,所以能麻煩你上課之前先去風紀委員室一趟嗎?”
話音剛落,立刻惹來了其餘人狐疑的目光。
【并盛什麽時候有這麽一挑規矩了?】
【是啊,平時不都是直接揍一頓,然後寫檢查嗎?】
【笨,副委員長這是在給委員長和未來的(被河蟹)制造機會呢!】
【搜得死噶~~】
草壁哲矢【……】
等他好不容易從這幫唯恐天下不亂的手下們的眼神交流中掙脫出來,卻發現筱原雲雀已經猶如逛大街一般,慢悠悠的走遠了。
“那個,筱原桑。”草壁哲矢立刻三步并作兩步追上去:“你要去哪?”
“風紀委員接待室啊。”少女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有氣無力地回道:“不是你讓我去的嗎?”
不是你讓我去的嗎嗎嗎……
見慣了‘大世面’的草壁副委員長被她這句反問弄得愣了一下。
沒有反抗?沒有吐槽?沒有毒舌?
她真的是筱原雲雀嗎?
下一秒。
“如果是想幫我帶路的話,不用麻煩了謝謝。”筱原雲雀眯着眼睛重新将眼鏡架在鼻梁上:“我認識路。”
草壁哲矢:“……”
這貨是筱原雲雀絕對無誤。
其實,筱原少女肯乖乖去風紀委員室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那裏的沙發又軟又厚,絕對在學校裏可供選擇的睡覺最佳場合之一。
更何況,自己是被風紀委員叫走的,就算根津煩躁憤怒抓狂到暴跳如雷,也絕對不敢沖進風紀委員接待室抓人的。
啊~~~筱原雲雀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光明正大翹課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
已經被即将到來的幸福沖昏了頭腦的筱原少女顯然忘記了一點,也是相當重要的一點——萬一在接待室碰到了雲雀恭彌該怎麽辦。
筱原雲雀今天的運氣好到爆了。
不知道是不是所謂的否極泰來,風紀委員接待室裏居然破天荒的,一個人都沒有。
還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嗎?
沒有。
所以筱原雲雀屁颠屁颠…啊不是,是興致沖沖地奔向房間中間的那套真皮沙發,一臉滿足地窩了進去。
——————————————
雲雀恭彌從外面巡視回來的時候,推門的瞬間,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
纖細柔弱的少女皺着眉頭縮在沙發的一角,墨色的長發淩亂的披在身側。接待室裏并沒有關窗,偶有幾陣冷風吹過,帶起少女臉頰旁那幾縷碎發。在這沉悶陰霾天氣的映襯下,莫名給人一種想要将其禁锢在身邊的感覺。
他下意識地關上門,再打開——沙發上的人依舊一動不動地窩在那裏。
雲雀恭彌的周身溫度立刻下降了二十度。
“草壁。”他冷聲傳喚到。
“是,委員長。”草壁哲矢應聲而來,在看見雲雀恭彌那一臉冷若冰霜的瞬間,便暗道不好。
“筱原雲雀怎麽會在這兒?”
“這個……”偷偷瞥了一眼屋內睡得昏天黑地毫不自知的少女,草壁哲矢果斷搖頭。
做好事不留名是美德。更何況,看委員長現在的态度,明哲保身才是王道。
“你也不知道?”像是看出了他心裏的小盤算,雲雀恭彌不屑地冷哼,然後啪地一聲甩上了接待室的門,将膽戰心驚的副委員長關在了門外。
得救了……沒有了雲雀恭彌的威壓,草壁哲矢終于長籲了一口氣。盯着緊閉的接待室大門,他突然反應過來:委員長難道是因為我多看了一眼筱原桑而……吃醋了?下次千萬得注意才行。
你家委員長要是知道你現在心理的想法,絕對會将你拉出去咬死二十遍。
與此同時的屋內,雲雀恭彌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地用腳磕了磕沙發,冷聲道:“冒牌貨,起來。”
雖然他說話的态度根本和溫柔一詞挂不上邊,但熟睡中的筱原雲雀卻并不知道,這個冷清的男人,進門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一直敞開的窗戶關了起來。
其實并盛的委員長大人,也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好男人啊。
或許是感覺的屋內的氣溫升高了許多,沉睡中的少女蹭了蹭沙發上的靠墊,不耐煩地嘟囔了一句他聽不懂的意大利語,便又翻身繼續睡過去了。
雲雀恭彌:“……”
很好,還學會得寸進尺了是嗎?
于是他沒有了耐心,直接一把拽起她,搖晃了兩下:“醒醒。”
“唔?”
