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寶石
老鼈不知道自己暈了多久,它醒來的時候，周圍正有人在說話——
“哇喔，這老鼈也太大了吧！”
“是呀,你瞧瞧它的腦袋，啧啧，太大了。”
“要不是公主殿下,我們肯定拿它沒辦法。”
“幸好它之前沒有出去興風作浪，否則武市基地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話說……東湖巨魚的肉都那麽好吃,老鼈肉好吃嗎？”
……
吃它？！
老鼈猛地擡起腦袋。
正在猜鼈肉是否好吃的小吳，被突然擡起的腦袋吓得後退，一臉驚恐。
公主殿下能打過這只巨大的老鼈,但是他們不行啊！
小吳往身後葉寒霜旁邊靠。
“它醒了！”長英也驚呼,看向葉寒霜。
——事實上，他們也才剛剛醒來不久。
“閃瞎你的狗眼”這一招，威力實在是太大,敵友不分,無差別攻擊,隊友和對手一樣慘烈。
他們只希望以後公主殿下盡量不要用這招。
老鼈眼睛睜開,艱難地看着他們，慢慢才有了聚焦。
它将視線聚焦在葉寒霜身上。
這個将它“欺負”成這樣的人類。
此刻，葉寒霜正坐在白鶴梁上面，葉寶琳重新幫她梳頭發、戴帽子。
周圍只有淺淺一層水。
之前地洞已經被水淹沒，但當變異淤泥堵住上方的洞頂後,洞內的水竟然不知道流到哪裏去了，只剩下淺淺一層。
地洞的水褪去,周圍卻還是一片狼藉,毀得不成樣子。
老鼈見此,氣得咬牙。
這個人類不僅毀了它的地方、搶走它的寶物，竟然還霸占白鶴梁，将它重傷，委實過分！
它好好在這裏修煉，招誰惹誰了？
它的聲音蒼老沙啞，壓抑着怒火：“人類，你到底要做什麽？！”
葉寒霜掀開眼睑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蘇淩風上前：“我們只是想要探索東湖之水的由來，你要是好好配合我們，我們就留你一命。”
——事實上，他們之前關于要不要“趁着老鼈病要它命”這件事已經讨論過。
就如同當初放過變異水蛇一樣，老鼈不能死。
變異淤泥死不了，外面還有東湖巨魚、變異水蛇和無數厲害的變異生物，東湖可怕的環境滋生出了無數可怕的怪物。
只有它們相互制約、牽制，人類才有希望。
況且，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問老鼈，殺了它就問不到信息了。
老鼈憤怒地甩了甩腦袋：“我怎麽知道東湖之水是哪裏來的？我天天都在地下修煉，哪管外面？我還嫌上方水太多，幹擾我飛升呢！”
它曾經就懷疑過自己沒有飛升，就是因為上面水太多，把路給堵了。
衆人：“……”
葉寶琳給葉寒霜梳好頭發，戴上帽子。
葉寒霜擡手摸了摸，心滿意足地點頭。
而後，她擡頭看向老鼈，聲音平靜：“白鶴梁是你帶來的？”
老鼈咬牙切齒：“當然是我的，我好不容易才馱到這裏來的，你把我的白鶴梁還給我！”
說着，它又想要攻擊葉寒霜了。
葉寒霜拿起那兩塊棱形的寶石，這會兒寶石的亮度只是将洞底照成白日，而不是如同之前一樣，能将人鼈閃瞎。
但老鼈還是反射性的眼睛痛。
它下意識閉上眼睛，縮回腦袋，慫了。
蘇淩風：“公主殿下，這個老鼈是什麽都不知道，還是有所隐瞞？它說得都是真話嗎？”
他們看老鼈不像是說假話，但之前變異淤泥說謊他們也沒有發現。
——這些變異生物也是有自己的私心，也會說謊欺騙他們。
他們分辨不出來，只能期待公主殿下了。
老鼈睜開眼睛，大怒：“人類！不要欺鼈太甚，我說的當然是真話，我堂堂鼈神……老鼈，有必要騙你們嗎？”
