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捕獲(慎) (4)
說是鱗片最薄相當脆弱敏感的部位,幾乎可以算是巨龍的要害,平常是絕對不會讓人靠近的,更別說是讓人踩上去。
聽到黑蠍子這樣說,巨龍安靜了下來,溫馴的像一只綿羊一樣,這時黑蠍子蹲了下來,将左掌輕輕地按在巨龍的鱗片上,注入了自己的魔力,他的目的不是要壓制煉煠體內力量的暴走——他不是魔法師沒有那種充沛的法力,黑蠍子只是要引導而已,用自己的魔力,告訴在他身下的巨龍,魔力行進的正确通路。
龍族的魔力很奇妙,在人身和龍身時所運行的路徑是完全不一樣的——不過仔細想想又覺得沒什麽奇怪,畢竟身體的結構相差那麽大,如果運行路徑一模一樣反而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如果讓龍族自己沒頭沒腦地胡亂嘗試,能不能搞定先不說,會先讓自己受嚴重內傷才是真的,甚至有可能會致死。
當黑蠍子用魔力在煉煠體內走了一輪的時候,額間已經微微見汗了,畢竟他不是魔法師,用魔力走遍巨龍的全身,對他來說魔力的消耗有點大,但還是可以承受的,「你記下來了吧?」煉煠點了點頭。
數十分鐘過後,煉煠終于完全平靜了下來。
「感謝你,魔族的騎士,是你救了我。」煉煠這麽說道,「你願意讓我成為你的龍嗎?」煉煠依照龍族傳統這麽詢問。
「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麽?」黑蠍子有點驚訝,「龍族不是會說,你願意成為我的騎士嗎?」這頭龍族怎麽怪怪的,這個開頭不大對吧?除非……
「我想跟你簽訂靈魂契約,你願意接受嗎?」煉煠這麽開口,這時他已經恢複了人身,身上未着寸縷,但龍族其實滿習慣在龍族的領土裸身的,所以他倒是沒有半點不自在的樣子,然而龍族是不會随便在外族前面裸身的,做出這樣的舉動等同于直接示愛。
「靈魂契約?」黑蠍子瞪大了雙眼,不只是因為聽到這個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名詞,更因為眼前龍族大膽的舉止而吃驚,不過這個小子果然跟他想像的一樣,非常漂亮如果不看身體那張臉甚至美到讓人覺得他是雄的有點可惜,「你确定你真的不會後悔?你連我的名字都沒問耶。」
「對喔!」煉煠抓了抓頭,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我好像也沒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火花,是個半龍族。」龍族取名向來很随便,什麽尖牙、火焰、火苗、大腳之類的都不稀奇,以前跟黑蠍子簽約的黑龍叫做利爪——也是很普遍的名字,不過聽到眼前的美人居然有着這麽大衆的名字,黑蠍子嘴角還是抽搐了一下,「你叫什麽名字啊?」煉煠這麽問道。
「史凱蘭?夏卡爾,不過你應該對大盜黑蠍子這個稱呼比較熟。」黑蠍子報上了來歷,發現對方一點也沒有驚奇的樣子反而有點意外,但仔細想想也是,因為龍族向來不太理會外族的事情,而且這只半龍族才兩百歲,大戰的時候根本還沒出生;不對,他表明了自己是黑蠍子耶?這小子的神經太大條了吧!
