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都怪二哥太迷人
渾沌川,飛沙嶺。
一只蒼鷹自天際飛來,穿越了茫茫戈壁。風呼嘯,屋檐下浸了沙的風鈴叮叮當當地搖晃。一隊人馬從不遠處走來,圍着中間馬車的人腰間配劍,劍柄刻有神獸睚眦,身着軟甲,乃是方卿淵近衛。
車隊在營地前停下,門簾掀開,依次走下兩位年輕俊俏的公子——其中一人笑容風流,正搖着手中折扇同身邊人交談,而另一人穿着黑袍登着皂靴,模樣不茍言笑。
兩兄弟進了營帳,第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沙盤後的高大男人。但那人卻并沒有因外人的到來受到驚擾,依舊背對着他們,一手按于劍上,一手在地圖上标注,身後猩紅的披風逶迤于地。
“将軍,小将軍和二少爺來了。”
直到親衛提醒,方瑾瑜才轉過來。
“知道了,你們出去,我和他們敘敘。”
方瑾瑜把炭筆随手扔到桌上,擡頭看向兩人。親衛們紛紛向他行禮,退出了營帳。帳篷內只餘下父子三人。
“将軍,你把凝血石送到江州是什麽意思?”方卿淵音調冷淡,出口便是質問:“您是想放棄這裏?”
方瑾瑜走下臺階,坐到一邊的藤椅上,擡手示意他們也坐:“好久沒見,一見面便說這些?”
這句是笑着說出口的,絲毫沒有遭到頂撞該有的惱怒。
若說方卿錦與方卿随像了父親的三四分,那麽方卿淵與方瑾瑜可謂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只是方瑾瑜為人圓滑,而方卿淵卻時常冷着一張臉。
方瑾瑜就是如此,哪怕心裏藏着再大的事,臉上也總保持着笑意。方卿随唯一一次見父親對自己露出別的表情,還是自己拒絕聖上旨意,推了那“探花郎”的位置,給方家引來禍端時。
方卿淵顯然不滿父親的敷衍,陰着臉不回話。方卿随只好出來打圓場:“爹爹近來可好?”
“還行吧。”方瑾瑜揉了揉太陽穴:“該吃吃該喝喝。你們呢?路上可還順利?聽說你們去了葉府,我老丈人身子骨可還硬朗?”
方家葉家整日鬥來鬥去,他還會不知道對方是個怎樣的狀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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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好。”
方卿随很想從他眼中看到一絲失望,不過顯而易見,方瑾瑜不會露出這樣的破綻。
“那就好。”方瑾瑜笑了起來,眼角細紋層層皺起,延伸至微白的鬓角:
“我還在想打贏了這一仗,就去葉府找他。葉府那個池塘我看挺大,應該養了不少魚。江州的鲶魚可是聞名遐迩。我定要嘗嘗。”
他眼底青色的痕跡十分明顯,下巴也長出了胡茬,似乎用刀随意修過,并不太整齊。
就算掩飾得再好,身體本身的變化還是出賣了他的疲憊與狼狽。
方卿随張開嘴,複又閉上,因為他發現,自己面對這位父親,實在無話可講。更何況有他在,方瑾瑜定不會和方卿淵讨論軍事,又何必在此礙事。
方瑾瑜不下逐客令不意味着他真歡迎自己。
“爹爹,孩兒近日趕路累了。”
于是他站了起來,朝藤椅上的方瑾瑜施了一禮:“我先退下了,您和大哥慢聊。”
方瑾瑜點頭,笑容不改:“你去吧,随便叫個侍衛帶你去住處。”
方卿随再沖兩人行了個禮,轉身退出營帳。
而就在他消失的下一瞬,方瑾瑜的微笑終于收斂:
“十殿下要我把東西運回江州,定是那個混賬司禮幹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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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沌川內,一年四季皆是酷暑。相傳魔域內寸草不生,作為仙界與魔域的交界之地,此地氣候自是算不上宜人。
侍從知曉方卿随不喜熱,提前在屋裏準備了冰盆。然而冰在他進屋時便已化了大半,不到片刻就徹底變成了一灘水,方卿随也不好在條件艱苦的軍隊裏要求更多冰塊,只好褪去衣物,剩一件被汗水浸濕的亵衣貼在身上。
