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記]友盡

第16章 吐血

“就算我們的法術夠弄死你爹，我們也不會這麽做的。”天蓬待的有些不耐煩了,皺着眉頭看着只到他膝蓋的紅孩兒,“更何況他是你親爹。”

“那又怎麽樣？”紅孩兒一挺肚子——挺胸的時候不小心讓肚子現出來了——怒視着天蓬說道,“而且我娘說了,所有殺不了我爹的人,都是打不過他的人。哼,雖然他是個人渣，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确實很厲害。”

林沐：“……”雖然過程很奇怪，但是這個“我爸爸是全世界最厲害的人”這種觀念竟然這麽詭異的在紅孩兒的腦海裏形成了。

“到底什麽時候走？”天蓬似乎不想再跟紅孩兒耗費口舌了,直接問林沐,“你應該知道我們現在的情況。”

“這個……”林沐有些糾結,他不能告訴天蓬自己有系統的事情，且不說天蓬究竟會不會相信,就說就算天蓬知道了他不能走是因為系統任務的原因，那天蓬也不可能為了這種事情而留下來。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就走吧。”天蓬看着林沐說道。

“可是……”林沐指了指紅孩兒，問道，“你不覺得把他這樣一個小孩兒放在這裏很不讓人放心嗎？”

“有什麽可不放心的？”天蓬冷哼一聲，說道，“他爹娘和二娘都非人類，你覺得這裏還有誰能欺負了他不成？”

紅孩兒随着天蓬的話又挺了挺肚子，以示自己的獨立性完全不需要擔心，然後又伸着手指頭罵道：“你才二娘！你全家都是二娘！”

“……”林沐抹了把臉上的血，堅強地解釋道：“不，我的意思是，他在這裏，我對這個地方的國民|安全很擔心。”

天蓬：“……”

“……”紅孩兒吃着手指頭想了想，問道，“為什麽？你是說這裏有其他的妖怪嗎？放心好了，我會保護好他們的。”

林沐：“……”小祖宗你的自信是從哪裏來的啊？！

“來，你過來，”林沐蹲下來朝紅孩兒招了招手，問道，“你娘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把自事情随便告訴別人？”

“說過，”紅孩兒拍開林沐的手，挺着肚子說道，“不過我娘也說過，對于能力比自己差的人，就算說實話也沒關系，大不了就弄死。”

林沐：“……”孩兒他娘這神秘的自信又是從哪來的啊？！知不知道這樣會害死孩子的？！原著裏紅孩兒為什麽被觀音涼涼收走了？不就是因為太熊了嗎！鐵扇公主還怪孫悟空害他們母子不能團圓，當初要是教的好一點至于不能團圓嗎？！

不過說實在的，那個木吒和這紅孩兒在熊這方面倒是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啊，不知道觀音涼涼是不是對熊有特殊癖好，以至于原著裏收了個熊孩子，這裏依然收了一個熊孩子。

……

好像有點扯遠了？

林沐把自己的思維拉了回來，決定還是先勸紅孩兒回家好讓自己完成任務再說。

“小孩兒，你有沒有想過自己長大後去弄死你爹？”林沐開始毀紅孩兒的三觀，“畢竟他對不起的是你和你娘，難道你不覺得由你或者你娘去弄死他更具有紀念意義嗎？”

“可是我娘說不能髒了她和我的手，”紅孩兒皺了皺眉頭，說道，“要不是她怎麽也不肯去弄死我爹，我也不至于跑出來了。”

“……那你跑出來究竟是為了什麽？”林沐忍不住問道。

要說紅孩兒跑出來是為了弄死他爹，那應該去找他爹報仇啊。但要說紅孩兒跑出來是為了提升自己的實力，那怎麽說也應該去找一個什麽老神仙修煉修煉吧？就這樣跑到烏雞國買名叫唐僧肉的桃子，還時不時地燒一下人家城門酸什麽事兒？

“為了獨立生活。”紅孩兒給出了一個很神奇的答案，“我跟我娘說我可以去殺了那頭蠢牛，但是她說我連獨立生存都做不到，根本不可能殺了那頭蠢牛，所以我現在就要來做給我娘看，我能獨立生存！我也能殺了那頭蠢牛！”

“……你信不信就算你能獨立生活了，你回去之後你娘一樣可以說你不能殺了你……那頭蠢牛？”

“為什麽？”紅孩兒皺了皺眉，問道。

“這麽說吧，”林沐換了個思路，問道，“你娘有沒有說過怎麽樣才算你能夠獨立生活了？”

“……沒有。”

“那你打算怎麽向你娘證明你能獨立生活了？”

“……不知道。”

