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裝夫妻深夜營救
駱青松聽得心頭一震, 那位得南貴妃青眼的花大姑娘難道有危險?他想問,見大錘只知道趕路,索性先拍馬跟上。
大錘根據地圖直奔福州, 路上一個字都不說。她拿出當年疾馳京城的速度,晝夜不眠不休。駱青松跟了大錘好幾年,對她的急行方式十分了解,配合得很到位。
等到了福州城門口,大錘終于開始向駱青松解釋, “我們要去南福山, 貴妃娘娘給我傳信,花大姑娘有危險, 讓我去南福山營救。我們初來此地,不會說當地的話, 為防止被人盯上,咱們得喬莊打扮一番。”
駱青松知道大錘可能和京城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忽然間聽到貴妃娘娘的吩咐, 他還是有些震驚, 很快又平靜地回道,“姐姐, 您說怎麽做我就怎麽做。”
大錘看到身邊有路人經過,轉頭看着他, “可惜你長得不像女孩,不然可以做我妹妹。”
駱青松瞪大了眼睛,等他把這句話消化了之後,忽然眯起了眼睛, 然後又溫柔地笑了起來, “月瑩啊, 說好了就是出來玩玩,你非要跑這麽遠,那我就帶你多玩幾天吧。你看看,騎馬騎那麽快,頭上都是汗,我給你擦擦。”
說完,他掏出帕子在大錘額頭上擦了擦。
大錘目瞪口呆,你入戲也太快了好不好?
事到如今,大錘只能配合,“聽說福州有佛跳牆,明日咱們去嘗嘗。”
駱青松将她的馬繩子拿到自己手裏,一手牽兩匹馬,一手拉着大錘的手,慢慢往前走,“我也早聽說過佛跳牆,聽說這裏的最正宗,咱們找家好點的酒樓去嘗嘗。”
大錘想甩開他的手,可駱青松仿佛提前知道了她的意圖,緊緊握住她的手,還在她手背上輕輕摩挲了兩下,又低下頭悄悄問她,“月瑩,我給你的首飾你怎麽不戴?”
大錘忍住了想一腳踹飛他的舉動,咬牙切齒道,“你送的款式太難看了!”
駱青松此時的心裏仿佛像油鍋裏倒了一碗水,剛才那輕輕兩下摩挲,讓他的心劇烈跳動起來,他感覺有一股火在心裏燒,燒得他有些神志不清,故而壯着膽子問首飾的事兒。
等看到大錘咬牙切齒的樣子,他恢複了一些理智,輕笑道,“那我回頭給你多打一些花樣,你挑着戴。”
大錘從鼻孔裏噴了一口氣,“你要是有小周一半精細就好了,你看她送花就能送得姐妹們都開心,她寫得信我們看得也很高興,她天天笑眯眯的,你每天板着臉……”
駱青松剛才沸騰的血液被兜頭澆下一盆涼水,他忽然松開緊握着大錘的手,然後改為和她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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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錘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駱青松仿佛沒看到一樣,“月瑩,周公子确實比我心細,他有他的優點,他比我有才華,比我風流潇灑。但我也不是樣樣都不如他,我可以陪你到天涯海角,你累了我可以照顧你,你有什麽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會去辦。可周公子不能,他喜歡到處雲游天下,一走兩三年不回來,而且,他還四處沾花惹草。你不知道,金童和玉童經常背地裏罵他,說他是個騙子,還不回來娶謝姑娘。”
大錘差點笑出聲,故意板着臉道,“人家的事情,你別瞎摻和。小周在外面也不是玩,她為老百姓做了很多事情。秋怡很喜歡現在的生活,金童兄弟兩個要是再說這話,你要制止他們。秋怡成親的事情全憑她自己心意,誰都不能幹涉。”
駱青松知道大錘和謝秋怡自然不會為了一個周公子起龌龊,心裏頓時又開朗起來,“好,我看前面那個巷子裏有幾家客棧,咱們去投宿吧。”
他還側頭含笑問道,“你是喜歡幽靜一些的,還是熱鬧一些的?”
