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羽衣
寶石就是老鼈的命。
它小心翼翼帶着寶石後退,滿臉抗拒，堅決不從。
葉寒霜平靜地看着它，半晌，她緩緩擡手。
她手上握着那兩塊棱形的寶石,它們放在一起,發出更加劇烈的刺眼光芒。
周圍,邵宸岩等人反映極其迅速。
幾乎所有人同時蹲下、低頭、捂臉,繼續要将腦袋埋進地下，那動作反應之快,叫一旁的老鼈都沒反應過來。
他們仿佛是條件反射一般,而老鼈沒有這個反射弧。
然後——
老鼈瞎了。
當然，只是暫時性看不見,并伴随着頭暈眼花，各種副作用一起迸發。
與此同時，藤蔓瘋狂延展,将老鼈纏住。
葉寒霜聲音平靜：“去将它收集的寶石全部撸下來，帶回去鑲馬車。”
小吳：“收到！”
駱程：“保證完成任務！”
蘇淩風冷笑一聲,搓搓手,同駱程他們“磨刀赫赫”向老鼈。
——就是這個玩意兒将那顆可怕的珠子帶到東湖的！
就是這個玩意兒帶來了災難。
不能殺它，但能讓它不高興,他們就高興了。
蘇淩風等人動手十分粗魯,老鼈雖然看不見，雖然不怎麽清醒，但還是能感覺到自己身上挂着的“寶貝”正在離開。
它慘叫着——
“不可以！”
“将我的寶石留下！”
“我要和你們拼命！！”
“嗚嗚嗚,給我留點吧。”
“就留五顆！”
“嗚嗚嗚,留一顆也行啊……”
……
蘇淩風和樊華他們怎麽會給它留？
所有的寶石,哪怕它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墊在腳下的一大塊黃金,也被蘇淩風他們拖出來。
小吳面無表情：“這麽大一塊黃金扛回去，給公主殿下打幾幅頭面，基地收集了不少漂亮的珍珠，也可以鑲上。”
樊華點頭：“還有這些寶石，全都鑲嵌在公主殿下的馬車上，一塊也不留。”
駱程微笑點頭。
老鼈：“……”
老鼈：“？！”
這他媽還是人嗎？
專門朝鼈傷口上撒鹽！！
老鼈氣得磨牙，巨大的頭顱上下動着，仿佛要将他們全都吞下去。
葉寒霜手上的寶石微微發光。
老鼈：“……”不敢磨牙了。
它的眼睛終于清晰，垂下頭，正好看到水潭裏面倒映着自己的身影，黑漆漆的，那本來閃閃發光的鼈神模樣……沒了。
一塊寶石都沒了。
只剩下光禿禿的、黑漆漆的身體和殼。
沒有閃閃發光，只有醜陋。
老鼈看着看着，眼睛突然紅了。
它繼續默默往後挪動，在最寬的位置換了個方向，将屁股對準他們，腦袋朝着裏面。
它趴下，腦袋垂着，下巴放在水潭裏面，渾身都散發着喪氣憂郁的氣息。
只給他們留下一個背影，甚至都不在意葉寒霜是否要殺它了。
“嘤嘤嘤。”老鼈在抽泣。
衆人：“……”
半晌，葉寶琳張了張嘴：“老鼈前輩，你……”
老鼈：“不要和我說話！”
——它自閉了。
不想搭理這些可惡的人類。
葉寶琳見此，安慰道：“老鼈前輩，想開點，寶石哪有命重要，而且，那顆珠子不是什麽好東西，帶走了你也安全。你不用再飛速長大了，也就不用再挖洞，甚至可以游到上面去……”
老鼈抽泣了兩下，聲音帶着委屈：“你們把我寶石拿走了，我才不要出去。”
——太醜了，它不想見人。
葉寶琳：“啊這……”
她抓了抓腦袋，看向葉寒霜：“寒霜，要不……還給它一塊？”
有些寶石也不是很珍貴，外面基地就能弄到。
老鼈耳朵動了動，抽泣聲停止。
葉寒霜理直氣壯：“不要！”
說完，她微微擡着頭：“讓它在這裏繼續修煉吧，我們走，回去鑲馬車。”
