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捕獲(慎) (5)
什麽魔法都放不出來,身為頂尖魔法師的他也只能拼命地靠着雙腳逃跑。
由于失血過多,雪鈴蘭漸漸失了力氣,眼看着快要被追上的時候,有人伸出了手将他拉入一旁的小巷。
「過來這裏!別出聲。」那是個容貌相當英俊的黑發男子,從外表來看應該是個純血的魔族,穿着一身黑色的盔甲,難道是個騎士?從胸前的紋章來看好像位階還不低的樣子,「你在躲軍隊吧?我可以幫你。」
因為雪鈴蘭別無選擇也就點了點頭,似乎是個高階騎士的男子解下了自己的披風裹住了雪鈴蘭的身體,掩蓋住那身顯眼的帶血白衣,遮掩了大半容貌只露出頭的上半部而已,「你別說話,配合我演出就好了。」
當士兵們轉入小巷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黑發男子深情地擁吻着有着一頭白發的『女子』,男子的左手緊緊地摟住了對方纖細的腰身,『女子』的身軀輕輕地顫抖着似乎相當陶醉。
「小子們,你們是沒看過別人接吻嗎?」男子笑了一下,然後像是安撫似地輕拍着『女子』的背,「沒事的,艾莉莎。」男子深情地說道。
「夏卡爾騎、騎士大人!」士兵注意到男子那張熟悉的俊臉吓了大一跳,「抱歉,是我們失禮了!我們會馬上走的!」打擾騎士大人約會,會遭天譴的吧?是說軍中一直傳言夏卡爾騎士跟副官雷薩克關系暧昧,看樣子應該只是謠言吧?騎士大人現在明明抱着一個女人……
等到士兵們遠去,男人才放開了雪鈴蘭,「你還好吧?站得起來嗎?」雪鈴蘭幾乎是整個人癱軟地挂在他的身上。
「你是黑龍騎士史凱蘭?夏卡爾?」男人點了點頭,雪鈴蘭氣息有些紊亂,「就算是做戲也太過頭了吧?」居然動真格的,他是男的而且是陌生人耶!還可以吻得那麽深情——弄得他現在腰腿都完全軟了。
「我覺得這樣也挺有趣的,」史凱蘭有些惡劣地笑了一下,「我看你好像也走不動了,你要去哪?不如我送你去?」
「送我到坎德爾就可以了。」雪鈴蘭這麽說道,坎德爾是人類的城鎮,而這裏卻是魔族的首都,兩地的距離其實還挺遠的,走路要走上好幾個月,當初他是自己用魔法傳送過來的,現在魔力被封又受傷當然是沒辦法自己傳送回去,坦白說如果史凱蘭不願意幫忙的話,雪鈴蘭也不會覺得意外。
「那好。」史凱蘭毫不遲疑地答應了,并且抱起了雪鈴蘭。
「放我下來!」一個大男人給人用公主抱抱着感覺好丢臉。
「你現在沒辦法走路吧?而且要是在路上又遇到士兵怎麽辦?」史凱蘭點出了現實狀況,所以雪鈴蘭也只好乖乖地閉嘴了。
史凱蘭就這樣抱着雪鈴蘭,跳上了一旁樓房的屋頂,「你等一下喔,我叫利爪過來。」史凱蘭閉上了眼睛幾秒,雪鈴蘭正疑惑着『利爪』是什麽東西時,天色忽然暗了下來。
