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這是高杉晉助
坐在車上,桂不時會側過頭去看駕駛座上的高杉。一切都不太真實的感覺。車裏輕輕回放着BLAKE的歌,男聲的四重唱,和旋的時候簡直美妙到叫你詞窮的地步。高杉上車,打開磁碟,桂驚訝的發現放的竟然是他最愛的樂隊的歌。上車之前還揣測過高杉在開車時會聽什麽歌,結果就和晉助一樣,統統是自己喜歡的。桂覺得心裏暖呼呼的。
棱角分明的臉,紫色的頭發,綠色的眼眸,偶爾會側過臉對着桂露一絲淺笑,有那麽幾個瞬間,桂以為晉助有回到自己身邊。但是身邊這個人不是晉助,晉助不會向他這樣喝着樂曲輕輕哼唱,高杉的聲音和在BLAKE的歌聲裏,就是第五個聲部,完美的融進歌聲裏。桂意外發現高杉的歌唱得很好聽,而且他熟悉每首BLAKE的歌。
“你不用這麽崇拜的看着我,我喜歡他們的歌,沒事的時候經常聽。”高杉側過臉,對着桂得意的說。
“不是因為我喜歡才放的嗎?”桂不明白聽到高杉的話,他心裏的感覺是什麽,有點失望,又夾雜着些歡喜。
“The first day that I met you,I think I always knew,That you were meant to be the one,And then the feeling grew,With God and friends my witness,Our love will never die,I take the gift you gave me,Don't need to question why。”高杉突然加重了唱歌的聲音,車裏幾乎出現回響,“當我知道你也喜歡他們的時候,我很開心。有時會想,我們在一起聽歌的時候會是什麽樣子的。”
“有沒有想過現在這樣?”
“有,因為車裏只有他們的歌。”
桂覺得沒意思,扁扁嘴,“有什麽事情是你算計不到的嗎?”
“有。一旦有事情在預想之外發生,都會是麻煩事。”高杉瞟一眼桂的左眼。
左眼一陣溫熱。
桂摸摸左眼,“你們原本是在一起的。”左眼又疼痛起來,桂皺起眉頭。
“生氣嗎?蔓子不過說了句實話,再使小性子,我就不會放着那你不管了。”高杉的語氣裏沒有一點點威脅的語氣,但是左眼安靜了下來。“聽話就對了。”
看到桂已經滿頭大汗,高杉的嘴角牽扯了一下,蠢東西就是蠢東西,表示個不滿,吃苦頭的卻是蔓子。高杉掏出手帕,遞給桂。紫色的手帕,桂輕輕擦去額頭的汗,把手帕折好收進口袋。
萬齊已經通知了辰馬,桂今天會回來。
和桂失去聯系将近一個月,辰馬和銀時快急瘋了。銀時逼着土方去萬齊那裏查了好幾次,還逼着土方派人跟蹤萬齊,但是每次都無功而返,害得土方天天遭受銀時的白眼,在原本的“多串”前面又加了“沒用的”三個字。
辰馬也運用自己的關系,從各種渠道打聽萬齊和高杉的事情,卻也是毫無進展。這些天兩只卷毛做得最多的就是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對方,然後嫌棄的逼視一下在一邊抽着悶煙的土方。
接到萬齊的電話,辰馬和銀時就如同打了強心針。放下電話,兩個人就輪流出來看,桂有沒有回來。
車離辰馬家還有一段距離,桂就看見銀時在門口張望,土方叼着煙站在銀時身邊,銀時回頭不由分說的把土方趕進屋去。桂看着心頭一熱,這種時候,土方總是在銀時的身邊,曾經自己的身邊也一直有着這樣一個人。桂轉頭看看高杉,又想起辰馬和銀時,突然覺得自己太過貪心。
“高杉,一起進去坐一會兒吧。我介紹辰馬和銀時給你認識,他們人很好的。”
面對桂的邀請,高杉一口答應,“我最要謝謝的可是他們兩個。”
桂詫異的看着高杉,高杉沒反應,松了保險帶,下了車。
看見桂從車裏下來,銀時立刻就跑了過來,還沒來得及給桂一個熱情的擁抱,就看見從車子另一側繞過來的高杉,“鬼啊!!”銀時大喊一聲,拉着桂往屋子裏跑。
高杉臉色瞬間鐵青,剛想收拾一下銀時,卻瞥見了二樓窗口出現一條枯瘦的人影。“兩個卷毛還有點本事。”高杉笑起來,不加一點掩飾的張狂。
聽到銀時的慘叫,土方第一個沖出來,看見高杉也是腿腳發軟。辰馬随後跟到,一臉活見了鬼的表情。
“銀時,你不要亂跑,那是高杉,不是鬼。”桂一邊跑,一邊解釋着。銀時完全沒有聽進去,只一味拉着桂往屋子裏跑。本就離門口沒幾步,眨眼就跑進屋子。銀時快速的鎖上門,兀自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完全忘了把土方留在了屋外的事。
“銀時,不要鬧了,那是高杉。”桂甩開銀時的手,打開門。
第一個竄進來的是土方,直接抓出銀時的衣領,劈頭蓋臉的罵。銀時沒了平時的威風,抓着土方不放,兩眼緊張的看着門口。
