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話一出口她馬上知道上當了,“你欺負我!你欺負我!……哈哈哈哈!……”她喊叫了兩下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是世上最可愛的豬!”我由衷地“贊美”她。
“再說我就不理你了!”她大叫。
“我道歉,我真的把你弄笨了……”我笑。
她的臉馬上紅起來,又要找床單來包裹身體。
“裴菲,你依然是最聰明的裴菲,是我最愛的人!”我抱住她。
我們就相擁靠在床上把玩那兩對小飾物。“如果我們就生活在這裏多好啊!”我說,“男不婚,女不嫁,人與人之間是純粹的愛的關系,只要愛,其他的任何條件都不用考慮,這才是真正的愛情,才能讓人處于放松自由舒展的狀态……”
“是啊。”裴菲向下滑了滑,睡到我的頸窩下。
“愛情以享受愛為目的,不要性別,不要世俗,随生命自然發展,這才是對生命的尊重呢。人來到世界上本來就是為了快樂的,為了感知的快樂,學習的快樂,追求美和理想的快樂,愛的快樂……”我滔滔不絕起來,“最重要的是,這裏的女孩子十五歲家長就為她準備好了‘閨房’,可以開始約會自己喜歡的人,這才符合人身心的正常發展……”我抵着她的額頭望着她的眼笑着說。
“嗯,我也這麽認為。”她擡頭吻了一下我的嘴,“這是泸沽湖特色,世上絕無僅有,因為這裏不用考大學,沒有競争,這裏是原始社會,我的老師。”她給我發脹的腦袋灑了點清水。
“可是,原始社會的某些東西是很值得文明社會學習的呀。”我不想被“學生”“教育”。
“可是這裏也沒有同性戀啊。”
“是沒有,但他們不會去幹涉別人的情感啊,只要是彼此快樂地真誠地愛,他們都會祝福,有了這一點,他們應該能包容同性戀。”
“嗯,我也這麽想。”她撫弄着剛才她給我挂到脖子上的那對樹葉子。
“愛幹嘛要分性別呢,我甚至覺得人和動物植物或別的任何東西都可以建立愛情關系。”
“哈哈哈……”裴菲不禁在我懷裏笑得發抖。
“這是真的呀!法布爾愛上了昆蟲,達爾文愛上植物,伊麗莎白愛上英國,居裏夫人愛上鐳,諾貝爾愛上炸藥……”我很認真地數着。
“那不叫愛情呀!”裴菲大叫。
“他們的癡迷程度甚至還超過愛情呢!”
“那是不一樣的!”
“我覺得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是有思想有感情的,比如我看着馬或者狗或者鵝或者魚的眼睛,我覺得我們在對話。”
“那你要不要說‘我愛上了一只狗’或者說‘狗狗我愛你’啊?”裴菲這下笑得更瘋了。
“你這壞蛋!你歪曲我的意思!”
“哪裏呀哪裏呀,我幫你梳理明确了一下而已。”她還在瘋笑。
“可惡!我只是想說,愛不應該受這麽多條條框框的制約嘛!”我辯解道,同時也覺得剛才的“理論”确實很可笑。
“好好好,我不管那是不是愛情,你覺得是就是好了。哈哈哈……”她抹着眼角笑出來的淚,“我只要知道我們的是愛情,知道慕晨雨很愛我,就夠了。”
“混蛋,你再笑我就不愛你了!”我“威脅”。
“哈哈哈哈,狗狗,我愛你!哈哈哈……”見我這樣子她又憋不住了,笑得簡直要打滾了。
我抱住她打鬧起來,她的笑得發抖的身體那麽綿軟而有彈性,讓我不由得緊摟着**親吻起來,很快裴菲也安靜下來了,與我一同沉醉在纏綿的愛裏……這是愛情,只要知道這是愛情,只要享受着我們的愛情……就夠了……
七、天涯芳草,在水一方(1)
早上九點多我才醒來,轉頭看看我身邊的小愛人,她竟少有的依然沉睡,長長的彎彎的眼睫毛往上翹着,豐潤的嘴唇微微張着,酣睡使她臉上的肌膚很柔嫩紅粉,又被晨光鍍上了一層淡淡的亮光,潤澤而明媚。我很想在她豐潤的唇上吻一吻,又怕驚醒她,于是輕輕擡起身打算下床。
“不許動!繳械投降!”裴菲突然反過來抱住我。
“嘿嘿,學會裝睡了。”我望着她如晨星的眼:你怎麽就那麽美,那麽聰慧,那麽純淨,那麽年輕,那麽令我心動!
