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離開
後孟清念有些不自在, 她伸手隔開兩人的距離,“都不要。”
謝南骁見她臉紅的不行,沒有阻止她, 順從地讓她脫離他的懷抱,謝南骁輕笑,“還真是容易臉紅。”
謝南骁虛環孟清念, 安靜地跟她同處一室, 平複再度升起的念想。
“咔嚓”一聲輕響, 卧室門被人推開,謝傾陽虎頭虎腦地出現在門外,小聲問道:“哥哥我可以進來嗎?”
謝南骁點點頭,“可以。”
謝傾陽腼腆地小跑過來, “剛剛我要來找你, 媽媽送我到房門前,聽到嫂嫂在喊疼, 把我又送回去啦~”
“媽媽說不能打擾哥哥嫂嫂, 我是趁媽媽走後偷偷溜過來的。”
謝傾陽跑到沙發前站定, 水靈靈的眼睛看看孟清念,再看看謝南骁, “哥哥, 我沒有打擾你跟嫂嫂對不對?”
謝南骁應道:“嗯, 沒有打擾。”
謝傾陽緊繃的心放松, 見謝南骁抱着孟清念, 他自動往孟清念身前懷裏爬。
“嫂嫂抱。”
孟清念伸出手正要抱, 謝南骁提起謝傾陽的後衣領, 退開身将謝傾陽放進他懷裏。
謝傾陽不解地看向謝南骁, “姐姐是受傷了嗎?”
“嗯。”謝南骁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你嫂嫂傷的很嚴重,碰到就會疼,所以你不能碰嫂嫂,也不能要嫂嫂抱。”
孟清念側眼看向他,用眼神表達她對他哄騙小孩的震驚。
謝傾陽反思問道:“那哥哥抱嫂嫂,嫂嫂為什麽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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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南骁面不改色:“痛過頭了。”
謝傾陽:“?”
“剛剛不是在門外聽見嫂嫂喊疼?”
謝傾陽:“??”
“現在嫂嫂對哥哥已經産生免疫了。”
“???”
謝傾陽年齡小,對未接觸過的事不能迅速反應,他疑惑地看向孟清念,想向她尋求答案。
孟清念看着謝傾陽真誠的臉,不忍心欺騙他,“嗯,你哥說的對。”
謝傾陽潛意識覺得孟清念跟謝南骁在騙自己,但他說不出準确的理由,他伸出手想要碰孟清念,天真的說道:“我也可以多碰碰嫂嫂,讓嫂嫂熬過痛對我産生免疫。”
謝南骁呵笑一聲,拎起謝傾陽直接扔了出去。
想到來見謝南骁的目的,謝傾陽扒住他的腿不肯走,倔強地說完想說的話。
“哥哥,你多回家好不好,我以後肯定不挑食,努力變強保護你,再也不讓爸爸打你。”
謝南骁掃到上樓的謝霍,随口應道:“嗯。”
謝傾陽欣喜地放開謝南骁,爬起身想要付諸實踐去吃飯,轉身看到站在身後謝霍,他害怕的後退兩步,随後深呼吸鼓起勇氣,“爸爸,你以後不準再打哥哥!”
稚嫩的聲音還有些顫抖,謝霍目光落在謝傾陽身上,與他六分相似的臉,聚集起莫大的勇氣跟他為敵,維護幾面之緣的哥哥。
他沒有說話,直步向謝南骁走過去,謝傾陽吓得連連後退,謝南骁抓住他的肩膀,穩住他的身形,從容不迫地望着謝霍。
三人擦肩而過,謝傾陽身體緊繃大氣不敢喘,謝霍和謝南骁氣勢相抗,互不相讓。
謝南骁送謝傾陽回房,孟清念跟葉靖涵提起明天接謝霍和衛苑回家過年的事。
葉靖涵早想正式跟謝霍和衛苑見面,孟清念跟謝南骁領證,雙方父母總是要碰碰面。
剛跟葉婧涵結束聊天,謝南骁推門進來,孟清念站起身看見窗外夜色漸濃。
她遲疑問道:“你要不要再去跟爸溝通溝通?”
