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7.27修改版)
第四章(7.27修改版)
王思凡的這場尬聊, 小李蘭是一點沒給他捧場了。
諸如什麽帝釋天一樣的叫神的人,什麽老喇嘛,這些故事裏的角色都和青海離得太遠了,完全不能讓人聯想到二者有什麽關系。
加上, 李蘭從來沒出過一次青海村, 她自然也不會知道這些‘新世界’那邊的事, 從她剛才起一直都不吭聲的樣子也可以看出來了。
不過,女生一般是真的不會對他們男生口中說的那些武俠故事太感興趣吧,這就是兩性差異了。
總之,對于小李蘭根本沒大反應的樣子。
王思凡也好像有點預料到了, 他只是自顧自分享了這個關于神的故事, 又擡手滿不在乎地理了理亂糟糟的黃色頭發笑了笑。
“反正, 在我死了,或者被抓回去之前,要是能見到他就好了……嗯,我知道世上是沒有神的, 但老喇嘛親口說他的名字是神, 我也想親眼看一看是不是真的。要是……他真的這麽厲害,可不可以去幫我問問我爸我媽他們現在過得好不好呢?哎,也不是一定要他改變我這種普通生命的人生, 就是他能讓那些死掉的生命在那一邊過的好一點就好了……”
“……”
“哦,不對,妹妹, 呸呸呸!哥哥我剛剛可沒說什麽死掉,死掉是我順口瞎說的, 你接着吃午飯吧, 多吃點, 這樣才能長的越來越可愛……”
小夥子這麽看,三觀還是挺正的,他喪氣到對着手中黑乎乎的高山龍膽挑挑揀揀的樣子,目測對眼前那些‘草’沒胃口了。
但他也尊重了李蘭這個小女孩,沒一味看不上別人生存方式的落後,包括說自己根本無法融入的這種社會體系。
可他似乎沒把任何希望無條件寄希望于別人,在他眼中,救了他的青海都不是他眼中的歸宿,他認為這裏根本不是自己能久留的地方,這一點是很明顯的。
所以,這一切被小李蘭看在眼裏,這個女性小人魚那淡黃色眼睛也低頭‘若有所思’了起來。
可年紀很小的她隐約好像又理解一點王思凡為什麽能來到青海了。
或許,真的就是青海主動願意讓他來尋找自己所說的什麽神,或者人之類的,青海人很好,對誰都一樣,聽到大家的心聲一定會設法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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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聽上去有點像元薤白的個性,但元薤白真的從來也和青海一樣,他不會和普通人一樣有喜怒,他的眼睛和內心和青海一樣龐大。
當然,小李蘭是不會說出來這種話的,這是王思凡自己的人生,別人又怎麽能為他指什麽明路,她是真的沒聽說過什麽老喇嘛啊。
她還是一個小女生,先專心吃自己的午飯好了。
她下午還要回村子裏給她奶奶幹活,不過王思凡要是真的不吃算了,這些午飯多好吃,她一個人吃好了,她可不能白白地糟蹋元薤白的心意。
這一天,這頓三個人一起吃的午飯,李蘭也沒呆多久就走了。
元薤白沒送她,和她在水邊又玩了一會兒,才看她自己一蹦一跳地跑遠了。
到白風巾下的他自己真正站起來準備收拾一下剩下的殘局,比如洗個‘碗’之類的,他這個少言寡語的神仙哥哥才看到王思凡已經很識趣地幫他幹完了活,還坐在原地一副想和他聊聊的樣子。
雖然,元薤白看樣子是一點主動和他講話的想法都沒有。
但他沒想法,有一個人有,王思凡這個專門坐在那裏光明正大等他看到自己存在的少年,果不其然又開始小狼狗發言了。
“你看,薤白哥,我都幫你幹完活了,這樣你的手就不用弄髒受累了,我是不是還是有一點點可靠?”
