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那人是誰?
在衆學生對容雪清絕對的好奇心下,一行人将那位學生與他的家人帶走。
被帶走時,那位學生多次說他想和容雪清見一面,他想親口對容雪清道歉,請求他的原諒。
容雪清聽着學生們壓低聲音的交談,太陽穴一陣陣跳動,覺得好累。
他聽到有學生說,昨天之前他們甚至不知道容雪清是誰,今天之後他們只慶幸,過去不曾招惹過容雪清。
也有學生說,容雪清一直以來不争不搶,性格像是小鹌鹑,能招惹他的人也不無辜。
更多學生說,就是因為他表現的過于無害,當真正有人踢到鐵板,才更加讓人難以招架。
标準的天涼了,所有招惹到他的人都該破了。
容雪清停下腳步。
他想到了被流放的鬼谷傭兵團。
他想到了過去,他還沒有覺醒為撫愈師時,他沒能捕捉到的一切。
兩位姐姐在很多方面有所不同,但是在某些方面,她們的想法格外一致,在這一點上,長姐容煙柔又比二姐容煙河更為偏執。
人群中有人壓低聲音說道:“他和澤弗奈亞大人有關系,好想認識他,卻又害怕招惹他。”
距離第一節 課上課時間越來越近。
一陣呼喊聲傳入容雪清的耳中。
容雪清回頭,入眼的是王勇鶴。
王勇鶴小跑到容雪清面前,他完全沒有察覺到其他人奇奇怪怪的反應,大聲道:“早啊,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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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雪清頓了下,回應:“……早。”
王勇鶴上上下下打量容雪清,說道:“之前都和你說過了,你的假發搭配假睫毛效果有點微妙,你今天怎麽還是這種裝扮?”
容雪清說道:“我覺得還好。”
王勇鶴道:“算了算了,你喜歡就好。”他又說,“走吧,快到上課時間了,我們不要遲到了。”
容雪清眼皮跳了跳,搖頭。
王勇鶴:“啊?”
容雪清說道:“你先去,我還有事情需要處理。”
王勇鶴:“哦哦,好的。”
猶豫了下,王勇鶴說道:“不過,今天大概很難找到同學給你替課了。”
容雪清:“沒關系。”
王勇鶴隐隐察覺到今天的容雪清有點不大對勁,他擔憂詢問:“雪清,要不要我陪着你?”
容雪清搖頭。
王勇鶴:“那好吧,我走了?”
容雪清點頭。
王勇鶴一步三回頭地朝着教學樓的方向走去。
來來往往許多學生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容雪清。
容雪清深吸一口氣,邁開腳步,進入教學樓,他需要去安靜的地方。
他能夠想到的安靜的地方只有一個地方,天臺。
乘坐電梯。
電梯中原本吵鬧的衆人瞬間安靜,他們目光複雜地看着容雪清,一陣安靜。
電梯向上,陸陸續續有學生走出電梯。
轉瞬間,電梯中只剩下了容雪清和另一位陌生同學,是一位看起來嬌小可人的小女生。
她看向容雪清,詢問:“你為什麽要那麽做?”
容雪清眉心重重跳了跳,他知道,這位陌生的學生說的是什麽。
她又問:“你至于嗎?”
容雪清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還是沉默。
女學生加大聲音:“你說話呀!?”
電梯停下。
容雪清看向女學生,說道:“你不出去嗎?”
她與容雪清雙瞳對視,說道:“我不出去,我要聽你的回答!”
容雪清想,他沒什麽可以回答的。
狹窄的電梯,密閉的空間令人窒息,讓他感到非常難受。
他邁開腳步,走出電梯。
女學生見狀,立刻跟上,似乎執意要聽到容雪清的解釋。
容雪清停下腳步,說道:“我給不了你答案,你也不要跟過來,我不想和你說話。”
女學生因為生氣,一張臉漲得通紅,眼中冒着熊熊怒火。
容雪清繼續踏步,踩着樓梯進入天臺。
女學生看了看身後的電梯,又看了看容雪清,猶豫了下,還是跟在了容雪清身後。
容雪清太陽穴突突突跳動,精神特別難受,他用單手按揉太陽穴,腳步頓了下,他感覺到了身後有人跟随。
深深吐出一口氣,他繼續踏步,進入天臺。
女學生仍舊跟随。
天臺上風很大,少了沉悶窒息感,讓容雪清感到舒适了一些。
他打開個人光腦,看着隐藏式投影界面發呆。
他想聯系兩位姐姐。
他想問問,她們為什麽要那麽做?
她們怎麽可以這麽做?
