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初聲晚将“貓貓面試”的視頻發布在平臺上, 帶來了很高的播放量，使得許多在外地不能來西郊的網友, 在網絡也能看到如此震撼的場景。
一時間, 萌寵樂園的賬號又漲了好幾萬粉，不少喜歡貓貓的人都關注了這個賬號。
沒有華麗的特效，沒有搞笑的文案，只是簡短的一句。
——有新員工來面試了, 敬請期待！#萌寵樂園#日常#動物的迷惑行為大賞
就像最初出現在衆人面前的視頻一樣, 主角從烏鴉換成了貓貓, 管理員還是那個不愛露臉的管理員, 鏡頭從一只又一只流浪貓身上滑過, 最終定格在橘貓與貍花貓相依的畫面。
橘貓腿上有明顯包紮過的痕跡，眼睛微眯着, 看上去是只脾氣溫和的貓貓，貍花貓則有些兇, 低下頭與橘貓互相舔毛。
兩只貓貓四周似有無形的屏障, 将其他貓貓隔開。
視頻一經發出, 評論區直接炸了。
【角落裏那兩只, 你們在幹什麽！我好像路過的一條狗，被塞了一嘴貓糧, 嗝～】
【全是流浪貓嗎？管理員這哪是面試，分明是把貓全拐來上班了！！！真有你的！！！】
【關注了，會追後續，希望店家是真心喜愛貓貓，而不是用來漲流量, 之後就不管了】
【挺好的, 不用再流浪了, 也算是混到編制了，管理員小姐姐記得領它們去醫院檢查，做好驅蟲，最好和原住民隔開，以免有皮膚病什麽的傳染給原住民】
其中一條評論點贊破萬，被頂在了最上面，下面許多網友跟着評論，很快，冒出來一個新的話題，甚至沖上了熱搜。
#打工吧，毛茸茸！
初聲晚也看到這條評論了，直接套上置頂，順手跟着回了一條。
【作者回複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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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吧，毛茸茸！】
賬號後臺全是紅點99+，初聲晚看不完評論和私信，選擇性回複了幾條，甚至有一些寵物品牌來商量合作推廣事宜。
由于樂園的視頻主打分享萌寵日常，初聲晚并不打算直插廣告，合作一律按照分成挂主頁櫥窗的模式，保證視頻的質量。除去幾家說考慮一下，委婉拒絕，剩下的合作商依然不少。
喵語是一家很有名氣的寵物用品品牌，旗下最出名的就是貓玩具，對方也許以為樂園是專門救助小動物的店鋪，提出免費提供貓玩具，供流浪小可愛們解悶娛樂。
這種大牌子不缺顧客，也不缺錢，主要穩口碑，送貓玩具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管對方是不是為了宣傳讓自己有個好名聲，能做出這種舉動，已經比絕大多數只會敲鍵盤說一說的人強了。
初聲晚沒有拒絕，加上對方負責人的微信，表達感謝。
【貓語旗艦店：救助動物不是件容易的事，能堅持下去更難，管理員小姐姐，加油哦！！我會一直看你更新的視頻（打氣.jpg）】
————
秉持着要讓老板知道“便宜沒好貨”的道理，今夏工作之餘摸魚刷手機。
自家就養毛孩子，她也因此關注了許多萌寵博主，短視頻刷着刷着，貓貓大隊闖入眼簾，粗略估計有二十幾只貓，作者昵稱，可不就是她熟悉的萌寵樂園。