“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當然！我老老實實在這裏修煉，東湖之水和我有什麽關系？！是你們欺鼈太甚，跑到我的地方，打攪我修煉，還将我的地盤禍害成這樣！”
老鼈越說越氣：“世界之變後，我就一直在這裏安穩待着，是你們來欺負我，是你們！！”
那義憤填膺的模樣，仿佛葉寒霜他們做了多麽天怒人怨的事情。
小吳撓頭：“別急嘛，我們這不也是找不到線索，所以才來問你。你在長江之底，東湖的水也是來自長江之底，你肯定會知道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啊……”
老鼈已經是長江之下，最深處的生物了。
也是迄今為止，最厲害的生物。
它竟然一點信息都不知道嗎？
如果在老鼈這裏問不到一點有用信息，那他們接下來還能去哪兒找東湖巨變緣由？怎麽重回陸地？
還是……
就這麽無功而返？
老鼈瞪圓了眼睛：“都說了我不知道！我來這裏的時候還根本沒有那麽多水，我專心修煉，專心刨洞——”
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着急，它一不小心說了點真相。
衆人一臉恍然大悟。
——哦，原來這個巨大的奇怪地洞，是老鼈刨出來的啊。
老鼈：“……”
它亡羊補牢：“地洞不夠大，我動動腳，順便就闊了闊。”
事實上，它每天都要花不少時間刨洞。
老鼈來到長江之下的時候，這個地洞并不大，它那個時候也不大，非常艱難地馱着對那時的它而言十分巨大的白鶴梁。
而後，它留在了這個地洞裏面。
但是老鼈長得太快了，這個地洞根本裝不下它，它每天都要花大量的時間刨洞，今天剛剛刨好，第二天自己又變大了，又必須趕緊刨洞，否則就裝不下自己。
刨洞花費了大量時間，以至于沒能勤奮“修煉”，沒能得道成仙，反而撞上了這個——可惡的人類！
老鼈“亡羊補牢”，其他人還是一臉了然。
老鼈：“……”
它的腦袋下垂，身上散發着低落的氣息。
對于一個酷愛裝逼的家夥，被人知道自己天天刨洞，老鼈覺得有些丢鼈臉。
李笠靠近，擡手拍了拍它。
他站在老鼈旁邊，伸出手只能夠到它的腿，但他還是語重心長：“沒事的老鼈，刨洞而已，我們理解。”
老鼈：“……”
不想說話。
樊華更關心長江之水，于是她又問：“你一直在地下，始終沒有感覺到異常嗎？東湖的水在漲，地面也在下降，你都沒有一點線索？”
駱程：“任何異常，你都可以告訴我們，這對我們而言十分重要。”
老鼈惱羞成怒：“說好幾遍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忙得很，我也不喜歡上邊水那麽深，地面下降我也不舒服，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啊！”
它的腿瞪了瞪，腦袋也甩了甩，滿臉的憤怒。
——它真的不知道！
——這些人類還逼問什麽？！
樊華和蘇淩風等人一臉失望，長長嘆口氣。
他們反反複複逼問老鼈，也只是不想放過一絲希望，老鼈也不知道，他們還能去哪裏尋找線索？
無功而返？
他們就是出來尋找希望的，帶着失望回去，武市基地的人得多絕望啊……
想到這裏，他們難過地垂下頭。
張思琴看向葉寒霜：“公主殿下，它說得都是真的？”
——她怎麽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呢？