或許是他晃得力氣有些大,睡夢中的少女擡手抓住他拽着自己衣服的手,借以保持平衡。
然後費力地将右眼睜開一條縫隙,迷迷糊糊地開口:“早上好~”
好你妹。雲雀恭彌皺眉,松開對她的禁锢。手都已經凍得這麽涼了,居然還能睡下去。
“讓我再睡一會兒,就一會兒……乖,不要吵~”沒有了支撐,筱原雲雀立刻身體一歪,倒在了對方的懷裏,嘴上還不忘威脅道:“敢吵醒我就崩了你哦~~”
這軟綿綿的的口吻,根本不像是威脅,倒是憑白增添了一股撒嬌的味道。
“你現在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還想崩了我?果然是在做夢。”雲雀恭彌嘲諷地開口,不過語氣裏卻驀地柔軟了許多:“咬殺這樣的你,真是沒勁……”
“……”回答他的是平穩的呼吸聲。
不會又睡着了吧?
“喂,冒牌貨,起來。”少年提高了聲音,但卻依舊沒敢推開懷裏的少女。如此瘦削的肩膀,總感覺一用力就會骨折似的……真是太脆弱了。
“在這睡着你想感冒嗎?”
誰知,他的話音剛落,筱原雲雀不僅沒有閃開,反而又蹭了上來:“你好啰嗦……借我靠一下就暖和了~最愛你了~~”
“……”
一直處于半迷糊半清醒狀态的某少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又說了什麽話。
雖然筱原雲雀自己完全不清楚,但她開口的瞬間,卻有兩個人将她的話清清楚楚一字不落地聽進了耳朵裏。
一個是就在她身邊的雲雀恭彌,另一個則是突然闖進來的……
草壁哲矢。
作者有話要說:所謂壞消息:
今天雙更的意思其實就是——某蕭要消失幾天了【不要打臉QAQ~】
因為下周四的感恩節之前,各科的考試都堆積在一起【老師們壞透了!】
于是,平時偷懶成習慣的某蕭要準備臨時抱佛腳了。考完試之後的感恩節又和朋友們約好了一起去大西洋城玩。所以請個一周的小假……不出意外的話,下周五或者周六回歸。
咬手絹,乃們要記得想人家啦~>//<
賣萌求包養~吃得少會暖床哦~~
49【更新】
最愛你了最愛你了最愛你了……
草壁哲矢被這句豪言壯語給震懾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救命!!他這是撞破了委員長和筱原桑的傾情告白了嗎?!
不,現在應該改叫夫人才對!
好不容易将目光從‘相擁’在一起的兩人身上移開,門口的飛機頭少年咽了咽口水,不期然撞上了雲雀恭彌那冷澈入骨的目光……
然後不由地一哆嗦,腦海裏瞬間浮現出這樣一句老話:打擾別人談戀愛是會被驢踢的。
更何況他打擾到的,不是別人,是自家委員長大人。
一種名為‘我該怎麽死我會怎麽死我究竟怎麽死才會不難看’的心情從油然而生。
草壁哲矢內牛滿面,深以為這世上沒有比自己更苦逼的人了。
不過,身為一個合格的副委員長,草壁同學還是憋着一口氣,硬着頭皮說道:“報告委員長……”
“滾出去。”冰冷的聲音再次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等等,草壁哲矢疑惑地擡頭,居然沒有說咬殺?
不過在看到雲雀恭彌懷裏的少女後,他立刻反應過來。
感謝蒼天,感謝夫人,讓委員長暫時騰不出手來……
逃過一劫的草壁副委員長果斷在對方能空出手來之前,躬身道:“委員長請繼續,我什麽都沒有看到……更沒有聽到什麽!”
說完,他立刻後撤,關門,逃離現場。整套動作幹脆得猶如如行雲流水般潇灑,且前後用時不超過五秒。
就在風紀委員接待室的門被草壁哲矢從外面帶上的同時,和行為完全不正常的筱原雲雀相比,一直保持着據對清醒的頭腦雲雀委員長,立刻一臉嫌棄地将身上的累贅給仍會到沙發上。
“冒牌貨,你離我太近了。”
…………委員長大人你的重點是不是不太對?
雲雀恭彌的動作雖然依舊不怎麽溫柔,但他還是有意無意地放輕了力度。
只不過他松手的角度不太好,于是導致了可憐的筱原少女直接将腦袋磕上了沙發的扶手上——沒錯,就是整個沙發最硬的那一部分。
“痛痛…痛死我了QAQ……”
這一下磕得可真不輕,即使是在迷蒙中,筱原雲雀也不由自主地捂着腦袋呻|吟起來。
“冒牌貨,清醒了?”