一支體型龐大的黑龍遮蔽了天空,并且靠近了屋頂,「哈羅!主人叫我有事嗎?喔喔!主人的女朋友嗎?好漂亮!」巨龍說話的方式跟他雄壯威武的外表全然不相襯,感覺反而比較像是可愛的小狗之類,但他為什麽是『女朋友』啊?雪鈴蘭郁悶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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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爪,麻煩載我們去坎德爾。」史凱蘭抱着雪鈴蘭跳上了利爪的背脊,「還有他不是我女朋友,他是男的。」
「喔喔,是男的啊!那就是男朋友了!」聽到巨龍說出這句話,雪鈴蘭的理智徹底斷線了,正準備發飙時,史凱蘭先行開口了。
「利爪,不可以這麽沒禮貌,是男的朋友,不是男朋友。」史凱蘭這麽說道,這時他們已經升上了天空,風呼嘯地從身邊刮過,史凱蘭講話的聲音卻依然不受影響,清晰地傳達出來。
「喔,抱歉,就是說不是情人對吧?魔族的語言真麻煩。」利爪這麽說道,龍族向來把男性朋友都叫做男朋友,女性朋友都叫做女朋友,因此跟外族經常産生溝通上的誤會,「龍族都把男的朋友叫男朋友的說,我不是故意的。」看見眼前的黑龍用像是小動物一樣無辜的眼神看着他,雪鈴蘭也就釋懷了。
「為什麽要幫我?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不怕惹禍上身嗎?」雪鈴蘭有點好奇。
「你是雪鈴蘭吧?本名是雷米那?菲爾。」史凱蘭這麽說道,雪鈴蘭一臉驚訝,「你不知道你自己很有名嗎?居然還僞裝都不僞裝就進了城。」
「我不記得我做過什麽讓自己很有名的事情。」雪鈴蘭老實地說道,不過說真的雪鈴蘭這綽號也不知道是誰先起頭的,後來連他父母都這樣叫,反而本名叫啥他自己也不是很記得了,虧史凱蘭居然知道。
「你以前不是在皇家魔法學院就讀嗎?那時候你就已經很出名了,」史凱蘭這麽說,「大家都說你是魔法學院的『高嶺之花』,好像還有『冰山美人』之類的稱呼吧,不過通常還是叫你雪鈴蘭,」史凱蘭古怪地笑了一下,「你可是許多皇家騎士學院與皇家魔法學院男性學生的夢中情人喔!對了,好像他們都以為你是女扮男裝來着。」
「我是男的耶!」雪鈴蘭有些憤怒,「什麽女扮男裝,他們眼睛是瞎了嗎?」怪不得以前在學院念書時,一到情人節他的抽屜就莫名奇妙地多了一堆情書和禮物出來,還全都是男生給他的,那些東西都被他放火燒了,當時他還以為那是惡作劇,沒想到……
「我還可以送一個大八卦給你,你還煞到當時在騎士學院念書的第一王子殿下了喔!」史凱蘭一面注意着利爪的飛行狀況,一面游刃有餘地嗤笑着,「就是未來的陛下,所以你以後多注意點吧,雪,我可以這樣叫你吧?」史凱蘭看着雪鈴蘭這麽問道。
「随便你吧。」雪鈴蘭相當郁悶,「等等,殿下應該不可能跟那些笨蛋一樣以為我是女人吧?他是王子,只要調查一下我的學籍資料,應該就知道我根本是男人了吧?」雪鈴蘭忽然想到了這一點,以第一王子的精明不會不知道這件事情。
「嗯,殿下知道,」史凱蘭這麽說,「可是他沒放棄要追到你這件事情,他還說過,如果他成為王要封你為後喔,我跟殿下認識那是他跟我說的。」
「你是騙我的吧?」雪鈴蘭有點懷疑,但史凱蘭似乎并不是在說笑的樣子。
「這有什麽好騙的,你一進城就有暗探去告訴殿下這件事情了,知道你有麻煩,他還叫我幫忙——不然你以為我是偶然出現的嗎?」不過他親了雪鈴蘭的事情絕對不能讓殿下知道,否則他就麻煩大了。