林沐：“……”這哪裏是不知道，根本是不着調。所以這就是一出媽媽不堪忍受熊孩子的打擾而把熊孩子打發出去自生自滅的故事嗎？

林沐的話顯然讓紅孩兒現在的一切作為都變得毫無意義，這大大地毀了紅孩兒的三觀，但小孩子的回複能力一向是卓越的，紅孩兒只沉默了三秒鐘，就忽然大叫道：“大将軍、二将軍！”

躺在地上的瘦皮猴和虎背熊腰：“到！”

“跟着本王走！”紅孩兒特別霸氣地一舞火尖槍，道，“本王要去找那老牛算賬！”

“是！”

說完，瘦皮猴就從地上跳了起來，然後跑到旁邊踹了虎背熊腰一腳，讓虎背熊腰翻了個個，讓他用手爬起來。

瘦皮猴率先屁颠屁颠地跑了過來，連身上的灰都不撣一撣就一臉媚笑地問道：“大王，我們怎麽去？”

紅孩兒煞有陣勢地點了點頭，深沉道：“大将軍，你這個問題問的很好，二将軍，你來解答一下吧。”

“這……”二将軍虎背熊腰撓了撓頭，一臉憨傻的樣子，皺着臉說道，“大王，我也不知道啊，咱們來的時候都是跟在您後面飛的，也不知道走的是哪條路。”

“……”

紅孩兒一下就僵了。

出來的時候他滿腔激情和怒火，完全是下意識地吓跑的，還是飛到這附近飛累了後才就事兒在這裏停下腳的。

“喂，”紅孩兒用火尖槍戳了戳林沐的膝蓋，問道，“你知道我該怎樣回家嗎？”

【叮——

恭喜寄主完成“勸說紅孩兒回家”任務，獲得獎勵“七十二變最高層+幸運值5點”。】

【叮——

世間有情之人千千萬萬，但奈何天上的月老不慎将紅線弄丢，請寄主完成“尋找紅線”任務，成功找到月老丢失的紅線，并且成功用紅線捆綁一對有情人。

任務獎勵：新人喜服一套+合卺酒一壺+三世情緣一份+月老的祝福

任務時間：七日之內（超出則視為任務失敗，系統不會做出相應懲罰，但請小心發布人的個人報複行為，比如此任務發布人可以讓你生生世世都被打傷虐戀情深的标簽）。

任務提示：由于月老也不知道紅線是什麽時候在哪裏丢失的，所以尋找人可以通過找到有情人之間的紅線，用女兒國護城河之水滋養，以生成更多的紅線。

任務注釋：此任務由天庭月老發布，獎勵全部由發布人提供。】

這——特——麽——又——是——什——麽——玩——意——兒——？！

林沐特意把新任務的頁面拉了出來，一個一個地讀那些半透明的字體。

這個系統的下限是不是又被刷新了啊！

這是什麽破任務啊！明顯不是原本有的！收了月老的錢了吧？！

【叮——

本系統一直都在開放接受各界的功能，不論是殺人越貨煤氣爆炸還是您家的貓跑到樹上去不肯下來了，只要下單人下單（并支付相應的酬勞），我們就會盡一切去滿足下單人的要求。】

那為什麽是給我這個破任務啊！林沐繼續在心裏咆哮，有這個破任務的不止我一個人吧？！為什麽這個破任務要給我啊！

【叮——

因為寄主的位置是離女兒國最近的一個，所以我們将此任務派發給寄主。】

林沐：“……”這特麽是火警嗎？！

……

“阿沐？阿沐？！”段玄看着表情在五秒鐘內飛快變了七次的林沐，忍不住叫了他一聲，但就在他剛出生的時候，林沐一口血噴了出來，瞬間就把段玄的魂兒下了出來，“你怎麽了阿沐？！”

“我……沒……事……”林沐氣若游絲，伸手朝段玄揮了揮，喃喃道，“我就是覺得……這個世界太黑暗了……”

段玄伸手将林沐嘴角的血跡擦去，焦急地問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沒什麽，”林沐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就是覺得……”

“阿沐！阿沐！”段玄一驚，連忙将林沐打橫一抱朝烏雞國的鬧事飛去。他們來的時候路過過一個醫館，林沐就是奔着那裏去的。

而此時留在原地的就只有天蓬、陳祎、沙和尚以及紅孩兒那三人組。

天蓬雖然急着趕路，但同伴受傷……好吧，其實是莫名其妙地吐血了，他也不能坐視不理，只好跟了上去。

而那邊的陳祎作為小孩子一般情況下根本沒有說話的份兒，再說沒了林沐、段玄和天蓬，他自己也沒法趕路，因此只好帶着更加沒有說話份兒的沙和尚騎着小毛驢跟着天蓬走。

但就在這個時候，陳祎卻發現了一個令人驚訝的事情——

一向十分聽話的沙和尚竟然待在原地，完全沒有跟上他的意思。

陳祎皺了皺眉，回頭對着沙和尚的背影說道：“悟淨，跟上來。”