再看文案，不是貓貓大隊出動，而是貓貓面試現場。
這些一看就是流浪貓，有的貓貓毛發髒亂，有的元氣滿滿，有的擡起爪子去夠管理員的手機，導致鏡頭晃動。
最淘氣的當屬一只奶牛貓，它好像有使不完的精力，活蹦亂跳地仿佛剛出水的魚。
最好磕的則是角落裏的兩只田園貓，它們花紋相似，顏色卻不同，關系很好。
還有幾只幼貓邁着小短腿擡爪抓床單邊角，萌化一衆網友的心。
評論區有“大神”反複觀看視頻，得出結論。
【數了三遍，總共有二十四只貓，要不管理員按照二十四節氣給它們起名吧（只是提個建議無惡意）】
【說實話，我忍一二三，七八九很久了，樂園起名真的很emmmm】
【好家夥，數字結束又來節氣是吧，你們是懂取名的】
【最離譜的難道不是八哥嗎？人家品種就是八哥，名也叫八哥，八哥它本鳥知道這事嗎？】
【八哥：禮貌你八哥？（八哥國粹圖.jpg）】
【只有我好奇四五六為啥空着嗎？】
今夏眨了眨眼，看着這條點贊已經過十萬的視頻，忍不住心想：她們這偏僻小地方，終于要火了嗎！
忽然有種自己關注的小樹苗，一下子長成參天大樹的感覺。
從一條路人随手拍的烏鴉追人，神秘禦獸師，其實是“報恩”，到萌寵樂園爆火，人流量飙升，由一家默默無聞的小店變為人氣榜首，合作都接了一堆……
今夏可謂是最初的見證者，就連管理員的聯系方式，都躺在她列表裏。
或許這就是付出總有收獲。
【給今總打工的每一天：寶，我看到你們店的視頻了！！貓貓好可愛！！我能不能問下貓貓上崗時間，好準備搶票（渴望星星眼.jpg）】
那邊初聲晚大概是在忙，隔了一會兒才回消息。
【日兔：怎麽也要一個月吧，有的貓貓需要治病，等我拍好員工照發你一份，你選喜歡的貓貓，我給你空出時間】
萌寵樂園現在營業時間是早九到晚八，正好夠今夏下班後過來玩，之前她還為樂園關店太早而憂傷來着。
【給今總打工的每一天：這算不算走後門？】
【日兔：給你友情價（認真工作.jpg）】
【給今總打工的每一天：寶你真好！（親親.jpg）】
家裏雖然已有溫柔今總，無奈外面小可憐招人疼，今夏心思漸漸飄向貓貓員工。
總感覺有點對不起今總，要不到時候幹脆給今總也點只貓陪玩？
對了，樂園還有一心，之前去的時候，一心和今總相處的不錯。
想到這，今夏噼裏啪啦打下一行字，點擊發送。
【給今總打工的每一天：你們店接待狗狗嗎？】
【日兔：？】
【給今總打工的每一天：你見過的，我養的薩摩耶，叫今總，它性格很好的不會欺負小動物，我想着能不能給它點只萌寵陪玩（對手指.jpg）】
初聲晚想起那只薩摩耶，性情确實溫和，她當時還想哄來當兼職的。
只是，給狗狗點萌寵，似乎哪裏怪怪的。
做生意嘛，格局要大，一個新的思路逐漸在腦海裏形成。
【日兔：可以的】
萌寵樂園都能接待捉妖師了，接待非人類怎麽了？
————
短視頻流量帶來的效果十分顯著，樂園線下的房間早早就定出去了，甚至有人開始預約明後幾天的萌寵專享服務。
線上櫥窗帶貨短短一天收入近五萬，加上直播的打賞，營業額相當可觀，多是支持救助動物的熱心網友下單購買。
樂園也沒有辜負網友們的心意，陸續放出貓貓們在醫院體檢，做驅蟲，打疫苗，梳毛洗澡等等視頻。
初聲晚采納了“二十四節氣”的取名建議，在網上找了家店定制每只貓貓的金屬門牌。
