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貓貓本身就是肉食動物, 會獵食很多小動物，加上貓的好奇心重, 見到什麽稀奇東西都有可能張嘴咬一下試試。
初聲晚聽到垂耳兔的聲音, 就第一時間趕過去了。
好在九萬記得她的囑咐，沒攻擊垂耳兔，只是隔着滾筒，用爪子拍了拍, 驕傲地回頭看她。
【怎麽樣, 我是不是比那條狗厲害多了？】
它可是在一堆障礙物中, 準确無誤地找到獵物。
初聲晚摸摸九萬腦袋, 從兜裏摸出來一根貓條, 拆開包裝，喂給它。
“九萬老大真厲害。”
九萬眼睛亮晶晶的, 伸出粉嫩的舌頭一下一下舔貓條，這可是跟班第一次獻出供奉, 而不是從它這裏讨要東西, 它得給面子。
雖然不想承認, 但味道好像還不錯？
池先生在夥食上從不吝啬, 不只是貓糧，貓條都是選擇購買最好的, 鮮嫩爽口，每舔一口都回味無窮。
初聲晚看着九萬吧唧吧唧吃貓條，放下心來。
她視線落在滾筒玩具上，怕吓到垂耳兔，語氣輕緩道：“在這裏沒有人會吃你的。”
九萬斜睨了眼試圖和垂耳兔交流的初聲晚。
她就沒有一點“非我族類, 其心必異”的想法嗎？
貓條很快就吃完了, 九萬牙齒尖銳, 輕而易舉撕咬開包裝袋，舔着上面殘餘的鮮肉。
【不能浪費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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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聲晚耐心等了一會兒，滾筒玩具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灰色垂耳兔身子全在滾筒裏，慢慢地往外鑽，直到露出眼睛部位，怯生生地望向外面。
四目相對，它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真的不會吃我嗎？】
初聲晚神色平靜，看不出情緒波動，只道：“不會。”
另一邊九萬已經把包裝袋子咬得全是牙印，聽到一人一兔的對話，投來鄙夷的目光。
哪來的廢物兔子？
不想，它還未對垂耳兔嘲諷出聲，初聲晚就有預料般，轉頭看過來。
“九萬老大也不會吃的對吧？”
九萬尴尬地吐舌舔了舔嘴，老實說，它也不确定自己吃不吃垂耳兔。
貓貓最喜歡練習捕獵了，想多方面嘗試挑戰。
可它的人類在問它诶。
九萬別別扭扭地開口：【你這是在請求我的話……】
初聲晚：“是的。”
九萬：“！！！”
這個人類是一點尊嚴都不要了嗎？
【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勉為其難答應你吧。】
反正它能吃的東西很多，不差一只兔子。
聞言，初聲晚唇角微揚，要讓貓貓克制捕獵本能，不是件容易的事，可九萬是只說話算話的貓。
就像它不喜歡一心，還會遵守和一心的約定一樣。
初聲晚和九萬商量的時候，垂耳兔一直安安靜靜地打量她們，視線觸及到九萬的貓條時，瑟縮了一下。
那只貓看起來好兇，感覺能把它撕成兔條。
它悄無聲息退回到滾筒玩具裏。
比起發現自己能與眼前的人類交流，垂耳兔更怕自己小命不保，沒有什麽比命更重要了，在生命面前，什麽都顯得微不足道。
而且，它不是很願意和人類接觸。
要是她強行拽它出來怎麽辦？
