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李蕭寒說完便打算下車, 林月芽沒有放棄,她又上前緊緊拉住他衣袖不松。
繼續哀求他:侯爺,不要送我去那種地方, 我做錯了,我真的錯了。
李蕭寒漠然道:“看不懂, 懶得猜。”
“人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也要對自己選的路負責,你說是麽?”
他這番話意有所指, 林月芽聽出來了, 李蕭寒是在責怪她當初對他下藥的事。
她心裏一橫,便忍着腿上的疼痛,跪在他面前求道:侯爺, 我錯了。
即便她內心從來沒覺得錯的人是她,但她也得同李蕭寒認錯。誰讓李蕭寒是個豬狗不如的,竟想将她送去哪種地方,她便是死也不願意去。
李蕭寒的目光一直未從她臉上離開, 見她一個勁兒認錯,他忽地笑了, “林月芽,你可知你這張臉, 是藏不住心事的。”
他伸手将她的下巴再次捏起,“你嘴上認錯, 心裏卻在罵我, 你說我該當如何?”
見她驚怔地望着他,李蕭寒語氣平靜地對她道:“我想殺了你。”
林月芽一雙淚眸就這樣望着他, 那張嘴也不在求他。
李蕭寒走下馬車, 他與夏河說得話, 一字不差的傳進了林月芽耳中。
“送她去教樂坊。”
“現在?”
“立刻。”
林月芽頓時癱坐在馬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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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河重新上馬,準備趕車時,卻見身後車簾一動,一道人影連滾帶爬地從馬車上下來。
夏河怔了一瞬,很快反應過來林月芽要逃跑。
他翻身下車,朝那道身影追去。
李蕭寒就站在不遠處,他看到她摔倒在地上,又不顧一切地爬起來,踉踉跄跄地接着向前跑。
她是他見過最蠢笨的人,蠢笨到妄圖在他和夏河的眼皮底下,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想要逃跑。
可笑又可憐。
然此刻的李蕭寒卻笑不出來,他也不知到底為何,那心緒會跟着林月芽的步伐一道起伏。
很快,夏河攔住了她的去路。
“林姑娘,不要讓我為難。”
林月芽淚流滿面,不住地向後退,最後她的後背撞進了一個結實的懷中。
李蕭寒将她橫腰抱起,大步朝莊子裏走去。
“閉嘴。”
她唇畔剛一打開,便被李蕭寒厲聲呵住。
他不想看她說話,她總是能輕易将他激惹,他怕他萬一後悔了,又将她丢進那馬車裏去。
他将她一路抱進主屋,最後來到淨房。
別莊的淨房比主廳還要大,裏面有一座四方池子,池裏的水是從山頂上的天然溫泉引過來的。
林月芽從未見過這樣奢華的淨房,她也沒敢多看,便繼續将頭埋在李蕭寒懷中。
李蕭寒走到池邊,面無表情地将她直接扔到地上。
林月芽疼得張着嘴,半天發不出任何聲響,卻也不敢埋怨,她緩緩坐起身,揉着膝蓋,将頭垂得極低,不敢看他。
李蕭寒沒有理會,轉身便出去了。
很快碧喜便拎着換洗的衣裙跑了進來。
她一看到林月芽,眼淚便漱漱下落,她将手中東西擺放好,立刻轉身來扶她。
“月芽,你、你……”她嘴巴動了半天,看到如此狼狽,身上臉上都沾着血跡的林月芽,她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了,一個勁兒的掉眼淚。
她将林月芽打量了一圈,見那血跡不是她的,這才稍稍平複了些許情緒。
林月芽方才一見她哭,便也忍不住哭,碧喜扶她坐下,寬慰着在她肩頭上拍了拍,便又轉身去端盆子幫她接水,想将她臉上的血跡擦洗幹淨。
林月芽這一整日只在早膳的時候用了一碗清粥,此刻又累又餓,她眼前一陣陣發暈,心口也不住發慌,她顧不得規矩,直接拿着旁邊的紫砂壺對着嘴就開始喝。
喝完又将那一旁點心吃光,連裏面掉落的渣子也用手指捏着全部放進口中。
碧喜何時見過林月芽這般狼吞虎咽的模樣,她幫林月芽擦臉的時候,沒忍住又開始掉淚珠子。
林月芽望了眼外面,對碧喜比劃道:侯爺在?