「所以你才會幫我啊,」雪鈴蘭恍然大悟,「我就想說沒事你怎麽會幫一個陌生人,那史凱蘭你知道那時候我被什麽人追趕嗎?」
「不知道,反正是誰都沒差,因為他們沒證據可以證明我有出手幫你逃走。」史凱蘭聳肩。
「馬多雷瓦公爵。」雪鈴蘭這麽說道,看到史凱蘭瞪大了眼睛他絲毫不意外,「現在你還會說沒差嗎?『騎士大人』。」雪鈴蘭特意地強調了『騎士大人』這幾個字。
「靠!不是吧?」史凱蘭吶喊着,「怎麽會是那個老頭?」
馬多雷瓦公爵是個什麽人?騎士團團長,他的頂頭上司。
「殿下,沒有跟我說是老頭子派人要抓你啊!」可惡他被殿下陰了!殿下自己不敢惹那個火爆老頭,居然讓他去當替死鬼,史凱蘭哀嘆着,「我死定了啦!我這個月的月俸啊……」以馬多雷瓦公爵的聯想力,想到雪鈴蘭消失,利爪出現在首都上空,還有他摟着一個白發女人親熱的事情,就算抓不出他幫了雪鈴蘭的實據,他的月俸鐵定也會因為某些『理由』而被克扣。
當時黑蠍子的表情真的超級經典的,要看到現在的蠍子露出那種表情,已經不可能了吧,這讓雪鈴蘭忍不住微笑了起來;不過後來黑蠍子居然會在戰争時被前任國王暗算,結果還選擇當強盜這條路,那就不是他能預料到的了,假如黑蠍子沒有被暗算的話,現在應該已經是騎士團長了吧?
說起來黑蠍子是太缺乏政治敏感了,年紀輕輕就立下許多戰功爬到騎士副團長的位置,強大到擁有契約的黑龍——黑龍是所有龍族裏面最難跟騎士簽約的龍,因為他們非常強大即使是人身時也具有不能小看的力量,所以騎士要打敗人身時的黑龍取得他們的承認非常困難;他甚至還接下了對人族與精靈聯軍的主帥位置,黑蠍子可能認為既然是國王的命令就答應了,卻不好好想一下,于情于理、論資歷什麽的也不應該是派他去才對——依雪鈴蘭來看那應該是國王的試探,黑蠍子如果拒絕了,或許今日就是完全不同的光景。
「雪,你在笑什麽?」黑蠍子有些不解。
「想起一些陳年往事而已。」雪鈴蘭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是這樣嗎?我總覺得你的表情很奇怪。」黑蠍子也舉杯喝了一口酒,「是說我還真沒想過你有雙重人格耶!個性也差太多了吧?」簡直是個超級沒禮貌的死小孩,雖然年紀跟雪一樣但性格一整個幼稚,不過倒是挺有趣的,幾周前他在酒館裏遇到了一個脾氣火爆的漂亮法師,他只是誇了一下對方的容貌,對方就暴跳如雷,兩人之後就到野外動手起來,後來那個法師居然在他眼前變成了雪,這實在是讓他大開眼界。
「我代替疾風跟你道歉,希望你別追究這件事情。」雪鈴蘭這麽說道,還好那時候換成他了,不然不知道黑蠍子會做出什麽事情,黑蠍子看疾風的眼神很不對,以後多注意些吧。
「我這人沒那麽小心眼,不會遷怒到你身上的,雪。」黑蠍子這麽說道,言下之意是,他只會跟疾風算帳。
雪鈴蘭握着酒杯的手緊了一緊,「疾風他嘴巴是壞了點,不過其實沒有什麽惡意的。」說起來這事好像也不能說是疾風的錯,因為是黑蠍子先去調戲疾風的——哪個男人會像蠍子那樣用那種根本變态的搭讪方式,摟住另一個男人的腰,然後還在對方耳邊吹氣說『你真漂亮』的啊?