人類都是騙子，它不信她們的承諾，實在不行，只能跑掉了。
就在垂耳兔糾結時，外面響起人類溫和的聲音。
“你是想自己待會兒嗎？”
【……】
“那我們先走了。”
垂耳兔仔細聽着房間內的動靜，聽了大約五分鐘，沒再聽到說話聲，松了口氣。
不過它并不打算出去看看。
這還是，人類第一次詢問它是否想要獨處。
垂耳兔蜷縮成一團，腦袋放空，它待在滾筒玩具裏似乎沒什麽特別的含義，單純的不想面對人，不想走出去。
房間內有兔糧和草架，等到餓得不行時，它才會去吃一些。
它不知道是誰為自己準備食物，清理房間，也許是老天終于聽見它的心願了。
它要當一輩子的宅兔。
————
初聲晚走出二號房間後，去隔壁的三號房看了眼巴哥三餐，它一臉憂郁樣，好似得了抑郁症，始終不理人，但幹飯還算積極。
九萬宛如貼身保镖，初聲晚走哪它跟哪。
見到九萬時，三餐情緒有了細微的變化，奈何有人在旁邊，它依舊沒多言，全當她們是空氣。
初聲晚坐在小板凳上看三餐。
九萬不理解人類的迷惑行為，跳到她腿上和她一起看。
三分鐘後，九萬不耐煩了。
【狗到底有什麽好看的？】
初聲晚：“我也不知道。”
九萬驚詫地仰起頭，不敢置信道：【那你在這幹嘛呢？】
初聲晚在思考怎麽安排三餐的工作，她本人是不歧視狗狗的品種的，可巴哥是“重量級”的狗狗，加上滿臉褶皺，從接客角度來看，它遠沒有一心漂亮可愛。
雖然大家嘴上會說着不能以貌取狗，但還是會先入為主，更喜歡親人好看的狗狗。
當事狗三餐似乎毫無親近人的想法，吃了睡，睡了吃，吃完再睡，睡完再吃。
仿佛是只鎮店狗，啥也不幹。
是啊，萌寵不一定非要幹接待顧客的活，在這個世界上，生活着數以萬計的物種，讓動物表演，取悅人類，這本就是不對的。
一心是它自己就熱愛工作，與人為善，才幹接待員和陪玩的。
想到這，初聲晚忽地拿出手機，喚道：“三餐，來營業吧。”
三餐兩只黑色的耳朵耷拉在臉側，面上滿是褶皺，一副“你在說什麽，我一句沒聽，随你便”的表情。
————
尋徊他們遛狗回來就看見接待室門開着，初聲晚坐在沙發上擺弄手機，九萬則趴在一旁睡覺。
該說不說，一人一貓工作的相當安逸，連李澄湛看了都羨慕。
【晚晚，我回來啦！】
一心激動地沖着初聲晚叫了好幾聲，吸引她的注意。
初聲晚聞聲擡頭，“歡迎回來。”
下一秒，李澄湛就感覺手裏的牽引繩瞬間繃緊，一心拼命往接待室沖，哪裏還顧及服務顧客的事。
即使它是海王狗狗，那心裏也是有寵愛排行榜的。
初聲晚在它這可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至于和李澄湛？逢場作戲罷了。
【晚晚，我跟你講，我今天在外面碰到熟人了哦。】
【就是上次和你說話的女生，沒想到她也養狗，還是只帥氣的狗。】
【下一次你帶我出去好不好啊？】
在李澄湛的視角，他只看見一心拼了命地往初聲晚那邊沖，邊沖邊叫，別提多高興了。
手裏的牽引繩頓時不香了。
他怕一心勒傷自己，無奈地放開手，眼睜睜看着一心奔赴另一個人類的懷抱，尾巴狂搖，牽引繩拖到地上。
好不容易遇到只不怕捉妖師的狗狗，掏心掏肺地攻略，花錢點它陪玩，結果人家輕飄飄就叫走了。
你找一心談感情，一心和你玩套路。
尋徊沒參與進“三角戀”之中，敬業地把柴犬送回房間。
柴犬不比巴哥和邊牧，脾氣暴躁，性格倔，只有他能壓制住。
尋徊皺了皺眉，無奈道：“你就那麽讨厭人類嗎？”
“汪汪汪汪！”
【一輩子不與人類接觸，就是我的願望！】