這些名字其實都是觀音涼涼那天晚上告訴他的，讓他按照收徒弟的順把這些名字安排在他們身上就行。不過他那四個徒弟除了沙和尚之外都更認自己原來的名字，因此陳祎也就一開始的時候叫過幾次“悟空”、“無能”什麽的，但完全沒有得到回應後也就放棄了。

“啊，師父。”沙和尚連忙轉頭，看陳祎已經走出五六步了，連忙就要跟上去，可剛跑了兩步就停了下來，有些猶豫地回頭看了看站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的紅孩兒三人組，又轉頭看向陳祎，問道，“師父，他們怎麽辦？”

陳祎皺了皺眉，說道，“那是他們的事情。”

“可是……可是……”

沙和尚在原地可是了半天，也沒可是個什麽出來，陳祎也漸漸等的不耐煩了，直接說道，“快走了，要不然會找不到他們的。”

沙和尚一愣，眼中的猶豫更濃，就那樣在那裏站了三秒鐘，才像是決定了什麽人生大事一樣一咬牙，說道：“可是師父，他畢竟還是一個孩子，我們就這樣把他們扔在這裏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陳祎膩煩了，“沒聽他剛剛說的嗎？他有能力獨立生存，而且能随随便便就殺掉一個他不信任的人，這樣的實力還有什麽需要擔心的不要嗎？”

“有啊，”沙和尚毫無顧忌地說道，“再怎麽說他也是個小孩子，而且他那些話也就是只有小孩子才說的出來，所以我覺得我們不能把他丢在這裏，而且師父你平時不是一直教我應該一心向善嗎？”

“所以你想帶上他？”陳祎問道。

沙和尚又猶豫了一下，才說道，“至少等他的家人找到他了再說吧？”

……

陳祎沒有說話，至少皺着眉頭看着沙和尚。

這樣的沉默詭異地持續了好幾秒，陳祎才把頭轉了過去，冷哼了一聲，淡淡地說道：“你要帶就帶，随便你。”

沙和尚聽了這話立刻開心了起來，朝着陳祎的背影喊道：“謝謝師父！”

陳祎依然沒有回答沙和尚，徑自夾了夾驢肚子，催促小毛驢快點往前走。

但小毛驢還沒能走上幾步，陳祎就覺得自己的身後有什麽動靜。他下意識地回頭一看，正好對上沙和尚近在咫尺的臉，頓時一愣。

說實話沙和尚的臉十分具有欺騙性，不認識他的人根本想不到長的這麽兇神惡煞的人，內在是一只軟萌萌的小白兔，每天給點蘿蔔和菜葉子就能開心一天（不是啊師父我想吃肉的！）。

陳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後，只見只有自己一半高的紅孩兒被放在了自己的身後，他手裏的火尖槍已經不見了，兩只手正虛抓着陳祎的衣服，似乎是為了防止自己從驢背上掉下去。

“……”陳祎幽幽地擡頭看沙和尚，似乎是在等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年紀還太小，跟不上驢的速度。”沙和尚笑了笑，露出了兩排大白牙，主動解釋道，“我看驢上還有位置，就讓他坐在這裏吧。”

陳祎之前覺得這個四徒弟簡直太省心了，因此平時裏和他接觸的最多——沒辦法，大徒弟三徒弟整天黏在一起，二徒弟就知道吸收日月精華和四十五度角望天裝憂郁——但此時此刻，陳祎又突然覺得沙和尚讨人厭了起來。

“下去。”陳祎冷冷地說道。

沙和尚愣了愣，嘴唇動了動似乎想勸，但看到陳祎的眼神後終于還是放棄了勸說，只能又把紅孩兒抱了下來，然後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第二個坐騎後，無奈地把紅孩兒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決定自己充當第二個坐騎。

陳祎看着沙和尚的動作，心裏的不滿指數繼續飙升。

“哎，哥們兒，給我吧，”虎背熊腰的二将軍湊到了沙和尚旁邊，說道，“以前出門都是我背着我們大王的。”

“啊，那好吧。”沙和尚也沒推辭，直接将紅孩兒遞給了二将軍。

三個大人和兩個孩子就在這樣的詭異氣氛中往門外走着，看到一直等在門外的士兵首領，也就順便把他給拎了回去，順便讓他之一吓道。

……

再說段玄抱着林沐直沖醫館的事情。

當時醫館裏正巧沒病人，因為段玄沖進去的時候直接就把大夫抓了過來，讓他給林沐號脈治病。那大夫是個老爺子，似乎是見慣了這種病人家屬的粗魯，到了林沐跟前也就是随意地整了整衣服，就給林沐號上了脈。