疾風大罵他死變态也是剛剛好而已,但是想歸想雪鈴蘭終究是沒說出口,畢竟真動手起來,他很清楚自己打不過黑蠍子,疾風或許還有一點贏面——如果雙方距離夠遠的話。
「雪,你幹麻那麽緊張?我沒說我會對他怎樣啊?」黑蠍子笑了笑,雪鈴蘭看着黑蠍子的眼睛,雖然那雙眼沒有透露出任何訊息,但雪鈴蘭仍然覺得有些不安。
但你也沒說不會對他怎樣,雪鈴蘭這麽想着,「時間也晚了,我先走了,再見。」雪鈴蘭這麽說道,接着他就急匆匆地用魔法傳送離開了。
黑蠍子似笑非笑地目送着雪鈴蘭離開,不知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麽。
☆、劍與魔法的世界—番外 忌妒(慎入)
配對:黑蠍子X青蝶
對于青蝶接受他的示愛甚至還對他表露愛意的事情,老實說黑蠍子還挺高興的,多少也有點期待之後甜蜜的新婚生活(?),剛開始小倆口确實是過得滿甜蜜的,然而黑蠍子很快就發現他錯了。
黑蠍子心血來潮地晃到青蝶身邊,「哪,小蝴蝶,我們來玩吧?」
正埋首于工作之中的青蝶只是稍稍擡頭看了一眼,并丢下這麽一句,「主上,屬下目前還有工作要做。」之後就繼續全神貫注地投入在工作之中,完全無視黑蠍子一副想把公文燒毀的恐怖眼神。
「小蝴蝶,工作這種事情,等一下也沒關系吧?哪?」黑蠍子的手不安分地摸上了青蝶的腰際,毫不意外地被青蝶拍開了。
青蝶冷冷地說道,「現在不行,您說的等一下,完全不能信任。」一句話就否決了黑蠍子的提議,這其實也不能怪青蝶,只能說黑蠍子實在是太不節制了,要是他不小心應承下來,鐵定會被黑蠍子從現在開始做到半夜,甚至還可以延續到隔天早上——就算他是魔族這樣搞也是會吃不消的好嗎?青蝶還不想這麽早死。
「小蝴蝶,一下就好了嘛!」黑蠍子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這時青蝶終于停下了手邊的工作,正當黑蠍子以為苦肉計奏效時,青蝶卻狠狠地潑了他一大桶冷水,「主上,您要是真的這麽閑,不會去找別人嗎?屬下現在的狀況您也看到了。」青蝶手一攤,那堆積如山的帳冊和資料,确實連黑蠍子都不能無視過去,「組織現在的行政事務,基本上都是屬下在處理的,還是您打算幫我處理?」
「好吧,那我不吵你了。」黑蠍子只好默默地離開,看着黑蠍子确實走出房門,青蝶這才嘆了一口氣,「其實可以的話,我也想休息一下,不過這些還是得先處理掉才可以。」
黑蠍子非常郁悶,說真的他有點懷疑如果問青蝶工作和他哪個重要,身為工作狂的青蝶會當機立斷地回答『工作重要』,而且青蝶居然還叫他去找別人?這是身為老婆(?)應該說的話嗎?
越想越是不爽,黑蠍子忽然揚起一抹惡劣的笑容,要我找別人是吧?我到要看看如果我這樣做你會有什麽反應。
「主上,您要屬下晚上替您看門?」青蝶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着黑蠍子。
「沒錯,因為我不喜歡辦事的時候有人打擾,所以我想小蝴蝶,你幫我看門應該是沒關系的吧?」黑蠍子也清楚自己這種要求有多麽混帳、多麽不近人情,卻還是故意提了出來。
「屬下知道了。」然而青蝶卻只是跟平常一樣的反應,好像這件事情完全沒什麽大不了,「主上,如果您沒有其他吩咐的話,屬下就先行告退了。」說完青蝶正打算離開時,卻對上了黑蠍子那雙盈滿怒火的黑眸,「主上?」
青蝶雖然一開始有想要抵抗,但終究還是沒有動作,就乖乖地讓黑蠍子将他的雙手綁在背後,青蝶有些狼狽地趴跪在地,困惑地看着黑蠍子,「主上,您這是做什麽?」
「我叫你幫我看門,你為什麽不抗議?」黑蠍子質問,「是不是如果我叫你去死,你也會去死?小蝴蝶,你回答我啊!」
「是。如果那是您的命令的話,」青蝶冷靜地回答,「屬下會去死。」
「你可以因為工作拒絕我的求歡,可是我命令你去死,你卻會去死?小蝴蝶,你到底在想什麽?」黑蠍子簡直快要氣炸了,雖然他知道青蝶本來就是這種以公事為重的人,但是面對這樣的情形,要他不生氣也很難。
「主上,因為那些工作是您先交代下來的,所以沒有其他的命令屬下當然要先完成工作,您年紀也不小了,怎麽會介意這種事情?」青蝶不解地看着黑蠍子,黑蠍子也不是小孩子了,年紀還比他大上一輪,應該也知道公事和私事孰輕孰重吧?