李笠：“好嘞，走！”
蘇淩風咧嘴：“公主殿下收走珠子以後，也不知道現在外面什麽情況，真是迫不及待回基地看看。”
——才不要管什麽老鼈。
就是要讓它痛苦！
蘇淩風等人惡狠狠地想着。
葉寶琳嘆口氣，沒再說什麽。
——只是丢了寶石而已。
寒霜已經夠仁至義盡了，它要吃寒霜，寒霜都沒有殺它，只是拿了寶石而已。
這樣想着，葉寶琳又瞬間覺得自家妹妹真的太寬宏大量，太溫柔了！
于是，葉寶琳說：“那走吧，确實應該離開了。”
葉寒霜藤蔓一伸，将其他人串在一起，拖着他們從這個一片狼藉的地洞中離開。
老鼈還在地洞裏面自閉。
它将自己縮在一起，悲哀地趴在白鶴梁之下。
——寶石啊，它的寶石。
上空，變異淤泥給他們讓開個洞。
而後，一個泥人拱出來，它委屈巴巴地看着葉寒霜：“你不殺了下面的那個家夥嗎？”
它剛剛可是幫助他們奪走老鼈寶石的！
相當于它已經和老鼈結了死仇，現在這個魔鬼要離開，那個老鼈卻還活着，豈不是讓老鼈找自己報複嗎？！
變異淤泥快要哭了。
葉寒霜看着它，突然露出一個笑容。
小泥人莫名脊背發寒，下意識後退兩步，戒備地看着葉寒霜。
葉寒霜走過去，緩緩擡腳。
“砰——”
變異淤泥一腳就被踹到了下面地洞裏，水瞬間湧了進去。
葉寒霜微微笑：“別以為我忘了你偷襲我的事。”
說完，葉寒霜淡定轉身，扯着後面串成一串的“葫蘆娃”離開。
衆人聽到背後傳來聲音——
“是你？！爛泥巴，你要和你拼了！”
“老鼈，松開我！”
不多時，在他們徹底離開之後，還聽到老鼈罵道——
“你這可惡的爛泥巴，不許腐蝕我的腿！”
同時，變異淤泥回道——
“老東西，那你不許咬我！”
而後，便什麽都聽不到了，但一切都可以想象。
這兩個有仇的可怕生物，就在這長江底互相折磨，互相纏鬥，一個超級厲害，一個不死不滅，正好互相拖累、互相攻擊。
這樣，它們就沒空出來為禍人類了。
——很好。
——公主殿下真機智！
葉寒霜平靜飛着，後面拖着一串“葫蘆娃”，“葫蘆娃”抱着各種各樣的寶石，李笠還扛着那塊巨大的黃金。
一行人朝着水面升去。
老東湖巨魚有些不安。
之前下面的動靜太大了！
不應該啊，按理來說下面的“女娲”打鬥并不會激烈，為什麽連續兩天動靜都這麽大呢？
昨天晚上到此刻天明，下面倒是挺平靜的，但卻也有種詭異的不安産生。
之前又是天翻地覆，又是白光刺眼，在不久前更是連周圍的能量都消失不見……
小東湖巨魚們沒心沒肺，它卻忍不住多想了。
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難道和那些人類有關？！
一想到這裏，老東湖巨魚就莫名惶恐。
泡泡魚的泡泡早就被玩沒了，那些人類留下的船只也被玩爛，只剩下一些木板還漂浮在水面。
兩個東湖巨魚正将最大的那塊木頭當成球，用腦袋頂來頂去，發出玩鬧的嬉笑聲。
不安更甚了。
“難道那些人類沒死？”老東湖巨魚喃喃。
旁邊，另一頭東湖巨魚插話：“不可能，女娲的本領我們又不是不知道，水下不适合人類戰鬥，他們應該已經死了吧。”
話音落地，水下有了動靜。
片刻後，熟悉的氣息隐隐傳來。
老東湖巨魚瞪大了眼睛。
——那些人類竟然真的回來了！！
它瞳孔一縮，電光火石，腦海中又閃過——船。
它面色大變，正要說話，葉寒霜拖着一串“葫蘆娃”飛了起來。
這個姿勢……
蘇淩風他們第一次嘗試，差點吐了。
張思琴等人卻相當淡定，熟練地讓人心疼。
“啁——”