大錘見他湊的太近,把頭往一邊偏了一些,“我都行。”
旁邊有人見他們這副模樣,都笑得十分暧昧,再一看他們緊扣在一起的雙手,趕緊撇開臉,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駱青松挑了巷子盡頭的一家客棧,一進院子,他把缰繩遞給夥計,用地道的官話說道,“喂最好的食,刷幹淨些。”
店小二見他雖然衣着并不特別華麗,但看起來不是個沒錢的主兒,連連點頭。
等到了大堂,掌櫃的操着夾雜着濃重口音的官話問道,“客官,請問您幾位?”
駱青松直接道,“給我一間最上等的屋子。”
大錘瞪大了眼睛,這個狗東西蹬鼻子上臉!
駱青松繼續溫柔一笑,“月瑩,你跑了一身的汗,我讓人送水你洗洗。”
說完,不等大錘反對,他拉着大錘就跟着店小二去了上房。
等進了屋,店小二剛退出去,大錘反手把門一關,一拳搗在駱青松肚子上。
駱青松吃痛,輕嗚一聲,“月瑩,為何要打我?”
大錘一甩袍子,“你讨打!”
駱青松捂着肚子看着她,忽然“惡向膽邊生”,欺身向前,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脖子,定定地看着她,見她嘴巴嫣紅,眼睛裏噴火,覺得她這副氣鼓鼓的模樣看得他心旗搖動,剛才那股火兒又冒了起來,從心裏一直燒到腹部,他再也忍耐不住,低頭就在她嘴巴上親了一口。
等大錘反應過來時,他已經長驅直入。可憐駱青松雖然壯着膽子做了自己做夢都不敢做的事情,還是激動得牙齒都在發抖。
大錘再次瞪圓了眼睛,她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小子占老子便宜!她顧不得害羞,立刻迅速出手,瞬間将他的雙手翦在背後,然後對着他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腳,直接把他踢得趴在床上,“駱青松,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駱青松趴在床上,然後轉過頭,對着她露出得逞的笑容,“你才舍不得!”
大錘不想和他多說,自己坐了下來,“我們是來辦正事的,你自己非要一間房,我也不反對,晚上你打地鋪。下午出門把福州城逛一遍,找一找南福山在哪裏。”
駱青松收起心裏所有迤逦念頭,坐到她身邊,“好,我這裏有一副福州詳細的地圖,上面大概标了南福山的位置,下午咱們摸清楚路。”
大錘點頭,就在此時,店小二送熱水來了。
駱青松開門,接過兩桶熱水,倒進屋子裏的大澡盆中,又讓店小二将大澡盆加滿。
等店小二走了之後,駱青松看了看屋子,他将床單抽下來,做了一個簾子,正好隔開了大澡盆。
他又将大錘的包袱放在簾子後面,做完這一切,他看向大錘,“月瑩,你先洗。”
大錘覺得耳朵根子有些發燙,但她自忖自己是老板,不能怯場,“你看着門外,別讓人進來。”
駱青松果然當起了門神,他背對着簾子,看着房屋門,聽着門外的腳步聲。然而,無論多麽嘈雜的聲音入耳,從簾子後面還是會傳來輕輕的水流聲。那聲音仿佛一只小貓爪一樣,一下一下地撓動着他的心。他想起剛才手下柔軟的腰肢,還有口中的芬芳……
駱青松第一次知道,不管多麽雷厲風行的女孩兒,都會有那麽柔軟的地方。
就在他浮想聯翩的時候,後面的簾子忽然被拉開,大錘換了幹淨的衣裳走了出來,她頭發上還滴着水。
駱青松撈起旁邊的一條幹手巾,仗着自己個子高,伸手就給她擦頭發,“雖說天熱,也不能濕着頭發,當心着涼。”
他輕輕地擦拭,手指偶爾插入她的發間。大錘仿佛被火燒了屁股一樣,一把搶過手巾,“我自己來,你讓店小二再送些水,你也洗洗吧。”
駱青松也不勉強,等他自己洗的時候,他忽然将自己完全沒入水中,澡盆裏似乎還殘留着她的體香,讓他想沉醉在這份流動的溫暖之中。
駱青松總是洗不好,大錘有些等不及,對着簾子後面喊,“青松,你好了沒?”
