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yond the time

第5章

“哈羅哈羅，阿姆羅，你好嗎？”

“大冬瓜，見着001了麽？”

“哈羅，大冬瓜沒見着。”

大冬瓜飛啊飛就朝外面飛去了，我嘆口氣，怎麽每次想吃東西時都不見001啊！哪個家夥誘拐了麽？我也只好認命地繼續尋找了。

“夏亞，一會的作戰要小心。”

“放心吧娜娜伊，我會平安回來的。”

我迅速抓住大冬瓜閃回過道裏。你們小兩口怎麽那麽會挑地點，是要在這麽人來人往的地方KISS，一會又壞你們好事我就真該被馬踹了。

“我又怎麽舍得丢下對我這麽好的你。”

“呵，大佐可是說過心裏‘除了重建新吉翁和打倒阿姆羅’就沒別的事了。”

“你會理解我的吧。”

“但願大佐不會在我聽到的情況下對別人說一樣的話吧。只是你現在似乎改觀了呢，對阿姆羅雷。”

“他不應該被聯邦所利用，他的能力也不應該用在那種地方。”

“那夏亞你也是在利用他麽？”

就這麽等了半天也不見夏亞答話，我也不知道自己幹嘛一直站在這偷聽別人說話。或許夏亞的答案我一早就知道了。

“這樣也比被聯邦利用好。阿姆羅很能給人安全感，這是別的人代替不了的，娜娜伊，你也有感覺吧。”

“阿姆羅雷的溫柔和善良也已經影響到你了呢。”

“他就是這樣的人吧。”

“哈羅哈羅，阿姆羅很好。”

“大冬瓜？你怎麽在這？”

我飄去別處繼續找001，突然想喝加冰檸檬茶了。回到地球得多買些檸檬上來。

“準備進入彈射軌道，倒數1分鐘。”

“卡缪，一會你跟緊夏亞，我去引開敵人。”

“知道了，大尉也請小心。”

我們仨都是有降落大氣層經驗的人了，倒不擔心不适應高溫什麽的，祈禱敵人能少一點吧。

“阿姆羅，我在祈禱不要被流彈打中。”

“哈哈，蝌蚪號挨個兩下也不會怎樣吧。”

“別說笑了，沙紮比，可以彈出了。”

娜娜伊在某些方面真的挺嚴肅的。

“祝計劃成功。”

“嗯，沙紮比，出發！”

夏亞和卡缪也陸續彈出，三人直向地球降落下去。唔，這種感覺是……面具男？！我擡頭一看發現面具男和那三架機體也降落了！他該不會想找我決鬥？！那夏亞豈不是太危險了？！

一脫離大氣層我就關掉了通訊，擋在了那四臺機體前面。面具男直接無視我就沖向Sky Nu！還好蝌蚪號在速度上占有優勢，調頭就直沖向演講現場方向！高達Z則幫忙擋了下面具男。

我直接抽出光束刀去劈那三臺機，槍劍輪攻總算是打成了廢鐵，回頭已經沒了他們仨的影子了。可不能讓那個面具男壞了演講！

如我們所料，聯邦軍兵力幾乎都被這臺紅豔豔的沙紮比給吸引了，只有那陰魂不散的面具男死咬着蝌蚪號不放。

我用沙紮比的浮游炮幫蝌蚪號做了個屏障，示意夏亞不要管那麽多一口氣沖到現場去就對了。面具男估計也意識到了坐在上面的不是我，但他也沒拆穿我們，而是直接轉回來攻擊沙紮比。

看到夏亞和卡缪進會場後我才松口氣，直接用浮游炮光束槍掃滅大片敵人。其他人也感覺到不妥了，不過我是不會讓你們妨礙演講的！

“居然能做到這種程度，阿姆羅雷，你是有多強？”

面具男的八門浮游炮攻過來了，我直接用浮游炮做個屏障再反手一槍，他一閃開我就飛到了他後面，刷刷兩刀斬了他一手一腳。沒想到他握着沒打開的光束刀反手一劍過來！！

“啊啊！”我只是斬你手腳嘛，你用得着切我腹麽！？這下可不妙了，要是再給人打中腹部我就得翹了。

打開頻道，夏亞已經開始演講了，好歹撐到演講結束吧。不過這麽多兵力光靠沙紮比完全沒勝算啊！光是能源就吃不消了。

這面具男也不是蓋的，幾場下來，我們都報銷了浮游炮了。我甩掉光束槍，抽出兩把光束刀。只能祈禱夏亞廢話不要太多直切要害了。

「阿姆羅大尉，希望你能聽到後乖乖讓開哦！」

突然聽到了天外傳音，我一下看到了遠處的高達ZZ正想發射超級粒子炮！我立刻退出射程範圍，一條光柱就掃了過去！

“怎麽回事？！”