「利爪哥哥以前的騎士喔?」煉煠這麽說道,「那很好啊!」
黑蠍子無語了,這家夥神經是什麽做的啊?「你不覺得怪怪的嗎?」傳說中史凱蘭可是死了耶,「利爪是你哥?」怎麽完全不像,想到利爪人身時魁梧的體格對照眼前纖細的法師,他找不到任何相似點。
「是遠房表哥啦!」煉煠這麽說道,「還有你沒死也不奇怪吧?利爪哥哥說你很強,不可能會随便死掉的,而且他還說你很有義氣耶,居然在重傷的時候跟他解除了契約。」騎士如果死掉的話,對于龍族會造成心理劇烈的打擊,甚至可能使龍族發瘋。
利爪那小子也太大嘴巴了吧?這種事情是可以随便講的?黑蠍子再度被龍族的粗神經打擊了,「但是,你跟我簽了靈魂契約會有什麽後果,你知道吧?」
靈魂契約會讓龍族與騎士共享生命,騎士被殺死龍族也會死,但是只要騎士沒被人殺死就能跟龍族一樣活上數萬年,使騎士跟龍族一樣幾乎不會衰老,此外靈魂契約跟一般的契約不同是無法解除的,還是龍族與騎士的契約中唯一的主從契約,這将會使龍族完全從屬于騎士,可以說是個對騎士好處多多,但對于龍族來說根本是賣身契的莫名奇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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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黑蠍子很懷疑眼前的龍族腦子是不是在化龍的時候燒壞了,「小鬼,你沒燒壞腦袋吧?」黑蠍子質疑道,雖然他是很想推倒眼前這個小子沒錯,他也知道自己的外表很有魅力,不過被『龍』倒貼到這種程度,這還是頭一次,尤其對方還知道他是那個大盜黑蠍子。
「我的腦袋很清醒,」煉煠淡淡地說道,血紅色的眼眸神色十分清明,「史凱蘭?夏卡爾,你願意跟我火花簽訂靈魂契約嗎?」他知道黑蠍子就是那個他一直在尋找的人,龍族一生只會對一個人動心而已,既然遇到了他就不會放手,就算知道對方也許只是一時迷戀他的美色也沒關系,就算知道愛上那種人只會讓自己受傷,他還是會過去,如同飛蛾撲火義無反顧。
後來黑蠍子答應了,并且幫火花取了新的名字『煉煠』,那在魔族語當中有着耀眼的火光的意思。
時光飛逝,六十年的光陰對于龍族來說并不算長,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短暫的,煉煠現在依然陪伴在黑蠍子的身邊,作為黑蠍子的軍師,同時也是那個人的龍,跟那個人的……
嗯,其實煉煠也不清楚對黑蠍子來說他到底還算什麽,有時煉煠甚至覺得自己不過是黑蠍子衆多的床伴之一而已,跟那些黑蠍子一時性起從組織外面帶回來『玩』的床伴沒有兩樣,真要說有什麽區別就是他在組織裏有自己的居所,離黑蠍子的住處非常靠近,而且比起自己的居所,他更常被留宿在黑蠍子的房間。
好比現在。
天曉得黑蠍子是發了什麽神經,居然同時找了刀狂跟他一起過來,煉煠探詢似地看了看刀狂,發覺對方也是一頭霧水之後,兩人同時看向了那個男人,他們的主上,黑蠍子。
「主上,你找我們過來有什麽事情嗎?」煉煠開口了,身為軍師的他,知道這時候應該是由他來發言,這麽晚了,如果說是公事未免不大對,若是私事,那就更奇怪了,黑蠍子從來不曾同時找刀狂跟他一起過來。
