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陸馳嶼,該死的陸馳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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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陶又返回了餐廳,那頓飯沒吃成,陳創去找陸馳嶼,夏川送江陶回家。
回程的車上誰都沒說話,夏川打開收音機,電臺主持人正在說:“下面這首歌是尾號3922的朋友點給他喜歡的女生的,希望那個女生聽到後能明白他的心意,這首歌就是周傑倫的《告白氣球》。”
旋律一出來,江陶的心開始痛,“塞納河畔,左岸的咖啡,我手一杯,品嘗你的美,留下唇印的嘴,花店玫瑰,名字寫錯誰,告白氣球,風吹到對街,微笑在天上飛,你說你有點難追,想讓我知難而退……”
唱到這裏,江陶已是淚流滿面。
別人的情歌,他的傷心曲。
整個人,整顆心連帶着靈魂被拉回那次他孤身一人前去尋愛,又一個人坐着飛機回國的時候,同一首歌,相同的痛,陸馳嶼是根刺,長在他心裏拔不出去的刺。
夏川送他到家樓下,“回去洗個澡,好好休息,想吃什麽跟我說,我給你送過來。”
“對不起,夏川哥,我剛說錯話了,抱歉,我剛剛只是借你……”
夏川打斷他:“沒關系,不用說對不起,好好休息,我都懂,有些人注定刻進心底,其實我也一樣,我心裏一直有個人,但我跟你不一樣,他永遠在我心裏,我明白我永遠失去了他,我喜歡你也是真喜歡,沒想讓你替代他的意思,哪怕我們真的在一起,我心底也一直會有他的位置,不用說對不起。”
“謝謝。”
江陶回到家,把自己放空扔在沙發上,陸馳嶼,該死的陸馳嶼。
陸馳嶼沿着長街一直走,電話一直在響,他沒接,也沒去看是誰,他将永遠失去江陶,那個曾經愛他愛到骨子裏的江陶。
換了一家酒店,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被敲門聲響起,陸馳嶼拖着沉重的身體去開門,門口站着的人是楊秋明,披着的外套裏面還套着醫院的病號服,“你怎麽來了?”
“我聽說你失蹤了,怕你想不開,過來看看,能進去嗎?”
“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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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發生什麽事了?陳創說了半天也沒說到重點。”
“沒什麽,你沒事的話回醫院好好休息,我下午真的要走了。”
楊秋明往沙發一坐:“反正我都要死了,你就把我當樹洞,跟我說說呗,我保證把你的秘密帶進骨灰盒。”
陸馳嶼真的需要一個傾訴的對象,他揉着太陽穴坐在對面床上,“他答應別人的表白了,他們在一起了。”
“哦,所以你就放棄了?你可以挖牆角啊,你可以搶回來啊,如果你愛他的話,管他什麽三觀正不正,道德不道德,我呢,就是這種人,我只管我自己活得痛快,人生那麽短,誰知道哪天突然間就嗝屁了。”
“不,”陸馳嶼搖頭,“他們很配,我愛他,但不想打擾他。”
“啧,你情聖過頭了,什麽年代了,算了,行,你清高,你偉大,那你現在呢,就躲這裏自我傷神?”
陸馳嶼頭痛的厲害,“我只希望他好,我沒關系,他好就行了,昨天,他連看都沒看我一眼,一眼都沒有。”
“唉,小可憐呦,要不要聽聽我的故事?別拒絕,就當滿足一個要死之人的傾訴欲吧。”
陸馳嶼走到吧臺前拿了兩瓶礦泉水,一瓶遞給楊秋明:“你想說就說吧。”
楊秋明撕着礦泉水的包裝紙,說起他和那位聶先生的故事。
聶先生的名字很好聽,至少楊秋明是這麽認為,叫聶明若,初識那年,聶明若30歲,楊秋明18歲,故事很簡單,楊秋明有個暗戀很久的學長,學長在外高冷矜貴不可侵犯,楊秋明一直将他視為神一樣的存在,只敢遠觀,不敢亵玩,但楊秋明不在意,只要能在待在學長身邊就好,哪怕做個只幫他打飯打開水的小跟班。
一天,學長匆匆從課上逃離,包都沒帶得及帶,楊秋明拎着他的包追出去,追到校外一處偏僻的地方,兩旁綠化遮住部分視線,遠遠望去只看見路邊停着一輛車,楊秋明沒多作想,徑直走過去,然後看見了令他血液逐冷的一幕,他奉為神祇的學長此刻正跪在一個男人面前,像條狗一樣賣力的吞吐着,楊秋明就那麽站着,他們隔着很近,楊秋明就站在綠化帶外,他們站在小樹叢裏面。
從楊秋明的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見那個男人的東西在學長嘴裏進出,楊秋明突然很想吐,他的視線緩緩上移,跟那個男人對上,男人用力按着學長的腦袋,視線卻沒從楊秋明臉上移開。
最後,男人弄了學長一臉,拉上拉鏈推開學長,學長還跪在原地,半天沒動。
男人一腳跨過矮樹叢,走到楊秋明面前,直襲楊秋明重點部位,他抓住楊秋明不知道什麽時候硬起的地方,用低沉的聲音笑道:“看夠了嗎?”
