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如果是我,您願意嗎?
時鐘敲了五次,丁晚估摸着時間該出發去Eden了。擱往常早該下班到家的裴星始終沒有消息,臨走前,丁晚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對方給他準備的備用手機帶在了身上。
萬一有消息過來呢。
到了Eden,梁殷君第一個迎了上來。還是印象中那件酒紅色的長裙,腰臀扭得搖曳生姿。不等丁晚開口,君姐便一把捏上了他的臉頰,滿意道:“不錯,看着比之前漂亮多了。”
丁晚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沒有接君姐的這茬調戲:“謝謝您,還願意讓我回來。”
“姐又不傻。”梁殷君仗着自己踩上八厘米高跟鞋比丁晚高出一截兒,整個人都挂在了丁晚身上,她身上濃郁的香水味灌滿了丁晚鼻腔,“你可是我的‘搖錢樹’。”
“行了。”梁殷君把丁晚帶到休息室,“不扯那些沒用的,今晚這條‘大魚’不太好伺候。你乖一點,別惹他生氣。”
丁晚低聲應下,早在收到君姐彙款的時候他就心知肚明,肯出那樣一筆巨款買他這個“二手貨”初夜的,必然不是什麽善茬。不用想也知道今天必定不太好過。
回來得太倉促,專職助理我還沒找到合适的。”梁殷君嘴角噙着笑,“只能先動用一個兼職助理,兩個人好好配合,不行我再給你換。”
不知道為什麽,丁晚總覺得君姐面上的笑有些狡黠,直到他推開休息室門的那一刻,才終于明白,所謂的兼職助理到底是誰。
“您好,我是您的助理,裴星。”
明明每天都能見到的人,此刻在這間久違的休息室裏再見卻覺得恍若隔世。當年他和裴星第一次見面,裴星也說了和今天一樣的開場白。
那時候的裴星還不似現在這般乖巧,頂着一頭銀灰色的殺馬特造型,耳釘唇釘鼻釘一個不落,身上的衣服也總是灰撲撲的,偶爾還會有幾個殘留的腳印。
後來丁晚了解過後才知道那是裴星和同學打架留下的,原因是同學背後嘲笑他有人生沒人養。
丁晚靠在休息室的門上,眼裏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他終于明白了自己這一路忐忑的心情源于何故——和連家兩兄弟分開後,他一直都很抗拒和除裴星以外的人接觸。他在害怕,如果剛剛推開門看到的是一張陌生的面龐,他該如何。
恍惚間,裴星已經緩緩走到丁晚面前。他虛虛地圈住丁晚的手腕,問:“您該去洗澡清理了,出來之後我幫您做擴張。”
裴星還記得之前丁晚的習慣,只讓助理做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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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晚直直地看着裴星,他左耳上的黑色小星星一直沒摘,和裴星耳朵上的那顆遙相呼應着。他反手抓住裴星,将人往前一帶。兩人即将撞上的那一刻,裴星用左手撐住門板,将丁晚整個籠罩在身上。
兩個人的心跳聲交錯混雜在一起,砰砰砰砰,好似一曲震撼的交響樂。
“助理不應該幫我洗澡嗎?”裴星聽到丁晚這樣反問。
浴室溫度高得異常,水汽氤氲,在夢中肖想了許久的人就這樣赤裸着站在自己面前。鬼知道裴星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勉強控制住自己,認真完成一個助理該做的事情。
丁晚雙手撐牆,背對着裴星将自己完全打開。任由裴星在他的肛口塗上潤滑,手指細細地擴張後才将灌腸管頭部插入丁晚的身體。
“您要是覺得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裴星道。
“嗯……”丁晚輕喘了一聲,“你盡管做,你的手法,我放心。”
溫熱的灌腸液順着軟管湧入腸道,原本平坦的小腹瞬間鼓脹了起來。肛口強烈收縮的不适感讓丁晚難受得沒心思說話,裴星知道自己無法替他分擔,只能一邊說些安撫的話一邊輕撫丁晚的後腰。
一袋袋液體灌入再排出,直到丁晚排出的液體不帶任何穢物,這個熬人的過程才算真正結束。
丁晚是被裴星用浴巾包成小玫瑰卷兒抱出來的。裴星将人放在沙發上,從架子上取過身體乳像之前似的仔細塗好。
然後去浴室洗了手,回來看着從浴袍裏整個鑽出來,光溜溜坐在沙發上的丁晚。他面色一紅,手上的潤滑劑差點脫手。
“您、您把腿張開。”裴星在丁晚面前蹲下。
丁晚毫不避諱,坦蕩蕩地岔開雙腿,露出自己畸形的下身。只是這個坐姿非常不便于裴星動作。
裴星抿了抿唇,低聲道:“對不起,冒犯了。”