駱青松驚醒,立刻站了起來,“好了好了,該死,我差點睡着了。”
他呼啦一下子站起來,大錘透過那薄薄的簾子,猝不及防就被迫看到了他的寬肩窄腰。
她立刻掉頭,“快些,我肚子餓了,我想吃飯。”
駱青松輕笑,把自己打理幹淨後從簾子後面走了出來,“我去讓夥計送飯來。”
過了一會子,店小二送來了一頓豐盛的午餐,駱青松見他态度殷勤,還給了一個銀角子打賞。
吃飯的時候,大錘努力忘掉剛才發生的一切,再次和駱青松說正事,“能讓花花遇難的,肯定不是一般人。我們現在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實力如何。我想下午去找到南福山的具體位置,然後半夜去看看。”
駱青松點頭,“可以。”
當天下午,二人裝作親密的夫婦一起往外走,大錘還盤了婦人頭發。她早就過了适婚的年紀,說是婦人誰也不會懷疑。
駱青松拉着她的手逛遍了整個福州城。
大錘心裏默默感嘆,幸虧古人經濟沒有那麽發達,城市化規模小,若是放在後世,別說一天了,三天怕是也沒辦法逛完一座城。
逛過街之後,二人回來好生歇了幾個時辰。等到半夜,等客棧所有人都歇息了,福州城也開始宵禁後,大錘帶着駱青松悄悄出動了。
二人一路繞過巡夜的士兵和衙役,輕松翻過城牆,直奔南福山。
南福山比較陡峭,這對大錘來說不是問題。駱青松這幾年跟着她,身手一直在進步,爬個山問題不大。
難得是晚上不能點燈,怕打草驚蛇。
大錘忍不住小聲嘀咕,“要是夏夏在就好了。”
她話音剛落,只見駱青松從懷裏掏出一張透亮的油紙布袋,對大錘道,“姐姐等等我。”
說完,他往不遠處一堆螢火蟲跑去,出手如電,嗖嗖嗖抓了上百只螢火蟲放在袋子裏。螢火蟲們聚在一起,仿佛一盞燈一樣,雖不如油燈,也能照一些亮。
駱青松提着螢火蟲燈跑過來,“有了這個,就算被人發現,也不用擔心人家起疑心。”
大錘誇贊兩句,“倒是有些機靈勁兒。”
駱青松輕笑,“咱們走吧。”
提着螢火蟲燈,二人迅速往山上而去。剛開始,大錘上得很快,她沿着山腳開始環繞而上,一邊走一邊查看地形,尋找可疑的地方。等到了半山腰,她放慢了腳步,一是擔心被人發現,而是山林越來越茂密,蛇蟲鼠蟻較多,也不能走太快。
二人就這樣提着螢火蟲燈慢慢搜索,等快到山頂時,大錘忽然看到一個洞口。
大錘不确定人是不是在這個洞口裏,但快到山頂了,她沒有看到任何建築物,南向菱說讓她來南福山,總不會騙她。
大錘看向駱青松,“我要進去看看,你在外面等着我。”
駱青松一把拉住她的手,“我們一起進去,我還帶了不少東西呢。”
他向大錘展示了一下他身後的那個袋子,那裏頭有繩子、匕首、水壺等雜物,還有大錘镖局裏最好的暗器。
大錘知道他的性子,也不反對他跟着,“那你小心點。”
她搶過駱青松手裏的螢火蟲燈,走在前面,走了幾步,大錘忽然停下腳步。她看到地上有人踩過的腳印,這裏原來應該是荒草叢生,有人來過!
大錘轉身抓住了駱青松的手,帶着他繼續小心翼翼往裏面走。
走着走着,路越來越狹窄,走到中間,忽然出現了岔路口。大錘憑着直覺,選擇了更荒涼的那一條路。
等走到頭,發現是條死路,前方仿佛是挖到一半的隧道。
大錘心裏暗罵,老子這麽倒黴嗎,一遇到選擇題就錯。大錘有些不甘心地摸了摸四周,這确實是一條死路。
大錘正準備往回走走,忽然駱青松不小心被一個東西絆了一下。大錘拉了他一把,然後蹲下身來看。
地上只是一塊碎石頭,但大錘蹲下來的時候,她仿佛聽見了周圍哪裏傳來了輕微的動靜。
大錘示意駱青松不要出聲,她一直蹲在那裏仔細聽,聽着聽着,她把眼光瞄向了側邊。她站起身,用手摸了摸側邊牆壁,松軟的土裏面夾雜着山石,上面還有水滴往下掉。
大錘往後退兩步,然後猛然發力往前沖,對着那裏狠狠踹了一腳,只見那裏赫然被踹出一個洞。
裏面是個巨大的空間!