葉寒霜颔首：“對，它說得都是真的。”
頓時，武市基地幾人絕望更甚。
葉寒霜：“它雖然說得都是真的，但是東湖巨變、武市被淹，也都是它造成的。”
衆人：“！！”
老鼈：“！！”
蘇淩風等人猛地瞪向老鼈，眼神像是要刀了它。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公主殿下不說假話，她說有關，那就肯定有關！
老鼈懵逼，大聲道：“你冤枉我！跟我有什麽關系？我老老實實修煉，什麽都沒有幹啊！！”
老鼈懷疑葉寒霜故意栽贓它，這個人類就知道欺負它，栽贓它和東湖巨變有關，太過分了。
它要是有這個本事，自己怎麽不知道？
邵宸岩等人看向葉寒霜，滿臉疑惑。
葉寒霜只是淡定地拍了拍身下的白鶴梁，聲音平靜：“這東西是你從重市搬來的吧？”
老鼈：“是。”
它昂着頭，理直氣壯：“是我搬來的，那又怎麽樣？這就是我的東西，你應該把它還給我，這是我修煉用的，我用它可以——”
葉寒霜打斷它：“那就沒問題了，你将白鶴梁帶到了長江之下，導致東湖之水的泛濫，甚至導致了湖省的幹旱。”
老鼈：“？”
“公主殿下，東湖之水和白鶴梁有關系？”蘇淩風追問，臉上帶着急切。
很顯然，公主殿下已經知道真相了。
葉寒霜站起來，擡手。
白鶴梁翻轉，露出另一面，在另一面的石柱上有兩個不起眼的洞。
其中一個是空的，另一個——
有一顆漆黑的、如同眼睛一樣的珠子，看過去的時候，視線就像是被它吸住了一般，移不開。
它散發出淡淡的，讓人絕望的氣息。
邵宸岩等人：“！！”
李笠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這、這、這……這是那個珠子！”
他看看珠子，又看看葉寒霜的耳墜。
兩顆漆黑如墨的珠子鑲嵌成耳墜，挂在葉寒霜瑩白如玉的耳朵上。
而白鶴梁上的珠子同樣的漆黑如墨，一模一樣大小，珠子裏面如同流轉着光，水波盈動。
邵宸岩遍體生寒。
又是這顆珠子！
第一顆珠子來自小櫻，它從望天樹身上偷來的，珠子制造了貓頭鷹王、望天樹和絞殺藤，絞殺藤制造了死亡林。
第二顆珠子來自重市，它吸引了喪屍王，制造了喪屍圍城。
這是第三顆……
這東西制造了現在的東湖？還讓湖省幹旱？
李笠立刻搓了搓手臂，臉上帶着不安：“這到底是什麽？怎麽這裏也有一顆？”
張思琴已經下意識縮在葉寒霜身後。
——有些事情，簡直就是細思極恐啊！
珠子的出現總是詭異，而且，每一次出現都是以禍害人類的方式！
葉寒霜擡手，珠子緩緩從白鶴梁上飄了起來，飄到了葉寒霜手上，葉寒霜想要合攏手，珠子上下震動，明顯是在抗拒，甚至在反抗。
一股讓人絕望的氣息蔓延開，這種氣息讓人心中仿佛開了個洞，漏着風。
她的耳墜也開始回應，三顆珠子相呼應，仿佛被什麽無形的聯系串了起來。
霎時間，一股強大的力量朝着她沖擊而來！
葉寒霜面色一白。
周遭什麽都看不到了，她像是連接上未知的世界，周圍白茫茫一片，她什麽都看不清楚，但隐隐有個模糊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你在找死。】
葉寒霜身上像是有千斤重壓，但是，在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她艱難地擡起頭，嘴角勾起：“我壞了你的事嗎？”
而後，她笑出了聲：“那可真是太好了！”
沒人能夠威脅她！
哪怕是未知的危險也不行！
她葉寒霜，公主殿下，世界中心。