黑蠍子什麽也沒說,只是招了招手示意兩人過去,所以煉煠跟刀狂就懷抱着滿腹的疑惑走了過去,沒有走幾步,黑蠍子就将他們兩人拉上了床,黑蠍子左手攬着刀狂,右手抱着煉煠,露出了色氣滿點的微笑,「你們不覺得偶爾三個人一起玩也是很有趣的嗎?」
「主上,我可以拒絕嗎?」刀狂的表情很害怕,身體瑟瑟地發抖如同秋風中即将墜落的葉片,顯然之前黑蠍子做過什麽讓他如此恐懼的事情。
而煉煠雖然沒有明言拒絕,但似乎也不太想跟刀狂還有蠍子一起打滾,這太奇怪了吧?雖然說他跟刀狂是非常熟的朋友,甚至可以說都是黑蠍子的人,但是一起上床實在是——說不出的詭異。
「我不接受拒絕。」黑蠍子惡笑着,「刀,你不用怕,我不會像上次那樣對你的,還有,」黑蠍子望向了煉煠,「煉,你也不用太緊張,你們兩個先幫對方把衣服脫掉就是了。」
煉煠跟刀狂對望了一眼,最後是刀狂先行動了,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刀狂的手輕微地顫抖着,那是出于緊張,不過他還是小心地解開了煉煠的腰帶,然後脫下煉煠身上的米色絲質法袍,和法袍之下的白色底褲,完成這些動作之後,刀狂的臉已經紅到像是可以滴出血了,雖然說彼此都是同性,但是看着像煉煠這麽漂亮的男人的裸體,還是自己動手幫他脫衣服的,這讓刀狂覺得自己像是個變态大叔——刀狂一時間倒是沒想到,叫他們做出這種事情,還一直在旁邊『欣賞』的黑蠍子才是最變态的家夥。
當全身赤裸的煉煠走向刀狂的時候,刀狂甚至有逃走的沖動,可是他沒有逃,因為黑蠍子就在旁邊看着,他要是逃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慘劇,如果只有他自己被處罰就算了,刀狂很怕黑蠍子會『順便』遷怒到煉煠身上,對于自家主上的惡劣性格,刀狂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刀狂身上穿着深灰色的夜行衣,非常方便行動的輕便衣服,煉煠輕輕地解開了刀狂上衣的扣子,脫下了刀狂的上衣,跟他自己白皙沒有鍛鏈的纖弱身體不同,身為殺手的刀狂,瘦削的身體有着漂亮的肌肉線條,而且是看起來很可口的蜜色——他在想什麽啊!煉煠忽然臉紅了一下,一定是因為主上一直盯着,害他思路變得怪怪的。
當煉煠終于幫刀狂脫完衣服褲子只剩下黑色底褲時,他松了口氣,但是注意到刀狂底褲下明顯的興奮跡象,和自己因為全身赤裸無處隐藏微微擡頭的分身,他一直以來的平靜臉部表情明顯抽筋了,而刀狂的表情更像是想找個地洞把自己掩埋一樣。
「煉,你怎麽不繼續啊?」黑蠍子笑着說道,「男人看到對方裸體的正常生理反應而已,你們那什麽臉啊?」
不是吧?刀狂跟煉煠都在心中這麽大喊着,顯然對于彼此的狀況覺得十分尴尬。
但最後煉煠終究還是紅着臉脫下了刀狂的底褲——誰叫他是屬于黑蠍子的龍呢?
不過到底為什麽會演變成這種情形啊?煉煠努力地思考着,卻覺得腦中的思路似乎完全打結了——這也是當然的,煉煠趴在刀狂的身上,用嘴靈巧地侍奉着刀狂的欲望,而他自己的分身也被刀狂溫暖的口腔包覆着,唔,刀狂的技巧還不錯嘛!煉煠這麽想着,但他其實也沒什麽多餘的力氣去思考,因為他不只前方受到快感的侵襲,後方更被黑蠍子的熱楔深深進入。
主上真是太變态了,刀狂和煉煠同時這麽想着,但對于自己喜歡那個變态男人的事情,煉煠坦然地接受了,而刀狂打死也不會承認這一點;狂熱的夜晚仍舊持續着,雖然無法預測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麽事情,但可以想見,除了黑蠍子以外的兩人,明天早上鐵定爬不起來。