【反正你們只要願力，我住在這裏，每天都能提供願力，別的無所謂吧。】
柴犬仿佛把自己當成了工廠流水線的機器一般，無論尋徊說什麽，都聽不進去。
尋徊眨眨眼，“我覺得晚晚管理員很好呢，你接觸試試？”
柴犬一臉冷漠，【你喜歡你去啊，反正你最愛對着人類乞憐搖尾。】
【你求她摸摸你，然後你就毫無底線地撲過去。】
尋徊仿佛聽不出它話裏的陰陽怪氣，居然認真考慮着，“你說得有道理，喜歡的話，要直接表達出來，對方才知道。”
柴犬：“？？？”
————
李澄湛親眼目睹一心奔向他人，內心受挫，今天難得沒在店裏加時，背影落寞地離開了。
臨走前，還從初聲晚這買了罐貓罐頭。
狗狗不仁，就別怪他不義。
他記得，初聲晚就是投喂貓貓這個牌子的罐頭，就連流浪貓都會跟在她身邊。
這一定是和貓貓交朋友的有利道具。
初聲晚從容地翻看着後臺管理系統，近幾天的收支一目了然，光是李澄湛一個人就提供了不少的收入。
她摸摸一心的腦袋，“工作辛苦了。”
一心往她手底下蹭，連連道：【不辛苦不辛苦。】
【我不介意我的工作時間延長一些，沒問題的！】
【其他接客技能我也想學一下，晚晚有推薦的嗎？】
邊牧天生精力旺盛，一心和顧客相處得不錯，小費收得足能賺外快，管理員不會抽成克扣，賺得全是它的，它自然願意主動加班。
初聲晚思索片刻，“我需要查一下。”
【沒事，不着急，晚晚你慢慢查。】
一心表現得很善解人意，它對自己有信心，學什麽都快，絲毫不擔心。
初聲晚不是專業的訓犬師，也只能教一心一些基本指令和互動，更為複雜的，她需要上網看看。
原本在沙發上小憩的九萬，聽到她們旁若無貓的讨論，高傲地擡擡下巴，眼神睥睨天下。
【狗就是狗，沒有底線。】
一心嘴巴微張，吐舌微笑，久違地呈現裝傻充愣的表情，一臉“你在說什麽，狗狗聽不懂”的樣子。
罵狗？沒事，狗不聽就好啦。
九萬：【這沒臉沒皮的……】
一心往初聲晚腿邊湊。
【晚晚，你再摸摸我呀！】
對外，它是只要錢到位，給撸給貼的萌寵。
對內，它願意無償給初聲晚rua。
這就是狗狗的愛！
初聲晚揉揉一心的頭，下一瞬，它直接仰面躺倒，露出柔軟的肚皮來，爪子拍拍人類的手，示意她也摸摸這裏。
人類的手指靈活，無論是抓癢還是愛撫，都能讓狗狗異常舒服。
而且，初聲晚不做美甲，指甲修剪得整齊圓潤，根本不用擔心會抓傷狗狗。
她身上的氣味也很清淡不刺鼻，完美戳中狗狗的理想型。
折返回接待室的尋徊在門口停下腳步，抿了抿唇沒出聲打擾。
倒是九萬最先看不下去，咆哮道：【你要不要點狗臉啊！】
那是它的人類，拿開你的狗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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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工作，在九萬的罵聲和一心的裝傻中度過。
初聲晚裝好手機，檢查門窗，晚上打算回市裏一趟，出租屋裏還有些東西沒收拾好，房東沒去查房，押金也還沒退。
她叮囑一心不許随便給萌寵開大門後，走出萌寵樂園，一擡眼看見不遠處的身影。
初聲晚怔了怔，走過去，“還沒走嗎？”
尋徊搖搖頭，淺金色的頭發跟着晃動，他個子有一米八幾，五官明朗透着溫潤，眼睛清澈明亮，露出友好的笑意，周身氣場平易近人，令人心中頓生三分好感。