但元薤白一點沒覺得自己有必要和他關系好,還很注意分寸感地離對方遠點,自己坐下來後才回答了一句。
“嗯,幹的好。”這話說完,元薤白表現地很陌生把自己的背對着人,又沖着青海坐下來後也一句都不想開口和人說了。
他三天來也是這樣,如無必要,完全不和王思凡講一句話。而且,或許是建立在王思凡對湟水村社會體系‘落後’的初印象上。
元薤白今天也沒找任何事幹。
比如,随便表露出自己是否識字,看書,又或者去過任何地方的這些相關個人隐私。
他只是低頭坐着,既像是在他出于暫時順帶照顧王思凡的一種義務,又像是完全沒把他這號人當個什麽的樣子。
他對王思凡的存在是完全一點沒感覺的。
因為,元薤白明顯有他自己的個人世界,他的這個世界和正常生命都比較遙遠,他對水的感情可能都比對王思凡要近。
不過,元薤白一句話不說,随着微微的湖風坐在岸邊,只和水一樣地去和整個青海融合在一起也很有氣質了,他這個人的氣質現在就和一般人對他的第一印象一樣,比雪山還高潔,純淨,還有一點很神奇的……清純。
明明元薤白好像也不是一個青春少年,但他作為二十九歲的成年男人,哪裏也不弱,但他就是和沒見過不幹淨的世界一樣哪裏都好純的樣子。
尤其是,他現在這種光是坐在湖邊能打發一個白天時間的樣子,實在很難想象他要是對人主動一下,或者笑一下是什麽樣子。
他肯定這一輩子都很少對人熱乎一點吧,不然,真的很難想象這種半封閉冷淡個性的人對于水以外的世界有任何關注。
可王思凡見狀倒是很執着,還拖着一條斷手臂蹭過來坐下,又對着元薤白繼續沒話找話了起來。
“神仙哥哥,你現在只有這一句和我想說的麽?
當下,王思凡把頭低下來,趴在岸邊試圖套起了近乎。
但白風巾後的元薤白身體處于一種盤腿坐姿态,一聽态度明顯到眼睛都不擡,也根本不給他面子了。
“是。”
但如此被直白告知讓他離自己遠點,王思凡馬上裝作心髒被擊中倒地不起,又往岸邊地上一趴繼續來了一句。
“……你這也太直接了吧,但是就算是這樣,我還是覺得你人超級好怎麽辦。”
但元薤白完全一副無情對話機器的樣子看着前方開始更應付他了:“我好在哪裏。”
王思凡:“好在你救了我啊。”
元薤白:“不是我救了你,是青海。”
王思凡:“好吧好吧,我記住了,是青海救了我,但不是你,你……是我第一個在青海看見的人這總對了吧。”
元薤白:“你以前沒見過人,第一次見了人要表現成這樣。”
王思凡:“有啊,當然有,可是他們也沒你那麽好看啊,這是我對神仙哥哥才有的特別對待。”
元薤白:“……”
王思凡:“你怎麽不說話了啊,神仙哥哥。”
元薤白:“因為我無話可說,所以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元薤白這個口氣特別平靜,看着青海斟酌語言後才回答人的狀态,的确也說明他這個人不太會生氣了。
要不就憑王思凡現在這種輕佻的做人和說話方式。
或者說,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覺得元薤白的個性也許很容易被另一個人上手,才對着他也不尊重的樣子,常人都不太能繼續收留他了。
王思凡可能指望元薤白給他一點反應,但可惜,元薤白真沒那個念頭,加上,元薤白脾氣好,不熟悉他的人真的是容易誤會他可以無止境被人冒犯他這一點。
所以元薤白越是這麽容忍他,王思凡反而覺得自己一開始對這個神仙哥哥的感覺是對的。
元薤白就是獨自生活在這裏,個性才會這樣,所以,這個外界來的十七歲少年接下來更是沒改掉這種說話方式,再次笑着主動湊了上來。
“可是,薤白哥,你光看着水真的不覺得日子很無聊麽?你平時就這麽天天坐着玩水就很開心了?你一定……沒怎麽去過青海之外的地方吧?不然,你不會和外頭那些人都不一樣,可你也一定……不知道外面現在是一種什麽樣的狀态吧,那你一開始是怎麽變成新生命的呢?”