有的貓貓愛獨來獨往，有的貓貓則有好朋友，她想了一下，決定到時候問問它們的想法。
願意合住的貓貓住一間，不願意的單獨一間，空閑時它們還可以互相串門。
沒多久，貓貓們就開始崗前培訓了，形象集體大改變，幹淨漂亮，身上香香的，指甲在寵物醫院洗澡時由專業人士幫忙剪過了。
據工作人員說，二十多只貓，洗得他們頭暈眼花，滿地貓毛。
這種大客戶，醫院在價格方面優惠了一些，以便後續繼續合作。初聲晚索性辦了張會員卡，畢竟定期驅蟲等，還是要在醫院做，她是學動物學的，但不是寵物醫生，專業的事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在新老員工見面前，初聲晚都是讓狐泯舟用術将它們隔開的，因此，衆貓們和萌寵們還未碰面。
她坐在寝室床上，拍了拍手，示意衆貓看向自己。
“在正式工作前，要先為大家分一下名牌……”
奶牛貓開心地問道：【名牌是什麽？】
初聲晚沒在意它打斷自己，耐心道：“和名字差不多，方便顧客區分你們。”
【可我已經有名字了。】有貓說道。
【是啊，比如我，我就叫小黑……】
【我叫阿奶。】
【我叫大白。】
【我叫……】
貓貓們陸陸續續報着自己的名字，野外的流浪貓，名字多是按照花色或者品種起的，就像阿橘阿貍那樣。
初聲晚聽它們說完，才道：“你們的名字不變，私底下還用原來的，我分給你們的名牌，就當是藝名，怎麽樣？”
【藝名？聽起來好酷的樣子，我要！】
【那我豈不是有兩個名字了，我知道的，二比一大。】
【那麽多名字，晚晚你能記住嗎？】
“……”初聲晚扶額，聽着貓貓熱鬧的讨論，道：“我會努力記的。”
貓貓異口同聲道：【我們也會努力工作的！】
初聲晚将金屬牌擺在地上，讓它們排好隊有序地來選，貓貓們不認識字，相當于随機抽名。
阿橘的傷基本痊愈，走路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它緩緩站起身，猶如老大出街，朝這邊走來，其他貓貓自覺讓出一條路，排在後面。
它走到金屬牌前蹲坐下來，随意地用爪子按住一個。
初聲晚拿起來看了看，道：“驚蟄，不錯的名字呢。”
阿橘仰起頭看她，歪歪腦袋。
【晚晚，這些名字，是有寓意的嗎？】
初聲晚點點頭，手裏握了根黑色簽字筆，在紙上寫下阿橘的名字，後面标注為驚蟄。
沒辦法，貓太多，她只能靠寫下毛色特征，記錄名字，不然會弄混貓貓。
她垂眼看阿橘，道：“驚蟄是指春雷乍動，驚醒了蟄伏在土中冬眠的動物。”「注1」
“這裏一共有二十四個金屬牌，分別代表二十四節氣，是上古農耕文明的産物，将一年的時間按照天氣劃分開來……”
初聲晚似乎并不介意貓貓是文盲聽不懂這些，饒有興致地給講給它們聽，遇到有貓提問，還會細致地講解。
靠牆坐着的狐泯舟本來在玩手機，忽地擡眼望向窗外，天色明朗，穿過層層疊疊的人類建築，遠處的山水仿若融成一色，與過去重合。
當年随手種下的因，在不知不覺間生根發芽。
這次，似乎是個不錯的果。
在那個寒涼的清晨，普通的一天，樹蔭微風下，女孩與狐貍的相見，并不轟轟烈烈，也沒太多感人情節。
他承受災厄迷惘之苦，游離人間，看人類生死情恨，沒有七情，無法共情，順應願者召喚，抵至她的身邊。
他見過很多凡人，沒有一個，是如她這般的。
聆聽世間心願千萬，唯她所願是他。