他抓住丁晚的膝彎将人往上拽了一點,這個動作像極了在床上做那事時才會做的。丁晚還沒有什麽反應,裴星自己先鬧了個大紅臉。
裴星照舊先替丁晚潤滑後穴,每次都是将潤滑液焐得沒那麽涼了才用手指托着送入。丁晚能感覺到裴星故意避開他的前列腺,只是公事公辦地将順滑劑塗滿腸壁。
但是丁晚身體過于敏感,饒是這樣他的女穴也被淫液濡濕,陰莖顫顫勃起。
之前裴星是怎麽說的來着——我還沒見過您這樣的穴兒——如今裴星也司空見慣。擦幹淨潤滑液後,裴星手指探入丁晚的陰道,确認潤滑得當後才取過浴巾将人再次裹住,抱到了小玫瑰專用的房間裏。
丁晚平躺在床上,靜靜地看着裴星安裝好格擋,再将他的腳腕吊在格擋上方。這次格擋只有一塊,只将他的上下半身分隔開來。
而後裴星又取過一條紅色的緞帶——據說這個是今天的金主提出的要求——将丁晚的眼睛蒙好。
一切準備工作就緒,裴星離開之前又一次留下之前說慣了的那句:“等您結束,我過來接您。”
空氣回歸平靜,偌大的房間只剩下丁晚一個,他的每一次吐息,每一聲心跳在這個狹小的空間中都會被無限放大。
和幾個月前一樣,他再一次被固定上這張按摩床,雙腿大張,等待着不知名的金主将他填滿。但他的心境卻遠不如之前平靜。
為了養父他自甘出賣自己的身體,金主的每一次臨幸在他看來都是枯燥無聊的工作。而此刻,他選擇躺在這裏名義上看是為了還連家兄弟的債,真實原因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在賭氣。
和自己賭氣,和連靖、連翊賭氣。
他們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那他便自甘堕落,把本就不幹淨的自己染得再黑一些也無可厚非。
丁晚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來,久到他身體裏的潤滑液都要風幹了。他甚至開始幻想着,今天買下他的金主臨時有事,他就能輪空了。
然而幻想終究只是幻想,只聽“咔噠”一聲,門開了。
丁晚的心霎時提到了嗓子眼兒。
金主的步伐很慢,腳步聲時斷時續,和之前那些精蟲上腦一進屋就掏槍的色坯截然不同。他感覺到金主在他大張的雙腿前停了不足三秒,在器具牆上取了一件什麽東西,又踱步朝隔板這邊走來。
牆上的東西丁晚雖記不住都有什麽,但他知道樣樣都不是善器——今天這金主怕是有一些特殊的癖好。
丁晚下意識吸了一口氣,沒有被束縛的手下意識往床側摸去。
不得不說,Eden對于他們這些壁尻的保護措施還是很全的。梁殷君怕來的人不幹不淨傷了自己的寶貝,所以在每張按摩床邊都裝了報警器。如果壁尻在被使用過程中覺得被冒犯,或者突然身體不适都可以按響報警器。
之前丁晚都沒有用過,這一次他卻有些猶豫。
這口氣他有點不想堵了。說不清是怕金主真的有什麽怪癖把自己交代在這,還是打心裏抗拒其他人的進入。
丁晚的眼睛被綢帶蒙了個嚴實。他聽到金主吸氣的聲音,感受到金主的靠近,他下意識縮緊身體,害怕地搖着頭。內心的嘶吼聲似乎已經脫口,在金主準備上手的那一剎那,丁晚做出了決定。
只是他沒有成功,金主在他按響報警器的同時抓住了他的手腕。
“是我。”
哪有什麽金主,明明是裴星的聲音。
丁晚瞬間放松下來,裴星把自己剛剛綁上去的紅絲綢扯下,丁晚的視線恢複清明,看到的确是裴星後,丁晚突然覺得眼眶一熱。
裴星俯下身吻了吻丁晚的眼角,又吻了吻丁晚的側臉,低聲道:“願意嗎?”
“如果是我,您願意嗎?”
丁晚直接用動作回應了裴星的問題,他攔住裴星的後頸将人壓到自己身上,主動送上自己的雙唇。
灼熱的空氣瞬間被點燃。
丁晚一絲不挂,非常方便裴星上下其手。兩個人像接吻魚似的,相互撕咬。除了裴星脫衣服時不得不分開,兩人甚至能親到氧氣耗盡。
剛剛由裴星親手裝上的格擋被他親自拆掉,他同時松開了束縛丁晚腳腕的皮帶,讓人徹底放松下來。
丁晚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他之前一直在回避裴星的感情,他始終覺得自己配不上一份這樣純真的感情。兩人之間隔着一層窗戶紙,誰也不去主動挑破。此刻,這層紙已經被燒得渣也不剩。
丁晚也終于看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他願意當一個頑劣的婊子,朝三暮四如何,水性楊花又如何。裴星對他的感情值得他去回應。
丁晚主動擡起雙腿勾住配裴星的腰腹,用汁水淋漓的穴口磨蹭裴星鼓脹的下身。
裴星被激得腦袋嗡嗡直響,他扶着自己陰莖将身下人填滿那刻,他聽到丁晚說了一句:“星星,操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