“不用。”
謝霍能心平氣和路過他,就證明他已經接受他去援僑。
衛苑敲門進來,她歉意地看向孟清念,“念念,傷口嚴重嗎?”
孟清念搖搖頭,“還好,不嚴重。”
謝南骁挑眼看向她,剛才是誰在床上,撒着嬌喊痛?
孟清念避開他的目光,安撫衛苑,“媽,不用擔心。”
衛苑心裏的歉意更甚,今天是兩人初次上門見家長,最後鬧得飯都吃不安穩還遭了打。
“今天是爸爸不對,我替爸爸給你道歉。”
該道歉的不是衛苑,道歉對象也不是她,謝霍自始至終想打的是謝南骁,她只是為謝南骁擋了打。
“爸爸想要打的是南骁。”
衛苑微愣,謝南骁會喜歡孟清念不是沒道理。
她不再糾結這些問題,謝霍能接受謝南骁去援僑已經不易,短時間讓他跟謝南骁道歉絕對不可能。
“今晚..先別回去吧,你第一次來家裏,好好住一晚再回去。”
孟清念看向謝南骁,謝南骁盯着孟清念看了一會兒,見她不排斥将選擇交給她。
“想住就住。”
她作為兒媳婦第一次來謝南骁家,在家裏住一晚無可厚非,雖然謝霍跟謝南骁爆發争吵,但衛苑想留下他們的心意很真。
更何況衛苑夾着中間也很難受,她不忍心拒絕她的請求。
“嗯。”
衛苑望向套卧的衣帽間,笑道:“知道你跟南骁領證,媽媽怕你回家沒有衣服穿,特意讓店裏送了不少當季新款過來,你要是不喜歡再跟媽媽說,媽媽再給你買。”
衛苑太過熱情,孟清念有些招架不住,連連應道:“好。”
衛苑離開,謝南骁走到衣帽間,看見曾經挂滿男式服裝的衣帽間,現在有大半空間都是女式服裝,最醒目的位置,還用櫥窗玻璃櫃挂着優雅的法式黑裙。
謝南骁輕笑,“我媽對你還真用心。”
昨天剛告訴她孟清念的喜好,今天就看見高挂的法式黑裙。
“因為你媽媽愛你。”所以愛屋及烏對我也很好。
謝南骁沒有再說話,孟清念拿起懸挂在開放式衣櫃的睡衣,不知道是刻意沒有摘吊牌,還是忘記摘吊牌,這都是全新的睡衣還沒有清洗過,且睡衣都是絲綢成熟性感風。
孟清念不敢穿,她怕謝南骁遭不住。
謝南骁靠在門邊,見她白嫩的手指劃過款式各異的睡衣,徘徊地不知道選哪套,謝南骁眼眸微轉,詢問道:“要不要我給你意見?”
孟清念轉身看向他,謝南骁站直身,闊步走向她,在朦胧的白熾燈下微微俯身,湊近她耳邊輕吐。
“不穿。”
孟清念抓起睡衣,朝謝南骁臉上砸去,老色批!