他垂眼看向初聲晚，忽地擡手指指自己的頭，問：“你要摸摸看嗎？”
初聲晚：“……？”
他下班不回家，在門口問同事要不要摸頭？
尋徊歪歪頭，手指卷起自己的一縷頭發，發根處都是金色的，毫無漂染過的痕跡，好似天生的一般。
他見初聲晚無動于衷，補充道：“我感覺手感還挺好的。”
初聲晚：“……？”
這是手感的問題嗎？
空氣一時間都安靜下來，兩人面面相觑，誰也沒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尋徊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垮下來，靜靜伫立在原地，好似讓人抛棄了般，略顯無助地問道：“你是讨厭我嗎？”
“……不讨厭。”初聲晚如實回答，她确實不讨厭尋徊。
不過尋徊一些奇怪的舉動，會讓她難以應對。
難道互相摸頭，在非人類眼裏，是友好的證明嗎？
倒也說得通，畢竟種族不同，思維方式不同。
初聲晚睨了眼尋徊，他得知自己沒有被讨厭後，兩眼泛起開心的漣漪。
只見尋徊彎下腰，雙手扶在腿上，将發頂送到她面前，安利道：“我發質細軟，很好摸的……”
初聲晚似乎明白以前的管理員為何總換了。
除了萌寵不聽話以外，尋徊才是最大的問題，凡是他認為是“好人”的，就會無條件支持相信，然後下意識做出親昵的舉動。
例如，那天在她睡覺時，他摸她的頭。
哪怕尋徊沒有惡意，依然讓人難以适應，也就初聲晚遇事向來淡然，沒被他吓到，換成人類，都可以說是職場性//騷//擾了。
初聲晚無聲嘆息，伸出雙手搭在尋徊頭上，姿勢類似于捧着“狗頭”rua。
尋徊身子一僵，垂下來的劉海擋住視線，唇角不自覺地上揚。
他的頭發如他所說發質很好，柔順細滑，指尖穿過發絲揉搓幾下，将頭發摸得有點淩亂，他也不介意，還往前湊了湊。
有幾根頭發不聽話地翹起來，襯得他多了些孩子氣。
初聲晚意外地看尋徊，她以為他會是更穩重的性格呢。
在這之前，他一個人當管理員，帶新人，照顧萌寵，肩負着責任與重擔，還要兼職其他工作。
是累了吧。
初聲晚眉眼溫和，動作輕緩，“可以了嗎？”
尋徊悶悶地“嗯”了聲，耳尖泛起不自然的紅暈，直起上身。
他正欲說話，旁邊突然響起一道低低的驚訝吸氣聲。
尋徊聽覺敏銳，鎖定聲源處，看過去。
初聲晚本來是沒聽到的，但看他忽地轉頭，下意識也看向那邊。
就見今夏手上拿着牽引繩，另一只手捂住嘴，雙眼瞪大，看上去挺激動，她腳邊站着一只薩摩耶，好奇地看兩人。
今夏放下手，俨然看到了剛才的一幕，小聲道：“那個，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尋徊鼻尖微不可察地聳動，确認了什麽，笑道：“是你啊。”
他去公園遛狗時遇到的女生，女生認識一心，兩人簡單說過幾句話。
初聲晚聽一心提起過，但眼下只能裝作不知情，岔開話題，問道：“你們認識？”
今夏擺手，“就在公園見了一次，對了，我來是刷到過視頻，感覺很有趣，想來店裏看看……”
說着，她頓了頓，望向灰突突的店門，表情一僵，遺憾道：“關門了啊。”
尋徊點頭：“我們六點下班。”
今夏是五點下班，回家以後收拾收拾今總拆得家，再出門逛逛，正好錯過營業時間。
她不由得嘆口氣，“看來我只能周末來了。”
尋徊見不得人類難過，習慣性邁腿要走過去安慰，手腕驀地被人拽住，只得停下腳步。
初聲晚桎梏住他的手，對今夏道：“周末想過來玩的話，可以提前給我發消息。”