段玄本身不懂中醫，只能看着老大夫的表情，卻驚悚地看到這位老大夫的臉色越來越差，眉頭皺的越來越深，幾乎能夾死蒼蠅。

“大夫……”段玄的聲音有些發抖，他不得不停下，深呼吸一下之後，才繼續問道，“他……怎麽樣？”

大夫沒理段玄，號脈的手指不停地動着。

又過了兩三分鐘，老大夫才皺着一張菊花臉，睜開了眼睛，大呼道：“這……這不對啊，這位病人的脈象怎麽如此混亂？這種脈象老夫這輩子簡直為所未聞、見所未見……請問這位病人之前在做什麽？怎麽會暈倒的？”

段玄：“……”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跟着兩位老大夫解釋。

“他當時正在跟別人說話，”天蓬見段玄不開口，時間非常急的他便接口道，“并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但是他的表情就很詭異地難看了一段時間，然後說了兩句話就噴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這樣啊……”老大夫摸着自己的胡子閉眼思考了一下，才說道，“啧，這可不好辦啊，聽症狀，看起來是因為受到了重大打擊才會吐血昏倒，可是從脈象上來說……這，這根本不像是人的脈象啊！”

天蓬：“……”

段玄：“……”

“哎，你們說說行不行？”老大夫似乎完全沒看出林沐和天蓬的異常的表情來，問道，“行的話我就去開藥方抓藥了，不過我不保證藥到病除的啊。”

段玄皺了皺眉，剛想說什麽，就看到林沐的嘴唇微微動了動，然後說道：“不……行……”

段玄一愣，随即連忙撲倒林沐的床頭，抓着林沐的手，叫道：“阿沐？阿沐？你感覺怎麽樣？”

“……累，”林沐勉強擡起一只手搭在自己的眼睛上，說道，“老子不喝藥，老子就是特別累而已。”

“累？”段玄皺了皺眉，問道，“那你先睡會兒？”

“……好像不用了？”林沐把搭在眼睛上的手拿了下來，轉過頭一臉純潔地望向段玄，“剛剛那種累的感覺突然不見了。”

段玄：“……”

“真的，我沒騙你。”林沐強調道，“剛醒過來的時候我累的恨不得能睡上一輩子，但是過了一會兒就好了，一點累的感覺都沒有了。”

段玄：“……不管怎麽樣，你沒事就好。”

“那是必須的！”林沐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露出一個十分變态的笑容，道，“我還得慢慢活下去呢！不活到好好揍那該死的系統一頓，我決不罷休！”

段玄：“……”果然又是系統惹的禍嗎？

“系統？”天蓬皺了皺眉，問道，“那是什麽？”

“……”自覺說漏嘴的林沐有些心虛地解釋道，“一個很賤很賤很賤的妖……”

【叮——

由于寄主對系統不敬，扣掉10點幸運值。】

“噗——”

段玄一驚，連忙問道：“怎麽了？又不舒服？”

“……不，”林沐艱難地說道，“我想吐血。”好不容易掙了10點幸運值還不知道有什麽用呢就全特麽給我扣了！系統你哔——哔——哔——

林沐等了三秒鐘，見系統的提示沒有跳出來，頓時猖狂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子自動屏蔽你沒辦法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段玄：“……你老實一點吧。”

“哼唧。”林沐随意地應了段玄一聲，又陷入了自動屏蔽地罵人樂趣中。

于是，等陳祎和沙和尚帶着紅孩兒三人組在士兵首領的帶路下來到醫館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原本剛剛吐血暈倒的某人正坐在床上笑的一臉猥瑣，老大夫則一臉神奇地看着林沐，而段玄的臉上則滿是無奈，至于天蓬……他正皺眉看着天色。

“喲，你們來了啊？”林沐在腹诽的間隙正好看到了陳祎等人，便擡手朝陳祎打了個招呼。

但陳祎只是冷冷地應了一聲，接着就站在那裏什麽也不說，充當背景。

“咦？”林沐愣了愣，接着看向整合二将軍聊的很開心的沙和尚，指了指陳祎，問道，“他怎麽了？”

“啊？”沙和尚完全就在狀況之外，聽到林沐的問題，下意識地看了看陳祎，接着轉頭看向林沐，茫然地問道，“什麽怎麽了？”

“你看不出來嗎？”林沐翻了個白眼兒，說道，“你小師父的臉上現在端端正正地寫着三個大字：不高興！”

沙和尚又轉頭看向陳祎，大概是那目光太過于炙熱，以至于陳祎傲嬌地偏了偏頭，不讓沙和尚看到自己的臉。

偏偏沙和尚是個不識趣的，陳祎剛偏頭，沙和尚就伸手又把陳祎的臉扳了過來，仔細地看着，然後說道：“在哪裏？是用我這種修為看不到的藥水寫的嗎？可是……是誰寫的？剛剛師父一直跟我在一起啊。”

所有人：“……”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