青蝶卻忘了人在面對感情的時候往往會變得很幼稚,更何況黑蠍子本來就不是多成熟的男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青蝶一樣,能夠用如此理性地态度來處理一切。
「那我命令你,現在用你的嘴來服侍我。」黑蠍子冷冷地說道。
「……屬下知道了。」青蝶第一次感到這句話居然是如此地難以開口。
看着青蝶上衣被他褪至腰際,長褲跟底褲都褪至膝下,跪在他的面前,拼命用唇舌侍奉他的硬挺的性感模樣,黑蠍子忽然覺得有些異樣的亢奮。
「小蝴蝶,感覺如何啊?」黑蠍子這麽問道,青蝶沒有開口回答,只是努力地繼續讨好着黑蠍子,目光有些散亂泛着氤氲的水氣,「看你好像挺愉快的,居然這樣就亢奮起來了。」黑蠍子用鞋尖輕輕地挑弄着青蝶明顯擡頭的昂揚,那近乎挑逗的舉止讓青蝶的身體輕輕地顫抖着,對此黑蠍子低聲地笑着,青蝶雖然什麽話也沒說,臉色卻明顯地泛紅,那雙總是十分冷靜的深藍色眼眸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全部都要好好地吞下去喔,」黑蠍子惡劣地開口,「如果你敢吐出來,我會處罰你喔,小蝴蝶。」
青蝶有些辛苦地吞咽着苦澀的熱液,「主上,」青蝶看着黑蠍子,「您願意原諒屬下了嗎?」雖然不太明白是出于什麽理由,不過黑蠍子是在對他生氣,這點青蝶還是知道的。
黑蠍子沒有回答,只是将青蝶抱到床上,在青蝶的股間倒下了潤滑液,突然用手指侵入了青蝶的窄道。
「啊!」青蝶叫了出來,突如其來的刺激,讓原本就已經在釋放邊緣的他當場爆發了出來。
「小蝴蝶,你也太敏感了吧?不過我比較喜歡這樣的你。」黑蠍子一面說話,一面用手指開拓着青蝶的緊窒,右手緊緊地環抱着青蝶的腰,讓青蝶無法逃走。
「主上,請不要,這樣。」青蝶掙紮着,黑蠍子這次的前戲弄得比以往都還要久,甚至弄到他因此釋放了兩次,感覺實在挺丢臉的,「您要做的話,就快點進來吧……」青蝶滿懷着羞恥才勉強擠出了這句話。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喔,小蝴蝶。」黑蠍子這麽回應,恍惚之中青蝶覺得自己似乎落入了什麽圈套裏面,然而之後黑蠍子的猛力沖擊,頓時讓他的腦海陷入了一片渾沌。
算了,這種事情就先別管了,青蝶自暴自棄地想着。
對于兩人來說這是個極盡激情與狂熱的夜晚,不過隔天一早青蝶頓時對于自己昨晚的放浪後悔不已——特別是當他發現他根本無法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青蝶掩面,赤裸的身體只蓋着一條被子,正想起身穿衣,卻發現自己全身酸軟動彈不得,看着身旁睡得一臉香甜的男人,青蝶幾乎有種想把他打醒的沖動。
