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洞房花燭之夜
墨雪夕憑着直覺一直追到了花園中,但見一個紅衣男子坐在桌前,舉杯而飲。看見墨雪夕,他沒有絲毫的意外,為他倒了一杯酒。“我等你多時了,雪王,或者,是花滿樓樓主無花?!”雖是疑問,卻是肯定的語氣。
“江湖上,能把一身紅衣傳得如此驚豔,唯有離歌。”江月在他的對面坐下,端起玉樽一飲而盡。“離歌來我雪王府,不會是來喝一杯喜酒那麽簡單的吧?”
“傳聞神醫江月風采天下無雙,我特地來看看,若是真如傳說那般,帶回去做我暗離歌的閣主夫人也是不錯的。”
墨雪夕聽完後并不惱怒,把玩起了酒杯,一字一句慢慢說道:“以前未嘗聽聞,原來南昊人喜歡專搶他國的王妃,不知道我軒舞會不會揮兵而下,橫掃南昊呢?皇子雖已離宮,想要報得大仇,還是不與我軒舞為敵的好。”
“你……’離歌驚訝的看着他,很少有人知曉他的身份,難不倒花滿樓的勢力盡是如此強大,把他的過去查得一清二楚。忽然間,他大笑起來。“好你一個墨雪夕,好一個雪王,好一個無花。”端起酒壺對嘴而飲,好不痛快。
喝了幾大口,他方才停了下來。“無花,你果然不簡單。我很好奇,你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南昊亡不亡我不關心,只要我能手刃那人,為我母後報得大仇便可。”說到這,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若我幫了你,你該如何?”
“我知道雪王妃正在查找虞河老人的下落,很可惜他不在我暗離歌中。但是,我已經找到了一個重要的線索,這怎麽樣?”
“閣主果然是來做生意的。”
“樓主不是嗎?”
兩人相視一笑,舉杯暢飲起來。
躺了一會,江月還是沒能平靜下來,起身坐在了床沿。禦劍山莊就是她心中的那根刺,只會越紮越深,從未消除過。今日之事,他遲遲無法釋懷。
看見她起來,連翹和白薇連忙迎了上去,擔憂的看着她。“小姐,怎麽了?為何這般愁眉苦臉的。王爺見着,又該擔憂了。”連翹回身倒了一杯茶,遞到了她的面前。
江月搖了搖頭,環顧了一下四周,突然看見了自己的那把古琴。她站了起來,赤腳踩在地上,幾人看了又是一驚。
白薇提起了她的鞋子緊跟在後,勸誡道:“小姐,先穿鞋吧,莫要着涼了。”
“是啊,小姐想要什麽,只管吩咐連翹和白薇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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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恍若惘聞,拿起了琴,然後回到了床邊坐好。也不彈奏,只是輕輕的摸。
連翹和白薇立刻明了,小姐怕是又在想虞河老人了。不再說話,在她的身旁站好,若要說起來,從前的江月唯一的家,便是相思谷了,只有虞河老人一個,待她勝若親生父母。只可惜,他看不見她身着喜服,戴着鳳冠霞帔的那一天。
心間泛起了一絲苦澀,江月無意中撥動了一根琴弦,琴聲方響,門外的守着的幾人連忙破門而入。見江月完好無損的坐在床沿,齊齊跪了下來。“王妃,屬下該死。”
江月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把琴遞給了連翹,輕聲說道:“不怪你們,都下去吧。”
喜婆擡頭看了她一眼,見她臉色不佳,還是硬着頭皮說道。張開口,聲音依然換成了少女的音色。“王妃,要不要請太醫……”才出口,便知自己失言了。“屬下該死,王妃本就是神醫,比那些太醫醫術不知高出了多少倍。”
江月有些驚訝,以前曾聽過,江湖中有些人能夠改變自己的聲音。看來,這喜婆也是墨雪夕的人。“無礙,下去吧。”
“是,王妃。”幾人站起來退了出去,關上了門。從始至終,沒有人再敢擡頭。
是不是做得有些過了,他們好像害怕自己。眼底浮起了一絲苦澀,江月對連翹吩咐道:“前橋,去取那瓶爺爺珍藏了三十年的桃紅醉來。”
“是。”
今晚,她必須要‘大忙一場’了。
墨雪夕回來時天已全黑,見房門外站着安排的人手,心稍稍安了些。房中已然掌燈,看來是江月醒了。
嘴唇微揚,踏着夜色來到了房門前。幾人看見他剛想跪下,卻被墨雪夕制止了。搖了搖手示意他們下去,自己推門而入。
“回來了。”江月走過來扶住了他,兩人相攜來到了桌邊坐下。
回來了,這三個字讓墨雪夕心中一暖,是啊,他們成親了,江月現在已是他的妻。目光落在她的頭上,那沉重的鳳冠霞帔讓他心疼起來,放開她的手,走到她的身後,把它拿了下來。“這麽重,難為你了,怎麽不叫人給你取下來?”