☆、劍與魔法的世界—番外之疾風 約定(慎入)
「如果不是約定,我不會在這裏,不過既然答應了蠍子,我就會留下。」——疾風
「只要你願意放過那維特跟席勒,」被黑蠍子吊在樹上的疾風這麽說道,「要我答應什麽都可以,否則我跟你玉石俱焚也無妨。」疾風的表情相當認真,如果他不顧生命放出自身的魔力,絕對可以讓在場所有人一起同歸于盡,因為他很清楚黑蠍子不會輕易地放過那兩個孩子,他不能眼睜睜看着那兩人被蠍子折磨至死。
黑蠍子眯了眯眼,疾風的眼神是認真的,他可不想跟疾風還有那兩個小鬼一起共赴黃泉,「什麽都可以是吧?疾風。」黑蠍子笑了一下,「如果我說,要你用身體來取悅我呢?」黑蠍子用宛如視奸的目光露骨地掃視着疾風,他很好奇疾風會怎麽反應。
「那也可以,不過跟你約定的人是我,不是雪,所以你不能為難他。」疾風平靜地說道,他徹底無視了雪鈴蘭在腦海中的抗議跟制止。
「那當然,而且我對雪一點性趣也沒有。」黑蠍子這麽說道,「不過疾風你這樣做值得嗎?不過是兩個小鬼而已。」黑蠍子不屑地笑了一下,「雖然是你外孫跟他的情人,難道他們值得你犧牲到這種地步?你知道我會怎麽對待你吧?」黑蠍子用深沉的目光看着疾風,沒有透出絲毫情緒的眼神反而更使人不安。
「不過是身體而已,随便你處置沒什麽大不了,只要你肯答應我放過他們,就是你要我的命我也會給。」然而疾風卻完全沒有動搖的樣子,這反而讓黑蠍子有點驚訝,真是太有趣了,那個目中無人的疾風居然願意為了別人做到這種地步……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放過那兩個小鬼,」黑蠍子這麽說道,「但是就算你後悔,我也不會讓你走的。」黑蠍子冷笑,這個交易對他而言很劃算。
對此疾風什麽也沒說,反而松了口氣,因為只要黑蠍子答應了,那麽那兩人的命就算是保下了,黑蠍子雖然毛病很多,但是向來守信用,至于他自己……早就已經做好覺悟了。
柔和的陽光從樹葉間灑落,秋天的庭院裏帶着幾分難言的寂寥,穿着藍色絲綢法袍的美青年坐在長凳上,平和的表情像是在沉思,一動也不動的身姿和過于端正好看的容貌,甚至會讓人産生青年是這庭院中藝術擺設的錯覺。
「已經三年了啊……」疾風看着由樹上緩緩旋轉飄落的葉片,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雖然外表上疾風似乎與過去并無兩樣,但性格卻已經轉變不少,原本鋒芒畢露的模樣消失了——更确切地說是被黑蠍子給強硬地磨平了,開始時他還會依着本性跟黑蠍子對嗆,但是在多次慘痛的經歷後,疾風不得不收斂起講話帶刺的性格。
「疾風,你怎麽在外面坐着也不加件衣服呢?」有個溫柔的低沉嗓音這麽說道,屬于聲音主人的手輕輕地在疾風的身上披了一件羊毛外袍,「已經入秋了,多注意身體吧。」
「謝謝你,刀狂。」疾風轉頭這麽說道,「不過我怎麽覺得,你好像穿得比我還少耶?」
刀狂穿着無袖的前開上衣——簡言之就是背心,但是背心上面沒有扣子是完全敞開的,展露出上身漂亮的肌肉線條,其實疾風一直不太懂為什麽黑蠍子組織裏面的殺手們,除了出任務或任務剛回來時會穿其他裝束,平常在組織都是穿成這樣,難道這是蠍子的喜好嗎?