可是他并沒有這麽做,他還不想縱欲而死。
以他對于黑蠍子的了解程度來說,青蝶很清楚假如他敢打醒黑蠍子,黑蠍子或許會暴怒,不過那不是重點,重點是黑蠍子會狠狠地将他壓回床上『教訓』,想到這裏青蝶就覺得本來就因為使用過度而隐隐作痛的後庭似乎更痛了。
「這個不知節制的禽獸。」青蝶忍不住這麽埋怨,熟練地從自己的衣袋中掏出了藥膏,準備開始塗抹時,卻對上了某人笑吟吟的目光。
「小蝴蝶,你怎麽不繼續啊?啊,不用管我,當我不存在就好了。」黑蠍子厚顏無恥地說道。
「主上,您給我差不多一點!」青蝶暴怒了,随手拿起枕頭,就往黑蠍子的臉上砸過去。
黑蠍子輕松地閃過了,「大清早的火氣別那麽大嘛!小蝴蝶。」黑蠍子這麽說道,「反正你全身上下哪個地方我沒看過的,啊,我說笑的,別生氣啦!小蝴蝶你怎麽了?」青蝶忽然倒了下來,這讓黑蠍子終于停止了調笑。
「被您氣到沒力了。」青蝶照實回答,「昨天工作到很晚,本來想說可以好好睡一覺,沒想到後來又一整晚沒睡……」
「小蝴蝶,對不起。為了補償你,你這周的工作都交給我吧。」黑蠍子正經地說道,不過接下來的話語,差點讓青蝶當場吐血,「然後,我會幫你上藥的。」
「主上,那就不用了!」青蝶嚴詞拒絕,「屬下可以自己來的。」
開什麽玩笑?讓黑蠍子幫他弄的話,那麽不要說是這周了,下周他鐵定也只能在床上度過。
「小蝴蝶你那什麽表情啊?怎麽好像一副我是變态的表情?」黑蠍子有些不滿,雖然他确實對青蝶有不良意圖就是了。
「您難道不是嗎?」青蝶如此回應。
「可是你不是就喜歡我這麽變态?」黑蠍子這句話給了青蝶致命的一擊,讓青蝶頓時什麽也說不出口。
最後青蝶妥協了,「主上,請您讓屬下自己上藥,随便您怎麽看都沒關系……」青蝶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看着黑蠍子一臉勝利的笑容,他開始覺得自己的前途堪憂。
☆、劍與魔法的世界—番外 逃亡
那年他只有二十一歲,刀狂嘆了一口氣,望着從地牢外透入的月光,內心感覺有些凄涼。
他想離開這裏,想逃離黑蠍子的身邊,不想就這樣變成那個人的禁脔;血煞的死帶給了刀狂很大的打擊,那時刀狂才意識到,也許他從未了解過那個始終被他稱呼為主上的男人,過度的沖擊讓他當場昏倒。
醒轉時等待他的卻不是天堂,而是地獄。
血煞的屍體還躺在地上,他的主上黑蠍子,卻輕易地剝去了刀狂身上的衣裳,就在血煞死不瞑目的屍身旁,直接要了他,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悲鳴跟無力地掙紮。
刀狂不記得事情的細節,或者說是他不願意去回想細節,從那之後他就被關在黑蠍子的房間裏,只要黑蠍子心血來潮,他就只能被迫承受,一天他實在忍無可忍終于出手反抗了,那或許算是所謂的潛能爆發吧?