碧喜搖搖頭,低低道:“方才出去了,不知這會兒回來了沒。”
林月芽坐卧不安地點點頭。
碧喜扶她起身朝池子那邊走,這才發覺她走路一拐一瘸,想到那日聽到的話,碧喜實在是忍不住了,低聲咒罵道:“侯爺好狠的心吶,竟然真将你的腿打斷了!”
林月芽還未來及解釋,就聽身後傳來推門的聲音。
李蕭寒換了身衣服,他手裏拿着白玉酒壺,望了一眼林月芽的腿,沖碧喜揮了揮手。
碧喜抿唇退下,臨出門前又看了一眼林月芽。
李蕭寒将酒壺放在池邊的四角矮桌上,對林月芽道:“過來。”
林月芽還記得方才在馬車裏,李蕭寒對她說那句想要殺她時的神情,她打了個寒顫。
她不想死,她也不想去教樂坊,如果代價是乖順的伺候她,她做了便是,又不是沒有做過。
林月芽立即一副乖順的模樣,來到李蕭寒面前。
李蕭寒慢慢擡手,神色平靜地用手勾住她衣帶,随後用力一拉,齊胸的長裙便随着腰帶一道落下……
三月不見,看她今日的狼狽,他還當她必定瘦了一大圈,卻沒想她竟然比之前在侯府時還要圓潤。
這身子好似徹底張開了一樣。
最後只剩下那薄薄的紅色小肚兜,李蕭寒終于停下手中動作。
他指尖附在她依舊幹裂的唇畔上,緩緩道:“你知道要怎麽做。”
她自然知道,就如之前那樣,先是将它包裹,随後不住地吸吮,他指尖帶着淡淡酒香,香氣逐漸在口中蔓延。
李蕭寒的反應卻與之前不同,他的氣息極為平穩,沒有絲毫波動。
那雙冷眸裏像是注着一汪死水,就這樣冷冷地看着她費勁心機的讨好。
林月芽覺得這樣的李蕭寒讓她更加恐懼,還不如直接怒氣沖沖訓她一頓。
過了許久,他将手放下,拿起旁邊的白玉酒壺,他喝下一口,一把揪下那最後的紅色,直接将她按在懷中。
口齒相接,那濃郁的酒氣在唇畔間流淌。
她從未飲過酒,便是現在也不想飲,她極力迎合的同時,想要化被動為主動,可李蕭寒的吻帶着一股不容反抗的侵略性,以及讓人不安的目的。
由于林月芽帶着防備,最終也未将那酒飲下,那酒便從兩人的唇齒間緩緩流出。
你說她蠢,她又挺機靈。
李蕭寒唇角的冷意更深,他将那白玉酒壺拿起,俯身貼在她耳畔問道:“不敢喝?”