“唔?……嗯……”還沒從疼痛中緩過神來的某少女,一邊揉着腦袋,一邊無精打采地應道:“還是好困……雲雀恭彌?!”
終于反應過來跟她說話的是何許人後,筱原少女沒來由地一個激靈,徹徹底底地清醒了過來。
“很好。”
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黑發少年果斷開口:“既然清醒了,那麽立刻給我滾出去。”
“這又不是你家,你憑什麽……等等!”筱原雲雀環顧四周,終于發現了哪裏不太對:“我怎麽會在這兒?”
如果自己的記憶沒有混亂的話,此時的她應該是在教室坐着,而不是在風紀委員接待室看雲雀恭彌的臭臉!
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問你,現在明明是上課時間,你怎麽會在這兒?”雲雀恭彌嫌棄地瞥了她一眼:“敢逃課的話……”
“你就會咬死我對吧?來來去去就這麽一句話你煩不煩?”
筱原雲雀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眼底彌漫的水汽更是凸顯了她的不耐煩:“想打架就直說,姐姐我奉陪到底。”
“這麽想被我咬殺,那就成全你。”
……
剛剛有所緩和的氣氛,就被這兩個完全沒有情調的人給破壞殆盡。
俗話說的好,話不投機半句多。
筱原雲雀雖然早就已經忘了自己是從哪裏聽到的這句話,但這句話的精髓她卻一直銘記于心——一言不合,多說一句都是廢話,還是直接掏槍,打到對方服氣來的現實些。
……等會兒,老娘的槍呢?!
眼見着雲雀恭彌的拐子馬上就要抽過來,筱原雲雀突然擡手,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不打了不打了!我今天沒帶槍!”
“這好像不是你能說了算的。”雲雀恭彌冷冷地盯着她,速度不減,絲毫沒有打算停下的意思。
“……”
果然,跟這貨果然就沒法好好說話。
已經無處可避的筱原少女只好伸手,一把抓住了對方揮過來的拐子。
不過,雲雀恭彌的攻擊豈是這麽容易就被接住的?要知道,他可是能将一個成年男子随随便便抽飛的并盛委員長大人。
筱原雲雀在抓住拐子的瞬間便察覺到了不妙,于是果斷地松手閃到一邊。雲雀恭彌沒料到她居然會徒手接住自己的拐子,深知自己攻擊力的雲雀少年不知為何,下意識地就在最後關頭硬生生地收了大部分力氣。
然而盡管如此,筱原雲雀的右手還是紅了一大片,火辣辣的,燒的她生疼。
少女吹了吹,又甩了甩,試圖緩解手上傳來的痛楚。在嘗試無效後,她惡狠狠地瞪着罪魁禍首,咬牙切齒地說道:“我都說停了,你聽不懂人話嗎魂淡!”
“我為什麽要聽你的?”
“因為我在給你一個忠告。”少女拖長了腔調:“因為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通常沒什麽好下場。”
“哦?”對于她的威脅,對方只是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冷哼。
雲雀恭彌根本不關心她口中所謂的下場是什麽。在并盛擁有絕對權威的委員長看來,這無非是軟弱的草食動物給自己找的借口罷了。
他現在只想幹脆地咬殺眼前的人,無論是因為她此時如此不知好歹的挑釁,還是之前那些令人煩躁的話語……都令他忍無可忍。
——原來委員長您并沒有無視掉少女之前的‘告白’哦?
自欺欺人,實在是不對的行為。
很可惜的是,就在雲雀恭彌即将達成自己的目标時,他手中拐子卻堪堪停在了少女的脖頸處,沒有再向前一分一毫。
不是他不想動,恰恰相反的是,雲雀恭彌現在可是迫不及待想一拐子抽上去。但奈何抵在他腹部的尖銳卻在清楚地告訴他——
“想嘗試一下開膛破肚的感覺嗎?”筱原雲雀将手上那把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匕首又向前送了一分,唇角微揚,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啧啧,都已經給過你忠告了,你不聽,可不怪我。”
“……”
“我記得日本有個切腹的說法吧?我不介意幫你哦~”
雲雀恭彌:“……”
下次他要是再手下留情就給自己一拐子!
匕首的攻擊距離畢竟有限,所以兩人的距離隔得非常近,雲雀恭彌似乎只需要略一低頭,就能聞到少女發絲間傳來的淡淡洗發水的味道……
短短的十幾分鐘之內,兩人又有了第二次的‘親密接觸’。
——不過這次的氣氛卻不怎麽美好。
此情此景不禁又令人想起了不久之前,筱原雲雀和雲雀恭彌的第一次見面。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姿勢,同樣的膠着狀态。
誰也不肯認輸,誰也不能認輸。
上一次因為沢田綱吉他們的出現方才化險為夷,這一次呢?