作為瑟安神殿的高層,她們擁有權利,但是,他認為,這并不是她們能夠肆意更改普通人一生的理由。
容雪清在片刻的猶豫後,他給容煙柔發起視頻通訊。
過去到現在,許多事情他都說不過容煙柔,但是這一次,他想再努力一次,他希望兩位姐姐能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停止她們錯誤的行為。
理論上,權利并不應該是迫害普通人的捷徑,她們是在濫用權利。
幾乎是容雪清撥通通訊的剎那,容煙柔就接通了通訊。
面前的虛拟投影面板中出現了身穿瑟安神殿制服的容煙柔。
容雪清太了解容煙柔了,所以,第一眼他就發現,今天容煙柔的穿着與過去相比有些差別。
制服更為繁複好看,底色為紫色,邊緣滾着黑金線條,一頭黑色長卷發披散,周身氣息溫柔如水,那雙暗黑色雙瞳像是一汪清泉,柔和似水。
明明是極度相似的臉,但,只要兩位姐姐想,她們給人的氣質就能截然不同。
容煙柔像是柔光,沁人心脾,但……
其實,一層層剝開,裏面是萬年不化的冰川。
容煙河則是全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
通訊另一端。
一位身穿瑟安神殿制服的女子恭敬地看着容煙柔,說道:“煙柔大人,準殿主繼任儀式将要開始,請您現在開始進行準備。”
容雪清眼皮跳了跳,說道:“阿柔姐,你現在很忙嗎?”
容煙柔面上笑容加深,她對那位女子說道:“你先下去,我的弟弟難得給我撥通視訊,等一會兒再繼續準備。”
女子說道:“但是,煙柔大人……”
容煙柔面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她說道:“這是命令,不要讓我說第三次。”
女子明顯瑟縮了下,她恭敬向後退,應道:“是,煙柔大人。”
容煙柔看向容雪清,眸中的笑容看起來多了一抹歡喜,那是直達心底的笑容。
她看起來很高興。
容雪清看着這樣的容煙柔,莫名有點想哭。
有什麽畫面在容雪清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那是關于容煙柔的畫面。
閃過的速度過快,導致容雪清完全無法捕捉,但是他本能地知道,那對他而言非常重要,可是卻又捕捉不到。
容煙柔用她特有的溫柔聲音說道:“阿清,怎麽哭了?”她的聲音中帶着一抹急切。
容雪清想擦掉眼淚,又怕會擦掉眼睫毛,努力忍住。
容煙柔眉頭微皺:“阿清,告訴姐姐,發生了什麽?”
容雪清眼淚一直掉,說不出話來。
容煙柔又說道:“阿清,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有姐姐在,你不需要害怕,告訴姐姐,發生了什麽,嗯?”
在很多方面,她對容雪清的縱容都是沒有底線的。
目前為止,只除了一點,她不允許容雪清和澤弗奈亞過多接觸。
容雪清深吸一口氣,控制住之前不知道什麽原因,差點崩了的情緒,說道:“阿柔姐,我打擾到你了嗎?”
容煙柔頓了下,說道:“還好,不是什麽大事。”她又說,“不過,阿清能主動給我撥通視訊,我很高興。”
容雪清說道:“之前那位撫愈師說,姐姐要繼任準殿主繼任儀式?”
容煙柔輕輕點頭,說道:“嗯,我的星級提升了,按照瑟安神殿的慣例,我将會是神愈殿準下任殿主。”頓了下,她又說,“如果沒什麽意外,也将會是唯一的繼任者。”
容雪清愣了下,第一反應是,現在的容煙柔比過去更厲害了。
不對。
過去容煙柔就是六星級撫愈師,那麽,當容煙柔再一次升級……
她大概就是……
七星級撫愈師。
二十歲不到的,七星級撫愈師?
容雪清眼皮跳了跳,他想到了洛斯帝國的歷史。
二十歲不到的七星級撫愈師,這也就只有過去的人魚撫愈師能夠做到,而普通人,真的能夠做到這一步嗎?
容煙柔說道:“阿清,相信姐姐,姐姐會很好地保護阿清,阿清告訴姐姐,你有什麽不高興的,不開心的,姐姐都會為你解決。”
容雪清眼皮又是一陣狂跳,他說道:“阿柔姐,是昨天發生的事情,我和同學打架了。”
容煙柔說道:“嗯,我知道的。”
容雪清沉默了下,又說:“他被退學了。”
容煙柔面上的笑容淡下,說道:“……嗯。”不等容雪清又說什麽,她反問:“阿清,你是因為這件事聯系姐姐的嗎?”
容雪清點頭。
容煙柔輕輕吐出一口氣,看着容雪清的目光充滿了無奈。
容雪清說道:“阿柔姐,我聽說的,他今天來到學院,想見我一面,但是,他甚至沒能見到我,就被帶走了。”
容煙柔目光直直地看着容雪清,兩人目光對視,她柔聲說道:“阿清,對于澤弗奈亞閣下,你怎麽看?”