「我習慣了,而且我是戰士有在鍛鏈沒差的。」刀狂這麽說道,「疾風,你……還好吧?」刀狂有些擔心地看着疾風。
「怎麽忽然這麽說?」疾風淡淡地笑了一下。
「你看起來好像比平常消沉,我有點擔心。」刀狂照實回答,坦白說他被主上抓回來也就罷了,充其量不過是回到過去的生活而已,雖然剛開始的确有些打擊,但是時間一久也适應了;然而疾風自從被黑蠍子帶回組織,除了那次他們一起去看那維特跟席勒的婚禮以外,疾風就再也沒踏出組織一步,只因為黑蠍子不允許。
不應該是這樣的,本來應該是自由的風,卻給人強行拘束在一個地方,刀狂這麽想着,他很擔心疾風會被黑蠍子逼瘋。
「刀狂,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麽脆弱。」疾風這麽說道,雖然覺得刀狂太愛操心,但對刀狂卻生不起氣來——如果換成別人用這種像是對待易碎物品的态度來對待他,疾風一定會發怒。
「我還是覺得主上太過份了,你又不會逃走,他卻只允許你待在他的居所跟居所外的庭院裏。」根本是把疾風變相的囚禁了好嗎?「甚至不讓別人見你。」這是黑蠍子最病态的一點,他不準疾風跟其他人接觸,疾風能對話的人只有刀狂跟黑蠍子而已,盡管刀狂不知道黑蠍子這麽做是出于什麽原因,卻本能地對這件事情感到恐怖。
「刀狂,你不了解蠍子。」疾風用平穩的語調這麽說道,「蠍子的占有欲是很強的,其實如果可以的話,他會把你鎖在床上天天要你,因為你是人類承受不了他的頻繁需索,他才沒那麽做。」疾風頓了頓,就某方面來說身為人類也算是刀狂幸運的一點,不然以蠍子對刀狂的執着程度,刀狂的情況只會比現在更悲慘而已,
「青蝶可以自由來去,是因為他是蠍子的副手工作繁忙;煉煠也是一樣,身為軍師有太多事務要處理;至于米洛……也沒好到哪,活動範圍被蠍子局限在組織裏,住處更是被安排在離蠍子居所超靠近的地方,你覺得有誰會沒事過去?」疾風緩了口氣,點出最重點的部份,「而且刀狂,你不覺得你除了公事之外,幾乎沒跟組織裏的人碰面過嗎?那也是黑蠍子有意安排的,他不喜歡你跟別人親近。」
「可是,疾風你不是一直在這裏,你怎麽會知道這些事?」刀狂很驚訝,青蝶跟煉煠就算了,疾風以前就認識他們,但米洛的事情怎麽說?米洛是最晚才被黑蠍子帶回來的耶!疾風是怎麽知道米洛怎麽活動的,他不是一直被限制行動嗎?
「別忘了我是個魔導士,如果有心的話,用魔力探查一下就好了。」疾風這麽說道,「你們組織的潛條文是,沒事不可以接近蠍子的人,這你知道吧?刀狂。」
「知道是知道,但我不知道有這麽嚴重。」刀狂惡寒了一下,主上實在太可怕了,此時刀狂忽然很好奇一件事情,「那……如果有人想接近你或是跟你講話會怎麽樣?我不算的話。」雖然主上确實下過禁令要他人不得接近庭院也不得跟疾風講話,但并沒提過觸犯之後會怎樣。
「蠍子會殺掉,之前他已經殺過幾個好奇心重的家夥了。」疾風這麽說道,刀狂瞪大了雙眼,「青蝶跟煉煠都很清楚蠍子這種個性,所以絕對不會挑戰這一點,當然即使他們挑戰也不會被殺,但你我都清楚,或許被殺還好一點。」疾風苦笑,「如果知道蠍子是這麽危險的家夥,也許那時我就不會說什麽都可以答應了。」疾風的目光忽然有些遙遠,刀狂輕輕地摟住了疾風的肩膀什麽也沒說,像是在安慰疾風一樣。
沒有過多久,刀狂就因為接到執行任務的命令而離開了,蕭瑟的庭院裏又只剩下疾風一個人,「蠍子,你在吧?」疾風看着旁邊的松樹這麽說道,「聽別人聊天很好玩?還是你——介意我告訴刀狂這些事情?我只是提醒他一下而已,刀狂這種個性,我怕他有一天會踩到你的地雷。」刀狂對別人太親切了,要是哪天黑蠍子嫉妒心爆發,恐怕會有無辜的人因此喪命。