小櫻猛地沖過來，巨大的翅膀長大，用身體接住了他們！
葉寒霜踩在小櫻的腦袋上，後面那一串則落在了小櫻的背上。
“啁！”小櫻的聲音興奮。
李笠吐出一口水。
“沒事吧？”宗淩問道。
李笠搖搖頭：“沒事，就是剛剛速度太快，嗆到了一口水。”
頓了頓，他露出笑容：“我們終于出來了。”
說完，他低頭看向下方的東湖巨魚。
——僵住。
“卧槽，公主殿下的船！”
話音落地，所有人都看到下方并沒有船，只剩下一些破破爛爛的木板等東西，飄蕩在水面，顯得有些——凄涼。
他們瞳孔一縮，下意識看向葉寒霜。
果然，葉寒霜原本平靜的臉，沉了下來。
——要糟了。
——這些東湖巨魚要糟了。
小東湖巨魚們也是一愣，它們茫然地看着葉寒霜。
怎麽回事呢？
下面不是去了就出不來嗎？怎麽這個人類出來了？
他們竟然都還活着？
小東湖巨魚很震驚，随即想到她那可怕的手段，它們擠在一起，瑟瑟發抖。
——完蛋了，它們把船毀了。
這時，船的一塊“遺骸”飄到了面前，一條小東湖巨魚猛地将其吹開，而後假裝無事發生。
老東湖巨魚也是心中一緊，它緩緩上前，蒼老的聲音輕輕：“公主殿下，十分抱歉，之前水下的動靜太大了，我們沒能保護好船。”
它将責任推得幹幹淨淨，聲音愧疚：“您放心，我們會送你們離開的。”
——船已經毀了，它可以送他們。
老東湖巨魚覺得自己真是想到了一個絕好的辦法！
然而——
葉寒霜笑了。
東湖巨魚們一愣，怎麽回事？
這個女人怎麽不僅沒有發火，竟然還笑了？難道她一點也不生氣？
葉寒霜笑容不變，微微擡頭，45°看着天空，聲音輕輕：“你們想知道之前水下發生了什麽嗎？那麽，我們一起看一場流星雨吧。”
話音落地，邵宸岩等人早就抱成一團，躲在小櫻的毛裏面瑟瑟發抖，小櫻也瘋狂縮小自己，差點将他們抖下去。
在剛剛亮起的天空中，耀眼的白光刺眼。
那一張光弓，輕輕拉開。
帶着聖光的箭，在東湖巨魚茫然的視線中，沖上了天。
“砰——”炸開。
一個小時後。
“嘤嘤嘤。”東湖巨魚們抽泣着，拖着受傷的身軀，平穩地朝着武市基地前行。
在老東湖巨魚的脊背上，葉寒霜悠閑坐在水榻上。
絞殺藤編織出遮陽棚，開出妖豔的花朵，随着風，輕輕搖曳。
葉寶琳和張思琴，一個給她喂零食，一個給她捏肩捶腿。
邵宸岩等人也都在旁邊的東湖巨魚身上，蘇淩風的異能時刻保持着。
這一支東湖巨魚隊伍，涵蓋了所有的東湖巨魚，一只都沒有少。
它們帶着傷，哭哭啼啼護送公主殿下回基地。
李笠剔了剔牙：“東湖巨魚，公主殿下已經對你們非常仁慈了，前夜那小泥人的慘狀你們是沒有看到……”
長英深有所感地點點頭，甚至有些酸：“公主殿下對你們真的太好了，竟然都不是重傷……”
想當初，他可是被葉寒霜揍得差點就嗝屁。
對比起他們，公主殿下對東湖巨魚的态度真的是太好了，也太仁慈。
一頭小的東湖巨魚停止抽泣，捂着傷口看了他們一眼：“真的？”
原來這個魔鬼這麽對它們……
其實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那她也不是十分魔鬼。
葉寒霜掀開眼睑，和煦的風吹在臉上，十分舒服。
葉寒霜聲音慵懶：“将它們打壞了，誰給我割肉吃？”
東湖巨魚：“！！！”
——魔鬼！
——超級無敵魔鬼！
李笠、長英：“……”羨慕早了。
看到小櫻的時候，武市基地的人就知道公主殿下他們回來了。
頃刻間，全武市基地都轟動了。
朱其紅更是激動地帶着人，迎到了最外圍的戰船上。