容雪清不懂,容煙柔為什麽會突然提起澤弗奈亞,不過基于對姐姐的尊重,他還是很認真的回答了這個問題:“澤弗奈亞閣下是很好的人。”想了想,他又補充,“夢盤座之戰,幸好有澤弗奈亞閣下,否則不會那麽輕易結束。”
他又說了好幾場澤弗奈亞曾經參與過的戰鬥。
容煙柔點頭:“阿清,澤弗奈亞閣下無限榮耀加身。”
容雪清點頭,這是事實。
容煙柔頓了下,繼續說道:“雖然很短暫,夢盤座之戰,我和阿河都有去支援。”
容雪清:“嗯!”他知道,他一直覺得兩位姐姐很厲害。
其實,在很多方面,他覺得兩位姐姐可能要比澤弗奈亞閣下更為厲害。
當然,這很可能就是容雪清對兩位姐姐的濾鏡了。
容煙柔說道:“那麽,阿清,我是說如果,如果澤弗奈亞閣下為帝國而戰,而那些被保護的人卻傷害澤弗奈亞閣下的家人,你能夠容忍嗎?”
容雪清腦補了一下,搖頭,他覺得好過分。
容煙柔繼續說道:“阿清,我不知道澤弗奈亞閣下的想法,但是,過去是,現在是,我和阿河的想法從來都沒有變過。”
容雪清:“……”
容煙柔:“過去,我和阿河最開始瘋狂想回家,我們想念爸爸媽媽,我想念你,我們想和你們在一起。”
容雪清一臉認真地說道:“我也想和姐姐們在一起。”
容煙柔輕笑出聲,眉眼間都是如春風細雨一般的溫柔:“乖,姐姐的阿清,後來啊,姐姐和阿河就不鬧了。”
容雪清目光疑惑。
容煙柔頓了下,繼續說道:“……因為,現任神愈殿殿主對我說,我和阿河留在神殿,那麽,從此以後,阿清,還有爸爸媽媽,你們就能過上最好的生活。”
她說:“阿清,我和阿河妥協了。”
容雪清感覺眼眶發熱。
腦補一下,那時的兩位姐姐都還非常小,可是小小年齡,她們已經懂得付出了。
容煙柔:“阿清,我們和澤弗奈亞閣下不一樣,他站在最前線,我們被他們守護在後方,但是啊,每一次的征戰,我和阿河同樣遭受着生命危險。”
容雪清:“……我知道的。”
容煙柔:“阿清,過去我和阿河所做的一切,是希望阿清能夠過上更好的生活,你想要什麽,姐姐都想給你。”
容雪清眼皮跳了跳,說道:“謝謝姐姐,”想了想,他又說,“我一直都知道的,姐姐們是最好的姐姐。”
容煙柔輕聲“嗯”了聲,面上表情柔和,“那麽,阿清還認為姐姐做錯了嗎?”
容雪清:“啊?”
兩人目光對視,容煙柔詢問:“我和阿河為了阿清可以做任何事,我們站立于瑟安神殿,我們進入戰場,而我們的親人被躲在我們身後的人欺淩,阿清,你認為,姐姐應該忍下來嗎?”
容雪清眉心重重跳了跳。
繞了繞,他意識到,容煙柔正在以她的方式在說服他。
但凡相同的事情不是發生在他的身上,發生在其他人身上,他都不會覺得過分,但是……
其實說到底,還是太過了。
容雪清說道:“阿柔姐,他已經受到教訓了,我覺得……”
容煙柔打斷容雪清:“但是啊,我并不覺得。”
她面上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說道:“阿清,你知道我有多麽努力,才在我現在的年齡成為七星級撫愈師的嗎?”
容雪清:“……”
容煙柔:“按照洛斯帝國的歷史,在不算人魚撫愈師的情況下,我應是歷史上第一位做到這一步的人。”
容雪清想,這就是容煙柔,非常厲害的人。
容煙柔:“因為我比任何人都要努力,”她一臉認真,“因為,我想守護我的阿清。”
容雪清:“阿柔姐,我……”
容煙柔打斷容雪清:“可是,怎麽辦呢?姐姐不信任阿清,姐姐只信任自己。”
不等容雪清試圖反駁,容煙柔又說道:“就好像,阿清昨天和同學打架,甚至沒有告訴姐姐一樣。”
容雪清想,他就是因為知道後果或許會很嚴重,所以才會一直試圖隐瞞容煙柔。
通訊另一端,一陣敲門聲響起。
片刻後,一道柔美的聲音傳來:“煙柔大人,殿主讓您不要耽誤時間。”
容煙柔輕聲“嗯”了聲,不過她還是沒有挂斷與容雪清之間的通訊,她看起來一點都不着急。
她說道:“阿清,你要知道,無論姐姐做什麽,都是為了阿清好,知道嗎?”