謝南骁也不惱,他勾着笑将睡衣挂回原來的位置,将他拆過吊牌水洗過的棉質睡衣,給孟清念拿過去。
“洗過沒穿過。”
孟清念見他神色認真,沒有戲弄她的意思,她望向謝南骁手中的睡衣,在性感睡衣和男式保守睡衣面前,還是選擇男式睡衣。
謝南骁長得高,孟清念洗完澡換上謝南骁的睡衣,寬大的衣領露出雪白的鎖骨,過長的下擺蕩漾到大腿中央。
她套上睡褲,往下墜的褲頭和拖地的褲腳,都在叫嚣不合适。
她站在鏡子前,将睡衣往後扯,将褲頭打結挽好褲頭。
孟清念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披散的發随手挽成丸子頭,露出姣好的鵝蛋臉,深色的男士睡衣拉跨的穿在身上,遮住前面就會露出後背,遮住後面前面就遮不住。
她試着往肩膀兩邊拉了拉,漂亮的直角肩露出來。
這還不如衛苑給她挑的睡衣。
她嘆氣地站在浴室,好半天也不知道怎麽辦,猶豫很久,最終還是選擇露出後頸走出浴室。
謝南骁從客房的卧室洗澡過來,看見孟清念純谷欠的模樣,眼底的暗色再次湧起,孟清念撞見濕發半幹眸色深邃謝南骁,眼神發怔,謝南骁不僅長得帥還很谷欠。
發梢的水珠,滑落在白皙的鎖骨。
孟清念不由自主随着水珠滑落的方向看去。
謝南骁一步步向孟清念走過去,孟清念碎步往後,白嫩幹淨的臉微擡,漆黑的眼眸不解地望着他,像極不谙世事的少女。
謝南骁俯身向着孟清念吻過去,情到深處像絕世珍寶般,輕柔地簡單地落下吻,不夠就再落,再落,落到深情漸起,唇齒相觸。
他擁着孟清念将她抱入懷中。
發尾的水珠落在孟清念眼中,臉上,孟清念眨眨眼,滾燙的眼像是久逢甘露變得清涼,明晰。
猝不及防對上謝南骁漆黑的眼,裏面的幽深像是要把他吸進去,與他纏綿整世,至死不休。
濕潤的薄唇意猶未盡地放過吻的嬌豔的唇,緩慢往上,一下下吻盡冰涼的水珠,蓋上滾燙的印章。
水珠吻盡,謝南骁不舍離開地貼着她的臉頰,放輕動作啃咬她光滑的臉頰,孟清念有些癢,微微避了避。
謝南骁擡臉望着她不再動作。
不知道是那雙眼太過深邃,還是謝南骁的深情太盛,孟清念忍不住心中的悸動,主動吻住謝南骁的下巴,和那沒來得下滑的水珠。
謝南骁難控的喉頭湧動,清晰的感受到柔軟的唇也跟着動。
他抱住孟清念藏于暗黑盡情擁吻,孟清念忽地擁緊謝南骁,靠在他肩頸。
□□漸落,兩人都極有分寸的停下。
謝南骁抱緊孟清念,不舍地輕柔說道:“孟清念,等我回來。”
孟清念知道謝南骁說的是什麽。
她朗聲應道:“好。”
無論如何她都會等他回來。
謝南骁忍不住親親孟清念的額頭,稍稍退開身。
刺眼的燈光落在眼內,謝南骁微偏首避開。
視線漸漸清明,謝南骁看清眼前一幕。
謝南骁心裏發癢,他擁住孟清念,不敢再去看。
孟清念跟謝南骁鬧的有些累,迷迷糊糊在他懷裏睡過去。
孟清念睡着,謝南骁輕手輕腳去客房吹發,剛吹完頭發從客房出來,遇見還沒睡的謝霍。
謝霍看見謝南骁,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片刻,随即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夜幕中的後花園,首次不挑刺地跟謝南骁聊天。
“準備好彩禮了?”
謝南骁倒是沒想到謝霍會提起這個問題,他輕笑一聲,擡眼看向謝霍,“不是你準備?”
謝霍訝異地看向謝南骁,他還以為謝南骁會很有骨氣的自己準備,沒想到居然願意接受家裏的錢。
謝霍語氣輕巧地打趣他,“不是跟我斷絕父子關系?”
謝南骁挑眸微勾,“不是你逼着我回來聯姻?”
謝霍讀懂謝南骁的意思,滿經風霜的臉浮現舒心的笑意,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他還真鬥不過滿身桀骜的兒子。
“都我安排?”
