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近距離偷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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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兩杯茶水才算恢複過來,陸馳嶼把楊秋明的情況簡短的說了下,陳創惋惜道:“當初他進公司還是我帶的他,那時我兒子病還沒那麽重,我沒完全休假,帶了他一段時間,他在哪間病房,晚上我去醫院照看孩子,順便去看看他。”
陸馳嶼把病房號告訴了他。
上菜了陳創才想起來問:“對了,你剛站那裏等人還是?”
“沒有,路過,沒等人。”
“哦,還以為你找江陶呢,你們以前關系那麽好,對了,你知道他公司在那上面吧?吃完飯我帶你去他公司找他吧,他一般中午會在公司休息,你們那麽久沒見了,他見到你肯定很開心。”陳創壓根兒不知道江陶跟陸馳嶼之間的那些糾葛,只當他們還是好兄弟。
陸馳嶼低頭:“沒有,我沒找他,他……還好吧?”
“你們沒聯系嗎?挺好的,公司雖然不大,勝在效益不錯,他有個合夥人,挺厲害的一人。”
“那挺好的,他那麽聰明,做什麽都能做好。”
那頓飯吃得味同嚼臘,陸馳嶼害怕聽到江陶的消息,又忍不住一直聽陳哥說着,可能,有時候人的本質是自虐。
下午,陸馳嶼還是忍不住去了再去了江陶公司樓下,還是想再看他多一眼,這次他避開了人,怕再次被陳哥撞到。
陸馳嶼租了輛車,停在江陶的車附近,還是上次江陶開的那輛車,沒換,陸馳嶼記得車牌號。
等到七點多,江陶跟夏川一起出來,陸馳嶼趕緊把頭低下去,怕被江陶發現,等江陶和夏川上了車才坐起身,跟着江陶的車後面,也不知道為什麽要跟着,或許是想确實江陶已經跟夏川在一起了,逼自己認清現實同同,免得他一直活着江陶還愛他的幻想中。
夏川今晚要回奉城,他得趕回去參那邊公司會議,快的話明天上午能處理完那邊工作,最近一直兩頭跑,上次江陶的電腦出了問題,晚上要在家裏辦公,夏川讓他把自己的電腦帶回去了,夏川電腦上軟件齊,不用換電腦裝軟件。
電腦今晚要帶走,現在要跟江陶回家拿電腦。
今天路況好,不堵車,江陶開着車,跟夏川閑聊着:“工程部那個小方,你覺得他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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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川笑了下,“怎麽了,你喜歡他那種?看上小方沒看上我?”
江陶跟着笑:“扯哪去了,我是看到小方前天幫你買咖啡,昨天幫你買早餐,小男孩看你的目光只差沒把‘喜歡你’三個字怼你臉上了。”
“江陶,你想拒絕我,我接受,但不要試圖把我往其他地方推。”
“對不起,我沒那個意思。”
“行了,別糾結這些了,你呀,總想着別人,什麽時候想想你自己。”夏川說着動手揉了揉江陶頭發。
江陶開着車沒能避開,只能看向左邊後視鏡,假裝看後面的車。
“嗯?”江陶驚了下,“好像有輛車一直跟着我們,跟了很久。”
恰好一輛車超到陸馳嶼車前面,将他的車擋住,江陶再一看,“可能我看錯了,現在沒了。”
接着彙進大道,陸馳嶼再次追上江陶的車,隔着一段距離不遠不近的跟着他,最後看着他駛進一個小區,小區是取卡進門的,陸馳嶼取了卡跟着進去。
他看着江陶車停在一棟樓下,再看着江陶和夏川一起下車,一起進樓,再然後,樓上有一家燈開了。
陸馳嶼仰頭望着那個剛剛亮燈的陽臺,轉身離開。
晚上,陸馳嶼一個人躺在距離江陶家不遠的一家酒店的床上,感傷一波一波襲來,越想越心痛,找了部江陶以前喜歡看的電影轉移注意力,片頭曲還沒播完,陸大海的電話打了過來。
陸大海不知道他回國的事,陸馳嶼沒告訴家裏人他回國了,這個點打電話給他除了要錢還是要錢,頭一次陸馳嶼沒聽電話,任手機放在一旁邊振動。
連續響了三次,陸馳嶼都沒接,原來第一次拒絕接家裏電話也是需要勇氣的,原本不接也不會怎麽樣。
電影放到一半,明明是喜劇,陸馳嶼卻看出滿腹憂傷,剛要關掉電影,手機提示音響起,這次是妹妹陸玲玲的信息:“哥,爸說打你電話你沒接,他讓我跟你說聲,讓你轉兩萬給他,小哥頭痛,要去看醫生。”
陸馳嶼面無表情的看着,給她回:“你轉告他們,我沒錢。”
而後關掉手機,一夜無夢。
隔天一早去跟楊秋明告別,順便帶了早餐給他,一推開門,跟一個看上四十來歲的男人迎面撞上,那人先發制人:“你是小秋的朋友?”