容雪清猶豫了下,乖巧點頭。
忽地,容煙柔說道:“阿清,你知道,在瑟安神殿殿主自然下任之前,如何取而代之嗎?”
容雪清:“……”
容雪清雙瞳瞠大,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容煙柔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着容雪清,說道:“阿清,這并不困難。”
“瑟安神殿有瑟安神殿的規則。”
容雪清:“……”
容煙柔:“阿清,為了你,姐姐會以最快的速度成為瑟安神殿殿主。”
容雪清恍恍惚惚茫茫然然。
通訊另一端,催促聲再次響起。
容煙柔又叮囑容雪清好好照顧自己,之後挂斷通訊。
容雪清深刻的意識到,他被容煙柔繞暈了,他被說服了。
他站在天臺上,一直吹着風,心情非常沉重。
一陣腳步聲響起,容雪清看過去,是之前對他搭話的那位女學生。
她說道:“我聽到了,你和你姐姐的對話。”她猜測,“今天發生的這一切,都不是你要求的,對嗎?”
容雪清不想說話。
他意識到兩位姐姐的身份特殊,只要他承認,流言蜚語或許會淹沒兩位姐姐,這是他不想看到的。
她不死心,又問:“你的姐姐是誰?”
容雪清不回答。
她繼續問:“是做什麽的?”
“為什麽有那麽大的權利?”
容雪清覺得她好煩,邁開腳步,打算離開,她卻伸出手,想握住他的手腕。
忽地,有什麽東西穿透她的指尖,她驚呼出生,動作迅速地收回手,低頭,看到指腹上的血跡。
容雪清看着她,警告道:“你不要靠近我。”
女學生:“……”
容雪清踏步,打算離開天臺。
像是想到了什麽,女學生大聲詢問:“之前那個傳聞中的鬼谷傭兵團,和你有什麽關系嗎?”
容雪清本就難看的面色更顯難看,他回頭,再一次與女學生雙瞳對視,說道:“我希望你明白,這種話不要亂說,因為你永遠不會知道,你将迎來什麽樣的報複。”
容雪清離開。
下午的課繼續。
一轉眼,到了晚上。
澤弗奈亞派人送來兩套衣服,分別是送給容雪清和王勇鶴的定制衣服。
王勇鶴收到後很開心,立刻抓着容雪清去試衣服,然後,兩人一起沉默了。
不會是定制衣服,特別高端大氣上檔次,看起來就造價不菲,但是……
絕對不适合穿着這種燙金鑲鑽的禮服參與聯誼。
王勇鶴一臉認真地看着容雪清,詢問:“雪清,你說,澤弗奈亞大人,應該不是故意的……吧?”他自己都不确認了。
容雪清沉默了下,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王勇鶴說道:“不過,它的價值應該很高,真的可以收下嗎?”
容雪清:“嗯。”
王勇鶴頓了頓,又說道:“走吧,我們還是去買別的适合的衣服吧。”
容雪清點頭。
兩人一同去商場,購買新衣。
從過去到現在,容雪清衣櫥裏的衣服都是兩位姐姐給他挑選的衣服,他現在看到商城琳琅滿目的衣服,有些眼花缭亂。
王勇鶴帶着容雪清試了幾套衣服。
王勇鶴說道:“雪清,你皮膚白,穿白色顯得非常幹淨。”
容雪清說道:“你挑選的也很适合你。”
王勇鶴又拉着容雪清一起去做造型,容雪清直接就跑了。
王勇鶴捶胸頓足,對着容雪清指指點點:“你這樣子,女孩子不會多看你一眼!”
容雪清一個人跑出造型店後,打算回家。
忽地,他停下腳步。
他看到了一個人。
隔開不遠的距離,那人身穿一身黑衣,全身冰冷的氣息環繞,只一眼,容雪清就可以肯定。
那個人很強大。
兩人的目光對上。
容雪清眼皮跳了跳,有種不安的感覺。
一輛浮空車停在容雪清面前,是容家的浮空車。
容雪清沒有多想,立刻乘上浮空車。
浮空車緩緩升空,朝着雲海別墅區的方向行駛。
浮空車的車窗用特殊玻璃制成,容雪清朝着那個黑衣人所在的方向看去,卻好像……
再次與他的雙瞳對上了。
容雪清感覺,有什麽東西在他的心口重重拍打了一下,他立刻收回目光。
他覺得,那人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防窺玻璃,看到了他。
那是揮之不去的不安感。
他的一只手放在心口,感覺脊背發涼。
開車的司機師傅察覺到容雪清的異樣,詢問:“雪清少爺,您怎麽了?”
容雪清搖頭,說道:“……我沒事。”
那人是誰?