後來，他拿走她一縷“情感”，她不再有悲苦，他則懂了難過二字。
狐泯舟眼睑低垂，神色不清。
那個小女孩不再像那天一樣不知所措，也不再用那樣不安的目光看他，不變的是依然會和動物說話分享。
可他仍在迷惘中。
————
金屬牌都分好以後，初聲晚讓貓貓們自己選擇和誰一間房，或者單獨一間。
有兩兩組對的，也有三五組對的，阿橘和阿貍合住，對上其他貓貓八卦吃瓜的眼神，阿貍帥氣地甩甩尾巴。
【阿橘傷未好全，我是這裏最強大的貓，理應照顧它。】
【哇塞，強強聯合！】
【阿貍老大你不會半夜欺負我們阿橘老大吧？】
初聲晚記下它們的組合，之後只要将貓窩分配一下就行了，貓語旗艦店提供的貓玩具都放在房間裏了，貓貓用品也都置辦齊全。
據她觀察，貓貓分為三派，一派是阿橘的小弟，一派是阿貍的小弟，還有一派散貓。
初聲晚放下本子，輕咳兩聲，一本正經道：“加入了樂園，以後我們就是一個集體，要互相幫助團結友愛，不能起內讧……”
給貓貓灌輸了一通員工相處守則，她才開口道：“我知道，你們有你們的階層制度，這點不做改變。”
“阿橘，阿貍。”初聲晚喚道。
兩只貓貓耳朵抖了抖，聽話的上前一步，蹲坐在她面前。
“你們兩個還是領頭貓，這裏有三分之二的貓都是認你們為老大的貓，管理14只貓，沒問題吧？”
阿橘點頭，用臉蹭了蹭初聲晚的手：【沒問題。】
阿貍同樣沒有意見，兩只好似左右護法般守在她兩邊，很快就指揮好貓貓分成兩隊。
剩下8只散貓站在中間。
【我一直是自己讨生活的，沒認過老大。】一只貓說。
話落，貓貓們紛紛跟着附和，只有奶牛貓大大方方地走上前，撒嬌道：【晚晚，我能當老大嗎？】
初聲晚唇角輕揚，“能啊。”
奶牛貓頓時眼睛一亮，不敢置信道：【真的嗎？】
有貓不服：【大家都是散貓，憑什麽它當老大！】
【它長得就一臉神經質弱貓樣，我不同意它是老大。】
【要說能力，能打的貓好幾只，它根本不是最強的……】
初聲晚啞然失笑，對此場景絲毫不意外，從容道：“都可以當老大，誰業務能力強，誰是老大。”
【提問，怎麽判斷業務能力強弱？我們都是靠打架分地位的。】
“店內采取包時服務制，到時候我會記錄你們的工作時長，排出業績榜，銷冠王就是老大，有能力者上任。”
因為初聲晚給貓貓們科普過工作知識，所以這些名詞它們能夠聽懂，小聲讨論起來。
【這豈不是大家都有機會當老大。】
【我覺得這個方法不錯，連幼貓也能參與進來。】
【那就這麽辦吧……】
【阿橘和阿貍呢，它倆是固定的老大嗎？還是也采取榜單制？】
聽到這，阿橘阿貍仰臉看初聲晚。
她道：“業績榜一周一總結，阿橘和阿貍這一周是老大，之後也要遵守規則哦。”
兩只貓貓對視一眼，輕輕颔首，【這是人類的領地，我們會遵守。】
它們倆的小弟一聽，有的不敢挑戰老大權威，有的則躍躍欲試。
拜托，讓老大當小弟，簡直不要太酷！
萌寵樂園開放二樓，貓貓集體入住，初聲晚一個一個在門上挂上屬于它們的金屬牌。
之後拍員工照，錄入員工信息，上傳到平臺，新增團購票和飲品零食套票，一切準備就緒。
萌寵樂園視頻賬號更新了一條圖文業績榜，上面寫了每一只貓貓的名字，配文：從零開始，重新生活。
這下不僅僅是貓貓之間的鬥争了，網友也參與進來。
【小貓咪認真工作的樣子我超愛，線上能不能打投啊，我和西郊跨了好幾個省，實在去不了】
【我投那對情侶貓貓兩票，關于我磕得cp不是人系列】