“我睡得好香啊!這幾天是我這幾年來睡得最香的。”她快樂惬意地笑着,一邊拉過我的手枕在她的頭下。
我用另一只手撫着她耳邊的短發,她把它握住了,拉到她唇上輕輕親了一下。
“傻瓜。”我在她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在泸沽湖這幾天是我生命裏最美好的幾天,都是因為你,因為你,我的肉體和靈魂達到了快樂和幸福的巅峰。
“跟你在一起,我學會了賴床了。”她調皮地對我眨了眨眼睛。
“難得浮生半日閑,難得木楞房裏賴賴床。”我頂着她的額頭。
“你總會為我找借口的。”她笑意盈盈地說。
“親愛的,我們今天去哪兒玩?”我摸着她的臉頰。
“我很想自己劃豬槽船,還有要親自烤泸沽湖的魚來吃!”她馬上來了興致,兩眼放光地坐起來。
很快我們便又背着兩只大背囊出門了。
我們先去準備燒烤用的簡單工具和用品,随後前往草海。
再次坐上豬槽船從泸沽湖到草海,竟有了一種本土人的感覺,似乎這就是我們的行走工具,這是我們的湖面,這是伴我們成長的藍天,這裏是我們的故鄉……在這海拔2000多米的高原上的“海子”上漂浮,自己就真的成了自然地“孩子”——處處自然皆故鄉。
我們并不着急要迅速到達目的地,天還是那麽藍,水還是那麽純淨,漂流其中何其惬意。不過,當迫近草海的時候,我們還是忍不住欣喜若狂:滿眼的綠,無邊無際的綠,映照着清亮水光的綠,猶如“綠汪汪”的大翡翠,在夏日的陽光下含情脈脈地望着我們,流瀉無限情意……
船家把槳交到我們手上,就在木橋邊上岸了。
我們先靜坐在船上欣賞着巨大的綠,接受和适應它給我們帶來的視覺沖擊,舒适得內心無法形容的滋潤得眼睛暗生涼意的綠,我們看看湖,看看草,看看彼此,再看看天,看看水,看看彼此……由驚奇到愉快到适意到融入,我們來到了一個多麽美好的有趣的地方啊!
靜坐良久,我們便一頭一尾坐到豬槽船的兩端,生硬地操起槳來。我們笨拙地在草海裏“争渡,争渡”,還真的驚起了“一灘鷗鷺”!群起的飛鳥在我們身上留下了斑斑水跡,我們不覺停了漿。
“這群忘恩負義的家夥!”裴菲笑着叫起來。
“你什麽時候給它們施的恩啊?”我笑望着她。
“昨天啊,我的手心現在還在疼呢!”她揚着臉高聲說。
“噢,那是它們留給你的吻痕。”我笑了起來。
“誰要它們吻來着……”她裝出不屑的樣子。
“人家只要慕晨雨的吻啊……”我接過她的話頭。
“自作多情!”
“那你不要啰?”
“我現在要,你敢不敢給?!”說着她竟然真的站起來,往我這邊走來。
我吓了一跳:船失去了平衡了!眼看她就要栽過來,我忙站起來往前大跨一步,結果兩個人就剛好抱在了船中央,我們迅速往下蹲,在船的劇烈晃蕩中緊緊地摟着對方。等船穩定下來,我們還驚魂未定。
“裴菲!”
“嗯。”
“要是我們掉下去怎麽辦?我們都不會游泳啊!”
“嗯,我也吓死了。”她喃喃着。
“我們不可以有任何事!”我越發緊地摟着她。
“嗯。”她把頭埋到我的脖子後面。
我把它掰過來,捧着她的臉,讓她兩眼望着我,然後在她的雙唇上深深地吻了一口。
她的臉微微紅了一下,閃了閃長長的眼睫毛又直望着我:“慕晨雨,我只要你的吻。”
“傻裴菲,我只想吻你!”我也望着她的眼睛。
我們重新操起船槳。
“噢,蛋!”裴菲大叫。
可不,船側的草叢裏托着整整一窩的蛋,在碧翠的草的襯托下格外醒目漂亮。
“嘿,我們驚吓了母鳥的育兒夢,當然要受點懲罰啰。”我“恍然大悟”說。
“它們也吓着我們了,那我們要不要掏掉它們的蛋啊?”裴菲眼裏流露着調皮和渴望。
“那也太強盜了吧?我們就要兩只怎麽樣?”我“仁慈”地說。
“哈哈哈,五十步笑百步。”
“嘿嘿嘿,性質一樣,程度不同嘛。”
“好喽,待會兒就有烤鳥蛋吃啰!”她興致勃勃又小心翼翼地捧出兩只蛋來。
“哈哈哈,我的大廚師,我一定要嘗嘗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