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緝兇
祈雨眼光掃過幾個人,一個比一個臉上認真。
“玩多大?那天誰贏了?”
“5塊,周文峰贏了……”
“你們不是兩場嗎?分別誰輸誰贏,總體誰輸誰贏想清楚了。十點過吃飯喝到幾點,睡到半夜幾點。”溫彬敲了敲桌子,幾個人七嘴八舌極力幫周文峰作證,但是關鍵時間還是沒說清楚。
幾個人小聲嘀咕,祈雨吼了一聲,指着幾個人:“不準串供,說什麽大聲點,讓我聽清楚!”
幾個人是在讨論第一場誰輸得多,第二場誰輸得多,加起來誰輸得多。祈雨通過他們的讨論聽出來了,第一場輸最多的是周文峰大概輸了三百多,半夜周文峰手氣逆轉贏了五百多,他們三個都輸了。
“玩得不小啊,以營利為目的參與賭博,你們這已經觸犯法律了,周文峰沒被你們作證保出去,你們都可以進來陪他了。”
三個人聽見祈雨的話大眼瞪小眼,打牌輸贏不是常事嗎?怎麽還犯法了?農村家家都打牌難道都犯罪?幾個人不敢辯白,也虧他們不敢辯白,否則無知不能成為免罪金牌。
幾個人當天看來喝得不少,誰都不确定喝到幾點睡過去的,只記得醒過來摸上牌沒多久雞就叫了。
“十點那場,你們誰是最後個喝倒下的?第二場牌是誰叫你們起來接着玩的?”
溫彬問完看見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就知道都喝懵了,誰還記得誰先倒下。第二場牌有一個人迷迷糊糊記得好像是周文峰拍醒的他,他反正酒勁沒過所以第二次打牌前半段牌都沒看清。
“行了,你們回去吧。感謝你們的證詞。”
“那周文峰是不是沒有嫌疑了?”幾個人來的目的就是把好兄弟救出來,自然不忘記這個。
“不!你們恰恰幫我們證明了他有充分的作案時間!”
幾個人走後祈雨就在詢問室裏和溫彬分析了周文峰的作案時間,他應該因為輸錢多了,所以宵夜沒吃多少喝多少,大家都躺下了他騎着電動三輪出去了,可能把阿福從家裏騙了出來然後下手,做好一切後裝作剛醒叫醒幾個人繼續玩牌,因為都喝多了只有他清醒,所以他第二場贏錢了。
還有一種可能他半夜騎車出去碰見了阿福,然後兩個人起了争執,他把阿福弄死抛屍回到朋友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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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可能的區別就是前者周文峰應該是有預謀的,那天的牌局應該也是他故意組的,幾個人吃飯喝酒打牌的習慣他很清楚所以讓他們幫自己做不在場證明。第二個就是随機性作案,輸了錢喝了酒和阿福起了争執後下手。
祈雨和溫彬走進審訊室,曲瑞川扁了扁嘴,周文峰什麽都沒說,反而還要煙要水,煙是不可能給他的,小包子前前後後倒水跑了幾趟……
周文峰看見祈雨他們回來,知道幾個哥們應該幫他說清楚了:“我能走了吧?”
“不能,你的朋友們在晚上十一點到淩晨四五點這段時間喝多了都在熟睡,沒有誰能證明你沒有外出過。”
“我也喝醉睡着了啊!”周文峰理直氣壯。
祈雨一把抓過周文峰的左手,周文峰縮沒有掙脫,祈雨指着周文峰左手拇指愈合的疤痕一字一句的說。
“你沒有睡着,你騎着電動三輪車出門了,殺死了阿福,路上撿了個自行車架路過燒磚廠偷了人家剛燒紙的紅磚,綁在了阿福身上,在綁縛的時候你的手被車架割破流了很多血,你顧不得處理,急匆匆地把五花大綁的阿福從暮橋村通往公路的那座小橋上扔進了河裏。”
周文峰聽完祈雨說的話,臉色毫無變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沒殺人。”
審訊室門被敲響,溫彬打開門林钊拿着厚厚一沓報告走了進去:“祈警官,這是DNA化驗報告。”
祈雨接過來翻到結論攤在了周文峰眼前:“你怎麽合理解釋,你的血為什麽出現在了阿福身上的綁縛物上,為什麽出現在了阿福墜屍的橋上?”