“……”
這些問題,王思凡每一句話好像都以外界這個詞來觸及元薤白神秘又未知的個人世界。但王思凡親眼看到眼前這個白風巾男人一個人活在與世隔絕的地方,低着頭連說謊都不會。
他這個外面世界來的的十七歲少年,反倒是覺得對方是很少見外人又主動笑了一下。
“我猜,你肯定能看懂我身上帶來的那些東西是什麽吧?是因為外面到處都是壞人,你才一個人不想出去嗎?也對,這裏是比較适合你這種個性生活,可你留在這裏的時候不看點書,比如什麽武俠小說,新聞雜志,教科材料,再或者上個網?玩個手機?打個游戲?”
“……”
“哦,對,這些青海應該暫時都沒有,我給忘了,但你要是感興趣,我可以說給你聽啊,反正我們兩個都認識了,也算是朋友了對吧?你人又這麽好,我肯定什麽都對你說真話,一句話都不騙你。”
“……”
“加上,那個小妹妹都走了,現在這裏是不是從早到晚就我們兩個了?你不要覺得我是外面來的人就不可靠啊,你要是也不理我,這多不利于我對你知恩圖報啊……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小妹妹家在附近的哪裏啊?一個人這麽回去會不會有危險啊?要不我追上去送送她?他家裏人平時和你很熟嗎?青海和你一樣的‘新生命’不會真的,薤白哥?”
“……”
王思凡這一連串常人聽了大概都會覺得他在關心你的問題,元薤白根本一個字都沒回答他,但是元薤白只聽不說話的樣子,好像也是真的不太能經受別人給他的這種熱情了。
事實上,就像是王思凡對他的那種主觀猜測,接下來,白風巾男人真的選擇了離他遠點。
然後,元薤白這個據說身體常年不好還獨居的人站起來前,他還是對着眼前這個似乎讓他‘害羞’了的少年說了這麽一些話。
“你的東西,和你自己本來的衣服,我全都洗幹淨放在帳篷的毯子底下了。”
說着,白衣男人的動作一點不拖泥帶水已經站起來了。
“書我也幫你包上書皮了,這樣下次不會弄濕了,我沒有想拿走這些東西,你說的那些事和我無關,你想幹什麽都随意,我晚上并不睡在岸上,我也不睡這個黑帳篷,但我會在下一個白天再次出現的,其餘的我和你不存在任何關系,如果你想在養傷的這段時間找點鍛煉身體的機會,可以去雪山的左側,右側和正南方,那三個方向平時都很空曠,基本沒有人打擾你,也沒什麽生命會被你碰上。”
“……”
元薤白做到這個份上真的是仁至義盡了,救一個人需不需要回報,他根本是不在乎,青海就是他這個人唯一放在眼裏的存在了。
但王思凡眼看着對方一個人下水,走入那片白色霧氣後最終化‘魚’消失了,他反倒是盤腿坐在岸邊想了很久的事,他還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又用一種體力完全虛脫的樣子回了黑帳篷裏,把元薤白說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嗯,相機是被看過了。
估計這也是元薤白這個神仙哥哥對他很‘抵觸’的原因了,誰看了這些鬼一樣的畫面肯定都會被吓到。
衣服是真的洗幹淨了,還洗的超級幹淨,還有他的辣條也在。
甚至,連那本笑傲江湖真的都被元薤白包了一個書皮在外面,書皮還超級合适,這樣外冷內裏凡事都有耐心的神仙哥哥人也真的太好了吧。
所以,他也沒忍住自己坐着翻了幾頁那本笑傲江湖。
這本書這麽一看裏面的內容還是和以前一樣,有好人,有壞人,有俠義,有背叛,換句話說,這本書裏向着所有新紀元的生命主動闡述了一個完整社會體系存在的種種真實現象。
那個能親手寫出這本小說的‘人類’,那個叫金庸的靈長類,在新生命紀元肯定是已經見不到了,不然他肯定還是一個大腦厲害的‘新生命’。