他靜坐于涼席上,扇着扇,晶瑩的汗水順着他白皙的軀體滑落,像是白壁上無意沾染了水珠。豔紅的乳頭在衣物下若隐若現,更引人遐想。好在屋中沒有旁人,不然定是要讓人血脈噴張。
方卿随和方卿淵在葉府的時日可謂夜夜春宵,反倒是在後來趕路的途中清心寡欲了不少。方卿随還以為自己那淫症好了,但一到這炎熱之地,似乎再度複發了。
他苦笑,握着方卿淵給他的玉石碾過胸口紅纓,從鼻尖發出一聲呻吟。
屋外無人,寂靜的院子裏落針可聞。陽光從紙窗中透過,清晰地照耀着他白日宣淫的行徑。
方卿随身體染了層緋紅,胸口像是要燒起來似地。他搓揉着身下花蒂,淫水染上他的指尖,落到床上,拉起一條銀絲。
身下花穴翕合着,連空氣進出的感覺都分外明顯。他将手指探入其間,希望以此慰藉。
他另一手還握着凹凸不平的玉佩撫慰胸前,酥麻的感覺從乳珠傳來,似乎下一秒便會有什麽東西從裏面流出。
前胸漸漸鼓起,幾分瘙癢幾分疼痛。于是他扯來衾被,用縫合處粗糙的布料來摩擦胸口,兩腿則夾着末端,磨着充血腫大的陰蒂。
他閉上眼,呻吟從口中溢出,腦子裏昏沉一片,一會兒是雲仲璟的身影,一會兒又是大哥在葉府院子裏肏幹自己。
忽然,有什麽東西遮住了他的眼。他想要取下那物,卻被一只粗糙的大掌捏住手腕,而後那手把他桎梏在懷,一個堅硬的物什抵上了腿根。
“你幹什麽!”
方卿随吓得變了音調。但那人似乎并未受到威脅,反而輕笑一聲,銜住了他的唇。
血腥味自舌尖化開,那不速客放開他,倒吸一口涼氣。
方卿随全身發抖,想要逃離這個地方,只是那人先他一步捉住他的腳踝,把他拖到身下,肉刃毫不留情地肏入了女穴內。
似乎是因為憤怒,那人的動作有些粗暴。兩手握住他的腰,在那玉白色的腰身上留下了抓痕。
他粗重的呼吸愈發鮮明,從方卿随的臉到鎖骨,再到那鼓起的胸乳。
那人似乎在看到方卿随胸口時愣了愣,緊接着,便一口咬上。香甜的液體分泌而出,令方卿随一下紅了耳尖:
“停下……我是方卿随!方瑾瑜是我父親,方卿淵……啊——”
那人的動作越來越劇烈,方卿随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被震出。那人揉着他身下的花蒂,指尖生疏地刮過上面小孔,又來到他的玉莖,輕輕撫摸着。
他手指粗糙,似乎是常年習武之人,手勁也大得出奇。方卿随自知毫無勝算,而那人也不知在此埋伏了多久,看來是篤定要奸污他了。
感受到身下人停止了掙紮,那人一頓,用手去鉗制住他的下巴,強迫他張開嘴。果不其然,他的舌尖已有血絲滲出。
“啧。”
方卿随眼前的布被一把扯下,刺眼的陽光令他失明片刻,再然後,他看清了眼前那人的模樣——
“方卿錦?”
少年衣衫整齊,只有褲頭解開,性器還埋在他腿間。
方卿随感覺血氣一股腦湧上了胸口。
“是啊,二哥,好久不幾——按啊!”
方卿錦上一秒還吊兒郎當地抱着手,下一秒便被踹到了床下。
“滾出去——”
方卿随裹緊被子,氣急敗壞道:“快點!”
“喂!”方卿錦站起來,身下的性器還勃發着,大剌剌地在他眼前晃動:“你這樣很危險。”
“在危險也跟你無關!”方卿随閉眼:“我讓你滾出去!”
方卿錦眸中燃起火焰,突然傾身而至,兩手撐在床邊:“你是不是等着大哥來肏你?”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方卿随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
方卿錦忽然笑了起來,可眼神毫無笑意,甚至帶了幾分危險的殺機:“我就說你先開始用什麽在自亵。是大哥的玉佩吧!”
“閉嘴——”
方卿随擡起頭,卻在與對方視線交彙時閉上了唇。而方卿錦額間青筋暴起,按在床上的手指也微微縮緊,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他按在床上狠狠插入。
但他沒有。
方卿錦松開了手,手背青筋依舊根根分明,訴說着他內心的震怒:“好,好……好得很!”
他怒極反笑:“我走!我走!”
他拉起褲頭,穿上鞋襪,在走至門前又停下腳步:
“你敢喜歡那個混賬,等我收拾完他,我再來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