“看！是亞卡瑪！”

我呆愣地看着突然出現的戰艦，他們不是被扣留了麽？這是來攻擊我還是來幫我？聯邦軍也被天外飛炮給轟了個七暈八素的。

“呃……”

我感覺到什麽也來不及閃開了，沙紮比因為能源和損壞問題變得笨重了，結果連面具男後面偷襲的一劍都閃不開。

“阿姆羅！！”

“轟！”

沙紮比一下爆炸了，我只覺眼前一黑，啊到底是誰在人臨死前還喊那麽大聲要震破我的耳膜麽……

“阿姆羅……”拉拉一臉擔憂地向我飛來。

“拉拉，你怎麽了？”我下意識地伸手去接她。

“要小心……”但她卻越飛越遠了……

“拉拉……唔……”我睜開雙眼，奇怪，我沒死嗎？這裏好像是監獄？痛痛痛，我一動就發現全身上下跟散架重組似的……看來還真沒挂掉。

“你醒了？”門忽然就打開了，大人版夏亞走了進來。看來這裏真的是監獄。

“嗯，演講順利麽？”

“你這小子！”

“住手！”僞夏亞喝住了一邊想動手的人，又看向我回答，“他成功了，你的努力沒白費。”

“是嘛，那你呢？知道自己是誰了嗎？”

“你為何認定我是假的他才是真的？人心是會變的，阿姆羅。”

“雖然你有着這14年的記憶，但是，沒法代替的吧？”

“你……”

下一秒我就狠挨了一拳。說話不算話的男人可不是好男人。叫自己手下住手自己倒先打過來了。他和其他人直接離開了，門又鎖上了。

我扶着牆起身，四處看了看，連窗都沒有，這裏是哪個山旮旯的監獄呢！算了，先睡覺去，全身上下沒塊好肉啊！趁現在狠狠休息一頓！

夏亞，要加油啊。

宇宙，亞卡瑪。

“就是這樣，夏亞，再次合作吧。”

“嗯，有你們的幫助真是太好了。”

布萊德向夏亞伸出手，夏亞也笑着握了上去。

“可惡！可惡！可惡！”

“捷多，你別這樣……”

“我們明明趕到了！”

“就是啊！你們為什麽還讓這種事發生？！”

捷多下了ZZ就在一邊猛捶艦壁，周圍的人想勸勸他，卡缪卻飄下來憤怒地質問着。

“卡缪，怎麽了？”夏亞立刻飄過去拉住卡缪制止他對捷多動粗。

“你幹嘛還這樣平靜地問！阿姆羅大尉他……”

卡缪也說不下去了，一拳捶在艦壁上！

“抱歉，我們趕來了，卻還是讓他在我們面前被擊落……”布萊德也握緊了雙拳扭開頭去。

“嗯……阿姆羅，也盡力了。”

“你這家夥！你就這麽冷血嗎！？”

“卡缪！”布萊德抓住了卡缪的手，看了看一邊的夏亞，搖了搖頭。

“阿姆羅……你是抱着必死的決心去的吧……”夏亞輕聲說了一句。

卡缪緩緩地放下拳頭，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夏亞阿茲納布爾露出這樣的表情。

“阿姆羅，阿姆羅。”

“嗯？是你啊……好困，不是抓我去槍斃就別叫醒我啊……”我翻個身打算繼續睡。

“阿姆羅，醒醒。”

“你很煩耶！夏亞才沒你那麽變态半夜來擾人清夢！快去小黑屋跪主板反省！！”

“噓！別吵醒了守衛。”

僞夏亞把我揪下來坐好，我只能極度不爽地瞪着他，要是沒個好理由我就跟你同歸于盡！

“你啊……我知道我不是夏亞，你也不用這樣敵視我吧。”他看着我扭開頭去嘆口氣，“見到他時我就想起來了，我并不是夏亞阿茲納布爾。”

“那你……”

“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我只有‘夏亞’的記憶，但是我明白我不是他。地球聯邦并不是只有我這一顆棋子，你們要小心。”

“你為什麽告訴我？”

“大概，是‘夏亞’想告訴你把。”