【管理員能多更點霸道貓總和溫柔甜貓的恩愛日常嗎？我已經腦補出小吃貨和霸總一萬字了！！！】
【我活的不如一只貓（大哭.jpg）（大哭.jpg）（大哭.jpg）】
【不用流浪，可以好好生活了嗚嗚嗚……加油啊！】
————
貓貓營業當天，暑假到來，萌寵樂園一眼望去多是學生黨，他們即使沒穿校服，也掩飾不住那股青春的氣息。
反倒是一些和初聲晚差不多大的大學生，眼裏充斥着未被知識污染的清澈。
當代年輕人素質還是很高的，哪怕人流量上來，也很少出現狀況，有禮貌的排隊出示訂單碼。
初聲晚和狐泯舟一個負責領客，一個負責守在門口掃碼提示顧客穿好鞋套做好消毒。
毫無疑問，話多的活歸初聲晚。
誰讓狐貍比她還不擅長與人交流，論接待，一心都比他強。
初聲晚穿着簡單，五官精致，站在樂園門口，氣質沉靜如水，似林間的一縷清風，一眼驚豔。
她從容不迫地對掃完碼的顧客道：“前面有接待室，稍坐片刻會有工作人員領您去貓貓的房間。”
兩個女生手挽着手按照她說的方向走，忍不住回頭，其中一個女生輕聲道：“她就是視頻裏的管理員吧，好漂亮……”
“而且是清冷系，好絕。”
說話間，兩人走進接待室，一個長相超萌的正太笑着迎接，甜甜道：“姐姐，你們在這邊坐一會兒。”
熊孩子固然招人煩，但乖巧的孩子就很招人喜歡了。
紮馬尾的女生雙手撐膝，彎腰問：“你幾歲了呀？”
正太咧嘴笑笑，“小池十歲哦。”
“哇，你這麽小就來幫忙幹活了，好厲害。”短發女生誇道。
這個十歲正太，正是池先生，他不會改變瞳色發色的術法，頭發是染黑的，眼睛則戴了黑色美瞳，不然頂着一頭紅發實在是太惹眼了。
他指了指飲品櫃問：“姐姐你們要不要買點飲料啊？”
“我要紅茶，你喝什麽？”短發女生用胳膊碰碰閨蜜。
“我喝可樂吧。”
不等她們伸手拉玻璃門，池先生率先打開飲品櫃，紅茶可樂放得有點高，他踮起腳才能夠到。
一手一瓶飲料分別遞給兩個女生。
“兩瓶6元，掃碼付款。”他用手指牆上的二維碼。
馬尾女生忍不住輕笑一聲，問他：“飲料都是你拿給客人嗎？”
池先生點頭，“對呀。”
馬尾女生又問：“那最上面的你夠不到怎麽辦？”
池先生歪歪頭，“我可以踩凳子。”
他父母到底是誰，怎麽孩子質量這麽高，長得軟萌不說，嘴也甜，小動作可可愛愛的。
要是小孩子都是這樣，大家也不會那麽讨厭人類幼崽了。
池先生扮起正太來有模有樣，一口一個姐姐，直到狐泯舟下樓來引領客人去房間。
他收斂起笑容，态度端正不少，有種嚴肅拘謹的感覺。
兩個女生一擡頭，只見男人二十幾歲模樣，穿着黑色衣衫，周身萦繞着淡淡的疏離，幽藍眼眸波瀾不起，眼尾上挑帶着股睥睨的色氣。
你們店是看臉招人的嗎？
小孩大人顏值都高得離譜，是正經萌寵店？
狐泯舟低眼看她們，語氣沒有起伏，平述道：“貓在樓上，跟我來。”
“啊？好。”
池先生：“……”
生硬，太生硬了，說好的妖狐都很媚，一瞥一笑勾人心魂呢？有點職業操守啊喂！
這話他是不敢當面說的，只是在心裏腹诽罷了。
他揚起燦爛的笑容，擺擺手，“姐姐玩的開心點！”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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