陸馳嶼對他的不禮貌略顯反感,但也沒表現出來,“我是楊秋明同事。”
楊秋明在裏面喊:“嶼哥,快進來,我快餓死了,就等你給我帶飯呢。”
陸馳嶼向那個男人點點頭,錯身進病房,桌上放着一束鮮花,一盒粥,沒動過,楊秋明一見他笑得眼眉擠成一團:“你可來了,再不來我要打電話摧你了,給我帶了什麽?”
“小米粥,還有兩個雞蛋。”
“還是嶼哥懂我,都是我喜歡的。”
陸馳嶼看向桌上的另一碗桌,裏面有瘦肉,蝦仁,海參,他沒打算在病房待太久,還得趕飛機,“楊秋明,我要……”
“等等,嶼哥,你有什麽話待會兒再說,有外人在,不好說。”楊秋明說着沖病房裏的第三個人說,“聶先生,我們還有話說,你能先回避嗎?”
那位姓聶的先生回頭看了一眼,轉身離開。
陸馳嶼皺眉,說:“別把我擋箭牌,別人不傻。”
“我又不管他信不信,我只管我爽不爽。”
“我要走了,下午的飛機,來跟你說聲。”
“你不用去找江陶嗎?我聽說他也在這座城市。”
陸馳嶼不想過多跟楊秋明說關于江陶的事,“管好你自己,照顧好你自己,別操心別人了,再見,希望下次見到你,你能好起來。”
“再見,嶼哥,我努力活着,希望下次你見到的不是我的骨灰盒。”
陸馳嶼去到之前跟江陶待過的公園坐了一上午,然後回酒店收拾東西,出發前半小時接到陳創電話,陳創急性子:“陸工,你在哪?”
“還在酒店。”
“還好還好,我以為你已經飛走了,你先別急着走啊,我今晚沒事,一塊兒吃個飯吧,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一定得給哥個機會請你吃頓飯,之前幫我的我都記着呢,這一別又不知道下次再見是什麽時候。”
“不了,陳哥,我得回去工作。”
“我剛剛才從楊秋明病房出來,他說你休假一周,一塊兒吃個飯好吧,明天,明天再走。”
陸馳嶼一再拒絕,陳創一再挽留,最後只能應下。
機票改簽,陸馳嶼與陳創約好晚餐時間,然後躺在酒店的床上想江陶,想他這個時候在幹什麽,又想起以前他們在基地工具房接吻,準确的說是江陶強吻他,那天陸馳嶼去工具房找一個配件,江陶跟着去幫忙,工具房進門有監控,江陶繞到鐵架後面,喊陸馳嶼:我找到了,你過來看看是不是這個?
陸馳嶼也繞到架子後面,那裏是監控盲區,江陶并沒找到什麽配件,他只是想把陸馳嶼騙過去,等陸馳嶼上鈎,他把陸馳嶼壓在架子上吻了過來,那個吻吻到最後變了味,從淺嘗到深入,最後,江陶的衣服後背粘了鐵鏽,陸馳嶼說幫他洗,江陶不要,他把陸馳嶼手拉到褲子上,說讓陸馳嶼幫他洗褲子子。
陸馳嶼撩起上衣,小腹還沾着江陶的東西,他說:那我的怎麽辦,誰洗?
江陶撒嬌道:你洗衣服,我洗你。
陸馳嶼閉着眼,腦海裏想着江陶當時說那句話時的眼神,勾得現在的陸馳嶼控制不住的手往下,然後抓住自己那根因記憶裏江陶而情動的東西,一下比一下急促的弄了出來,弄到自己滿手。
再次恢複清明才發覺自己剛剛一直在喊江陶的名字。
江陶正忙着,手邊是助理幫他倒的一杯牛奶,他喜歡咖啡,最近夏川總是把他咖啡換成奶,說是替江淮照顧他,照料他的胃,助理照樣學樣,也跟着給他倒牛奶,其實他并不喜歡。
前臺文員敲門進來:“江哥,門口有位陳先生找你。”
“請他進來。”
“陳哥,你怎麽有空上來?”
陳創坐在沙發上,“今天下午請了兩小時假,來邀請你和夏總晚上一起吃個飯。”
“怎麽突然請吃飯了?”
“不突然,一直想找時間請你們吃飯,剛好今天還有一個朋友,你也認識,安排在一起。”
江陶看了下今天的安排,晚上确實有空,“那行,不過夏川那邊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安排。”
“我現在打電話給他。”陳創說着撥通夏川電話。
夏川那邊會議結束了,簽完字可以會蘇城,原本推脫今晚有事,一聽江陶也去,立馬應下。
“夏總說他去,我把餐廳地址發給你,晚上你們一起過來啊。”
“行,陳哥剛說還有一個朋友,我認識的?”
“認識啊。”
“誰啊?”
陳創賣了個關子:“晚上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