原本高杉很樂意見見銀時和辰馬,才會特意開車送桂過來,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兩只卷毛才是他該謝謝的“恩人”。沒想到一來就被當成了鬼,高杉的臉已經拉得老長,本來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現在更是透着寒氣。桂看看,也難怪銀時把高杉當成鬼。
桂把高杉讓進屋子,銀時和土方抱作一團,辰馬強擠出一個笑。“假發,那個……”
“我來介紹,這是高杉。”桂又回過頭對高杉說,“帶墨鏡的是辰馬,銀發的是銀時,抱着他的那個是多串。”
對于桂的介紹,土方一百二十個不滿意,要發火,又看着高杉發憷。
作為主人,辰馬不得不硬着頭皮上,“阪本辰馬,幸會。”
“高杉晉助,初次見面。”高杉挂着惡意的笑,回答着。
聽到介紹,辰馬伸出一半的手立刻停在了半空,臉上已經完全是抽筋的樣子。
這時有人從樓上下來,“沒出息的樣子,大白天的,這人有影子,雙腳着地走路,你們怕個什麽。就算真是髒東西,有我在,也翻不起浪花。”
桂遁着聲音看過去,一個瘦瘦長長的老太婆從樓上慢慢走下來,嘴裏叼着煙,滿臉的皺紋。身後跟着個小姑娘,正是上次見過的那個橘發少女——神樂。
老太婆一直盯着高杉,一步一步走下來。
高杉把桂拉倒身邊,看一眼土方和銀時,在桂耳邊輕語,桂臉紅了起來。
銀時見到兩個親熱的樣子,有種穿越的感覺,又覺得有些不妥的地方,“啊咧,那個變矮了吧,變成矮杉了。”銀時突然在一邊叫起來,土方的耳朵被他叫的嗡嗡響。
“啊哈哈哈哈,真的,金時,還是你眼睛好。啊哈哈哈哈。”
高杉的臉一下子變綠。“白癡天然卷,再笑,今天晚上來找你們玩。”高杉故意露出帶着眼罩的左眼,一臉陰森地看着銀時。銀時果然被吓得噤聲。
這時那個瘦瘦的老太婆已經下來,攔在高杉面前。高杉皺眉,也不避讓。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
“老太婆,他們叫你來驅鬼?”高杉先開了口,一副不屑的口氣。
“阿魯,你太沒禮貌了,登勢婆婆在此,你不要想作怪。”神樂叉着腰,喊得底氣十足。
登勢看一眼神樂,給她一記爆栗,“多嘴。”回手,想同樣賞一記爆栗給高杉。高杉斜跨出一步,躲過,嘴角微微上揚。
“臭小子,竟然敢躲開!回來,讓老太婆敲一個。”
“登勢,這樣的見面禮給你的小徒弟就可以了。我可受用不起。”高杉有意無意的站在登勢和桂之間。
“臭小子,這麽久不見,還是一樣不知道尊重老人家。”登勢看一眼桂,轉身,向客廳走去。
高杉卻站着不動,輕輕握着桂的手。登勢回頭,嘆口氣,“這小丫頭找到我,跟我說了情況,我就知道是什麽事了。這世上能叫人在意的綠色左眼也就你這麽一個了。”看一眼桂,“這個傻小子,知道了吧?”
高杉沒有回答,桂看一眼登勢,又看一眼高杉,摸摸左眼,想說什麽,卻被高杉瞪了一眼,把話咽了回去。
登勢看在眼裏,抽一口煙,“你有什麽打算?順其自然?你可不是有耐心的人。”
“你卻是個有耐心的人。”高杉攬住桂的腰,“這個人教會我面對,我不會出事,也不會叫他出事,你離開就可以了。”桂被攬着,臉紅紅的,他不習慣高杉這樣突如其來的親近,好像在彰顯他是高杉的所有。
登勢轉過頭看着雲裏霧裏的辰馬幾人,“這個是高杉晉助,和你們都有些淵源。他比老太婆我高明得多,他說你們的朋友不會有事的,你們的朋友就不會有事了。我在這裏已經幫不上什麽忙了,我就先走了。”
高杉退一步,讓登勢走,“不送。”還不忘朝登勢揮揮手。
登勢沒多話,帶着神樂離開。神樂看不得高杉的嚣張,礙于登勢,又不好發作,一路上扮着鬼臉以示抗議。
屋裏只剩下銀時、土方、辰馬、桂和高杉。
也許是登勢的話起了作用,氣氛不似剛才那樣恐怖緊張了。緩過神來的銀時,看看高杉,看看桂,“啊咧,假發,這個真的不是高杉?”
“不是晉助,是高杉。”桂的回答爽快,不容置疑。
“啊咧,那個矮杉啊,你這是唱的哪一出?你不會是打算全盤接手你兄弟的愛好吧?假發是很好啦,但是你要占他便宜就別想。”
高杉點上煙,斜眼看看銀時,“我只是來看看蔓子的朋友的。”
話一出,銀時和辰馬對看一眼,蔓子的故事他們也知道,當年桂以為是他們兩個中的一個說的,追問了很久。看來故事很複雜,銀時挖着鼻子,走向土方,“多串,我們回去了。不打擾啊哈哈招待客人了。”土方一點不猶豫,拉着銀時就走。桂已經打擾他和銀時太多時間,他希望這次之後能過會原來的日子。
辰馬想到更多的事,他想起在桂的工作室看到的那個高杉和桂一起看煙花的塑像,那時銀時說高杉變态,故意發嗲,現在高杉所要表達信息明明白白的擺着。辰馬撓着腦袋,他不喜歡太複雜的事。
“蔓子,我回去了。稍後再聯系。”
桂把高杉送到門口,看着他的車消失在視線中。
辰馬看着他們兩個,腦袋裏只有一個念頭,高杉是來殺個下馬威的,告訴相關人士,桂是他的,不要随便插手。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