被雲雀恭彌轟走的草壁哲矢,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再回來了。
除此之外,還能有誰,可以打破這個僵局。
砰——
接待室的大門再次被人毫無征兆的打開了。
“恭彌,今天的訓練……”
不知道是不是被眼前的場景給吓到了,已經成為Boss,獨當一面很久的跳馬迪諾,愣是忘了自己的後半句話要說什麽。
淩亂的房間,暧昧的姿勢……
由于雲雀恭彌和筱原雲雀站的位置有些靠近牆角,再加上光線的問題,所以站在門口的迪諾并沒有看清楚兩人手中的武器。
于是繼草壁副委員長之後,迪諾小哥也不負衆望地,華麗麗地誤會了。
“抱歉,是我打擾到你們了嗎?”他幹笑了兩聲:“我過一會兒……”
筱原雲雀和雲雀恭彌對視了一眼,冷哼一聲,齊齊收起了自己的武器。
如果說這也算是一種默契的話,那麽他們其實已經到了心有靈犀的地步。
“我去上課了,你們随意。”筱原雲雀整了整衣服,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施施然向門口走去。
在經過迪諾的身邊時,她忽然開口:“迪諾小哥……”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迪諾善解人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巴裏安那邊,有雲夕夫人在沒問題。”
“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啊咧?”金發青年愣:“那是什麽?”
“往死裏揍。”少女揮了一下拳頭:“迪諾小哥,我相信你可以的。”
迪諾:“……”
雖然筱原雲雀并沒有說明揍誰,但在場的三人都心知肚明……
不得不說,這種鼓舞士氣的方式,效果很好。
作者有話要說:我回來了,比預計的晚了一天。
玩的有點瘋狂,昨天回來之後才發現有七頁紙的小論文沒寫QAQ
抽出時間碼了一章,杯具的我繼續趕論文去OTZ。
Ps:大西洋城其實是個不錯得地方……前提是你不輸錢的話。
50【更新】
嘩——
傍晚時分,陰霾了一整天的天空,終于刮起了大雨。細密的雨點敲擊在玻璃上,伴随着時不時劃破天空的響雷……沒來由地讓人好一陣心煩。
在這樣的天氣裏戰鬥……別說是小孩子了,就算是成年人,也未必發揮出全部的實力吧?
今天晚上的雷守之戰約在了并盛中的天臺上,那個雲雀恭彌最喜歡的地方。
——不過,估計今晚過後,并盛委員長最喜歡的地點就要換了。
去天臺的路上,所有人都是心事重重的,偏偏除了今晚的主角——藍波。
“下雨咯~打雷咯~咕嘟咕嘟冒泡泡~~”
看着依舊興高采烈的某只小牛,沢田綱吉無力地嘆氣:“看他這個樣子,也不知道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說着,他擡頭看向坐在山本武肩頭的Reborn,一臉擔憂地開口:“Reborn,今晚的戰鬥,無法避免嗎?”
“是啊,Reborn桑。”獄寺隼人在一旁附和:“哪怕能換人也是好的啊,如果是蠢牛的話,勝算實在是太少了。”
由于下雨,已經将西服換做風衣的某嬰兒一臉嚴肅地看着他們:“你們可是被選中的守護者,豈是想換就換的?啰啰嗦嗦,小心沒命。”
“但是……”
“但是什麽?”他瞥了一眼沢田綱吉:“這場戰争,一旦開始,就誰也阻止不了。”
“不是一旦開始,而是……”一直怔怔望着窗外的雨幕出神的筱原雲雀忽然回過頭來:“從最初,就沒有人能阻止的了吧。”
讓一個五歲的孩子去面對這些,還真是黑手黨的,一貫做派。
轟隆隆——
窗外炸響一顆驚雷,刺眼的電光劃破蒼穹,照亮了漆黑的教學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閃電的映照下,筱原雲雀的臉色,透出一股病态的蒼白。
“阿雲,你還好嗎?你的臉色很不對勁啊。”敏感的沢田綱吉立刻察覺到了她的不對。
“沒事。只是勾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憶罷了。”
“如果不舒服的話,就先回家吧。”沢田少年一臉擔憂:“本來就是Reborn那家夥自己任性,非要拉你一起來。”
“我沒事。”少女搖了搖頭:“繼續吧。”
“……”
見她不肯再多說什麽,衆人只好繼續向天臺走去。
筱原雲雀故意走在最後面,借着窗外震耳欲聾的雷聲,她不着痕跡地捂嘴,重重地咳嗽了兩聲。
該死,不會是着涼了吧。
少女皺了皺眉,裹緊了身上的外套,怪不得一下午頭都昏昏沉沉的,一定是上午在風紀委員接待室受風了。她摁了摁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這種時候感冒,真心不是什麽好兆頭。
筱原雲雀自以為她的小動作不會被發現,卻不曾想全部落在了某個耳聰目明的小嬰兒眼裏。
外面依舊雷聲轟鳴,在這樣的天氣裏,任何好心情,也都會變得糟糕透了。
推開天臺的大門,泠冽的勁風撲面而來,夾雜着豆大的雨點,刮的人臉頰生疼。
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中,打傘顯然是最不明智的選擇——被雷劈中的概率實在是太高了。
不過,有人顯然不怕這些,就在切爾貝羅說完“對手在兩個小時前便已經等着了”之後,一個背着七八把黑雨傘的爆炸頭男子從屋頂的陰影處走出來。
“列維?”看見來人,筱原雲雀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開口:“原來巴利安的雷守是他麽。”
“阿雲認識?”
