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罷官
人生不就是如此這般,越不想那般,卻便要你那般。樂至枭有樂至枭的無奈,樂至秦有樂至秦的被迫,此情此景之外的芸芸衆生又怎體會其中的無可奈何和瘋癫快活,應該說這本就是芸芸衆生……
自那日禦書房之争後,樂至枭稱病一直未上朝,而夏侯中正依然不懼謠言的每日早朝。今日早朝後,夏侯中正一臉死灰的回到家中,早朝時宣讀的聖旨還在耳邊回蕩,那一句“夏侯中正存叛國有心之謠言四起,有損國之安穩民之心寧,故,為國為民,特此削其官職,貶為庶民,以定國威以安民心!”何其荒唐的理由,雖甚多朝官求皇上收回成命,未果。回到丞相府的夏侯中正進得正堂,就見樂至枭坐在其中,似是等其歸來。樂至枭看見這般的夏侯中正心中甚覺內疚,起身攙扶其坐下,夏侯中正輕言:“枭兒來了,夢露今日可還鬧騰?”聞言,樂至枭手一頓,許久,放下,面對其坐下道:“岳父,放心,夢露有我,再怎樣鬧騰,枭兒都會護她一生。”夏侯中正擡眼雙眼模糊的看着樂至枭,少頃,道:“如此,老夫就放心了。”或許在夏侯中正眼裏夏侯夢露就是長不大的孩子,他是一個成功的父親,也是一個成功的軍事家,卻不是一個成功的朝臣,因為他讓自己失了為民請命的機會,只因他對人心的無知,對百姓需求的誤解,對忠的偏解。百姓要的只是一方淨土一生太平一家安康,而,這一切是一位明君可以給的,而忠臣就是為其守住其所有,輔佐這明君。或許他夏侯中正更本不愚忠,可又怎樣。但,作為功勳卓越之人,樂至秦就不容其在,他或許只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可,樂至秦不允許太多的或許,因為他要的是太平江山,不是亂世之争。至這一點,她樂至枭就不得不幫。“我給的太平不是為你樂至秦,而是夏侯夢露。”樂至枭如是想,或許,她該這般做,因為事實已經這般。樂至枭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般,輕言:“岳父,這幾日就在家中養着身子,待小婿求得皇上收回成命。”聞言,夏侯中正激動道:“那就有勞賢婿了。”樂至枭笑道:“岳父,靜候便可,時間不早了,小婿該回去了。”夏侯中正起身送道:“也好,老夫就等賢婿消息。”出門樂至枭深深的看了夏侯中正一眼,心道:“或許,這般對誰都好,夢露……或許……”樂至枭苦澀一笑,飛出了長安城。
這幾日,樂至枭像是中了魔一般,整日帶着夏侯夢露四處游山玩水。不管夏侯夢露願不願意,樂至枭都硬要其一起出去。比如今日:
樂至枭起了一個大早,将精心準備的飯菜端到卧室來,打好洗漱的水後,來到床邊坐着,看着未醒的夏侯夢露了。此時的夏侯夢露在樂至枭眼裏就像谪仙子般,誤落塵間,輕瞌的美目上是曲長的睫毛,靜靜的守候,随時接收主人的召喚,為其開啓五彩缤紛的凡間。樂至枭輕起右手,慢慢的撫摸着夏侯夢露如脂的臉,心言:“夢露,這凡塵可還習慣,我是不是錯的更多了,你說的沒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造成,我有了焱兒,本就不該招惹你,可是你如仙般美好,如罂粟讓人沉醉,凡夫如我怎辦抵擋,情不自禁想要與你一起,如此罪大惡極的貪心,是不是該斬腰抽心……”少頃,樂至枭對上了一雙黝黑的美眸,片刻,樂至枭就恢複了平時玩世不恭的樣子,戲谑道:“娘子,為夫好看嗎?”夏侯夢露不屑的拍開還在自己臉上的大手,氣道:“讓開,我要起床。”樂至枭立刻讨好道:“那為夫替娘子着衣。”夏侯夢露搶過登徒子手中自己的衣服,不去理會那人,自顧的穿起來,然後習慣的行至洗漱盆旁邊洗漱,樂至枭摸摸袖邊,沒趣的回到桌子邊坐下等待其一起用餐,見夏侯夢露洗漱完,喜道:“娘子,快來,今兒又全是你喜歡的菜。”語畢,乖乖的等夏侯夢露發話,就聞,其道:“樂至枭,我爹的事,你可辦好?”樂至枭嬉笑道:“再等些時日,我就去求皇上,來,先吃飯,吃了我們還得去城外。”“不去。”樂至枭霸道道:“必須去。”夏侯夢露氣道:“你……”半響沒下文,樂至枭知道,她是妥協了,不然呢,像上次被樂至枭禁锢在懷中抱着飛出去,外面人沒看見,府上的人可是看的真切。叫她如何是好。罷罷罷,反正不都是無事,就随他去。樂至枭看着認真吃着飯的夏侯夢露,輕喚道:“夢露。”半響未聞其語,夏侯夢露擡頭看着樂至枭道:“何事?”樂至枭咧嘴一笑,那一笑竟讓夏侯夢露看得恍惚,似迷了心神,卻聞其道:“夢露,可有一點喜歡我?”突地,心像觸電般,忘了跳動,夏侯夢露眼睛閃躲,轉首看着窗外,不去看樂至枭,樂至枭心中一喜,嘴角上揚,只因那粉面桃花更濃。“夢露,今兒,我們還是飛身出去,可好?”夏侯夢露氣道:“不好,真是個登徒子。”“夢露,上次是被迫,這次你在我懷中別亂動,我飛高一點,讓你看看這長安全景,可好?”不等夏侯夢露拒絕,就霸道道:“好就這麽決定了。”夏侯夢露雙目含怒的瞪着樂至枭,想她夏侯夢露武功不低,卻不及那人,無奈啊,還真是其強淩弱。而那人還自以為樂,嬉笑道:“夢露,生氣的樣子居然別有一番風韻,叫小生好生心動。”“還真是一點沒變,征戰半年,依然卑鄙下流小人行徑。”“可外人道小生乃絕世奇才,溫文爾雅,知書達理,文韬武略,貌勝珠玉……”話未道完就聞夏侯夢露不屑道:“恬不知恥。”如此言語,竟鬥起嘴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