遠遠的，黑點越來越清晰。
他有滿腔的話準備說，他有滿腔的感激要表達……
随着小櫻越來越近，朱其紅往前探出身體，幾乎已經迫不及待。
然後——
他僵住。
卧槽！
那是東湖巨魚吧！
怎麽這麽多東湖巨魚？！
朱其紅傻了，武市基地的人都傻了，上一次一條東湖巨魚就差點毀了整個基地，而這一次，竟然是一群！
朱其紅渾身僵硬，兩腿戰戰。
直到他看到東湖巨魚身上的葉寒霜等人……
長出一口氣，朱其紅聲音興奮：“是公主殿下他們！這些東湖巨魚是被公主殿下馴服的，不要害怕！”
——果然不愧是公主殿下。
知道她惦記東湖巨魚，卻萬萬沒想到，她竟然帶回來這麽大的一群。
有她在，就能鎮住東湖巨魚吧？
哭哭啼啼的小東湖巨魚在靠近基地的時候，整個武市基地，所有的船只上，同時傳來響徹雲端的吆喝聲——
“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
這樣齊聲的激動呼喚，是他們最真誠的感激，是他們對公主殿下的敬意。
吓得老東湖巨魚差點将背上的人摔下去，絞殺藤狠狠抽了它一下。
老東湖巨魚一臉委屈。
東湖巨魚停在戰船旁邊，葉寒霜緩緩沿着藤蔓路走向船只，腳下，步步生花，腰上系着兩塊寶石，襯得她如同散發着聖光。
那一瞬間，武市基地的人張大嘴巴，幾乎忍不住想要跪倒在地。
——果然是公主殿下！
——是天神！
朱其紅深吸一口氣，調整呼吸，幾步上前，神情鄭重：“公主殿下，您成功了，東湖的水位上漲停止了！湖省基地發來消息，湖省也有水了，長江的水沿着河道，開始流往了湖省！”
葉寒霜看向他。
朱其紅聲音激動到顫抖：“公主殿下，我代表武市基地，代表湖省，代表全人類，感謝您！”
他敬了個禮。
随後，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我們為您準備慶功宴，湖省基地也派遣了一支異能者隊伍，他們在等您，他們要當衆向您表達謝意。”
葉寒霜淡定颔首。
朱其紅看着她，等待着她說話。
——按照公主殿下的性格，應該不會說出很官方的話吧？
葉寒霜：“研究一下東湖巨魚肉做成什麽能保存的久一點。”
朱其紅：“？”
他是萬萬沒想到，葉寒霜關于解決東湖危機、拯救人類的事情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她放在心上的——竟是東湖巨魚肉。
這……
他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受。
公主殿下真是太偉大了！
竟然不将救世的功德放在心上！
——她不在意，他們武市基地會永遠記得的。
——她永遠是他們的公主殿下，一呼百應，讓他們做什麽就做什麽的公主殿下！
半晌，他一笑，看向了東湖巨魚，問道：“這些東湖巨魚都要宰殺嗎？那怕是需要不短時間。”
而且，恐怕都沒有地方放。
畢竟一條東湖巨魚就夠大了，更何況是這麽多？
東湖巨魚：“？？？”
它們不可置信地看向這個人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太殘暴了。
人類竟然想将它們都宰了！
人類竟然是這麽可怕的物種，天啦，它們以後再也不要靠近人類，看到人類就一定要遠遠避開！
真的太可怕了。
葉寒霜坐在公主船上首。