以黑蠍子的戰鬥實力,刀狂很清楚真要打起來,自己連對方的衣角都碰不到,但是那時已然被情欲蒙蔽了雙眼的黑蠍子卻露出了破綻——刀狂狠狠地往黑蠍子的命根子踹了下去,刀狂發誓那時候他聽到了黑蠍子用魔族語罵了一聲類似人類語言中的『幹』這個字,而且那聲音幾乎可以說是響徹雲霄;可是刀狂并沒有得意多久,黑蠍子被命中要害之後徹底的暴怒了,刀狂甚至以為自己會被殺,可是黑蠍子并沒有那麽做。
『你就這麽不想被我上是吧?』黑蠍子的目光透着他從未見過的狠戾,『那好,我有得是方法讓你慢慢享受。』
黑蠍子從床底下拖出了一個大箱子,當箱蓋打開時,裏面各式奇形怪狀、用途不明的道具,讓刀狂完全吓傻了眼,『你想先從哪一樣開始呢?當然每個我都會讓你試的,不過,刀,我可以讓你先選。』黑蠍子的臉上挂着殘忍的微笑,刀狂只能眼睜睜看着那個男人一步步朝着他走過來,逼得他無路可退……
那是一段刀狂死都不願意再回想的恐怖經歷,若不是因為後來青蝶冒死破門而入,制止了陷入瘋狂的黑蠍子,他現在大概已經去見死神了,之後他就被扔入了地牢,因為傷勢過重,所以黑蠍子沒再對他動手動腳,頂多偶爾來看看他而已,只有身為醫生的青蝶會天天過來替他診療,眼看着傷好得也差不多了,刀狂也越來越害怕,會被黑蠍子報複。
「狂!」一個熟悉的聲音喚醒了沉思中的刀狂,刀狂轉頭看去,看到那個穿着米白色長袍留着一頭深紫色長發的豔麗身影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煉煠?你為什麽會過來這裏?」刀狂不敢置信地看着煉煠,平常這時間煉煠是不會出現的。
看着煉煠打開了牢門将手中拿着的包袱塞到他手裏,刀狂更是驚訝。
「主上今晚很忙,狂,你要走只能趁今晚了。」煉煠這麽說道,「你要多保重,警衛的部分我跟青蝶搞定了,你不用擔心。」煉煠鄭重地叮囑。
「我走了,你們要怎麽跟主上交代?」刀狂擔心地說道。
「狂!都這時候了,你還在想什麽?我們不會有事的,所以你就別多想了好嗎?」煉煠氣急敗壞地說道,刀狂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說了,自身難保了居然還在擔心他們的事情,「狂,算我求你,逃走吧!不然你怎麽對得起給你制造機會的青蝶!」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說溜了嘴,煉煠連忙掩嘴但已經出口的話語,卻怎麽也收不回來了。
「青蝶做了什麽?」刀狂質問道,「煉煠,你不要瞞我,不然我直接去找他确認也可以——」刀狂似乎是認真的,煉煠急忙拉住了他。
「狂!別沖動,青蝶沒事,只是人在主上那裏而已,除此之外真的什麽事情也沒有。」煉煠這麽說道,「所以你快走吧!我不知道青蝶還可以拖延多久的時間。」
刀狂沉默了幾秒,聰明如他又怎會想不透青蝶是用什麽手段拖延黑蠍子的,不過他終究是沒有開口點破,「你們兩個的大恩大德,我怕是這輩子都無法回報了,你們自己……也要多保重。」
說完他便迅速地拿着煉煠給他的包袱,逃離了組織。
那些警衛跟巡邏,都好像當他不存在一樣,直接就放他過去了,顯然是事前受了青蝶跟煉煠的叮囑,思及此處刀狂忽然覺得黑蠍子做為首領很失敗——要不是青蝶跟煉煠對黑蠍子一片赤誠,真不曉得這組織要怎麽運作。
刀狂一面狂奔、一面思索着自己該前往何方,果然還是去人類的國家比較好吧?那麽該去哪裏?在夜晚的樹林裏,刀狂腳步依然沒有放緩,他的夜視能力還不錯,因為身為殺手的他受過非常嚴苛的訓練,雖然還是比不上精靈和魔族,但在人類當中他的夜視能力應該算是頂尖了吧?