這時黑蠍子從一旁的樹後走了出來,爾後忽然繞到疾風背後抱住了坐在長凳上的他,「我只是有點忌妒而已,你跟刀也太暧昧了吧?」黑蠍子在疾風的耳邊這麽說道,話語聲似乎比平常低沉了幾分,甚至帶着些許愠怒的意味。
「蠍子,你明明知道刀狂跟我之間沒有什麽,」疾風淡淡地說道,「莫名奇妙的家夥。」這時黑蠍子忽然舔了疾風的耳垂,「你幹什麽啊!這裏是庭院耶!」疾風吃驚地喊了出來。
「在這裏就要了你也挺不錯的。」黑蠍子冷笑,說着黑蠍子就把疾風抱了起來,自己坐在長凳上而讓疾風坐在他的腿上。
疾風可以感覺到黑蠍子明顯的怒意,「你是氣我跟刀狂太親近?」疾風不解地轉頭,他跟刀狂平常相處不是一直都這樣?怎麽黑蠍子今天才發作,而且事實上疾風對刀狂已經很冷淡了,就是因為他知道黑蠍子特別喜歡刀狂,不保持一點距離蠍子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來;但疾風也不知道為什麽,刀狂似乎對他很有興趣?他幾乎每天都可以看到刀狂來找他,連蠍子都不會天天出現在他身邊的說。
「不是你的問題,是刀,就算是他好了,我也不喜歡有人跟你這麽親近。」刀狂幫疾風披外袍就算了,居然還親昵地摟着疾風的肩膀!這讓黑蠍子非常不高興,「疾風,你是我的。」黑蠍子啃咬着疾風的項頸在上面留下印記,至于刀……哼哼,他特意指派了一個高難度的任務,刀鐵定會失手,到時候他再找藉口好好『整治』刀,看刀到時候怎麽再過來找疾風!天天來找疾風都來不膩的,想到這裏黑蠍子就覺得更生氣,刀自己都不覺得怪怪的嗎?說是關心好了,也未免太超過了吧。
「蠍子,你是小孩子嗎?」疾風苦笑,蠍子一副心愛的玩具被人搶走的樣子——等等他是蠍子的玩具?想到這裏疾風臉色變得有些詭異,注意到蠍子已經将他的長袍扯下,疾風下意識地開始掙紮卻迅速地被制服,雙手被黑蠍子捆綁在背後,用的還是疾風自己的腰帶,這讓疾風有些愠怒,但對于蠍子那張欠打的笑臉卻又莫可奈何。
在室外赤身裸體,讓疾風感到頗為不自在,俊美的白皙面孔泛起了淺淺的紅暈,「你……不會是真的打算在這裏做吧?」感受到黑蠍子的硬挺隔着衣料抵着他的腰後,黑蠍子甚至用沾着潤滑液的手指侵入了疾風的體內,這讓疾風有些緊張。
但黑蠍子沒有多說什麽,只是解開了褲頭,然後用左手仔細地擴張疾風的窄道,并且用空閑的右手蹂躏着疾風胸前挺立的果實,這讓疾風忍不住開始喘息,「蠍子……別這樣……」但是疾風的身體卻誠實地反應了他的亢奮,那溢出了淚意的昂揚是最好的證明。
「疾風,難道你不想要嗎?你的身體似乎在說,只是手指還不夠喔……」黑蠍子輕聲地笑着。
「唔!」感受黑蠍子惡意地用手指在他的體內翻攪,這讓疾風發出了悶哼,魔族的身體對于欲望是很誠實的,身為半魔族的疾風自然也無法例外,「蠍子,你夠了吧……」疾風知道黑蠍子是故意的,讓他徘徊在不上不下的狀态,不肯給予他足夠的快樂,只為了看他掙紮的模樣。
「想要就求我啊!疾風……」黑蠍子惡劣地笑着,「求我上你。」
疾風抿緊了嘴唇,不願意出聲妥協,然而黑蠍子似乎并不着急,只是更賣力地挑弄着疾風的身體,使得疾風的身體愈發的敏感,卻始終無法得到足夠的快感,弄得疾風幾乎快要哭出來,晶瑩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強忍着不肯讓眼淚落下,最後疾風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蠍子……求求你……」疾風像是費了極大的力氣才吐出這幾個字。
