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去連家入贅
裴星進門時,梁老爺子攜一衆兒女家眷已經等候多時。
梁老爺子端坐主位,梁三少——裴星的生父站在梁老爺子身側,面露尴尬。而屋內其他人,裴星名義上的叔叔伯伯們,俱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顯然,裴星帶男伴出席宴會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
裴星絲毫不在意那些烏合之衆,唯有看到一直靠在角落裏玩手機的梁殷君時,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滞。饒是梁殷君已經自立門戶,不參與梁家這些破爛事已久,今天也被叫了回來,足見梁老爺子有多重視這場宴會。
“梁星,還不快過來給你爺爺認錯?”梁三少在一衆兄弟中一直擡不起頭,更在裴星進屋之前因為這事被梁老爺子罵得狗血噴頭,眼見裴星進來,立刻端起所謂父親的樣子,在裴星面前作威作福,“就因為你今天幹的好事,爺爺氣得心髒病差點犯了!”
“我做錯什麽了?”裴星停在梁老爺子面前約摸一米的位置,“我不是按你們的要求聽話照做嗎?”
“你還好意思說!”梁三少作勢要沖過來,觸到裴星的眼神後頓時慫了大半,尴尬地回到梁老爺子身後,抻着脖子道,“你,你帶了什麽人來你自己不清楚嗎?”
狗仗人勢的慫包。
裴星暗自哂笑,順帶着看了一眼梁殷君,對方依舊在和手機酣戰。他早已無心在這幫所謂的親戚面前裝乖乖仔,直接道:“你們調查我的時候沒連着我的性取向一起調查出來嗎?”
言罷,屋內所有人的表情頓時精彩紛呈起來。
裴星繼續火上澆油:“我就是同性戀,一直都喜歡男的,怎麽了?現在社會都這麽開放了,梁家家大業大,不會連一個同性戀都容不下去吧?”
“你!”
“夠了!”梁老爺子手中的拐杖用力砸向地面。“嘭”的一聲巨響,所有人的視線都凝聚到了梁老爺子身上。
“當然不會。”梁老爺子強扯出一個自以為和善的微笑,“星星,爺爺并非頑固不化之人,你喜歡男的還是女的,爺爺都不會幹涉。”
“但是兩個男人終究組不成一個真正的家庭,将來你們要是……”
“要是什麽?”裴星打斷梁老爺子的話。在他眼裏,梁老爺子再怎麽以退為進,這副嘴臉也是醜态盡現。
“我公開出櫃,直接斷了你們讓我商業聯姻的念頭。”裴星冷笑道,“另外,你們也別別指望我給你們梁家傳宗接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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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拿那套只要我給梁家留種,就不再幹涉我的感情生活的白癡說辭招搖撞騙。”說到這,裴星沉吟了半秒,最終還是決定将僅剩的體面撕破,“還打算做成當年和我親生母親一樣的‘溺水而亡’嗎?”
“你是怎麽知道的?!”此話一出,最先坐不住的是裴星的生父。
起先梁老爺子想給裴星媽媽留一條生路。梁家雖是出了名的為達标目的不擇手段,但是人命官司一旦沾上,再洗白實在太難,僞造成意外身亡的點子還是梁三少自己提出來的。
“你不用管我怎麽知道的。”裴星說,“不過這一次,你們恐怕是得另尋法子了,畢竟他會游泳。”
“那又怎樣?”梁三少不過是個色厲內荏的草包,即便事已至此卻還要硬逞強,天真地以為這樣就能讓裴星屈服。
“那又怎樣?”裴星好笑地重複了一遍,“如果把連家的小少爺做成意外身亡——”
裴星話說了一半,一直沒什麽存在感的梁殷君放下手機,開口道:“連家那兩條瘋狗會怎麽報複梁家,你們應該能想象。”
“今天的事我誰也不幫,只是作為經常和連家兩兄弟打交道的局外人好心提醒你們一句。法治社會,人命比草芥可重多了。”
說完,梁殷君便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揮着手朝門外走去:“累了,梁家的事以後別叫我回來了。”
“大侄子,再給你半小時,速戰速決,不然沒人送你倆回家。”
丁晚是連家小少爺這事實在有些棘手,梁殷君離開後大半晌都沒有出聲。連家雖不若梁家似的家大業大,但好歹也算是個商場新秀,這個冤家不但不能結,還得想辦法納入麾下,尋求合作。
如若裴星執意和丁晚在一起,那麽梁老爺子只能從裴星這邊下手。哪知裴星真如梁殷君說的那樣,快刀斬亂麻,坦白道:“我早就說過,我對梁家少爺的身份沒有興趣。我從生下來就姓裴,這一輩子都只會姓裴,和你們梁家沒有半點關系。你們之前給我買的東西我能捐的都捐了,不能捐的也都讓我姑姑變現了。好歹也算幫你們梁家積點陰德。”
“我和你們,到此為止。”裴星說完便轉身要走。
梁三少根本不死心,他以為梁老爺子沒吐口答應,就還有一絲轉圜的餘地。
“你站住!你幹嘛去?”