楊秋明瞬間軟了,他居然對着那令人惡心的一幕硬了,無處可說理,等楊秋明反應過來,手裏捏着的是那個男人塞的名片,他看清名片上的名字:聶明若。
學長像沒事一樣照常對着楊秋明冷臉相待,楊秋明在教室堵住他:“你裝什麽清高啊學長,如果我沒記錯,你那天臉上的精都是我幫你擦幹淨的。”
“那我謝謝你,需要我還你一包紙巾嗎?”
“少在我面前裝,你不會以為你還是那朵高高在上的白蓮花吧,都被人玩爛了,學校的同學老師知道你在外面像條狗一樣給男人舔給男人操嗎?”
“跟你無關,我喜歡被他操喜歡給他舔,哪怕是舔他的腳,我也不會接受你。”
“你愛他?”
學長盯着楊秋明,一字一頓:“對,我愛他,我心甘情願為他做任何事,你,你碰到我的衣服我都會覺得惡心,跟你在同一個空間我都覺得空氣不新鮮,楊秋明,我至少比你好,你怎麽舔都舔不到你喜歡的人。”
那天晚上楊秋明撥打了聶明若電話,成功拿到酒店房間號,坐上出租車前往酒店的路上,他給學長發信息:學長,我要去弄髒你的衣服了。
那晚很難忘,他被聶明若像觀看商品一樣,在透明的浴室裏洗了個幹淨,聶明若比他想象中的溫柔的多,他耐心的等到楊秋明求他,他才進入,盡管很痛,但楊秋明覺得很痛快。
那晚他在叫,學長在哭,學長打了聶明若一晚上電話,起初聶明若不接,楊秋明夾着他,求着他接,電話接通,他聽見學長的哭聲,故意在電話這端叫得更大聲了。
第二天,學長找到他,對他說:你贏了。
那天的學長,頹廢,毫無生氣,頭發亂糟糟的,衣服沒換,皺巴巴的,眼睛很腫,楊秋明突然覺得自己其實也沒那麽喜歡學長,只是喜歡一個得不到的,比自己厲害的,幹淨的物品而已。
學長走後他扔了聶明若名片,并将他的號碼拉黑,只不過是利用他一晚而已,用完扔進垃圾桶才是它該去的地方。
三天後,他在學校見到聶明若,聶明若将他拎到車上,說還從來沒人敢不接他電話,楊秋明笑得很無辜,他說:很榮幸,我是第一個。
那天聶明若并沒生氣,說了句“有點意思”,放過了楊秋明。
再次見面是在一家實習公司,楊秋明跟公司簽了實習期間的合同,他被派去做總經理助理,去了才知道,那人是聶明若。
實習期間他再次見到了學長,學長到公司找聶明若,被拒門外,楊秋明奉聶明若的命令去給學長送銀行卡,說白了就是分手費,學長盯着楊秋明:“你以為你能站到他身邊就能得到他的心嗎?你的下場跟我一樣,或許比我更慘,你要相信,沒有人能得到他的心。”
楊秋明是個争強好勝的人,他堅信他能得到聶明遠的心,于是,他再次自願躺在了聶明若身下,順理成章的成為了聶明若的地下情人。
他在假裝愛上聶明若的過程中真的愛上了他,聶明若的溫柔,體貼,楊秋明逐漸迷失了自己,他們就這樣糾纏了七年多,第七年,聶明若去他的住處少了,楊秋明知道“七年之癢”這個詞兒,他已經過了撒嬌打滾賣萌求寵愛的年紀,他找到聶明若,問他愛不愛自己。
聶明若反問他:“你呢,愛我嗎?”
楊秋明那麽驕傲的人,他怎麽會承認他先愛上聶明若,尤其是當時聶明若腳邊還跪着一個白淨的小男生,男生眉眼跟當年的學長很像,冷冷清清的,楊秋明偏頭笑了笑:“聶總想多了,我愛的是你的錢。”
他以為聶明若會回去找他,等了三個月,聶明若有兩次發信息給他,一次是酒店房號,一次是跟那個小男生的吻照。
楊秋明去找了學長,學長早已找到自己的愛人了,他們過的很平淡很幸福,楊秋明承認自己輸了。
他找了份工作,直接簽到了海外,跟聶明若徹底斷了聯系,就連入職表上的緊急聯系人填的都是一個很普通的同學的電話,人事部打電話給同學,說了楊秋明生病的事,要不是這次同學無意把消息透給聶明若,聶明若根本不知道他生病的事。
陸馳嶼聽得不是很認真,他對楊秋明的做法并不認同,可某些地方他跟楊秋明很像,愛不自知,知而不認,楊秋明是因為驕傲,他是因為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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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秋明這對很短,就帶過,後面戲份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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