少女本來只是自言自語,并不想引起衆人的注意,但她忘了自己身邊站着的是陽光少年山本武。對方甫一開口,便将衆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不熟。”少女垂下眼簾,想了想,還是開口:“不是我危言聳聽,但是……這一場,能認輸的話,還是棄權為好。”
“哎?阿雲為什麽這麽說?”沢田少年偷偷瞥了一眼雷雨中的男子,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那個叫列維的……很厲害?”
“跟厲害無關。只是列維這個人——”頓了頓,筱原雲雀掰着手指頭數道:“頑固,死倔,殘忍,兇狠,一根筋,跟獄寺君相同的忠犬屬性……”
“我才不是那種人!”被點到名字的某人立刻炸毛。
“你抓錯重點了,獄寺君。”某少女淡定地瞥了他一眼:“我的重點是忠犬——只要是Boss下了命令,他可不管目标是誰,通通格殺勿論。”
“通通格殺勿論意思是……”
“不管男女老幼。”筱原雲雀吐出的話語,粉碎了沢田少年最後的希望。
“如果Xanxus像上一場一樣沒有來觀戰的話,說不定還有轉機。”筱原雲雀理了理被雨水打濕的頭發,忽然開口。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陰天的緣故,上帝并沒有聽到他們的祈禱。少女的話音剛剛落下,一個身披黑色風衣,神色桀骜不羁的男子出現在巴利安身後,臉上的兩處傷疤在這樣一個雨夜,顯得愈加猙獰可怖。
“Xanxus!”
在衆人驚呼出聲的同時,少女側身躲到了山本武和笹川了平的身後,她現在可沒有任何能心平氣和同對方打招呼的欲望。
感受着雙方越來越緊張的氣氛,筱原雲雀突然想起了那個所謂‘事情如果有變壞的可能,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它總會發生’的墨菲定律。
之前她一直認為這只不過條謬論,但現在看來,如果他們只是一味的擔心藍波會輸了這場比賽,那麽是不是就說明……他一定會輸?
我了個擦,筱原雲雀在心裏狠狠地罵了一句,這和烏鴉嘴有什麽區別。
“你在擔心什麽?”正思索着,一個淡淡的女聲突然在筱原雲雀的身邊響起,一如既往地淡漠清冷。
“母上大人?”少女面無表情地看了看身邊突然出現的,同巴利安一樣身着一身純黑色風衣的金發女子,又扭頭看了眼站在他們對面的巴利安一行:“巴利安在那邊,你站錯隊伍了。”
“我和你一樣,只是觀衆而已。”對方環抱着雙手,居高臨下地望着她:“站在哪兒你也要管?”
“……”
此時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已經開始的雷守之戰吸引了過去,并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個角落裏發生的一切。
筱原雲雀深吸一口氣,果斷決定不能跟對方一般見識,她若無其事地扯開話題:“Xanxus今天為什麽會來?”
“你可以去問他本人。”
“……”
被戳到痛楚的筱原雲雀再次沉默。
見她不在說話,筱原雲夕勾起唇角,淡淡開口:“沒有問題了?那麽來回答我的問題吧。”
少女楞了一下:“什麽?”
“以為岔開話題我就會忘了?筱原雲雀,我可是你媽。”筱原雲夕鄙夷地瞥了她一眼:“你在擔心那個波維諾家族的孩子嗎?放心,他可比你更适合這個世界。”
對于自己母親的諷刺,筱原雲雀不為所動:“嗯,我的适應能力向來很差。”
“……”
筱原雲夕語塞,筱原雲雀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