看着他那種無奈地笑容，我就覺得不好受。被人抹殺一切去替另一個人活着，卻又永遠無法代替那個人的感覺……該有多難受呢。最悲哀的是明知這一點卻無法擺脫這命運。

“我知道研究所裏還有很多‘夏亞’，不過僅憑你的力量也許會有去無回。”他突然嚴肅地望了過來。

“如果你也算是‘夏亞’的話，應該明白我會怎麽做吧。”

“正是明白我才來的。我們時間不多了，一但其他‘夏亞’也完成了，他們會出動全部人來盡全力打破‘夏亞的影響’吧。阿姆羅，你跟我來。”

唔，如果出動N個夏亞可糟糕透了，人民完全不知該相信哪一個，這對于夏亞而言絕對是極大的不利！想出這招的人肯定是個狠角色。畢竟現在夏亞的民心傾向指數還是比聯邦高的。

僞夏亞佯裝帶我去審問，避過了看守的耳目。

“這裏只有高紮古了。”

“好過沒有。”

他就跳上了一邊的紅色機體，果然是夏亞的style啊。我跟着他彈射出去，就直奔他說的研究所。我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麽心情，畢竟這次是要去攻擊手無寸鐵的人，還是用偷襲的。

“我，博士讓我來檢查的。”

他果然也具備了夏亞的忽悠神技。趁別人去通報，其他人也放松警惕時，他朝我做了個攻擊訊號。我立刻端起火箭炮就朝研究所轟去！他又毫不猶豫地追加了一炮！

守衛這才反應過來，紛紛開始攻擊我們！我們迅速退到樹叢中，又朝還沒來得及啓動防護網的研究所來了兩炮！這研究所還挺堅固的，這都沒被轟成渣啊……

“我覺得我們還應該去銷毀資料。”

“這可是很危險的，你不後悔麽？”

“你想我說什麽？為革命獻身，雖敗猶榮？”

我朝他笑笑，直飛向研究所，射開守衛，打開艙門就跳了下去沖進研究所裏。僞夏亞也跟了進來。這一路過去就像見到了大屠殺現場，我只能強壓下罪惡感，一路向裏跑去。

唔，是這裏了吧。我直接扯過一臺電腦開始浏覽，果然和僞夏亞說的一樣，我立刻删掉了所有關于夏亞的資料，也破壞了其他樣本。看着地上的屍體，我幽幽地嘆了口氣。你們，如果不在這，該能活得很好吧……

“阿姆羅！！”

“砰！”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僞夏亞忽然把我撲倒在地，從門外飛來的子彈都打在了他身上！我條件反射地抽出他腰間的槍就朝門外射擊！把幸存的兩名研究人員也射殺了。

“夏亞！夏亞！你怎麽樣？！”

“阿姆羅……快逃……”

“夏亞……夏亞！你撐着……”

“阿姆羅，拜托你……”

“不要再說了夏亞……不要再說了！”

“最後能作為……夏亞……遇見你……”

“夏亞……”

他把一串鑰匙塞進了我手裏。我只能呆愣地看着他笑着閉上雙眼……明明抱着必死的決心進來的那個是我……為什麽……我只能握緊鑰匙，最終我的任性也解救不了任何人。我輕輕地放下懷中的人，拿過他的槍就向外跑去。

夏亞……為什麽這種時候會突然很想你……啊……

我也不管什麽追兵槍聲的，跳上那臺紅色的機體就一個勁地飛，直到被擊落在一片森林裏。我躺在草叢裏再也不想動了，用手臂遮着雙眼沉默地躺着。

“夏亞……對不起。”

渾渾噩噩地在草叢裏睡了一晚，竟意外地沒被發現。這裏應該也不是離開很遠。我這才想起手中的鑰匙，上面有個牌子寫着地址。他是讓我去那裏麽？

看起來也是所郊外的房子，還好不是市內。我在外觀察了一下，沒人看守的樣子。走近就覺不對勁了，窗戶破敗，四周還有血跡！難道來晚了一步？！我立刻沖了進去，裏面果然一片狼藉！大廳的地板上還躺着個黑發女人，可惜也咽氣多時了……

我看向一邊破敗的相框，照片中的一家三口笑得燦爛……我一下跪倒在地，狠狠地捶着地板！可惡！他根本就不應該被當成夏亞的！要是我不拉他去破壞研究所……可惡！

“啊噠。”

呃？什麽聲音？我擡頭就見床底滾出了一個小嬰兒，笑着向我爬了過來！看起來真像縮小版的夏亞……難道是僞夏亞的兒子？！不對，我看了看照片，他兒子明明是黑發的……那這是怎麽回事？！這嬰兒是誰？！

