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易天琅
因風華出手留有餘地, 加上本就別人失禮在先, 所以落日城一事并未有太大影響。反倒風華出手護着邵雲舒一事,讓早先風承宗小師妹和大師兄不和的謠言不攻自破。
見過五長老後,風華帶着邵雲舒回房。
那只黑斑獸黏邵雲舒黏得緊,風華看這東西并未有傷師兄之意便任由黑斑獸去了。在屏風後等着師兄沐浴完, 風華蒙上雙眼, 扶出邵雲舒。
熨幹頭發,等人躺在床上時, 風華這才取下眼上綢布。
“今夜辛苦師兄了。”
邵雲舒困意上漲,看着床邊的風華, 搖搖頭:“是我辛苦師妹了。”
頓了下,他道:“那黑斑獸……”
他沒有靈氣, 給他一只這樣的靈獸未免太過浪費。
風華明白邵雲舒想說什麽,她笑道:“師兄不嫌棄留在身邊解解悶也可,當我送給師兄的小禮物好不好?等哪日我不在師兄身邊, 說不定還能代替我保護師兄。”
邵雲舒臉頰微紅:“好。”
“今日師兄也乏了,好好休息,明日一早還要啓程去應家。”
“嗯。”
吹滅燭火,沒一會兒床上的人呼吸變得淺淡平穩。
風華坐了一會兒,視線停在蠶絲被下師兄雙腿的位置,良久, 她才起身離開房間。
第二日, 清晨。
風華來時邵雲舒已經整理完畢,黑斑獸抱着邵雲舒手指,整個臉已經看不見, 縮成一團窩在邵雲舒掌心,遠遠望去像是手裏拿了個黑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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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倒是格外喜歡師兄。”
邵雲舒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得到這只黑斑獸中間發生了些不開心的事,但确确實實是小師妹送他的。
瞧着這只軟乎乎的黑斑獸,他心中難免也多幾分歡喜,所以對黑斑獸格外縱容。
一晚上的時間,風承宗出來的弟子們一人未少,離開時城主還帶着一堆人親自出來送行,在看向邵雲舒和風華時更是戰戰兢兢,直到風承宗雲舟飛離,沒入雲霄,城主才重重舒了一口氣。
除了中途在落日城停留了一夜,之後一片順暢。
十五日後,風承宗一行人成功抵達應家地界。
應家以符箓為主,應家老祖更是九品符箓大師。在進入應家地界,外面上萬中品靈石才能買到的品質極佳中等符箓,在此地随處可見。
風華他們并未覺得有什麽,至于別的稍小一點的勢力,進入應家地界後恨不得掏光自己儲物袋,将符箓全部買下。
這價格,不僅比外面便宜一半,關鍵品質好上幾倍啊!
應家地界,以應家為中心,外面皆是附屬應家的勢力,或者應家一些分家。在風華他們剛到時,應家迎接貴客的人已經趕到,正是應家六少爺,他恭恭敬敬對風承宗施禮。
“見過諸位前輩,諸位遠道前來,實在有失遠及!快請,快請。”六少爺召來遮天金鵬,邀請風承宗衆人上去,随即驅使金鵬前往應家主家。
金鵬上,六少爺站在前方,餘光卻忍不住瞥向身後不遠處的兩人。
輪椅上那位風承宗的大師兄,狐裘鬥篷遮着大半張臉,只能依稀窺見雪白鬥篷下的白皙下颌,氣質清雅。
至于後面那位……
六少爺如今年已二十,才堪堪達到築基巅峰,雖說他們符箓世家更重視符箓,但足以窺見才十六就已突破到金丹的風華是何等恐怖。
一位不能修行,一位十六金丹。
簡直天壤之別!
而且聽說風承宗宗主格外寵邵雲舒,傳言甚至風承宗上上下下資源一事全由這位管理?這兩人這樣不生間隙那才奇怪。
不過……
六少爺看着一直護着邵雲舒,還特意用靈氣為邵雲舒隔開風的風華,怎麽看這兩位關系都好得很啊!
金鵬帶衆人躍過繁華城市,饒是已經步入應家地界,但其實離真正的應家主家依舊有些距離。
沒多久,金鵬緩緩下降。
有人高聲大呼恭迎:“風承宗到!”
風承宗。
已經落座的人中饒有趣味一笑,往門外看去。
二長老和五長老雖然輩分高,但此行他們只是随同,按理說兩位只來一位便可,早先宗主只讓五長老前來。不過有邵雲舒在,宗主不放心,故而又派了修為乃大乘的二長老随同前行。
風華帶着邵雲舒從金鵬上落下後,風華推着邵雲舒上前,邵雲舒遞出請柬:“家師雜事纏身不得脫身,故晚輩不才,代家師及風承宗上下前來參加結嬰大典,在此送上薄禮,恭賀應家二少突破元嬰之喜。”
後面的人在邵雲舒說完後,送上賀禮。
“風承宗送萬年血珊瑚,萬年冰蓮枝,千年玉髓一對……”
果然是大宗!送的賀禮每喊一樣就得讓那些一流勢力腿軟上一分,那些稀罕之物,有的別說見就是聽都沒聽過啊!
在應家六少爺帶領下,風華推着邵雲舒進來。
巨大無比的院廳內,不少勢力已經到了,能有機會進入應家主家的,至少都是一流勢力。至于風承宗、青缈宗、天衍宗這等大宗,更是位居前面。
五長老和二長老坐在最前面,風華帶着邵雲舒來到安排好的席位上時,正對面的恰好是天衍宗。而天衍宗作為此次帶領天衍宗前來的人,正巧和邵雲舒面對面。
緊挨着風承宗是青缈宗,而緊挨着天衍宗的是靈獸宗。
邵雲舒方落座,對面易天琅揚起唇角,目光輕蔑落在邵雲舒身上,在邵雲舒望向他時,他挑釁一笑,端起倒滿靈酒的酒杯一飲而盡。
在落杯時,染了靈酒的唇輕啓:“廢物!”
坐在邵雲舒身側的風華眼一眯。
殺心頓起。
邵雲舒早已習慣,目光漫不經心掃過易天琅,落在斜側方看着這邊的褚揚。
褚揚同第一次一樣,依舊穿了身華麗高貴紫袍,褚揚點了下頭,對邵雲舒禮貌端起手中酒杯。
邵雲舒同樣倒了杯酒,對褚揚禮貌回以一笑,不過邵雲舒只是沾了唇,靈酒有靈氣,邵雲舒不能喝,這些外人皆知道,所以并未多介意。
咔擦!
被無視的易天琅怒視邵雲舒,捏碎手中玉盞。
風華看了看褚揚,又看了看自家的大師兄,眉梢一蹙。大師兄對誰都客客氣氣,大師兄回酒并不稀奇。
可褚揚……
這人她知道,性子肆意妄為,最懶于繁文缛節,想搭理誰就搭理,若他不想搭理的人論身份高過天也不會理會。
所以,他什麽時候和大師兄這麽熟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