「求我什麽?我不知道呢。」黑蠍子分明就是在裝傻,堅挺早已蓄勢待發地抵在疾風的股間卻偏偏不肯進入。
「求你……上我……」當疾風滿懷着羞恥說出黑蠍子期望的話語時,黑蠍子立刻狠狠地侵入了他的身體,這讓疾風放聲大叫了出來,「啊啊!」
由于疾風自身的重量,黑蠍子的硬挺進入的比以往還要深入,他被迫說出了羞恥的話語,還坐在黑蠍子的大腿上,這種像是他主動接納黑蠍子的姿态,更讓疾風覺得十分可恥,眼角泛出了屈辱的淚水。
「都做過那麽多次了,有什麽好害羞的啊,疾風。」黑蠍子笑了,「還是,你不喜歡這種體位嗎?」黑蠍子調笑道。
「我又不是你……這個……不知道害臊兩個字……怎麽寫的……變态!」疾風斷斷續續地說道。
黑蠍子挑了挑眉,「疾風,你的嘴還是這麽壞啊……」黑蠍子摟着疾風的腰重重地往上一頂,這讓疾風頓時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呻吟,「比起上面,我還是比較喜歡你下面的嘴,誠實多了,呵呵。」那得意的笑聲怎麽聽怎麽刺耳。
「你這個死變态……」疾風被激怒了,黑蠍子沒事就喜歡羞辱他,這樣是很好玩嗎?
這時黑蠍子忽然停下了動作卻也沒退出去,這讓疾風覺得有些奇怪,同時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疾風,」黑蠍子冷笑了,「我覺得你應該好好想一下自己的立場,由你主動來取悅我,你覺得如何?」黑蠍子補上了一句,「想想我們的『約定』。」
疾風像是這時才記起了這件事情,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你好像懂了吧?你自己答應過要用身體來取悅我,之前我是沒要求過你主動,看樣子是我太縱容你了。」黑蠍子的臉上挂着殘酷的笑容,「知道怎麽做吧?自己動。」
「我知道了。」疾風艱難地說道,用雙手撐起了自己的身體,之後重重地坐了下去,然後不斷地重複同樣的動作,疾風的呼吸漸漸地亂了起來,一開始表情還有些不情願,但後來臉上也逐漸浮現了媚态,甚至難耐地在黑蠍子的身上扭動着。
「疾風,你做得挺好的,」黑蠍子的呼吸似乎也有些粗重了起來,「怎麽不繼續了?」
「我沒力了……蠍子……求你幫我……」疾風淚光閃閃地看着黑蠍子,這讓黑蠍子心軟了,畢竟疾風以前沒做過這種事情,雖說魔弓手的體力是比法師好,但怎麽說疾風還是偏向法師多于弓箭手,基礎體能并沒有多好。
「好吧。」黑蠍子的雙手抓住了疾風的腰,将他舉起又重重地放下,比起疾風自己動作時更加劇烈的刺激讓疾風頓時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喘息聲,黑蠍子技術真的太好了……疾風模模糊糊地想着,剛剛他一直勉強自己動作,體力似乎有點透支了,「蠍子……請你慢一點……我快不行了……」疾風忍不住開口懇求。
然而疾風難得的示弱,卻讓黑蠍子意外地燃起了猛烈的欲火。
從長凳、石桌旁、草地上……他們幾乎在庭院的每個角落做愛,黑蠍子比往常更為狂熱的索求,讓疾風只能無力地在欲海中浮沉着,依循着本能緊抓着黑蠍子厚實的肩膀,在上面用指甲留下熱情的痕跡。