謝南骁望向窗外,昏黃的燈光照亮銀裝素裹的花園,緩緩飄落的雪花,像是新生降臨的天使,在空中飄蕩起舞,最後精疲力盡落入雪地,歸寂塵土。
“嗯,你安排。”
也許是家庭使然,孟清念和謝南骁對財産都不是很在意,他只需要将他擁有最好的給孟清念就行。
謝霍開玩笑道:“不給也行?”
謝南骁側眸看向他,嘴角噙笑,首次跟嚴厲的父親開玩笑,“嗯。”
謝霍輕笑一聲,謝南骁知道他不會這麽做。
不說謝家跟孟家原本就有聯姻的傾向,就算沒有,憑借孟清念的家庭,謝霍只會給多不會給少。
謝家這種不缺錢的家庭,不會在這方面虧待自己的兒媳婦。
謝霍轉身離開,他停在謝南骁身邊,看着以往才到腿邊的孩子,已經長成高自己半個頭的大人。
他猶豫片刻欲言又止,最終什麽都沒有說,提步離開。
謝南骁透過略微反光的窗戶,看着謝霍離去的背影,思索謝傾陽無意中的話。
“哥哥,爸爸看起來好可憐。”
大年三十,孟清念起的格外早,她靜靜坐在沙發上,看窗外的雪景。
新年的到來,有關春節的熱搜逐漸增多,境外新聞實時少有所見,她擡眸望向逐漸放晴的天空。
能見度高,雲層高度15千米,靜風。
很适合飛行。
謝傾陽起的早,他偷偷溜進來找謝南骁,看見孟清念坐在沙發上,小聲喊道:“嫂嫂。”
興沖沖地想要孟清念抱,想到昨天被謝南骁提溜出門,他停在孟清念面前,看看深睡的謝南骁,再看看溫柔的孟清念。
他選擇爬到沙發上,坐在孟清念身邊,将藏在身後的五子棋拿出來,星星眼看着孟清念。
“漂亮嫂嫂,我們一起玩五子棋等哥哥醒過來吧。”
謝傾陽太過可愛,孟清念招架不住,毫不猶豫同意他的請求,放低聲音哄道:“好,我們一起等哥哥醒過來。”
謝南骁醒過來時,謝傾陽正較真地癟着嘴跟孟清念理論。
“漂亮姐姐,你落棋的時候要告訴我,不告訴我,我怎麽知道你設陷阱騙我。”
孟清念笑的不行,“我告訴你就不是陷阱了。”
“是陷阱。”謝傾陽認真地說道:“我跟同學玩都會說,這是我們的規則,你不能這樣耍賴。”
孩童總是比較天真可愛,孟清念無奈地順着他,“好,等會兒嫂嫂告訴你。”
謝傾陽狐疑地看向她,還有些不相信,他再三跟孟清念确認。
“漂亮嫂嫂不能耍賴哦。”
孟清念坐直身體,鄭重地向他保證,“嗯,漂亮嫂嫂不會耍賴,絕對不會騙傾陽小可愛。”
得到孟清念的保證,謝傾陽終于放下心。
第二局,孟清念連成五子時,特意強調告訴謝傾陽,她落棋的位置。
“嫂嫂快要贏了,嫂嫂落在這裏了哦。”
謝傾陽聽到孟清念放水的提示,急的睜着眼睛快速迅速棋盤,但看了很久都沒有看出來,他挫敗抱臂坐着,氣鼓鼓生自己的氣。
骨節分明的手指,從謝傾陽身前拿起一枚純黑的棋子,落在孟清念即将要贏的位置,擋住她的去路。
孟清念擡眸看向他,謝南骁漆黑的眼眸望入她眼底。
謝傾陽驚喜的問候聲在耳側響起,“哥哥你醒了啊!”