這要是讓尋徊去了，就真完了。
他不懂保持距離感，誰知道他會怎麽安撫人啊！
今夏看了看初聲晚，又看了看尋徊，目光落在兩人手上，呆呆地點點頭，“好，到時候我微信戳你。”
果然美女就該配帥哥，她以前總看到美女身旁站個歪瓜裂棗，為美女不值的同時，也很不能理解。
看來初聲晚的審美還是蠻正常的。
今夏打量了眼尋徊，告別兩人往另一邊走，忍不住回頭偷瞄他們。
初聲晚喜歡大狗狗類型的？
可那個男生，看上去像個受歡迎的中央空調啊。
這時，今夏的目光和尋徊對上，他竟然對着其他女生露出親切燦爛的笑容。
今夏無聲瞪了回去。
長得帥有什麽用，還不是個制熱機。
尋徊笑盈盈地轉過身，“你朋友好像很不舍，她說看視頻過來的，應該是你發的視頻有效果了，之後會越來越好的。”
初聲晚：“……”
怎麽之前沒發現尋徊有工作狂的體質。
他就一點沒看出來今夏瞪他了嗎？
好單純無害。
————
晚上，初聲晚和閨蜜視頻聊天。
連栖單手托腮，隔着屏幕欣賞來自閨蜜的美顏暴擊，她長相也不差，但和初聲晚是完全不同的類型。
人類本質，會更喜歡自己無法擁有的。
連栖戳着屏幕，揶揄笑道：“我掐指一算，你快有桃花了。”
當初就是她告訴初聲晚回西郊，才引發之後一系列關于萌寵樂園的事。
初聲晚知道閨蜜有特殊能力，和玄學沾點邊，但她怎麽聽怎麽覺得連栖是在打趣自己，淡道：“不信。”
她整天接觸的都是貓貓狗狗，一堆毛茸茸，上哪來的桃花。
更何況，她對戀愛之事，沒那麽感興趣。
連栖卻興奮道：“真的啦，我從來不騙人。”
“……”
“雖然你們的緣分斷斷續續的，但最近越發清晰了，不過還是有點飄忽不定，應該是另一方出了問題。”連栖盯着初聲晚看，沉思片刻，“你在那什麽樂園待得怎麽樣？”
初聲晚糾正道：“萌寵樂園。”
“對，萌寵樂園，工作順利嗎？”
初聲晚：“還好。”
除了池先生讓十五天內正式接待，需要加快進度以外，總體來看，是沒大問題的。
連栖笑笑，“那我就放心了，你好像還交到了朋友。”
就像初聲晚不願暴露能力一樣，她也不會追問連栖的能力到底是什麽，聽到連栖說“朋友”，她想應當是在說今夏。
不得不說，連栖的能力是比較準的。
初聲晚：“你呢？在A市都忙什麽？”
連栖默了默，随即歡快道：“老樣子啦，工作比較忙，近期沒辦法去看你了，可不許偷偷罵我。”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閨蜜似乎就是這樣的存在，不需要無時無刻秒回，有時好久不聊天，有時一聊就是好久，不會因為距離而疏遠。
挂了視頻，初聲晚才看見今夏半小時前給自己發了條消息。
【給今總打工的每一天：寶，那個男生，是你男朋友嗎？（探頭.jpg）】
從今夏見過尋徊到現在，都過去好幾個小時了，她才來問，可見內心有多糾結。
一方面怕自己多管閑事，另一方面又擔心初聲晚受騙。
思來想去，她還是打算迂回地詢問下。八卦是人類的本性，只問是不是男朋友，不算過于追問隐私。
倘若初聲晚不想說，她就不繼續問了。
然而，初聲晚回了今夏意想不到的兩個字。
【日兔：不是】
這讓今夏準備好的措辭全無用武之地。
【給今總打工的每一天：那你倆摸頭是……】
【日兔：他頭上有灰，我幫他弄一下】
說得有理有據，義正辭嚴。
今夏：“……”
她差一點就信了。
如果初聲晚不是雙手捧人家帥哥的頭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