在這個世界，誰都別想威脅她，誰都別想讓她低頭。
——在她面前，世界俯首。
在笑出來後，周圍一切變得清明，她身上的千斤重壓消失，意識回歸到身體。
葉寒霜看着面前飄在空中的珠子，那顆珠子也仿佛正在看着她，隐隐閃動着暗光。
不友好、殺意、憤怒，珠子傳達出這些情緒。
葉寒霜：“你在生氣嗎？”
珠子微晃。
葉寒霜上前一步：“但是，你拿我毫無辦法。”
珠子仿佛更黑了。
葉寒霜：“我本來對這些不感興趣，但現在，我對你很感興趣。”
她好奇了，她想知道這顆珠子到底是什麽。
漆黑的珠子震動。
葉寒霜伸出手，手掌放在珠子之下，她勾起唇角：“生氣？暴怒？威脅？但是——你奈我何？”
說完，她的手猛地合上。
世界仿佛在這一刻發生了巨大變化。
老鼈瘋狂的長大速度，停滞。
喪屍王和小櫻的躁動也平靜了下來。
長江之上。
東湖巨魚們有片刻的茫然。
老東湖巨魚更是震驚地看向下方。
——那股讓它們覺得有利的氣息，竟然消失了！
這片海域，變得和其他地方沒什麽不同。
而仿佛，整個東湖都不太一樣了。
武市基地。
水位監測中心。
“報——報——東湖的水漲勢停了下來！”
“報——報——東湖的水漲勢停了下來！”
報信人員激動地沖出船艙，幾乎是一邊跑一邊嚎叫，狂喜。
一路上，無數人震驚。
他們有人手上拿着的東西掉在水裏，顧不得上撿。
有人甚至自己都栽進了水裏。
還有人拿着水瓢，一動不動地僵硬着。
水沒再漲了？
是他們聽錯了？還是在做夢？
剛剛這樣想着，基地長又哭又歡呼的聲音傳來——
“成功了！”
“他們找到原因，他們成功了！”
“公主殿下！”
朱其紅失态狂嚎。
沒人嘲笑他，因為此刻他們也一樣。
湖省基地。
一個水系異能者微愣。
旁邊的人催促：“放水呀，這些菜苗都要幹死了。”
水系異能者正在澆水，湖省幹到了極點，為了吃點新鮮蔬菜，幾個水系異能者必須全天輪班，隔一會兒就要澆一次水。
水系異能者擡頭，和旁邊的另一個水系異能者對視一眼，他們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和不可置信。
半晌。
一個水系異能者說：“水分蒸發……好像變慢了。”
另一個水系異能者：“對……我也感覺到了……”
整個湖省基地都動了。
基地長盧宇從地下屋子裏面沖出來，神情狂喜又帶着忐忑……
珠子被葉寒霜握在了掌心，絕望感瞬間消失，珠子依舊漆黑，只是變得黯淡了些。
葉寒霜遞給身後的人：“給我做成項鏈。”
——這麽好看的珠子，不做成項鏈可惜了。
耳墜都有了，做項鏈也挺合适。
捧着珠子的張思琴：“？？？”
卧槽！
後悔了！
她不應該躲在葉寒霜身後，不應該站在最靠近葉寒霜的地方！
啊啊啊——
這個珠子好可怕，她不想要拿着啊！！
旁邊，葉寶琳撫摸着狂跳的心口：“這珠子好可怕，它和東湖之水有關系？”
她疑惑地看着珠子，有些不敢相信。
這麽小的東西，竟然和東湖之水有關系？
葉寒霜點頭：“如果沒有感覺錯，就是這顆珠子影響着東湖之水。不，應該說是它為東湖制造着水，它抽取了湖省的水，也全都注入到東湖之中。”
湖省的幹旱和武市的洪澇是以荊州長江為界，也就是以這個地洞，這顆珠子為界。
這顆珠子源源不斷抽着湖省基地的水，彙入武市基地，又同時為武市基地制造着水。
短短半年，東湖就變成了東海。
同時，它加速了東湖裏面水産的變異，越是靠近它，就越是厲害、兇殘。
收走珠子，瘋狂的變化停止。
邵宸岩等人頭皮發麻，他們早就已經知道這顆珠子的可怕力量，它可是短短幾分鐘就能讓變異櫻桃樹暴長、成熟！