謝南骁淡淡應道:“嗯。”
孟清念将他們的說話聲屏蔽在外,神色變得認真,執起白棋深思熟慮地落在黑棋附近。
謝南骁粗略掃了眼,随即落下黑旗,将白棋的路堵死。
孟清念沒落後,雪白的手指撚着白棋快速落下,孟清念的動作快,謝南骁的動作比她更快。
幾個來回,孟清念所有可行路線被堵死,謝南骁的黑棋卻斜橫豎都能成練成五子,孟清念想要翻盤已經沒有機會,她放棄道:“我輸了。”
謝傾陽還來不及歡呼,謝南骁捂住他的眼睛,“謝傾陽閉眼。”
謝傾陽乖巧地聽從指令閉上眼睛,他疑惑問道:“哥哥,為什麽要閉眼呀?”
謝南骁忽然傾身吻向孟清念,目光遲遲沒有從孟清念臉上移開。
唇齒分離,謝南骁眼神幽暗,嗓音低沉。
“因為,哥哥要找嫂嫂拿,贏了的。”
“獎勵。”
最後一個詞被謝南骁說的格外重,孟清念心都跟着顫動。
謝傾陽睜開眼,看見謝南骁緩慢從孟清念身前直起身,他疑惑地撐着手爬向孟清念,湊到她身前。
“我也要獎勵。”
謝南骁睨向謝傾陽,将他提起帶下樓,“你沒有。”
謝傾陽覺得自己很委屈。
為什麽哥哥能有的,他都不能有!
孟清念望着一大一小吵鬧的背影,嘴角升起淡淡笑意,謝傾陽确實不能有。
衛苑準備很多東西,帶着去孟家,差點要将別墅搬空,孟清念吓得連忙制止,衛苑當作沒聽見她的話。
孟清念詢問謝南骁,“這樣真的可以嗎?”
謝南骁看着衛苑熱情精裝各種字畫,古玩擺件,他沉默了會兒,道:“應該可以。”
兩輛車趕到孟家別墅,葉婧涵和孟巍然早已在門口等待。
衛苑和謝霍下車,就跟葉婧涵和孟巍然熟稔的攀談起來,孟巍然還沒有見過謝南骁,目光時常從謝南骁身上略過。
謝南骁也不懼,鎮定自若地讓孟巍然審視。
孟巍然眉毛微挑,謝霍的這個兒子有點能耐。
家長攀談完,謝南骁從善如流地叫人。
“爸,媽。”
謝傾陽也甜甜地跟着他喊,“叔叔阿姨好,叔叔阿姨新年快樂!”
葉婧涵看見嘴甜的謝傾陽,帶着他往家裏走,“呀,這是誰家的小可愛呀,阿姨帶你回家好不好呀?”
謝傾陽朗聲道:“我是謝家的小可愛,以後也是孟家的小可愛啦,要跟漂亮姨姨回家!”
葉婧涵被誇開心的不行,“好,漂亮姨姨帶你回家。”
衛苑打斷道:“婧涵,南骁初次登門拜訪,給你們帶了些東西。”
随後衛苑吩咐司機,将東西搬下來。
葉婧涵看着不間斷搬下車的字畫古董,有些咂舌。
衛苑笑道:“上次來你家,知道你喜歡看展,我特意飛巴黎,給你拍下幾幅名作,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葉婧涵舒心地看向衛苑,看來衛苑很滿意清念。
“謝謝。”
衛苑上前挽着葉婧涵的手,邊走邊跟她聊天,孟巍然有心想要跟謝南骁說幾句話,刻意慢下步伐走到謝南骁身邊。
“在民航工作?”
謝南骁點點頭,“嗯。”
“準備換工作嗎?”
謝南骁明白孟巍然的意圖,留有餘地地拒絕,“目前沒有想法。”
孟巍然看了他一眼,謝南骁不在乎謝家的錢,更加不會在乎孟家的企業,他直接了當地問道:“準備什麽時候要孩子。”
謝南骁罕見地沒有迅速回答。
孟巍然比謝霍的動作更快,已經将主意打到後輩上。
“可能沒那麽快。”
孟巍然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閑聊道:“你爸說你以前在國外玩對沖基金?”
謝南骁沒有隐瞞。
“嗯。”
“跟你爸要3億美金?兩年還他雙倍?”