駱青松一把将大錘拉向旁邊,見裏面并沒有人出來,他開始扒那個洞。洞口越來越大,等可以容納到一個人時,駱青松扔了一塊石頭進去,憑石頭掉落的聲音,駱青松判斷裏面不是很高,可以直接跳過去。
他拿出繩子綁在自己腰上,将繩子另一端交給大錘,然後自己輕輕翻越進去。
大錘緊緊拽着繩子,過了好久,繩子輕輕晃動了三下,意思是很安全,大錘立刻跟着翻身而進,誰知掉進了駱青松的懷裏。
大錘默默從他懷裏跳下來,拎着螢火蟲繼續往前走。
這一走,發現裏面居然別有洞天。路面變成石頭鋪的,遠處隐隐有燈光。大錘将螢火蟲藏到懷中,帶着駱青松幾乎是屏息前行。
等走了一截路,忽然,到了一間地下室門口,屋裏面傳來對話。
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我跟你說過無數遍了,抓我來沒用的,你們看,外面還是不下雨,你就算把我殺了,該幹旱還是幹旱。”
大錘心裏頓時欣喜起來,這是花壽康的聲音!
另外一個男聲響起,“別吵,師傅說你是妖女,只要把你關在這裏九九八十一天,天下災情就能解除!”
花壽康呸了一聲,“放他娘的狗屁,老娘要是有那麽厲害,還能被你們兩個牛鼻子關起來?別他娘的做美夢了,天下為什麽會幹旱,就是你們的主子做了太多的惡事!”
另外一個男聲響起,“再啰嗦一句,明日餓一天!”
花壽康立刻住嘴。
大錘不知道裏面有多少人,不敢貿然進去。她想了又想,忽然想起懷中的螢火蟲。
大錘掏出袋子,拿出兩個螢火蟲扔到屋裏去了。兩個螢火蟲的光十分微弱,并未引起注意。
大錘繼續放,放到最後,她抓起一把螢火蟲,一把扔進去,那些螢火蟲在空中仿佛排成了一個花字。
別人沒發現,花壽康卻注意到了。肯定有人來救我了!
花壽康立刻來了精神,“我說幾位,你們成天在這裏守着我不無聊啊。我都是快死之人了,你們陪我說說話吧。”
一個道士接口,“你這妖女慣于耍花招,師傅讓我們少跟你說話。”
花壽康哼一聲,“你們師傅說這裏有個什麽陣法,過了九九八十一天就會把我的魂魄熬出來。你們說,到時候你們四個人會不會被殃及啊。要我說,你們師傅也太不把你們當回事了。讓你們跟着一群如狼似虎的侍衛來,好了,侍衛們跑去花天酒地,讓你們幾個守在這裏喂蚊子。”
大錘聽到屋裏只有四個道士,心裏大喜,憑她和駱青松,四個道士不是問題。
道士譏諷花壽康,“別提我們操心了,先想想你自己吧。”
花壽康卻繼續問,“你們前幾日在門口弄得什麽機關?還是什麽陣法?我看這些天一點變化也沒有啊,肯定是你們的機關失靈了。”
道士蔑視道,“你個妖女懂什麽,反正你快死了,我就跟你說實話吧,我們的機關,除了小蟲子能飛進來,別想進一個活人!惹急了,讓這洞塌了也行,必定要把你埋在裏面!”
大錘心裏開始盤算,如果真的塌掉,要怎麽逃生,是不是來得及逃回剛才那個洞口。還有,如果門口的機關太危險,我肯定不能先進去。
屋裏面的花壽康還在和道士閑扯,大錘忽然伸手從旁邊的洞頂活生生摳下一大塊石頭,噗通一聲丢進屋裏面!
裏面的道士忽然大喊,“師弟,有人闖進來了,快,開機關!”
