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動手動腳
好舒服。
好舒服, 親吻真的好舒服。
我妻善逸的腦子裏徹底被這行字占據了。
就像曾經用指腹按到過的觸覺一樣,師兄的嘴唇軟軟的,分明是從來不肯服軟說話的嘴巴, 親起來卻比棉花都要柔軟, 似乎是之前喝過茶水的原因,稍微帶了點樹葉的清新,不過不僅完全沒有苦澀的味道,甚至還能嘗到甜絲絲的桃子清香。
老是罵他“廢物”“垃圾”,卻也很認真地在和他接吻,完全不是之前那種只敢啃一口嘴巴就要快點逃跑的待遇,這一次是師兄主動拽下他的衣領, 貼上他的嘴唇, 對齒關毫不設防,甚至很努力在迎合他的舌頭的作亂——好可愛, 糟糕, 分明是脾氣這麽差的師兄, 但是在閉着眼睛認真迎接他的親吻的時候,總覺得好可愛啊!
心裏立刻激動到飛起,我妻善逸頓時親得更努力了,兩手牢牢撐在師兄耳邊, 俯身的幅度增加, 胸膛也更貼近了一些,幾乎要和對方的心跳重合,甚至近乎直接緊密壓着想要摟上去,近距離再次感受了一次師兄的胸前後, 我妻善逸的手掌便有點蠢蠢欲動想要下滑。
已經有好一陣子沒有體會師兄的擁抱了……其實很懷念那種臉頰貼在胸口的感覺, 又溫暖又柔軟, 仿佛連心情都變得輕飄飄了起來,腦海中也忍不住回想曾經意外捏到的觸感,那就可能就是他現在彎成蚊香的開端。
掌心變得癢癢的,大概是男性在接吻時的本能,他現在有一種很強烈的想要抓點什麽的欲·望。
心髒軟乎乎的好舒服,腦袋輕飄飄的也好舒服,嘴巴裏更是好舒服,只要捕捉到師兄的舌尖,就覺得觸碰到的地方都又酥又麻,忍不住想要接觸更多,因為太舒服了,所以親起來不自覺地就想要用力,恨不得直接吞掉師兄的舌頭,好像只要再用力一點,就可以徹底把想要的東西吞進嘴巴裏,然後被他囫囵吞下肚。
彼此在這之前也沒有過什麽接吻經驗,師兄向來對女孩子不假辭色,滿腦子只想着訓練,而他自己倒是像應聲蟲一樣追在女孩子身後,無論是被騙錢還是被利用,都心甘情願。
曾經他也以為自己就會一直這麽渾渾噩噩生活下去,為女孩子付出一切,一直到死掉,倒是從來沒有想過,最後自己想要結為伴侶、并且很認真給予他回應的,竟然是從他被爺爺帶到桃山之後就看不慣他的師兄,對他表現出過讨厭與嫌惡的大哥。
嘿嘿,不過現在的師兄絕對沒有讨厭他,會允許他做這麽冒犯的事情,并且很認真在回應,被親到鼻息都在生疏地顫抖也沒有推開他,仍舊緊抓着他的衣服,很努力在迎接他熱情的親吻——師兄分明是超喜歡他的吧?
所以,稍微多做一點……應該也會被允許吧?
一旦冒出這種想法,就按捺不住蠢蠢欲動了,撐在腦袋兩側的手掌就開始不安分地往下移,先是扣住肩膀,把本就被他的體重壓制了貼在壁櫥牆壁上的後背按得更加沒有活動空隙,随後開始不着痕跡往下溜,一直到快要溜進領口空隙的時候,我妻善逸才從胸膛裏擠出一聲壓抑痛呼。
“唔——”
肋骨的下方被師兄毫不留情并指成刀狠戳了一下,頓時就在這種脆弱的皮肉部位蔓延開刺痛,好像走路時不小心小腳趾踢到了牆角,這種沒有肋骨保護且神經敏銳的地方被突然襲擊,真的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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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連甜甜蜜蜜的親吻都沒辦法掩蓋了,我妻善逸顫顫巍巍地松開銜着柔軟唇瓣就不肯放松的嘴巴,向後退開了一點,然後面如菜色地蜷縮成了一只蝦米。
“好,好痛啊師兄……幹嘛突然戳我肚子啊……”
這一回想起來該怎麽呼吸,表現倒沒有之前狼狽,狯岳大口喘了兩口氣,然後才平複了呼吸,毫不客氣地冷哼一聲:
“手腳不安分的廢物。”
無論是清醒還是夢游,都一個模樣,親了沒一會兒就想動手動腳,滿腦子黃色廢料,親兩口也就算了,他也不讨厭,但是想要得寸進尺就有點太不合時宜——這可是任務中啊,點的游女要睡他還算是工作,打發走也就沒什麽問題,這廢物又打算幹嘛?
潛入京極屋還想敬業一把不成,居然也打算渾水摸魚把他睡了……甚至連續兩次蠢蠢欲動,推都推不開,還真以為他有那麽好說話?