畢竟,他構造的這個黑白共存的世界太容易讓任何人的‘大腦’變得發達,讀懂什麽是人性這一高階概念了。
因此,久久,他才一下下把玩着手上這本包了書皮的小說,又穿着元薤白的那件白色衣服,低頭單手拍拍地面上來了這麽幾句話。
“……青海。”
“左側,右側和正南方,沒人。”
“那哪裏有人,其他人在哪裏呢……比如,剛剛那個小妹妹的家在哪裏呢……難倒,就在北方?哦,這樣子啊。”
王思凡這麽一邊單手撐下巴,一邊不動聲色地自言自語的樣子,表情和口氣上是一點看不出他有什麽壞心思。
事實上,他這張臉是沒有四川生存區那幫吃人殺人的‘怪物’兇殘,甚至符合他瘦弱少年的身份。
不然李蘭也不和他說那麽久的話,又告訴了他那麽多,他受傷了掉在水裏,讓人覺得他現在沒什麽威脅性是其次。
他把自己一上來主動擺在受害人這個特殊身份上,并反複強調外面世界對他的迫害和追殺,也不提其他的才是重點。
但說來奇怪,王思凡現在這麽低低開口說話的眼神,他黑色的眼睛好像有一種旁人也分辨不出來他內心想法的模樣。
當然,這種內裏的是什麽東西,也只有他自己才懂了,不過想想也對,一個正常的苦命弱小少年是怎麽有辦法一個人往外逃了四年,這根本不符合常理。
他或許真的是一生下來和那個奇怪畸形的四川生存區存在深仇大恨才選擇逃跑。
但他到底是不是一個能被元薤白好心帶到青海救活了的‘好生命’,這點真的值得商榷,畢竟,他又不認識青海村的生命。
一開始也不是青海村的本土生命們救了他,他為什麽要一醒過來把這裏當成自己的恩人,他自己能繼續往外跑才是最重要的事。
元薤白對他說,是青海救了他,王思凡一句都沒聽進去,他也完全不會覺得青海值得自己回報。
相反,他只關注一點,這裏現在可是連青海外那群‘小喽喽’都不知道裏面有什麽的地方。
他目測真的是第一個闖進來這裏來的,那麽,他現在就是唯一拿到這個籌碼主動權使用的人,這對他來說才是真的很有用。
所以說,世界上任何一個獨居,好心的美人大哥哥可不能輕易去相信一個掉在水裏的年輕生命會是好心的。
畢竟,一個村的淡水魚人,還有一個大腦進化更高階段的‘新生命’,他的身材和氣質還是那麽好,一定是非常具有利用價值的,讓生存區的那幫什麽壞事都做絕的瘋子看到,更是絕對會走不動路了,這個世界早就壞掉了,生存區那種地方每天都有女人,孩子,病人死在最痛苦的邊緣。
王思凡從來沒有去想過救那些生命,但他這種生命竟然也可以被別人救,王思凡覺得青海心太大了。
那看來,一個這麽好的生命是不該屬于自然了,他被誰發現都是絕對要被最大利用化的,尤其是自己這種人。
要不是王思凡真的還要一個人走這條往下去的路,他甚至還有一點小不舍得,但強弱,規矩,秩序,早就習慣這種事的王思凡一點不覺得愧疚。
他這個人向來遵守活下去規則,他完全也不會對任何人心軟,他還格外淡定,惡的堪稱冷靜完美地從自己的那臺相機更深的一個單獨卡槽裏弄出來兩個藏得更深的‘東西’。
這個卡槽有單獨記號,一般只有他能開,他也是有這個自信才能做到走到現在這一步的,裏面是一顆‘新世界’的安眠藥,一顆‘新世界’的氰/化/物。
當然,他不準備用後面的這個,這是他留給更強的敵人保留後路的,他要活的來作交換往青海更遠一點的地方逃,所以,丢進水裏肯定是沒用。
這麽一想,只有留在黑帳篷裏那些……‘草’,哦,高山龍膽能有用了,幹脆再主動說自己要幹點活好了。
至于,那幫數量未知的魚人們目測住在某個方向地岸上群居,但明顯他們只有‘大腦’清醒時才可以變魚躲開陸地生物,他們的智商也和外面世界根本比不了。
可他剛剛聽到小李蘭說了,她奶奶說這幾天晚上湖面會結冰,魚都會凍死的。