但刀狂并沒有打算連夜趕路,而是先将那頭顯眼的銀發跟草綠色眼睛用魔法道具易容之後,就爬上了一旁的大樹,确認自己所在的位置。
「看樣子已經到人族境內了,我居然在不知不覺間過了邊境,不過這樣也好,省得通關麻煩。」刀狂松了口氣,雖然說身為殺手的他有不少假身分,但是可以的話他實在不想跟邊境的守衛打交道,守衛并不是傻子最近又在戰亂查驗特別謹慎,要是不小心身分敗露,他的麻煩就大了。
「不知道煉煠給的包袱裏面有什麽東西,打開看看好了。」刀狂打開了包袱,裏面有幾套換洗衣物,是人類旅行者常穿的款式,看樣子煉煠設想地挺周到的,知道他會逃往人族,裏面還有幾張變造身分的通行證、一個白色的小布包,以及數天的水和乾糧,甚至還有不少金錢跟一封信。
刀狂拿起了那封信,小心地拆開,從身上掏出了火摺子點燃,就着火光來看信。
『給我摯愛的孩子刀狂: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應該已經到人類的國家那邊了吧?希望煉煠準備的那些通行證有幫上你的忙;衣服是我這幾天依着你的尺寸趕着替你做的,應該還合身吧?你真的長大了不少。
說實話我真沒想到主上會對你做出那種事情,你一定很恨他吧?盡管也許這樣說對你很為難,不過,可以請你不要恨他嗎?那個男人只是太過幼稚,其實他自己也後悔了,對你跟血煞都是,雖然他絕對不會跟你說他後悔……卻和我一起親手細心地替血煞建了墳墓,他以為別人不知道,卻每天晚上都會到血煞的墓旁發呆。
血煞也是我看着他長大的孩子,沒能及時救他,我真的很自責,如果我早點發現主上的想法,也許悲劇就不會發生了。(本段字跡相當模糊,似乎是沾到了淚水)
乾糧是你喜歡的古拉爾果和面粉混合制作的,放上一個月也沒問題,包袱裏面應該還有個白色的小布包,那是急救用的藥品,上面我都貼上标簽了,希望你不會有需要用到的時候。
說真的沒辦法親自和你話別,我覺得很難過,我會很想念你的,不用擔心煉煠跟我的事情,我們一定不會有事的。
願命運之神阿魯貝迪眷顧你的旅途。
青蝶筆。』
「母親……」刀狂只有在情緒激動或者和其他被黑蠍子撿回來的孩子在一起的時候才會忍不住喊青蝶是母親,現在的狀況明顯是前者,「母親……」刀狂淚流滿面地看着那張書寫着秀麗字跡的信紙,為了他青蝶到底做了多少事情?青蝶的工作有多麽忙碌,刀狂也很清楚,光是那幾件作工絕對不輸外面服裝店的衣服,就不知道耗去了青蝶多少休息時間了吧?想到這裏刀狂就無法控制自己流淚的沖動。
乾糧也是青蝶親手做的,甚至還寫了這樣的一封長信給他,刀狂輕輕地用手劃過信紙上的字跡,然後小心翼翼地将信紙收回信封,并且将信封仔細地收好。
他不會辜負青蝶跟煉煠的努力的,他會好好地活下去,努力地不要被主上找到,那一夜刀狂下定了決心。
刀狂在人類國家流浪了好一段時間,去了各地的城市和村落,中間各種工作都嘗試過,最後決定經商維生——對,他發現那非常适合他。
對于物價的波動刀狂十分敏感,而且除了通用語之外還能夠講一口流利魔族語和精靈語的他,做生意更是如虎添翼,跟外族交易時,有時候對方甚至會願意因此給他比較優厚的價格。
就這樣過了二十二年,一直到他決定踏上前往卡納爾的買賣被黑蠍子盯上為止——其實刀狂知道自己有一天一定會被主上抓回去,只是他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而已。
這中間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而他又回到了原點,看着在自己身旁熟睡呼吸平穩的黑發男人,刀狂露出了非常淡漠的笑容,也許,只是也許而已,自己其實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