“唔……只是因為太開心了……”
一被毫不留情點出來,我妻善逸便也有點心虛,實在是沒辦法反駁自己當時沒什麽奇怪想法,因為事實也就是這樣,如果師兄沒快準狠給他一手刀,說不定他已經順杆爬直接把衣服都剝幹淨了……
嗚嗚,我妻善逸,你好不争氣,談戀愛要循序漸進的,剛接吻就想把人推倒,這麽急色絕對會給師兄留下壞印象的吧,雖說師兄應該早就對他的本質有所了解,但還是覺得好難為情,根本都不好意思擡頭了。
我妻善逸開始在內心譴責自己,捂着被戳到的肋下,幹脆紅着臉蜷縮着不肯擡頭,不過因為他本就相當于整個覆在別人身上的情況,稍微退後點縮起來反而更加微妙,微妙到狯岳沉默了一小會兒,額角就開始突突直跳。
——這混蛋根本就是在把腦袋埋在他的肚子上啊?!
“別裝死,趕快給我起來!”
狯岳咬牙切齒地伸出手,一把揪住了我妻善逸腦袋側邊強行用蝴蝶結紮起來的一個金色小辮子,在“疼疼疼頭發要掉了”的痛呼中怒火中燒地把這家夥的腦袋拽了起來:“還不快點滾?等我踹你嗎?!”
是他的縱容給了這廢物勇氣嗎?越來越得寸進尺,完全是在不分場合動手動腳,是不是該找個時候把這家夥揍一頓再說?
很明顯再耍賴下去就真的要挨揍了,我妻善逸連忙見好就收,麻利地爬起來鑽出壁櫥,然後一副小學生聽訓的模樣乖乖立在一邊,看起來唯唯諾諾,人慫得很。
不得不慫,雖然只是把臉埋了上去,但仍舊感覺到師兄身上纏着亂七八糟的東西……該說多虧師兄沒生氣嗎,要冒冷汗了,不然他恐怕沒辦法活着從壁櫥裏爬出來,真的好多兇器啊!
剩下的心思究竟飄去哪兒就不知道了,我妻善逸手指下意識屈了屈,似乎還有點遺憾剛剛沒抓到憧憬的胸口,但可以有這樣的進展真的已經很開心了,聽師兄的說法,也不是讨厭他這麽做,所以這不就只剩下時間和場合問題了嗎!
“煩死了,廢物,你臉上的粉蹭了我一身。”
後從壁櫥裏鑽出來的師兄也着實稱得上“狼狽”,衣衫淩亂,估計和他動手動腳有很大關系,臉上也浮着一層很淺的粉色,因為膚色接近于蒼白,所以這點粉色看起來格外明顯,甚至嘴唇上還被他蹭了鮮豔的口脂,簡直是肉眼可見的“剛剛好激烈”,就算是皺着眉頭一副不耐煩的模樣,也給人一種超級澀情的“那種感覺”……而且都是拜他所賜哎,糟糕,一這樣想就忍不住激動起來了。
“因為被潑了水,妝花掉了,而且那個渾身肌肉的柱給化的粉也很厚……”我妻善逸小聲解釋道。
“還不是你湊過來蹭的。”師兄向他這瞥了一眼,然後又露出一副“好傷眼”的嫌棄神色,用兩根指頭捏起自己胸前腰腹的布料,蹙着眉頭抖了抖。
然後抖下來一層白花花的粉。
狯岳:“……”
這就沒有辦法狡辯了,我妻善逸的眼神漂移了起來,剛剛的确是他把臉上一層粉蹭上去的,現在一想起來師兄還有潔癖和強迫症,簡直就是太容易被就地暴揍一頓的情況……而且回想起來自己頂着這樣的妝,甚至妝還已經花了,師兄能親得下去都要感謝壁櫥裏根本什麽都看不清吧。
如果壁櫥裏是像外面一樣明亮的燈光,說不定他剛一湊過去,就要被師兄一臉驚怒地扇巴掌趕走,并且還要罵他“好醜”吧。
“真惡心……”
狯岳額角突突跳着,低頭看着自己衣服上這一團,簡直就是氣不打一處來,再擡頭看看滿臉嗫喏的廢物,更是糟糕到令他想要掐人中的程度——本來宇髄天元化的妝就已經很恐怖了,先後經歷了茶水潑臉,縮在壁櫥裏接吻,又在他衣襟上蹭了這麽一大塊,這廢物現在這張臉可真的堪稱慘不忍睹。
已經不只是“醜”的程度,如果叫這廢物頂着這張臉出去,會吓到人吧?
狯岳按了按太陽穴,目光在房間裏四處轉了轉,随後落在了角落方便游女整理儀容的梳妝盒上,兩步走過去打開,扒拉了一下裏面的東西,随後毫不客氣招呼道:“廢物,你過來。”
“哎?要做什麽?”
從袖子裏掏出一塊幹淨的手帕,狯岳把這張方巾疊成一塊,然後沖着臉色遲疑的家夥露出審視的神色,目光從頭落到腳,最後從鼻子裏哼出一聲回答。
“擦臉,然後給你重新化妝。”
雖然說他也沒什麽太多了解,但好歹也不是宇髄天元那種恐怖的審美,把這廢物現在這張慘不忍睹的臉簡單規矩一下還是沒什麽問題,至少也不會吓到人。
至于之後……從京極屋發現了這麽多情報,這裏絕對有問題,只靠這廢物估計等宇髄的老婆涼了也發現不了什麽,他可能也得想想辦法潛入京極屋。
該怎麽辦,也女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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