朱其紅、周全軍等基地高層陪在身側，湖省基地的代表也在。
而邵宸岩他們去給東湖巨魚“打針”了……
他們的動作十分熟練，那些東湖巨魚也熟練地排好隊，別開視線，哭哭啼啼地挨一下，而後捂着“肩膀”游走。
朱其紅嘴角抽了抽。
他收回視線，看向葉寒霜，此刻，葉寒霜正在看變異蛇皮做成的成品，以及湖省基地送來的各種東西。
除了各種各樣的食物和布料，湖省基地還把譚明空運過來了，現在正在廚房給公主殿下做美食。
對變異蛇皮成品和湖省基地的禮物，她都非常滿意，嘴角勾了起來。
所有成品看完，武市基地的裁縫和設計師端着各種成品退開。
朱其紅這才開口：“公主殿下，蘇淩風他們已經向我們彙報了你們這一路上的經歷，長江之底果然可怕，多虧了公主殿下。”
葉寒霜沒說話。
朱其紅：“您帶回來的寶石，我們已經交給設計師了，他們會鑲嵌在馬車上，讓馬車更加完美、奢華。”
葉寒霜嘴角微勾，颔首。
朱其紅再接再厲：“武市基地的廚子們已經去研究東湖巨魚肉了，我們會為您制作成各種可儲存食物。您要是離開武市基地，也可以随時派遣貓頭鷹王回來，我們再為您制作東湖巨魚肉美食，無論您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空運給您。”
剛剛那條老東湖巨魚已經答應，每隔一段時間，它們可以給公主殿下取一回肉。
——畢竟，如果不答應這個魔鬼，它們今天是走不掉了。
好在，那點肉就是“打針”，一會兒就好了。
看老東湖巨魚那一臉的悲戚，估計是恨不得永遠沒有見過公主殿下吧？
葉寒霜颔首，同時看向朱其紅。
有些異常啊。
這個人可是瘋狂想要将她留在武市基地的。
葉寒霜不覺得她解決了東湖的問題，朱其紅就想她離開了，他的眼神告訴她——他是恨不得她永遠不離開武市基地的。
那麽，他這個态度就有點奇怪了。
葉寒霜眼睛微眯。
大概是看出她的疑惑，朱其紅苦笑，臉上的神情十分複雜：“在剛剛，我們的人收到京城基地發來的信息——他們在邀請公主殿下前往京城基地。”
葉寒霜沒說話，看起來好像不怎麽感興趣。
朱其紅認真轉達——
“京城基地表示他們準備了無數大廚、無數來自全國各地的食材。
“另外，他們還找到了一種蠶絲，極為稀缺，是從邊境取來的，在其他地方根本沒有，他們又從安嶺取到了最美的羽毛，變異織娘用蠶絲和羽毛做成了霓裳羽衣……他們邀請公主殿下前去試衣。”
所謂的送衣、試衣，只是為了讓她去京城基地。
京城無疑是強大的。
他們掌握着全國最多的信息，最厲害的武器，也是最大的基地。
他們能弄到更多的東西，他們是國內最安穩的基地，也是國家的核心，串聯所有省份的基地。
朱其紅知道，京城基地能提供給葉寒霜更多、更好的東西，光是一個變異織娘，這個他們聽都未曾聽過的異能，就足夠吸引公主殿下了。
而且，京城基地邀請公主殿下必然也是有原因的。
甚至早已準備，或許是在她出現在川省基地的時候，也或許是在重市基地和湖省基地的時候。
還有那奇怪的珠子，從京城基地發來的消息可以看出，他們對這個珠子已經有了些研究，只是，大概太不可思議，所以他們并沒有詳細透露，只等葉寒霜過去。
她想要了解珠子，去京城基地也是最好的。
這個基地是國家的核心，無數強者盡在，朱其紅不會攔着公主殿下前往。
——當然，他也攔不住。
霓裳羽衣！
果然，葉寒霜眼睛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