謝南骁沒有再說話,等着孟巍然引出話題。
“我孫子經商基因應該很好。”
謝南骁沉默地沒有回應,孟巍然的行為跟謝霍一氣之下生下謝傾陽有異曲同工之處。
孟巍然掃向走在前方的謝霍。
謝霍都沒能勸謝南骁從商,他更不會聽他三言兩語改變主意,勸謝南骁放棄飛行員的工作,還不如着重培養下一代。
晚飯,謝南骁陪着孟巍然和謝霍聊天,謝傾陽跟着衛苑陪葉婧涵看畫,孟清念站在旁邊照顧着謝傾陽,用小孩能聽懂的話,為謝傾陽解釋畫作的含義。
葉婧涵見孟清念彎腰,披散的發總會擋在身前,她幫着孟清念要将發束起來,謝傾陽圓滾滾的眼,直勾勾地盯着葉婧涵。
“漂亮嫂嫂你為什麽不痛!”
稚嫩的聲音引起客廳裏所有人的注意。
葉婧涵笑問道:“漂亮嫂嫂為什麽會痛呀?”
“哥哥說不能碰漂亮姐姐,漂亮姐姐會痛。”
客廳的氣氛有瞬間的凝滞,葉婧涵等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謝南骁,謝南骁淡定地任由他們觀看。
他正想解釋,謝傾陽再次語出驚人。
“哥哥說只有他碰漂亮姐姐,漂亮姐姐不會痛,因為哥哥在卧室碰漂亮姐姐,漂亮姐姐已經痛過了,對哥哥已經免疫了。”
客廳再次陷入死靜。
謝傾陽還想繼續說,孟清念快速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說。
謝傾陽傾訴欲非常強的嗡聲道:“我還在哥哥的卧室外聽到了聲音。”
死靜,還是死靜。
衛苑和葉婧涵不約而同地繼續探讨畫展,謝霍和孟巍然高看謝南骁一眼,後生可畏地贊嘆。
“南骁,不錯。”
謝南骁強作鎮定,“還好。”
談話陷入死靜。
孟清念後悔的不行,為什麽要配合謝南骁騙謝傾陽,最後将自己騙到坑裏。
整個下午,孟清念都不敢接近謝南骁。
家裏的阿姨,為顯得家裏熱鬧些,将電視打開随意選了個頻道。
想等等有沒有往年春晚小品播放。
“在這個大年三十齊家歡樂的日子,還有一批特殊的人無法歸家,現在讓我們連線現場記者,了解最新情況。”
孟清念快速轉頭去看謝南骁,衛苑和謝霍也表情不好地向他望過去。
倒是謝南骁像沒事人般,繼續跟他們攀談。
“你好,周韋神,現在我所在的地方是..”
“轟!”
巨大的聲音在記者身後響起,記者狼狽地護住腦袋,任由泥沙落在身上,盡職地繼續報道。
“很遺憾不能在大年三十送受困國民回國團聚,但一定會保障他們,能年初一回到祖國。”
“轟”又是一聲巨響。
謝霍和衛苑的心都對着巨響震動不已,衛苑目光驚恐地謝南骁。
不知情的阿姨做好飯,打破寂靜,滿臉笑容的喊道:“吃飯了。”
孟巍然和葉婧涵雖然不知道情況,但看謝霍和衛苑眼神不對,都識趣地沒有出聲。
“嗡。”
安靜的客廳,微弱的震動引起所有人的關注。
謝南骁接起電話,謝霍和衛苑都緊緊盯着謝南骁,孟清念垂下眼眸,也等待着宣判。
“喂。”
低沉的聲音響起,孟清念等人心都跟着懸起來。
“嗯。”
簡單的兩句話,謝南骁挂斷電話,他站起身擡眸看向孟清念,不用說太多,孟清念已經隐隐知道他意思。
孟清念忍着心慌,遞給謝南骁一個笑容。
謝南骁深沉地看着她,緩緩開口。
“孟清念,我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