林月芽原本還只是猜想,并不能确定,但李蕭寒這樣說了,那便是她猜對了,這酒裏有毒。
李蕭寒與她拉開距離,将酒壺遞到她面前,那雙深邃的眉眼在此刻便如夜空的烏雲,将那最後的光亮也全然遮住。
“喝光它。”
林月芽感受到李蕭寒情緒的變化,她不敢再反抗,顫抖擡手接住酒壺,她看着他,眼淚就在眼中打轉:侯爺,我錯了。
她再次開口認錯。
李蕭寒卻沒有半分動容,他微微颔首,“嗯,知錯便好,喝了它。”
有那麽一瞬間,林月芽不想再裝了,她想将酒直接潑到李蕭寒臉上。
可這樣做的後果她承受不了,她想要活着,僅僅就是活着而已啊。
林月芽知道再怎麽求都沒有用,李蕭寒是鐵了心要折磨她。
她只好将酒壺慢慢端起,喝了一口,剛要放下時,便聽李蕭寒冷着聲又道:“我是說,喝光它。”
林月芽哭着再次将酒壺舉起,這是她第一次飲酒,這二口剛一進到喉嚨,便頓時被嗆得直咳嗽。
她由于還在吃藥排毒,喉嚨近日來異常敏感,酒乃辛辣之物,這一刺激,便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
她咳得臉頰通紅,眼淚直往外流。
李蕭寒原本以為她是故意的,最後見她咳成這副模樣,他怕她若是再喝兩口,就要将那喉嚨咳出血來。
李蕭寒将酒從她手中奪走,語氣卻依舊冰冷道:“剩下的明日再喝。”
林月芽看了他一眼,心下剛想罵兩句,卻猛然想起每次當着他面在心裏罵他,他似乎都能覺察到,她不敢再惹惱李蕭寒,便忍住了罵他的沖動。
不過聽他話中的意思,這酒應當要不了人命,不然她方才已經喝了一口,怎麽還能等到明日。
林月芽這邊剛剛松了口氣,李蕭寒便用力将她一把拉進懷中,林月芽可以說是直直撞進去的,她身前的那片柔軟被撞得生疼。
見她疼得蹙眉,李蕭寒唇角卻揚起一抹弧度,他低頭就将那唇瓣銜住,方才的酒香還在口中,卻漸漸被兩人熟悉的氣息取代。
還是如方才一樣,李蕭寒不允她主動,他握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也沒閑下。
林月芽快要站不住了,身體慢慢向下滑去,李蕭寒又用力一提,将她牢牢固在身前。
到最後,她的氣息徹底淩亂,胳膊開始想要将他纏上,李蕭寒忽然睜眼,他唇角露出一抹冷笑,将林月芽直接扔進一旁水池。
他的動作太過突然,林月芽從小就是田野裏的孩子,她水性很好,即便是在侯府幾年未曾再下過水,可這身體本能的記憶也讓她不會輕易嗆水,更何況這池水本就不深,只是由于沒有防備,猛然落水時她驚慌了一瞬,很快就浮出了水面。
她也不知到底怎麽了,為何身體這樣難受,心尖上就好似有一根輕柔的羽毛,不斷在上面來回搔弄,讓她癢得難受。而身子又開始不聽使喚,她想要爬出池子,卻渾身無力動彈不得。
林月芽現在可以肯定了,李蕭寒是在報複她,而方才喝下去的酒裏,正是……
李蕭寒知道此刻藥效已經發作,林月芽應當是猜出來了,便含笑着沖她點頭,“你可知,為了讓你能切身的體會,我還特地派人去回去了一趟。”
他蹲在池邊看着水中的林月芽,悠悠開口,“夏娘很大方,讓老張調了一整盒藥粉。”
那強忍卻又不能行動的滋味,他體會過,如今也要讓她好好感受一番。
他與她不同,他不會将她一個人丢到這兒,他要留下來看着她,看她忍受不住的時候開口求他。
不過依照她的性子,罵他也是有可能的,若當真罵了,他便坐這兒看着。
若是她好聲好氣來求他,他倒真有可能下去幫忙。
雖然這與他起初設想的不同,但是沒關系,人已經找到了,還不是都由他說得算。
李蕭寒在池邊坐下,屋裏的熱氣讓他不由發悶,順手就将衣領扯開,見林月芽臉頰漲的通紅,緊緊咬着唇畔看他,他忽地露出一抹淡笑。
“求我。”
作者有話說:
林月芽:嗚嗚嗚,侯爺,我求你快點去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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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前20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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