祈雨确定周文峰看清楚了每一個字合上了報告:“你說或者不說,證據足夠了。”
周文峰大概沒有想到,在水裏泡了那麽多天的自行車架居然還能驗出他的DNA,這個證據是跑不掉的,他只能低頭認栽……
第5章 月31日那天沒什麽快遞,他下午兩點過就弄完了,跑去常去的朋友家,另外幾個人剛湊一起正在喝酒。他跟他們喝酒胡侃到晚上6點過,別家開始燒晚飯了,他們吃飽了開始打牌,誰知道那天他手氣不好打了幾個小時一直輸。到了晚上九點過,主人煮了兩條臘腸,摸出零食啤酒說吃點宵夜。他輸了錢夜宵也吃得不痛快,大家都喝多了躺下了,他騎着小三輪出去兜風,在鎮子外面遇見了亂轉的阿福。他問阿福大半夜為什麽不回家在外面瞎跑什麽,阿福說找東西。他讓阿福上車說載他回家,要找什麽明天白天找晚上看不見。
阿福不情不願的上了車,一路碎嘴說找的東西很重要不能耽誤,周文峰被他念得煩,抄小道走到水庫附近輪胎被地上的東西卡住了,他下來檢查,阿福跳下車就跑,說不回家要去找東西。
黑燈瞎火兩個人追到了水庫邊,他抓住阿福按進水裏要給他洗洗腦讓他清醒點,沒想到喝多了下手沒輕重把阿福溺死了……
他把阿福從水裏提起來沒了呼吸,他酒吓醒了一半,把阿福放在了貨鬥裏本來想偷偷摸摸給阿福送回家裏扔床上,造成突發疾病死亡的假象。直到他在路邊看到了一個廢棄的自行車架改變了主意,他想着讓阿福的屍體被沖走永不見天日是最好的方式,孤兒失蹤了也沒人管。
他路過燒磚廠碰到正在出磚,他偷偷摸摸弄了一些紅磚,騎車經過了兩座橋,因為對面村子裏還有燈光他怕有人進出不敢抛屍,直到走到暮橋村。他經常來這裏送快遞,知道這個村人口比磨坊村還少才三十幾戶,都是中老年人居多,村裏這會黑燈瞎火沒了燈光估計都睡覺了。他在橋上關掉了三輪車燈,黑燈瞎火憑感覺用三輪上平時捆貨的繩子把阿福身上綁上了重物,沒有燈所以他沒看到車架是壞的,他摸索着穿繩打結被車架割了手,溫熱的血流下來,他随便吸了兩口沒管。他估計血應該只沾在表面,下水了就沖沒了,所以完全沒顧不上止血收拾一心想要快點綁好扔下去。在綁縛過程中手又被夾了幾次,他憑感覺将車架和磚頭綁在一起,把車架捆在了阿福背上,從橋上他丢下了河,随後他打開燈親眼看見阿福的屍體被水沖走,沉了下去他才離開。
他沒想到安穩日子就過了十天阿福的屍體居然被發現了,按他的估計早應該漂出國了。他仔細回憶了下當天的細節,雖然他喝了酒但是他很确定當時路上沒有碰到別人,在經過可能有人的路段他還關掉了三輪車的照明燈。
他确信自己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如常的工作生活,第一次被叫來問話他也大大方方承認了認識阿福,畢竟天天在村裏進出,說不認識反而引人懷疑。他沒有想到的就是他的指尖血居然能流進自行車架在水裏泡了那麽多天都沒被徹底沖刷幹淨……
大概這就是天意……
周文峰案子破了之後,林钊和馬文成了祈雨的編外人員,除了工作在二樓,平時吃飯幹什麽都和刑偵幾個人混在一起。祈雨心知肚明溫彬和林钊的關系,不過不打算攤在桌面上說,所以混得久了沒事就逮着馬文逗一逗。
“小馬,你是想轉行做刑警嗎?天天跟着我們一塊混,你師父的師父你也不管,吃飯顧自個,你這個新人不行啊~”
馬文翹着嘴角:“師父都靠近不了師父更別提我了,你要是不讓我跟你們玩,那我就成孤兒啦。”
祈雨好奇問林钊:“怎麽的,你們的師父還被別人承包了?”林钊轉頭四下看了下他們來食堂的時間挺晚,菜盤很多都光了,這會吃過大半其他吃飯的同事早走了。确保不會有人聽了去,林钊開始吐苦水,知道的祝仕添是實習法醫,不知道的還以為祝仕添是年豐的私人生活助理,除了驗屍他不能代勞,其他的恨不得都幫年豐做了。
自從上次開會,祝仕添被祈雨當衆下了面子之後,年豐只讓他整理一些基礎的報告做一些最簡單的化驗,好多事情都自己做。以前祝仕添沒來的時候,林钊還能幫年豐弄,可是現在年豐只要一吩咐林钊馬文還沒說什麽事,祝仕添勢必要求他來。後來年豐就不怎麽好開口讓林钊他們做事了,全靠林钊自己帶着馬文找活幹。
“幸好案子少,要是多了,師父怕是累夠嗆……”林钊感嘆一句。
溫彬擡眼看了祈雨一眼什麽都沒說話,祈雨讀懂了,溫彬是在說:“看你給人家弄的什麽人來……”
林钊吃了幾口菜左右看了看繼續壓低聲音說,有次他和馬文半夜回宿舍,碰見祝仕添在年豐房門口拉拉扯扯,看見他們上來也毫不避諱。聽那話裏的意思,好像是說看年豐每天都換新的衣服,年豐這麽累他要幫年豐洗衣服。
“噗~”包思齊一口飯噴在了對面的曲瑞川臉上,曲瑞川抽過面巾紙擦着臉上的飯粒子瞪着包思齊。
“不知道換個方向噴?”
“沒見過世面?這點就噴?”
包思齊兩手合掌不停作揖:“哥,我錯了,我真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
祈雨冷哼一聲:“想得美,年豐的衣服輪得到他洗?”
幾個人異口同聲:“你天天給洗的啊?”
“呸!”祈雨心裏莫名很開心,看來沒人進過年豐的房間,所以都沒人知道年豐的房間裏有洗衣機烘幹機,只有他去過年豐的房間知道年豐的秘密。
吃過晚飯,另外幾個人又約好了一起組局打游戲,祈雨揮揮手讓他們回宿舍玩,小聲點,他在辦公室待會看回東西。那次被溫彬發的林钊絕密珍藏吓得夠嗆之後,他決定給自己練練膽,比如大半夜一個人待在沒有人的房間看什麽解剖視頻,看網上大家推薦的高分的恐怖片還要塞着耳機看那種。
今晚上幾個人打游戲肯定鬧哄哄,所以他選擇在辦公室壯膽,他走進辦公室關上門拉上窗簾,帶上耳機點開了一部網上評分9.5的恐怖片。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6-0511:59:59~2021-06-0518: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木木木木木魚兮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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