“我就是要你多看看我今天的樣子,以前曾挺人說,新娘子是一生中最美的時刻。我當然想要你多看看,日後日後若是有女子比我還要美豔,你也不會動了心。就算是老了,也能記得我現在的樣子。”
“呵呵……”墨雪夕輕聲笑了出來,俯身吻了吻她的發,清香溢滿了鼻尖,心神一震恍惚。
“有什麽好笑的,娶了我,斷然是不允多看其他女子一眼的。”江月認真的說道,“我吃味了,就把她的眼給摳下來,再撒上毒粉,誰叫她勾引我夫君?”
墨雪夕來到左邊挨着她坐下,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眼中盡是寵溺。“月兒說怎麽辦便怎麽辦,為夫支持你。不過我倒是想看看,月兒吃味的樣子。”
“你……”江月一陣郁結,“你的意思就是要看其他女人了?”
“嗯?”墨雪夕不知道她會這樣理解,忙解釋道:“我怎麽會?月兒莫要亂想了。你看天下這麽多美人,我不是獨獨跟你走了嗎?從此,只看娘子一人足矣。”
這話江月大為滿意,勾起了他的脖頸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撒嬌道:“相公,不許騙我。”
“自然。”墨雪夕一手托住了她的頭,一手攬住了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方才吻在了那片柔軟之上。
“色……”狼字還沒有出口,便深陷在了他的柔情裏。江月信函中痛呼,應該是她欺負他啊。
室內紅燭搖晃,深吻中的兩人緊緊抱在了一起。隔着衣服,身體相互摩擦産生了一種奇妙的感覺。墨雪夕開始摸她的後背,似是不滿足,一只手開始探進了江月的衣衫中。美好的觸感牽動了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經,江月輕呼出聲,墨雪夕把她打橫抱了起來,沿着她的脖頸向上親吻,另一只手迅速解開了她的衣衫。
突然冰涼的氣息驚醒了江月,但随之而來的感覺讓她的身體輕輕一顫。才發現,莫個人正忘情的啃咬住她,伸出舌頭輕舔了一下,惹得江月又是一顫,連忙伸手擋在了胸前。
墨雪夕這才擡起頭來,雙眸中盡是情意,不解的問:“月兒,怎麽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說話間,他的手已經褪去了她的亵褲,開始向某個地方探去。
江月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麽,急忙說道:“我們還沒有喝合袌酒呢。聽人所,只有喝了合袌酒,才會白首不相離,多子多孫。”
墨雪夕皺了一下眉頭,心中了然。他俯下去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說道:“好,我們喝酒。”
江月只感覺被什麽抵住了,俏臉又是一紅,催促道:“你快去啊,莫要耽誤了時辰。桌上的那壇酒是三十年的桃紅醉,我猜你會喜歡。”
墨雪夕眨巴着眼睛很無辜的看着她說:“我只喜歡月兒。”見江月有些羞惱,才放開了她,直起了身子,下了床,來到桌邊倒了兩杯酒,走了過來。
江月連忙把被子遮住了身子,裹得嚴嚴實實,不讓他有機可乘。墨雪夕不禁覺得好笑,看來,她還是沒有準備好。他把其中一杯酒遞給了她,在床邊坐下。“月兒,喝了它,你便真的逃不掉了,你還要喝嗎?”
江月想也沒想,她不後悔,當即點了點頭,堅定的道:“不後悔。”舉起了酒杯,繞過他的手,繼續道:“現在不會,将來也不會。”
墨雪夕心中一動,承諾道:“月兒,白首不相離,一世一雙人。”
“嗯,白首不相離,一世一雙人。”
兩人相視一笑,一口飲盡了杯中美酒,也是完成了對彼此的承諾。
喝完酒,墨雪夕把酒杯放好,然後上了床,把江月抱在了懷裏。江月剛想說什麽,但聽他說道:“睡吧。”
“好。”江月靠在了他的胸膛,伸手抱住了他,心中湧入了一股暖流。原來他一直都懂她,“相公,謝謝你。”
墨雪夕掙開了眼睛,相公,這兩個字,很幸福。雙臂收緊,他緊緊的抱着她,心中盡是甜蜜。月兒,她還是選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