那到時候趁着他出去把自己丢在鹽湖附近的‘好東西’找回來,再把一群魚人封死在寒冷的湖面下缺氧暈過去,有些事就容易操作了。
以及,他還要……提前熟悉一下怎麽維持幾天‘虛弱’的樣子,然後去稍微聯系一下和自己做交易的人。
畢竟,一場雙方都有意向的交易的建立,就是要先找到一個能和自己玩的人。
他在四川之前就是這麽一個人活下來的,現在這個地方換成了青海,他的原則也是一樣的。
所以,神仙哥哥,我真的是很壞的。
我馬上就要把你和可愛小妹妹賣了換錢,自己繼續一個人跑了。
希望,你接下來千萬不要反抗我,或者吃太多苦,因為,只要乖乖聽我的話就徹底沒痛苦了,我是真的還挺喜歡你這個人的。
……
關于外頭‘新世界’的惡和善,規則和人性呈現。
還有一個新生命生活在這麽一種大混居社會環境下,他注定會既心中憎恨那些黑暗,又和黑暗為伍,淪為同類的基本道理。
……在這一刻,已經完全反饋在了這個四川少年的身上了。
他對元薤白的所作所為,明顯已經不止是一個地球生物竟然已經越過了正常動物本能,開始學會人性最現實的一面——比如恩将仇報這麽簡單了。
別人對他再好,他都無動于衷。
他心裏只有他自己,或者說自我利益,那麽,他做任何事也肯定不會帶上什麽基本是非觀了。
王思凡這種個性,倒是挺現實主義,也十足夠心狠,難怪他也說自己從來不吃草了。
當然,他到底想幹什麽,具體怎麽實施自己這種操作,這些細節問題,湟水村和元薤白也不可能提前知道了。
應該說,青海本土真的是六年來被保護的太好了。
現在讓一個王思凡誤打誤撞地闖入後,倒是給這裏的很多事帶來了一種未知感,沒人能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但就是從這一天開始,青海似乎也恢複了表面上的平靜,一種下方或許還暗流湧動着的假象平靜。
但元薤白那天走了。
他就說到做到真的沒和王思凡更多直接的接觸了,他一直在水底下變成那天‘白度母菩薩’的樣子,只有白天才偶爾出現。
大多數時候,他離這個世界還是很遙遠的,沒人能進入他的眼睛中。
但他對人的這種不設防,的确也給了一個人足夠想把青海本地的生态居住環境摸一個清楚的時間。
還有,他……用一種青海暫時是不可能有的‘東西’私下聯系另一群人,并要在鹽湖附近那個他最初掉落的地點見一面的時間。
……
【“嗨,陳飛隊長,猜猜我是誰。”】
【“……哦,不要驚訝,我知道你們現在肯定還沒走,是不是還在甘孜附近,我之所以能用這個手機聯系你,也是因為……我久仰你的大名。”】
【“但我找上你也很簡單,生存區那邊是什麽樣子,你我有目共睹,那裏的生存狀态,讓我們都幸運地成為了一個獲得‘大腦’發達思考能力的生命,雖然,我們有過矛盾,沖突,追殺……可我們也可以出于公平角度偶爾地做一個交易。”】
【“因為……高進一直想通過新生命紀元封閉飼養法找的下一個‘大腦’發達的新生命,我有線索了,但我願意把這個小線索告訴你們。”】
【“我們見個面吧,你的人知道該在哪裏再見我,我還會順帶帶一點點‘小證據’給你看?比如一個現成的‘新生命’小女孩,怎麽樣?”】
……
【“順便,好心告訴你一件事,我猜測這些現在擋住你們進入的白色霧氣,也和一個這裏的‘新生命’的‘大腦’有關,只要你們把我……想要的東西交給我,我就把他人在哪裏告訴你們,他一直只有一個人,你們可是有至少三四十個人在身邊吧?還有那些‘有趣’能直接打死反抗者的家夥在啊,抓到這個人可是很輕松的,這下有興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