當疾風被黑蠍子要了第六次時,疾風終于幸運地昏了過去,「疾風?」黑蠍子有些意外,「居然昏過去了,果然還是做得有點過火了吧……」黑蠍子抱起了昏倒的疾風,走回了居所,黑蠍子的居所除了他房間和浴室以外,他還特地隔了一間套房給疾風,說真的是什麽理由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總覺得讓別人接觸疾風他就很火,黑蠍子将疾風放到房裏的床上之後,就走了出去并輕輕地鎖上了房門。
☆、劍與魔法的世界—番外之雪鈴蘭 月下美人
「我沒什麽話好說的,我想有些事情或許也只能歸咎于命運吧。」——雪鈴蘭
沁涼如水的夜色中,皎潔的月彎高高挂在天空,天邊點綴着幾許星鬥,在魔族的鏡湖之畔,有個白色的人影在湖面上翩翩起舞,那過于飄渺的身姿像是來自彼岸的幽魂一般,卻是美得出奇,豔麗得懾人心魄——那還僅僅是遠觀而已,就已經如此地震撼人心。
假若大着膽子靠近去看,便會發現那起舞的美人,白皙的膚色毫無血色如雪一般,一身雪白的衣袍和肌膚之間竟找不出任何顏色的差異,白色的及地長發随着他的舞姿在空中飄飛,那雙血紅色的眼眸和過于端麗的容貌,透着妖豔的氣息像是能夠将人的靈魂都給吸走一樣,若不是因為平滑如鏡的湖面上清楚地映照出了那人的身影,恐怕會讓人以為起舞的美人是不屬于世間的鬼魅吧!
然而那真是人嗎?人真有辦法像那樣在湖面上跳舞嗎?那是誤入凡塵的仙子,還是來自地獄的魅魔呢?
正當那名美人似乎終于舞蹈完畢的時候,旁邊忽然傳出了喝采聲。
「雪,你跳得真好!」與起舞的美人截然相反,那個出聲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衣,有着比夜色更深的黑色及肩長發,和一雙銳利的黑眸。
「黑蠍子,也只有你會這樣說而已。」雪鈴蘭淡淡地說道,「別人看到也只會大叫『鬼啊!』然後就跑掉了。」
也不是他自己愛長成這樣的啊!而且平心而論,他的長相并不恐怖,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美——美到不像是人而已。
說起來雪鈴蘭會和旁邊這個叫做黑蠍子的男人相識,也是件奇妙的事情,雪鈴蘭的目光變得有些遙遠,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了。
白色的衣袍沾染着紅色的血跡,而且似乎還有漸漸擴散的跡象,美豔的青年急促地喘氣着顯然身上受了傷。
他是招誰惹誰了啊!先是遇到一個想硬把他納為小妾的有錢人,後來又遇到一個濫用權力将他抓走的貴族,害他費了好一番功夫才逃走——就算長成這樣他也是男人耶!怎麽會有這麽多愛好男色的家夥啊!雪鈴蘭有些不解,因為即便魔族允許同性結婚,但魔族的同性戀數量也沒有因此而比他族超過很多。
出身在普通平民家庭的雪鈴蘭,不了解上層社會的黑暗——他算是被父母保護的很好,其實雪鈴蘭的父母為了他承受了許多來自上層社會的壓力,只因為他們的兒子有着過于驚人的美貌,若不是因為父母不論威逼利誘都不願将他交出去,他現在多半是某個貴族的禁脔了;雖然雪鈴蘭現在已經超過九百歲了,也早就離開了雙親身邊獨自生活,但是他平常很少會到城鎮裏面,自然也并不太清楚自身有這麽『搶手』。
可惡……這些濫用權力的家夥!雪鈴蘭恨恨地想着,他又不是罪犯,居然還動用軍隊來抓他!偏偏他剛剛一時大意給人抓走,身上的魔力被人暫時封印了,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