果然,屋裏面嗖嗖嗖射出好多箭,然後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武器,甚至有毒蛇!
大錘不再等了,拎着鐵鏈錘就沖了進去,一錘将道士們面前的一大堆機關發動擴機砸爛。
道士們吃了一驚,哪裏來的女賊!可恨那群侍衛們都下山去了,只留下他們幾個在。
道士們拿出劍,開始念念有詞,仿佛做法一樣。
大錘見他們不通武藝,對着駱青松大喊,“去救花花!”
說完,她拎起一個道士,一拳打暈!
就在大錘想去拎第二個道士的時候,其中一個道士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扔在地上,頓時白煙四起。
大錘吸了一口,立刻暗罵,這牛鼻子居然放毒!
大錘屏住呼吸,想去抓那個放毒的道士,誰知他忽然按下牆上另外一個按鈕。他旁邊的牆壁立刻出現一個小門,他閃身進去,然後小門迅速關上。
大錘倒不在意道士跑了,可那小門剛剛關上,整個山洞忽然開始劇烈抖動。山石泥土往下掉,室內還充滿了毒氣!
大錘暗道不好,看來這牛鼻子說的是真的,這山洞會塌!
她顧不上這些牛鼻子,立刻去救花壽康。花壽康身上的繩子已經被駱青松解開,卻被毒氣熏得奄奄一息。她低聲對大錘道,“快,大錘,你力氣大,把我後面這堵牆砸開,我懷疑後面是空的,可以出去!”
大錘立刻全身發力,将鐵鏈錘狠狠砸過去,牆上果然被砸出一個洞。而此時,花壽康已經暈倒了,駱青松也猛烈咳嗽。
大錘顧不得洞外面是什麽,她一手抱起花壽康,一手抱起駱青松,就要往外面跳。
駱青松喊住了她,“月瑩!”
大錘愣住,駱青松眼明手快掏出繩子,一頭系在室內的一塊大石頭上,一頭系在大錘的腰上。做完這些,駱青松也暈倒了。
眼見着洞就要倒塌了,大錘感覺越來越憋悶,她抄起駱青松,嗖一聲跳出洞口。
這一跳,直接來了個自由落體。等繩子完全伸開時,大錘感覺自己的腰差點被勒斷。
她動了動腳,沒有地方可以落腳。
時間已經到了淩晨,天邊有了一絲紅光。大錘就着微弱的晨光往下一看,差點吓得尿褲子。
她正懸在半天空,如果繩子斷了,她們三個掉下去怕是連個渣渣都找不到了。
大錘不敢輕舉妄動,花壽康徹底昏死過去,駱青松也臉色慘白。
想了又想,大錘只能輕輕喊駱青松,“青松,青松,你怎麽樣了?”
這樣喊了十幾次,羅青松終于悠悠醒來。
他感覺自己頭疼欲裂,等看到三人的處境,駱青松顧不得頭疼,頓時變得十分清醒。
他分析了一下當前的局勢,對大錘道,“月瑩,你別動,我拿出你的鐵鏈錘扔出去,勾住山崖邊的那棵樹。那裏有一塊大石頭,你把我們放在大石頭上,然後再想辦法。”
大錘點頭,“那你扔吧。”
可駱青松中了毒,有些虛弱,那樹又遠,他扔了三次才纏住那棵樹。
然後他輕輕一拉,三人像蕩秋千一樣晃了起來,大錘感覺到繩子快要斷了,借着一點力跳到了大石頭上。
她把二人放下,解開繩子,危險解除,大錘終于松了口氣。
駱青松擦了擦額頭的汗,“月瑩,快,我包裏有解毒的藥,給花大姑娘吃兩粒,緩一緩。”
大錘立刻在他的包袱裏翻找,找到解毒丸之後,她就着水壺裏的水強行喂了花壽康兩粒。
駱青松自己吞了兩粒,靠在石壁上休息。
大錘把花壽康抱在懷裏,摸了摸駱青松的額頭,“賊道士,再讓我碰到他,非扒了他的皮!”
駱青松苦笑,“我們先想辦法下去吧!”
作者有話說:
早上好!地名都是胡謅的,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感謝在2021-07-20 17:24:21~2021-07-21 17:14: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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