裴星連頭都沒回:“去連家入贅。”
裴星出來時宴席已經散得差不多了,找了一圈沒看到丁晚的影子,回到車上才發現梁殷君早已把丁晚接了出來。雖然在梁家的場子,丁晚不至于受欺負,但裏面烏煙瘴氣的,牛鬼蛇神什麽人都有,還是早點出來躲清靜為妙。
二人相顧無言,丁晚到現在還是懵的,不管是撞破容石容玉的兄弟戀情還是連靖連翊接連對他的表白……
他不知道自己跟着連靖進屋之後,連翊一直守在屋外。丁晚出來的第一時間,他就迎了上去。眼圈紅紅的,看上去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晚晚。”連翊先是看了看屋裏,又低頭看了看丁晚,他怕丁晚不願和他多說,“我,我就說一句話!”
連翊輕輕握住丁晚的手,見他沒有拒絕,于是将人拽到面前,大膽地擁了上去。他嗅着丁晚發間久違的香味,說:“我是我哥帶大的,他從小都讓着我。所以,這一次你如果只想選一個,我希望你選他。”
丁晚不知道怎麽向轉達剛才的情形,裴星也識趣兒地一句不問。他只是牽着丁晚的手,在丁晚的默許下,側躺在丁晚的腿上。好似走丢的寵物尋求主人的安慰。
只是梁殷君氣不打一處來,她有意給兩個人留空間,卻不想這倆不争氣的完蛋玩意兒,還真把她當個司機使喚。
把兩個小祖宗安全送到家之後,梁殷君一句話沒說,一腳油門踩到底沖了出去,噴了倆人一臉汽車尾氣。
裴星無奈道:“姑姑生氣了。”
丁晚沒有接話,直到兩人回到兩人熟悉又安心的小出租屋,丁晚才肉眼可見地松懈下來。他主動将裴星按在門板上,強勢地提出要求:“星星,操我,操暈我。”
丁晚想讓今晚這一切都随着淫水和精液遠去,用致命的快感短暫的麻痹自己。
裴星吻了吻丁晚的頸側,低聲道:“回卧室,還是我去拿套?”
“就在這。”丁晚主動吻上裴星,唇舌交纏間含糊道,“射給我,都射給我。”
話已至此,裴星哪裏可能會拒絕。剛剛經歷了一場一言難盡的酒會,兩人都需要一場性愛調節一下心情。
兩人調轉了一下位置,丁晚背靠門板,雙腿挂在裴星胳膊上,裴星也急色得要命。簡單地做了做擴張便肏了進去。
粗大灼熱的陰莖強勢地将丁晚的女穴填滿,急不可耐地肏幹了幾十下又肏入後穴。裴星用盡全身的力氣在丁晚身上索取,丁晚也徹底放開了嗓子呻吟,兩人誰也不去管門板外的鄰居會不會聽到他們的聲音。
丁晚高潮後,二人将戰場轉移到了卧室。這次是裴星躺在床上,丁晚跨坐而上,緊緊收緊穴肉絞住裴星的性器,好似要将裴星的魂兒都吸出來似的。
後來,丁晚跪伏在床上,裴星從後面一邊猛肏一邊用力拍打着丁晚的臀肉。眼見雪白的浪花變得粉紅,呻吟聲逐漸高亢。
等到兩人都沒了力氣,時間已經逼至深夜。屋外靜得連樓上老爺子咳嗽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丁晚這才知道害羞,他往裴星頸窩一埋。
裴星笑着捏了捏丁晚的耳垂,說:“我和梁家的事都解決完了,我可以幹幹淨淨地愛您了。”
“唔。”丁晚繼續裝鴕鳥。
“我沒有工作,還把姑姑惹生氣了。”裴星說,“怎麽辦,只能入贅讓您養我了。”
“搬家這種事不能讓我說吧,不然剛入贅就給您吹枕邊風,顯得我好像個妖豔賤貨啊……”
“星星。”丁晚從鴕鳥狀态中跳脫出來,“連靖和連翊跟我說……”
“噓。”裴星用食指抵住丁晚的嘴唇,“我最後向您坦白一件事。”
“今天讓您看破容家兄弟的感情,還有創造機會讓您和連靖和連翊見面,其實都有我在裏面推動。”
“我只是想讓您看清您的心,有的時候當局者迷,我不想讓您有任何遺憾。”
裴星說完,丁晚頓了幾秒,嘆了口氣,說:“星星,這樣對你不公平。”
“感情不能講公平,也不存在絕對的理性。”裴星吻了吻丁晚的額頭,“對我來說,您願意愛我,就是我最大的公平。”
“好了,我沒有秘密了。”裴星放松道,“如果您覺得對我不公平,那以後就都讓我先操您,怎麽樣?”
“現在壓力來到了丁晚這邊——”裴星說。
“現在就給你機會。”丁晚主動道,“再操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