我正一片混亂呢，小嬰兒已經爬了過來，伸着雙手想我抱他。我伸手把他抱起來，他就樂呵呵地笑了。我才發現他的尿布上好像夾着什麽，抽出來一看，好像是一封信的樣子。

致真正的夏亞先生：

我已明白我并不是您，所以我會盡我所能地幫您做點什麽，因為愛莎說我也是個忠實的新吉翁擁護者。愛莎和我說這番話時，我們已預料到最糟糕的結局了。

這個嬰兒是聯邦的第二項實驗，想用您的細胞來重新培養出一個夏亞阿茲納布爾。最壞的情況也許會成為暗殺您之後的“繼承人”。不管怎麽說，這個嬰兒是無辜的。懇請您能安頓一下他。

最後，我的亡命活動将要借用阿姆羅雷，不能把他平安送還真的很抱歉。

原來，他也是抱着必死的決心去行動的……我默默地收好信，把嬰兒放到床上，先幫三人做了個簡單的“墓”，然後坐下來開始考慮怎麽重返宇宙。不出預料大家可能以為我已經陣亡了吧，唉，要是有人下來搜查一下就好了……我郁悶地抱着那個笑得一臉傻裏傻氣的嬰兒走出屋外。

“阿姆羅？”

“嗯？凱？！”

這真是奇遇，我知道上宇宙有望了。我把情況向他說明後，他立刻就幫我聯系隼人了，而隼人的辦事效率也是很高的，很快就幫我備好了穿梭機。

“阿姆羅，你還活着當然是好事，別太亂來了。”

“知道了，謝謝你們啊。”

我搗鼓了半天總算把嬰兒包在太空衣裏了，大了也沒辦法，也沒那麽小的太空衣。還好這嬰兒挺乖的，任我折騰來折騰去仍然在傻笑着。

“你真的決定這樣帶這嬰兒上去？太危險了！”

“看他的造化了，我不能把他留下。”

“等等阿姆羅，他們說會直接派人下來接你。”

隼人把我從穿梭機上拽回下來。幹嘛那麽麻煩？我的技術有這麽爛麽那麽不放心！

“阿姆羅，他們也是擔心你，不是懷疑你的能力。”

“再說你這一身傷去穿過大氣層還不暈過去？”

凱故意一巴掌拍到我背上，害我差點就跌個狗吃屎。知道我一身傷還下手那麽狠……我揉着肩膀白了他一眼，一邊回答“是是是”一邊向房間走去。

“啊噠啊噠！”

“唉？抱歉啊，忘了你。”

我把嬰兒從太空衣裏倒回出來，一道抱回房去。

“那個嬰兒怎麽回事？”

“不知道，我找到他時就抱着了，也許是夏亞的私生子吧！”

“怎麽可能？！”

“不然怎麽長得那麽像。”

“……”

夏亞他們的速度果然夠快，午飯還沒吃完呢，三架高達就停在外頭了。我繼續慢條斯理地吃着，上了宇宙就沒這時間享受了。

“阿姆羅……！！”

“你招魂啊，叫得這麽纏綿悱恻呼之欲出又隐忍郁結幹嘛……”我胃口都給喊沒了。

“你，還活着？”

“你看我像鬼麽？”

我站起身迎上前去拍了夏亞的頭一下，好讓他清醒清醒，他卻一把抱住了我！

“嘶！幹嘛那麽用力啊，好歹我是個傷員唉……”

“……”

“啊喂才幾天沒見你怎麽還多了小女人情節了？”

“……”

看他是打算裝聾作啞到底了，我有點不自在地拍拍他，一邊的卡缪一臉松了口氣的表情，捷多則笑着朝我揮揮手。我也無奈地笑着朝他搖頭。總覺得這麽多人看着很丢臉耶……

“時間不多了，阿姆羅，你直接坐Sky Nu裏吧。”

“時間不多你還抱着我幹嘛……我開還是你開？”

“我開吧，你不是有傷嗎？”

“我是沒意見啦。‘有你送我，我很放心’？”

夏亞恢複過來就決定立刻回宇宙了，我抄襲了一遍他的臺詞，他只是愣了愣，估計是不記得了吧。

卡缪和捷多都奇怪地看着我抱着個嬰兒坐上Sky Nu，不過兩人都沒問什麽。夏亞也是一臉不解，不過現在還是專心駕駛要緊，省得一機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