沒想到，它竟然還能制造出可怕的東湖！
趙城沙啞着聲音：“這珠子到底是什麽？是毀滅人類的嗎？”
他的聲音很沉重。
僅僅一顆珠子，竟然幾乎毀掉武市基地、湖省基地兩個省！
将兩個省的水彙聚在一個地方，讓幹旱的地方更幹，讓洪澇的地方完全被淹，這樣的一個對人類毫無用處，卻瘋狂提升其他生物實力的東西……
颠倒人類在食物鏈上的位置，難道不是毀滅人類的嗎？
想到這裏，所有人都沉默了。
張思琴看着手上捧着的這顆珠子，有種想要将它碾碎的沖動。
——但是不能。
——也做不到。
“為什麽會有兩個洞？”長英好奇地摸了摸白鶴梁上的兩個洞。
其中一個放着一顆珠子，另一個呢？
他是在湖省基地才加入隊伍的，很多事情不是特別清楚。
宗淩心中微微一動：“是重市基地的那一顆？白鶴梁原本就在重市，所以這兩顆珠子原本都是落在重市的？”
葉寒霜颔首。
雖然不知道兩顆珠子的來源，但是它們确實是落在重市，不知道怎麽掉了一顆，剩下的一顆被老鼈連同白鶴梁一起，帶到了東湖之下。
于是，以荊州長江為界，兩邊幾乎颠倒陰陽。
蘇淩風：“……”
他面無表情發動異能，巨大的水流從上空落下，全都砸在了巨鼈的腦袋上。
“砰——”
水濺起無數水花。
老鼈被兜頭潑水，瞪大了眼睛：“幹嘛？誰幹的？！”
蘇淩風板着臉：“我幹的。”
小吳看向葉寒霜，臉上充滿了誘惑：“公主殿下，我們今天晚上吃鼈肉吧，鼈肉非常好吃，這麽大的巨鼈肉肯定更好吃！”
老鼈：“？？？”
“真的，我們給您炖鼈肉湯。”樊華微微笑。
——這老王八！
竟然是它将這可怕的東西帶到東湖的！
吃了吧，炖湯，扒殼吃肉！
武市基地的幾人咬牙切齒，簡直恨不得直接将老鼈生吞。
葉寒霜不為所動。
她不想吃這個看起來就不好吃的家夥……
老鼈差點跳起來，它不怕這些人類，這些人類它能一口一個，但是它怕那個拿着寶石的魔鬼啊！
它咋咋呼呼：“我沒做什麽啊，反倒是你們做了什麽？怎麽我感覺和之前不一樣了？那種天鼈感應的感覺，怎麽消失了？以後我可怎麽修煉啊！”
葉寒霜面無表情：“老王，你該清醒了，你根本不會修煉。”
老鼈：“？？”老王又是什麽稱呼？
它氣得跳腳：“胡說！我修煉的時候，明明能感覺到自己變強大了。”
葉寒霜：“那你不修煉的時候，沒變強嗎？”
老鼈：“……”
有的。
而且它也質疑過，但是很快就自己說服了自己。
老鼈：“我那是天鼈感應，我天賦異禀，随便做什麽都能自然而然修煉，就像是修仙龍傲天一樣！”
衆人：“……”
雖然此刻很沉重，但還是忍不住對老鼈無語。
這都是從哪裏聽的內容……
老鼈：“你們那是什麽反應？我說得都是真的，你做了什麽，為什麽我的天鼈感應消失了？！”
它瞪着葉寒霜。
葉寒霜淡定地将白鶴梁抛給老鼈：“我只是收走了珠子，你要修煉請繼續。”
老鼈：“那把——”
葉寒霜面無表情看着它，手上拿着的兩個棱角寶石，微微動了動。
老鼈：“……”
它氣呼呼地接過白鶴梁，小心翼翼挂在一片狼藉的洞頂，說道：“那你們趕緊走，不要再打擾我修煉，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雖然打不過，但是有些話還是要說的。
這是逼格。
否則，顯得它多沒面子啊？
葉寒霜微微笑：“不着急，老王，你身上的寶石還沒取下來呢。”
老鼈：“？？？”
它直接蹦起來：“想都不要想，你都拿走我兩顆最重要的寶石了，其他的不能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